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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花开,盛满二月情怀

早晨,路过公司后门的时候,轻柔的春风里捎来一阵阵沁人心扉的清香。在南方,二月,虽是万物复苏,却还未万紫千红遍山野,是什么花,在清晨里,在风中,独自芬芳?


我循着香气,一路探寻,一路轻嗅,才发现办公楼后面的草坪里,五棵橘子树已经开花,还未走近,在我的眼帘处便出现一排的洁白,星星点点,缀满枝桠,那花朵象极了一双双藏在叶子背后清澈的眼睛,在季节的轮回里守护着长青的橘子树,更象是期待着一场前世今生的约定。


仔细打量,那花瓣纯白厚实,花蕊金黄,花朵儿一簇拥着一簇,一朵挨着一朵,或含苞待放,又或开到极致,虽不如百合那么高雅,也不如茉莉那般淡雅,但不娇贵的习性饱含了一种质朴的美。我轻轻地俯下身子闭上双眼细细地嗅着,不料远远就传来同事的声音,说:“那花香着呢!”我附合着说:“是的,是的。”


抬头望去,这一片草坪没有蝶舞飞扬,亦没有蜜蜂慕幽香,更没有姹紫嫣红,而有的,只是这一树树纯白,满眼的缤纷,满怀的馥郁清香,还有我的满心欢喜。


橘子花,应当算是一种很普通且平凡的植物了,随处可见。它,就像盛开在红尘之外的一抹纯白,不属于繁华和高贵,没有歌声和赞美,在寂静的荒野里独自枯萎,独自昭示着生命的美。


回眸一瞬,恍若隔世。橘子花的清香,盛满了二月的情怀,也勾起了记忆中久远的往事。


记忆中,不曾有一侏橘树盛开成这样,没有记忆,大概是因为它从不引人驻足。以至于每每看着枝头上的硕果累累时,才会想起那一树的洁白,还未来得及欣赏它的美丽,也未来得及收藏它的芳香,便独自凋零。又或许是因为在年少的时候,比起它的花朵,更让人欣喜的是它枝头上红红的果实吧!


在南方的乡下,四季分明。往往春的片尾曲刚落下帷幕,多情的盛夏便如约而至,一夜之间,繁花茂盛的枝头已给大地洒下了晶莹。此时的乡村,在地里饱满的黄澄澄的麦穗中,在绿油油的田野上,缱绻成了一幅醉人的画卷。夜空里的一弯明月,也在季节的抚摸下,圆了又圆。


六月初,迎来了二十四个节气之一的“芒种”,这个节气的到来,预示着农民即将开始忙碌的田间生活。以前,这个节气学生是有两个星期的农忙假,为的就是让小孩回家帮父母收麦种谷。于是,我与弟弟成了母亲的小帮手,当黎明的曙光揭开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晨光时开始割麦,当烈日炎炎,气温越来越高时开始捆麦,而挑麦母亲则安排在夕阳西下时,以减少我们让烈日暴晒。


于农人们来说,看着经过自己的双手从一粒种子培养成植侏直至开花结果,再从田地里一把把、一捆捆金黄的麦子颗粒归仓时,是件辛苦并且最快乐的事。而对我与弟弟来说,坐在滚滚热浪的麦田里吃上橘子才是那时最幸福、最快乐的事。


记得,母亲为了多些空地来种菜,菜园里的橘子树都被她砍了,唯一的两棵是长在菜园的路边上,因为土地不够肥沃,年年结的橘子不多,又加上母亲为了节约钱,过年亲戚来不买水果也有得吃,还会偷偷藏上一部份。于是平常母亲舍不得摘给我们吃,只有在收麦子的时候,做为一种奖励分给我们。为了吃到更多的橘子,常常与弟弟比谁割的多,谁又挑的多。


最让人记忆犹新的是,在上小学二年级,那日午后的阳光特别炙热,热浪一阵接着一阵,仿佛能将露在衣服外面的胳膊与脸褪下一层皮来,我与同伴在去上学的路上,经不住别家橘子树上如一盏盏红灯笼似的橘子的诱惑,硬是顺手“牵”了一些。岂料刚到学校,父亲便追着跑来质问,恰好我书包里还有两个未吃完,于是心虚地塞到弟弟书包里。父亲看是在弟弟书包里搜到,只是冷冷地对我说了一句:“这是别人家种来卖钱的,下午放学回家好好呆在家里。”父亲说完便离开了,那一下午的课我都心不在焉,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了家。从小到大,父亲极少骂我,更别说打了。那是父亲第一次打我,也是生平唯一的一次。

如果说人生是在成长中收获财富的,那么,生命的过程,离不开生活的经历。橘子的事件,算是我人生中的第一笔财富。


在同事催促声中转身离开的时候,有些花瓣散落在青葱的草地上,我小心翼翼地拾起几片,把它们安放在掌心,放到鼻前贪婪地吸着仅残留的一点香气,仿佛要把它倾尽一生的芬芳都珍藏在时光的最深处。


文\伊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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