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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膑 ■ Homepage 阳光小美女,旋转家族,回家——在路上,生死与生活

She Eats Icecream——《阳光小美女》

《阳光小美女》(little miss sunshine)应该是2006年度最热门的电影之一的,广受好评,昨天下午看它时,感触颇多,尤其是最后,当小女孩做第一个动作时,我就猜到了她要跳什么舞蹈,于是狂笑得泪水狂涌。

豆瓣上《阳光小美女》的评论众多,我也有些类似的感触,但是也有些不同意见。太多的声音在讨论Winner与Loser,想说明小女孩和她爷爷存在某种程度的Winner角色。我承认这是电影的一层结构,包括所有的人物都是“典型人物”,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两三种他们的特点。但是这个故事有趣的地方在于,“She Eats Icecream”这个台词非常特别,最关键的问题并不是“Winner”or“Loser”,最关键的问题是“吃”还是“不吃”,所以,如果成功或者是被意味着对自己的违逆,那么那些东西本身毫无意义。吃到甜美的冰激淋就是生活本身。我喜欢这个故事就在于,在一个典型的美国Winner与Loser的故事之中藏着一个有解构力量的叙事,所以,最后的舞蹈实在精彩极了。顺应内心反抗规则才是游戏核心所在,也是“在路上”这样的母题所要揭示的。

我像喜欢《人鱼传说》一样喜欢《阳光小美女》,但是它们在我心中都是4星级,因为当故事结束的时候,我想诉说和评论的欲望大于感触。而另外一些电影,看完了,心里空荡荡的,只有感触,在我看来,那样才是五星级电影。前者不可避免的有宏大叙事在,而后者更有生活的力量,比如《旋转家族》。

多主题弱叙事,仿若生活——《旋转家族》

旋转家族》(Familia Rodante/Rolling Family)是我很喜欢的电影,因为不希望它结束,而一旦结束以后就是空荡荡,只剩下感触,时间一久,只在记忆有浅浅的云雾,把握不住什么实质。

从海报上的截图来看,你会发现它是如此的相似。一群人,一个家庭,在路上。同样有着非常多的矛盾和冲突,但是《旋转家族》舍弃了强大主题或者宏大叙事,而是多个小主题仿若生活一般,不断叙述,而不会去强化什么。一个家族,四代人,各自的爱情、烦恼,相互交织。

死亡与即将死亡——回家路上

“回家路上”这并不是电影,在家乡记文里我记录了前年回家的事情,在当时,我心里还缠绕着一些主题,比如农村,比如环境,比如家乡。但是回头,这些都忘却了,那段行程在我头脑里真如同梦境一般,主题如果说还有的话,那就上升到生、死与生活本身。

同样是一辆可以载多人的车,那种法院的小巴型的车(应该来说,也很有中国特点,就像美国电影《阳光小美女》的小巴和阿根廷电影《旋转家族》的房车一样,代表着某种共同性)。一样有四代人。 一路上的故事有:我堂兄带他媳妇和女儿见了镇上的丈母娘,丈母娘拿了一些米等日用品;我大姑的儿子即我表兄操劳累死,就剩最后一口气,一家人在几乎家徒四壁的房子里哭泣;我舅公已经九十多,眼快要盲了,在敬老院抖抖索索;农村已经什么人都没有了;小孩子还是很高兴地爬枣树和游泳;去我爷爷奶奶坟前祭奠;在河里,我和张燕拥抱……真像一场梦境,如果能记录下来,应当是十分独特的纪录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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