宣帝将要诛杀曹爽时,精心秘密谋划,单独跟景帝悄悄策划,文帝不知道这件事,将要动手的前一天晚上告祈他。之后派人窥视,景帝像平常一样入睡,而文帝不能安然就寝。清晨在司马门会集兵队,景帝镇静内外,布置非常严整。宣帝说:“这个儿子终究真行啊。”当初,景帝暗地里收留了三千名不怕死的士人,分散在百姓中,到这时一个早晨就集合起来,别人不知道这些人是徒哪里来的。事件平息后,因为有功被封为长平乡侯,食邑千户,接着加封为卫将军。辅佐朝政。
魏嘉平四年春正月,升为大将军,加封侍中,持节、都督中外褚军、绿尚书事。命令百官推举人才,明确年少与年长者的尊卑,体恤贫困与孤独的人,清理被废除不用的人。褚葛涎、毌丘俭、王昶、陈泰、胡遵任四方的都督,王基、州泰、邓艾、石苞掌管州郡,卢毓、李丰掌管选举,傅嘏、虞松参与出谋划策,钟会、夏侯玄、王肃、陈本、孟康、赵酆、张缉参预朝议,四海倾心向往,朝廷内外恭敬。
这个时候有人请求要改变制度,景帝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顺从上帝的法度去做’,这是诗人所赞美的。三代祖先的典章制度,是应当遵守的;假如不是有战争,不能随意更改。”
五年夏五月,吴国太傅诸葛格包围新城,朝廷的议论担心他分兵侵犯淮泗,打算守卫各水路口岸。景帝说:诸葛格新近在吴国得到权势,想求得一时的好处,聚兵与合肥,希望饶幸得手,没有精力再在青徐找麻烦。再说水路口岸
不是一个,多守卫就用兵多,少守卫又不足以抵挡敌人。”诸葛格果然在合肥集中兵力,最终正像景帝所推测的那样。景帝便派镇东将军毌丘俭,文钦云抵御。毌丘俭,文钦请求出战,景帝说:“诸葛格全力深入我方,把军队置于险境,他们的锋芒难以抵挡。再说新城既小又坚固,敌军进攻也难以攻克。”于是命令众将领筑城防守。相持了好几个月,褚葛格攻城的力量耗尽,死伤超过半数。景帝就命令文钦督率精锐部队去会合,抵挡敌军的退路,毌丘俭率领众将作为后继。诸葛格因害怕而逃跑,文钦迎上去攻击,大败敌军,杀敌一万多人。
正元元年春正月,天子于中书令李丰、皇后之父光禄大夫张缉、黄门监苏铄、永宁署令乐敦、冗从仆射刘宝贤等人谋划用太常夏侯玄代替景帝辅政。景帝秘密知道此事,派舍人王羡用车去迎接李丰。李丰被迫跟随王羡来见景帝,景帝列举他的罪过。李丰知道祸已降临,于是肆意辱骂,景帝愤怒,派勇士用刀头杀死了他。逮捕夏侯玄,张缉等人,都灭了三族。红潮网
三月,婉言劝天子废除皇后张氏,天子于是下诏锐:“奸臣李丰等人惯听奸言,任用奸邪,暗地里媒凶险邪恶。大将军督察敬奉上天的法规,把他俩付诸刑法。周勃降服吕氏,霍光擒获上官的功绩,难以超过。给大将军增加食邑九千户,加上以前的共四万户。”景帝推辞不接受。
天子因为夏侯玄、张缉被殊杀,自己深感不安全。而景帝也担心引起灾祸,秘密谋划废除重立天子,便暗地里婉言劝谏魏永宁太后。秋九月甲戌,太后下令说:“皇帝年龄已大,不能亲自治理纷繁的政务,沉溺于内宫宠幸,沉迷女色,每天接近艺人戏子,放纵他们的恶行,迎来后妃的家人留宿在内宫,毁坏了人与人之间的道德,扰乱了男女的节操。又被一群小人胁迫,将要危害国家,不能继承供奉宗庙”景帝召集群臣聚会商议,流着泪说:“太后的命令是这样,大家对王室怎么办呢?”大臣们都说:“伊尹流放太甲来使殷安宁,霍光废除昌邑王来使汉安定,权术轻重,稳定国家,以便使四海清平。殷、汉两代在古时候这样做了,明公在今天也应当这样做,今天的事,全听从明公的命令。”景帝说:“大家封我的期望深重,我怎么敢回避呢?”于是大家一起奏告太后说:“臣下听说天子是救助养育人民的,是使天下长久安定的。皇帝年龄已经大了,不能亲自治理纷繁的政务,每天袒露身体淫乱游戏。又在广望观下装扮远东妖冶的妇人,路人都遮住双眼。清商令令狐景劝谏皇帝,皇帝烧铁器烫他。太后遇到全阳群的丧事,皇帝像往常一样嬉笑娱乐。清商丞龙熙劝皇帝,皇帝不听。太后回到北宫,杀了张美人,皇帝很是怨恨。龙熙劝,皇帝大怒,又用弹弓弹射龙熙。每逢文书送入,皇帝不看。太后命令皇帝在式乾殿劝学,皇帝又不依从。他不能继承皇家世系。臣下请求依照汉代霍光的做法,收回皇帝的印玺,让他以齐王的身份回封地。”太后准奏,有关官员用牛、羊、猪三牲做祭品书写简策上告宗潮,景帝哭泣着说:“我的祖先受了历代的特殊待遇,先帝临死,用遣诏相托,我有愧于重任,不能劝善规过。诸位公卿大臣,思用古代典章,为国家长远考虑,宁可背弃皇帝本人,也要使皇家宗庙受祭祀。”于是派使者持符相送,住在河内的重门,杀死郭怀、袁信等人。
当天,和群臣商议立新君。景帝锐:“当今天下没有清平,两个敌国在争强斗胜,四海的君主必是贤明圣哲的人。彭城王曹据是太祖的儿子,论贤明,他仁爱圣明公允;论年纪,他在皇室中是长兄。皇帝的位置至关重要,没有他那样的才斡,不足以平定救助天地四方。”于是和群臣奏报太后。太后认为彭城王是先帝的叔父,不符合宗法制度的秩序,那么烈祖的世系就永远无人继承了。东海定王,是明帝的弟弟,打算立他的儿子高贵乡公髦。景帝坚持争辩未果,便依徒了太后的命令,派人在元越迎来高贵乡公髦立为皇帝,改年号叫正元。天子接受印玺时懒散,脚抬得很高,景帝听说后感到担忧。等到将举行大朝会,景帝训导天子说:圣明的君王看重开端,端正根本敬肃初始,这是古人所谨慎的。明天面对大朝会,万众瞻仰皇上容貌,公卿倾听悦耳的声音。《诗经》说:“展示给人们的是不轻佻,这是可供效法的。”《易经》说:‘说出的说好,那么千里之外有人都听。’虽然礼仪周全完备,还应当加上恭敬谨慎,以符合四海的仰望。”
癸巳,天子下的诏书说:“我听说创立基业的国君,必须有得力的臣子;遵守成法的帝王,也须依赖能匡正辅佐的大臣。因此,周文王、周武王有吕尚、召公使承受天命的功绩,周宣王倚靠山享有中兴的业绩。大将军世代拥有美德,顺应天时时辅佐朝政。国家遭受上天降下的凶险,皇室多有灾难,齐王在皇位,不依照遵循法典。大将军罩履行正义秉执忠诚,来安宁华夏,匡正百官,统管庶事。内摧毁盗匪暴虐,外平定奸臣,太阳偏西仍因为国事而劳苦,操劳不分日夜。道德声望光照上下,功勋业绩散布四方。深切思考宏大的议论,首先建立明智的策略,权衡轻重,安定国家,帮助我登上皇位,宗庙获得安宁,万民庆幸依救。保证治理殷邦,公旦安宁周室,都无法超过将军。我非常赞许他。道德高的人地位尊贵,功劳大的人傣禄丰厚,这是从古到今都通行的道理。封大将军为相国,增加食邑九干户,并入以前的共四离户;升职为大都督,假黄绒,入朝不必遇小碎步,奏报事情不必自报姓名,可佩剑穿鞋上殿;赐钱五百万,帛五千匹,以此表彰大功。”景帝坚决辞掉相国的职位。
十一月,有白色云气漫在天空。
二年春正月,有彗星出现在吴楚的分野,消失在西北上空。
镇东大将罩毌丘俭、扬州刺史文钦起兵作乱,假托太后命令在郡国传送檄文,设立祭檀在西门外盟誓,各派四个儿子在吴国做人质来请求救助。二月,毌丘俭、文钦率领六万兵众,渡淮河向西进兵。景帝公聚公卿谋割讨计的计策,朝廷的议论多数认为可以派遣战将出兵,王甫及尚书傅瑕、中书侍郎钟会劝景帝亲自出兵。戊午,景帝统率中军步兵骑兵十余万人去征讨。日夜兼程,召集三方的军队,大规模会聚在陈许的郊野。
甲申,驻在隐桥,毌丘俭手下将领史招、李绩先后来投降。毌丘俭、文钦移兵到项城,景帝派遣荆州刺史王基进兵征占据南顿来逼迫毌丘俭。景帝高筑壁垒,等待东面军队的集结。众将请求进军攻打项城,景帝锐:“褚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淮河以南的将士本来没有反叛的意思。况且毌丘俭、文钦想走纵横家的路,学习张仪、苏秦的学说,认为远近必定会应。然而发动叛乱的时候,淮北以北不顺从,史招、李绩先后瓦解。内部不顺从,外部背叛,自知必定失败,被困的野兽想要决想斗,迅速交战更合他们心意。虽说必定克敌,但死人也多。再说毌丘俭等人欺骗将士,十分狡诈善变,稍稍与他们相持一段时间,骗局自然会败露,这样就能不战而胜。”于是派遣诸葛诞督率褚军从安风向寿春之间出兵,征东将军胡遵督率青、途褚军向谯宋之间出兵,切断叛罩退路。
当初,景帝眼睛长了瘤子,让医生生割除。文鸯进攻时,景帝因受惊吓眼珠进出。怕六罩因此恐慌,把头蒙在被里,疼痛得受不了,把被子都咬破了,然而左右没人知道此事。后来病势加重,让文帝总管诸军。辛亥,死于许昌,时年四十八岁。
二月,景帝丧车从许昌到京都,天子身穿素服亲临吊丧,下诏说:“公有救助天下安宁国家的勋绩,有平定祸患动乱的功劳,再加上是为国家而死,就增加特殊的礼遇。命令公卿商议丧制。”有关官员商议认为,景帝的忠心安定了国家,功业救助了天下,应该依照霍光的先例,追加大司马的称号加在大将军前,增加食邑五万户,谥号武公。文帝上表劝说:“臣下已故的父亲不敢接受丞相相国九命的礼遇,已故的兄长不敢接受相国的高位,完全是因为太祖曾经任过丞相一职。如今谥号武帝、文帝相同,必定令人惶恐。过去萧河、张良、霍光都有挽救时局辅佐国君的功镜,萧何的谥号是文终,张良的谥号是文成,霍光的谥号是宣成。如果一定要以文武作为谥号,请依照萧何等人的先例来加赠。天子下诏应允。武帝接受禅礼,追尊号为景皇帝,山陵叫峻平,宗庙称为世宗。
五年夏五月,吴太傅诸葛恪围新城,朝议虑其分兵以寇淮泗,欲戍诸水口。帝曰:“诸葛恪新得政于吴,欲徼一时之利,并兵合肥,以冀万一,不暇复为青徐患也。且水口非一,多戍则用兵众,少戍则不足以御寇。”恪果并力合肥,卒如所度。帝于是使镇东将军毌丘俭、扬州刺史文钦等距之。俭、钦请战,帝曰:“恪卷甲深入,投兵死地,其锋未易当。且新城小而固,攻之未可拔。”遂命诸将高垒以弊之。相持数月,恪攻城力屈,死伤太半。帝乃敕钦督锐卒趋合榆,要其归路,俭帅诸将以为后继。恪惧而遁,钦逆击,大破之,斩首万余级。
正元元年春正月,天子与中书令李丰、后父光禄大夫张缉、黄门监苏铄、永宁署令乐敦、冗从仆射刘宝贤等谋以太常夏侯玄代帝辅政。帝密知之,使舍人王羡以车迎丰。丰见迫,随羡而至,帝数之。丰知祸及,因肆恶言。帝怒,遣勇士以刀镮筑杀之。逮捕玄、缉等,皆夷三族。三月,乃讽天子废皇后张氏,因下诏曰:“奸臣李丰等靖谮庸回,阴构凶慝。大将军纠虔天刑,致之诛辟。周勃之克吕氏,霍光之擒上官,曷以过之。其增邑九千户,并前四万。”帝让不受。天子以玄、缉之诛,深不自安。而帝亦虑难作,潜谋废立,乃密讽魏永宁太后。秋九月甲戌,太后下令曰:“皇帝春秋已长,不亲万机,耽淫内宠,沈嫚女德,日近倡优,纵其丑虐,迎六宫家人留止内房,毁人伦之叙,乱男女之节。又为群小所迫,将危社稷,不可承奉宗庙。”帝召群臣会议,流涕曰:“太后令如是,诸君其如王室何?”咸曰:“伊尹放太甲以宁殷,霍光废昌邑以安汉,权定社稷,以清四海。二代行之于古,明公当之于今,今日之事,惟命是从。”帝曰:“诸君见望者重,安敢避之?”乃与群公卿士共奏太后曰:“臣闻天子者,所以济育群生,永安万国。皇帝春秋已长,未亲万机,日使小优郭怀、袁信等裸袒淫戏。又于广望观下作辽东妖妇,道路行人莫不掩目。清商令令狐景谏帝,帝烧铁炙之。太后遭合阳君丧,帝嬉乐自若。清商丞庞熙谏帝,帝弗听。太后还北宫,杀张美人,帝甚恚望。熙谏,帝怒,复以弹弹熙。每文书入,帝不省视。太后令帝在式乾殿讲学,帝又不从。不可以承天序。臣请依汉霍光故事,收皇帝玺绶,以齐王归籓。”奏可,于是有司以太牢策告宗庙,王就乘舆副车,群臣从至西掖门。帝泣曰:“先臣受历世殊遇,先帝临崩,托以遣诏。臣复忝重任,不能献可替否。群公卿士,远翟旧典,为社稷深计,宁负圣躬,使宗庙血食。”于是使使者持节卫送,舍河内之重门,诛郭怀、袁信等。是日,与群臣议所立。帝曰:“方今宇宙未清,二虏争衡,四海之主,惟在贤哲。彭城王据,太祖之子,以贤,则仁圣明允;以年,则皇室之长。天位至重,不得其才,不足以宁济六合。”乃兴群公奏太后。太后以彭城王先帝诸父,于昭穆之序为不次,则烈祖之世永无承嗣。东海定王,明帝之弟,欲立其子高贵乡公髦。帝固争不获,乃从太后令,遣使迎高贵乡公于元城而立之,改元曰正元。天子受玺惰,举趾高,帝闻而忧之。及将大会,帝训于天了曰:“夫圣王重始,正本敬初,古人所慎也。明当大会,万众瞻穆穆之容,公卿听玉振之音。诗云:‘示人不佻,是则是效。’易曰:‘出其言善,则千里之外应之’。虽礼仪周备,犹宜加之以祗恪,以副四海颙颙式仰。”癸巳,天子诏曰:“朕闻创业之君,必须股肱之臣;守文之主,亦赖匡佐之辅。是故文武以吕召彰受命之功,宣王倚山甫享中兴之业。大将军世载明德,应期作辅。遭天降险,帝室多难,齐王莅政,不迪率典。公履义执忠,以宁区夏,式是百辟,总齐庶事。内摧寇虐,外静奸宄,日昃忧勤,劬劳夙夜。德声光于上下,勋烈施于四方。深惟大议,首建明策,权定社稷,援立朕躬,宗庙获安,亿兆庆赖。伊挚之保乂殷邦,公旦之绥宁周室,蔑以尚焉。朕甚嘉之。夫德茂者位尊,庸大者禄厚,古今之通义也。其登位相国,增邑九千,并前四万户;进号大都督、假黄钺,入朝不趋,奏事不名,剑履上殿;赐钱五百万,帛五千匹,以彰元勋。”帝固辞相国。又上书训于天子曰:“荆山之璞虽美,不琢不成其宝;颜冉之才虽茂,不学不弘其量。仲尼有云:‘予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仰观黄轩五代之主,莫不有所禀则,颛顼受学于绿图,高辛问道于柏招。逮至周成,旦望作辅,故能离经辩志,安道乐业。夫然,故君道明于上,兆庶顺于下。刑措之隆,实由于此。宜遵先王下问之义,使讲诵之业屡闻于听,典谟之言日陈于侧也。”时天子颇修华饰,帝又谏曰:“履端初政,宜崇玄朴。”并敬纳焉。十一月,有白气经天。
初,帝目有瘤疾,使医割之。鸯之来攻也,惊而目出。惧六军之恐,蒙之以被,痛甚,啮被败而左右莫知焉。闰月疾笃,使文帝总统诸军。辛亥,崩于许昌,时年四十八。二月,帝之丧至自许昌,天子素服临吊,诏曰:“公有济世宁国之勋,克定祸乱之功,重之以死王事,宜加殊礼。其令公卿议制。”有司议以为忠安社稷,功济宇内,宜依霍光故事,追加大司马之号以冠大将军,增邑五万户,谥曰武公。文帝表让曰:“臣亡父不敢受丞相相国九命之礼,亡兄不敢受相国之位,诚以太祖常所阶历也。今谥与二祖同,必所祗惧。昔萧何、张良、霍光咸有匡佐之功,何谥文终,良谥文成,光谥宣成。必以文武为谥,请依何等就加。”诏许之,谥曰忠武。晋国既建,追尊曰景王。武帝受禅,上尊号曰景皇帝,陵曰峻平,庙称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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