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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

  我是一名医生,确切地说,我是一名鬼医。不过在我十八岁那年以前,我只是一名平凡的无名小子,我们家世代行医,我原以为我父亲只是一名医术高明仁义慈悲的赤脚医生,却没想到……
  以前我父亲去行医从来不带我的,可那天,却破天荒地叫上了我。那天他的神色有些古怪,我很好奇,问父亲我们这回去要医治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病人,父亲说是一个姑娘,在床上躺了半年了,一直昏迷不醒,请了很多医生都没治好,本来早两天已打电话来催父亲了,可这几天父亲一直有事,又因不是急症,所以今天才去。
  因为这几天下雨,途中经过几座坑洼,里面的积水很深,摩托车驶过时,积水全溅到了我和父亲的身上。
  没多久,我们进入到一片村庄。村庄不大,也是在一座山腰下,梯田成形,牛羊成群。有几座新房还是别墅类的,建得非常美观。
  父亲将摩托车在一辆火砖房前了下来,这房子像是建成不久,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没有装饰,别说贴瓷砖,连水泥也没刷。
  当我们朝屋里走去时,这才发现不对劲。门前站着几个人,全都朝我们望着,眼睛睁得大大地,像是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事。
  难道是因为我们身上全是泥水的原因?我也没有多想,这是第一次跟父亲来行医,乖乖地跟在父亲后面不敢多说话。
  一名年约七十头发斑白的老人迎了上来,上前紧紧握住父亲的手说道:“是杨医生吧?一路辛苦了。”他看了看我,又问:“杨医生,这位是?”
  “是犬子。”父亲陪笑道:“人小不懂事,不知礼数,请别见怪。”
  我诧异,父亲怎么了?在这肃穆的环境下,竟然也变得文绉绉了,一般来说,在农村是没有这些讲究的。
  老人却笑道:“没有没有。”然后用一双如矩的双目将我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微微点了点头。
  我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左右看了看,这一看更是吃惊,不但这老人在看我,门口的人都齐盯着我,神色肃穆。
  “请进来。”老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父亲并没有推辞,提步便朝屋里走去。我赶紧跟上。
  我们是直接进入堂屋,父亲的脚步刚跨进去,顿然怔住了,想收回来,奈何一只脚已进去了,怎么好意思再出来?这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我见父亲不走了,不明就里,便饶过父亲想从父亲身边走进去,但是,当一看到屋内的情形时,顿然瞠目结舌。
  屋里站满了人,全都睁大眼睛望着我们。而这些不是重点,诡异的是堂屋正中央放着一具黑色的大棺材!
  这只棺材很特别,起码有一般的棺材两倍大。
  这……这是死人了么?我心里忍不住嘀咕着。
  “刚好十二点整!”突然一人高声叫道。
  屋内的人齐拿出手机或手表看时间,一看,全都神色大变。
  “是十二点!”“真神啊!”“而且还是一身泥水!”……
  我和父亲被搞糊涂了,正惊诧,老人已走了上来,恭恭敬敬地道:“两位请——”
  父亲也看出了异样,极纳闷地问老人:“老人家,这——病人呢?”
  老人伸手朝对面的那具棺材一指,一字一句地说:“在那里面。”
  “啊?”我们齐吃了一惊。
  “死了?”父亲的脸色突然变得非常难看,只怕主人会怪我们来晚了。
  没想到老人却说:“没死。”
  我忍不住问道:“没死你们怎么将她放进棺材里呢?”
  老人却问我:“孩子,你多大了?”
  我与父亲相互看了一眼,如实答道:“十八岁了。”
  老人点了点头,小声嘀咕着:“年龄对得上,看来神婆说得对啊。”然后拉着我的手说:“来,孩子,你来看看。”
  我莫名其妙地被老人拉着手来到那具棺材前,我往棺材里一看,里面躺着一个姑娘,十八九岁的样子,秀目微闭,很秀气,脸色略显苍白,跟久病中的林黛玉差不多,有一丝苍凉般的美。
  突然,那女子睁开眼睛朝我看了一眼,还朝我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我目瞪口呆,但是,一转眼,她又闭上眼睛,恢复了先前那沉睡不起的模样。
  难道是我眼花看错了?我揉了揉眼睛,又盯着那女子看了几秒,发现她一直闭着眼睛,似乎连呼吸都没有。
  老人望着我问:“孩子,看得上吗?”
  “啊?”我吃了一惊。
  老人又问:“你愿意跟她成婚吗?”
  “跟她成婚?”我更惊异了,这老人家开的什么玩笑,先别说她是昏睡中的人了,就算是她突然醒过来,两人初次见面毫不熟悉,相互不了解,这怎么能结婚?莫非这老人家年纪大了,很想抱个孙子,要急着将这个孙女给嫁出去?
  “是的,跟她结婚,你不愿意?”老人紧紧盯着我。
  “这……”我看向父亲,父亲这时也起步走了过来,朝棺材里的女子看了看,疑惑不解地问:“老人家,她还没死,为什么你们要将她放在棺材里?又为什么要犬子跟她结婚?”
  “唉!”老人沉重地叹了一声,这才向我们道出事情的原委。
  半年前,吴乐乐从学校回来突然晕倒了。当时立即送进了医院,结果医生什么也没检查出来,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吴乐乐身体并无毛病,吴乐乐家人就不明白了,既然没毛病,为什么昏迷不醒?
  随后又去了几家大医院,也都是毫无结果。
  为了吴乐乐这病,吴乐乐父母心力交瘁,最后自个儿倒是也躺进医院了,家中正在修建的房子也因此停了下来。
  有一个亲戚说,吴乐乐这极可能是中了邪了,在李村有一个神婆,非常厉害。吴老人万般无奈,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去找神婆。
  那神婆果然了得,吴老人刚到她家,她便对吴老人说吴乐乐命中注定有此一劫,这是她前世欠下的债,如果想她苏醒,只有给她办一场冥婚。
  冥婚又称配骨、阴婚、鬼婚、灵婚,是一种民间习俗。订婚后的男女双亡,或者订婚前就已夭折的儿女,父母处于疼爱和思念的心情,要为他们完婚,就是冥婚。冥婚又分为“死人与死人”和“死人与活人”两种。另外,过去认为祖坟中有一座孤坟会影响后代的昌盛,不吉利,所以要替死者举办冥婚。
  按神婆所示,在三天后,必须要准备一具双人棺材,能容下两个人的那一种。在这一天丑时,将吴乐乐放进棺材里,然后便静等跟她婚配的另一个男子出现。
  而这男子,将会在这一天的午时出现,也就是上午十二点。他必须是跟吴乐乐同年,而且,他将全一身泥水出现。他出现后,在征得他的同意,给他沐浴更衣,换上新郎服,与吴乐乐同睡棺材中,盖上棺材盖,按一般的婚庆仪式给他们举行婚礼,在亥时将他们送到吴家村庄后的那一块平地上,那儿正对着月光,是一块极佳风水宝地。
  当吴老人将这事跟家人及村里人说起时,大家都万分地惊讶,也都半信半疑。先别说这诡异的冥婚了,单是那十二点出现的男子,就令人觉得匪夷所思了,难道这世上真的有这种巧合?
  于是,好奇的村民一大早来到吴老人家了,一是来给吴乐乐办冥婚,二是来看看这传说中的神秘男子是否能出现。
  结果,他真的出现了!
  不仅是在十二点整,而且,还是一身的泥水!
  而那个神秘男子就是我。
  吴老人说到这儿,眼睛紧紧地盯着我,我伸手指了指棺材里的吴乐乐问:“我……跟她……冥婚?”
  “是的。”吴老人点了点头,看他的神色,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
  我确实是吓了一跳,一时傻傻地脱口而出:“她……她没死吧?”
  “没死。”吴老人说:“只是沉睡了,需要办一场冥婚来将她唤醒。”
  “那这场冥婚结束后,她跟我……是夫妻了?”
  我一直没有找女朋友,长这么大了连女孩子的手也没有摸过,突然之间要跟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结婚”,心里既惊异又刺激。只是我跟这个叫吴乐乐的女孩从未素面,就这样跟她“结婚”,总感觉怪怪地。
  • 淡定的卒子 2015-04-03 10:56

    我靠!跟死人结婚,太恐怖了。后来怎么样了,快点更新呀!

  在我心中,跟我结婚的女孩是与我熟悉的,相爱的,我们因爱才结合,而且她也是健康的,绝不是吴乐乐这个样子,更不会躺在棺材里……
  吴老人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强笑道:“孩子,你放心,这只是一场仪式,待明天天一亮,不管什么情况,你都可以全身离去,当然,我们还会给你报酬……”
  “报酬不必了。”我只是觉得这事很诡异,举办一场冥婚就可以让一个沉睡了半年的人醒来,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我说你不觉得这很怪么,如果这样能让她醒过来,那还要我们医生干什么?
  • 骆秋 2015-06-03 12:46

    楼主还没解释之前父亲为什么会突然变得有礼貌呢

  “我也觉得这很怪,但是乐乐半年了没好,现在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吴老人又对父亲说:“杨医生,你悬壶济世、救死扶伤,现在我家乐乐病情特殊,就请你家少爷帮帮忙吧,这是我们惟一的希望了。”
  父亲说:“救治病人,是我们的职责,只是这冥婚……”他看向我,似有难言之隐。
  我暗想,跟一个女孩子睡在一起是好事,可是,同睡在棺材里这还会是好事吗?况且两人又要在山岗上过一夜,万一她是一只吸血鬼,待月圆之时把我的血光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吴老人见我犹豫不决,便强笑着说:“孩子,我也不勉强你,你先考虑考虑。”
  顶顶顶顶顶顶顶顶!!楼主快恒!
  正在这时,两个人跌跌撞撞跑了进来,当一看到堂屋里的棺材时,齐惊叫一声冲了上来。
  他们是吴乐乐的父母。吴母看清棺材里是吴乐乐时,放声大哭。
  “我的女啊,你怎么就走了呢?你这叫妈怎么活,我这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啊,以后我再没有女叫了……”
  我听了她这样哭丧,想笑,但是又见她哭得悲痛欲绝,哪好意思笑得出来?
  吴老人忙说:“别哭别哭,乐乐还没死。”
  “没死?”吴母立即擦干眼泪盯着吴老人问:“没死你把乐乐放进棺材里干什么?”
  “不是跟你们说了吗?给乐乐举行冥婚。”
  吴父说:“这事关系重大,你应该等我们回来再办的。”
  “时间等不及了,”吴老人说:“今天必须要将冥婚完成,不然乐乐再也难以有醒过来的可能。”说完叹了一声,又对我说:“孩子,神婆说了,你是命中注定能救乐乐的那个人,你就帮帮她吧。”
  我犹豫不决,朝棺材里的吴乐乐看了一眼,不知为什么,有一种无形的恐惧从我脚底直往头上蔓延,虽然吴老人说吴乐乐没死,可她跟死人并无二样,万一吴老人是骗我们的呢?那我岂不是跟一个死人要躺在一起?更恐怖的是还是躺在棺材里,甚至还要躺一个晚上……我看向父亲,想要征求他的意见,父亲一直在打量着吴乐乐,这时伸手到她鼻前探了探,面色沉重,却缓缓地摇了摇头,一字一字地说:“这场冥婚,我不同意。”
  吴家人面面相觑,突然,吴老人在我和父亲面前跪了下来。
  我和父亲大吃一惊,父亲忙不迭将吴老人扶起连声说道:“您请起,您请起,您这样就折了我们的寿了!”吴父吴母这时也慌了,站在吴老人身后不知所措。他们大概也没想到吴老人会这么做。
  吴老人哽咽道:“杨医生,我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孙女,她很聪明,很孝顺,你无论如何也要救她……”
  我心里一阵难过,也很激动,既不想跟吴乐乐冥婚,又希望父亲能答应吴老人,心里矛盾极了。
  父亲沉重地叹了一声,扶着吴老人的双手道:“不是我不想救孩子,而是……冥婚不是儿戏,若这场冥婚能唤醒您孙女就好,若唤不醒,我儿子极可能会折阳寿的啊。”
  又是一个挖大坑的
  吴老人怔了一下,低下头去,老泪纵横。既然我父亲这么说了,他显然也不好意思牺牲我的阳寿来救他的孙女。我有一种想答应他的冲动,可话到嘴边时又说不出来。
  一名大婶突然说:“杨医生,李神婆说这样可以救乐乐,那就一定能救醒乐乐,乐乐这孩子人聪明、听话,对大人也有礼貌……”
  “是啊是啊,乐乐是个好孩子,杨医生你就救救她吧!”
  ……
  乡村们齐声央求我父亲,我父亲面露难色,最后望向我。他把决定权给了我。我望着棺材中的吴乐乐,她静静地躺在那儿,像是一位久睡不起的公主。她为什么会得了这种怪病,难道非要跟我冥婚才能醒过来吗?如果我不跟她冥婚,她会不会就一直这样睡下去不会再醒来?可我真的跟她冥婚,我就得躺在棺材里,在野外过一晚,万一发生了意外,会不会我的命也没了?
  吴老人对我说:“孩子,如果冥婚要折你阳寿的话,那就不……”
  “不,我同意这场冥婚!”我脱口而出。
  大家惊喜地望向我,我父亲却很惊讶,不过并没有说什么。吴家人连声向我道谢,我客气了一番,找了个借口将我父亲拉到一旁低声问这场冥婚会不会出差错,不知为什么,我心中隐隐有种不安,像是将有不祥之事发生。
  父亲说:“凡事有天命,医生,医人,既然你选择医治她,就不要有顾虑。”
  “我知道,可是这冥婚……我感觉有些离谱。”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说,对于一场冥婚就能唤醒一个沉睡了半年之久的人,我确实是十分地怀疑,虽然我并不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唯物主义者。
  父亲说:“你现在把自己当成一个医生,医生的责任就是把病人治好,不管这过程有多奇怪,只要不犯法,不损道德,你都可以做。”
  我说我明白了。
  接下来,一切按计划进行。因为我们只是象征性地举行婚礼,也没有来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之繁冗类的,我直接洗澡,换新衣,吃饱饭,然后躺进了棺材里。按吴老人的话来说,我只要跟吴乐乐在棺材里躺一个晚上即可。
  刚躺进去,一阵阴霾扑面而来,里面冰凉冰凉,我感觉自己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我突然很后悔,我是个活人,干吗要躺进棺材里呢?而且还跟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在一起,这实在是太过诡异。
  楼主好故事,快更!期待!
  楼主真是不顶就没墨啊!
  但是,已经进来了,也不好再出去,只能勉强躺着。
  我朝身边的吴乐看了一眼,她依然秀眉紧闭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若不知她先前的情况,让人一看还以为她死了。
  终于天黑了,四个大男人抬起棺材盖就要盖过来,我父亲忙叫道:“你们干什么?”我也赶紧从棺材里坐了起来,惊异地睁大眼睛,不知情者还以为我诈尸了。
  • 酱油粽 2015-04-14 10:30

    秀眉紧闭。。。。

  吴老人陪笑着说:“只是盖上,做个样子……”
  我说这盖上了,我和你家乐乐窒息死了怎么办?
  “不会不会……”
  怎么不会?我说我现在躺在里面就感觉呼吸不顺了。
  吴老人顿然面露难色,勉强笑道:“其实这是神婆的意思,说要盖上棺材盖……而且,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你俩都不要出来。”
  我只觉得心头一紧,外面会发生什么事?为什么我俩不能出来?


  • u_96044916 2015-03-20 20:24

    写的不错廷你!

  • u_96044916 2015-03-22 14:21

    继续发表呀!顶顶你!

  “要不这样吧,”我父亲说:“盖上一块黑布好了。”
  按我父亲的意思是盖上棺材盖后,万一吴家人耍蛮的,要来活埋之类的,我想逃出来难出登天,就算吴家人无恶意,我在里面窒息住了,也没法移开棺材盖呼吸新鲜空气,但若只是盖上一块布,我想从棺材里跳出来也就容易多了。
  吴老人想了想说:“行,就用黑布吧。”
  看来这吴老人也是通情达理之人。
  于是,吴母找来了一块大黑布盖在了棺材上面。
  陡然,面前更黑了。我感觉自己离地狱之门又进一步,好像自己真的要离开这个世界了,我想叫父亲不要走,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求我还能看得见明天的朝阳,这时也无比感叹,真正地感受到了生命的可贵。
  突然,一只手伸了进来,我吓了一跳,待看清楚时才发现,原来是父亲塞给了我一只打火机。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棺材动了起来,接而耳边传来了一阵喧哗:“小心点!慢一点,慢一点!”
  棺材被十六个人抬了起来,在一阵敲锣打鼓声中,慢慢地朝后山的那一块空地走去。
  @破天下 22楼 2015-03-20 19:57
  但是,已经进来了,也不好再出去,只能勉强躺着。
  我朝身边的吴乐看了一眼,她依然秀眉紧闭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若不知她先前的情况,让人一看还以为她死了。
  终于天黑了,四个大男人抬起棺材盖就要盖过来,我父亲忙叫道:“你们干什么?”我也赶紧从棺材里坐了起来,惊异地睁大眼睛,不知情者还以为我诈尸了。
  ------------------------------
  顶一个
  可以想像,棺材后跟着吴家的亲戚与村民,皆手举火把或打着手电筒,像是一条长龙朝后山移去,场面蔚为大观。
  而我和吴乐乐同时躺在棺材里,随着棺材的晃动,我们的身体不时碰在一起。这棺材就是我和吴乐乐的花轿,只是这花轿也太诡异了,里面黑漆漆地,我真担心她的手突然朝我伸来,爬到我身上来掐我的脖子吸我的血……我越这样想,心里越害怕,不由地一阵头皮发麻。
  • 自信大黑驴 2015-06-08 09:41

    看鬼故事喜欢把自己想象成主人公,太入神吓死了:-(

  • 深红色内裤 2015-11-08 23:09

    楼上是不是好赤激

  后来我又想,有些事本不存在,很多时候我们都是在自己吓自己,与其想朝这恐怖方面想,我不如换另一种角度来看待这件事。吴乐乐并没有死,如果我们在里面搞些小动作外面的人会不会知道?比如亲亲嘴……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我的胆子陡然大了,恐惧感也一扫而光。
  这真是奇怪,当人色胆来的时候,胆子比任何时候都要大。
  我先轻轻地碰了碰她,她没有动静。我的手不受控制地慢慢地朝她身上摸去。当碰到她的手臂时,我又犹豫了,她已经病成这样,此时此刻,我竟然还想着去摸她,跟禽兽又有什么区别!我赶紧将手收了回来。
  或许是山路不好走,也因为棺材实在是太大太沉了,慢慢腾腾地,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停下。
  而那些人将棺材放下后,掉头就往回走了。我父亲与吴母还想留在这儿守着,被吴老人劝回去了。
  待人尽数离去,四周陡然间寂静了下来,耳边只听着虫豸的鸣叫,像是在为我们的新婚伴奏乐章。我将黑布拉开了一点,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轮圆月。月光皎洁,正如水一般洒在棺材上,我坐了起来,这才发现四周安静得可怕。虽然在棺材里躺了一阵,但是突然间到了野外,又是在黑色的夜里,免不了一阵心惊胆寒。
  我索性将黑布从棺材上拉了下来扔到地上,月光立马射了进来,看向吴乐乐,她依然静静地躺在那儿,仿佛正沉醉在甜美的梦中。
  我们就这样“结婚”了吗?只是,她真的能醒过来么?
  而长夜漫漫,我难道要在这棺材里坐一个晚上?
  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从身后传了过来,我心头一紧,忙回头去看,面前空荡荡地,什么也没有。
  可刚才那声音又是从哪里来的?
  难道是鬼?
  我的心猛地跳了起来,这时突然发现这副大棺材也是一个安全的港弯,我恨不得躲在里面不出来,于是身子下意识地往棺材里缩,突然又想到这棺材没盖,是露天的,若来了鬼怪我也是无处可逃。我想起了那块黑布,它被我扔到了地上,便壮胆去捡,刚将手伸出棺材外,猛地发现那块布动了起来!
  是的,布在动,正向不远处的草丛里移去。
  我瞠目结舌,布怎么会动呢?这块布成精了吗?
  楼主,你和你爸是十二点一起到的,同样是全身泥水,为什么要结婚的是你,不是你爸啊?
  
  • 破天下 楼主: 2015-03-21 06:40

    因为我年轻一些嘛

  • xml洛 2015-03-21 11:13

    说要跟女主同一年的

  不经意发现布下面有一块凸起,像是有什么东西。那凸起部分约有一只猫那么大,像是有一只小动物在下面匍匐着前进。我明白了,就是布下面那个东西拖着布走的。
  难道是一只小动物?
  既然不是鬼,那就没啥可怕的,我从棺材里一跃而起,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将布踩住了。布下面那小东西依然前进着,很快钻到了布外面,我定睛一看,那小东西头稍圆,颈很长,体长而四肢短,心中不由一愣,尼良的,这不是黄皮子吗?
  那黄皮子突然发现布不在身上了,便抬起了头朝后望来,突然发现了我,愣了一下,全身顿时绷了起来,眼珠子睁得大大地,警惕而满是敌意地盯着我。
  这只黄皮子约有三十厘米长,长长的尾巴向上翘起,全身毛发乌黑,一双眼睛也贼亮贼亮。
  这可不是一般的黄皮子,看其纤细的身材应当是一只雌性,而且还是黄皮子中的极品,可它弄我的布干什么?当被窝么?
  我慢慢地朝它走了过去,它紧盯着我,竟然也不畏惧,只是身子慢慢地朝后退。我眼前立即呈现出另一只黄皮子来,还有我的发小大黑。
  大黑之所以叫大黑,顾名思义,这小子很黑,就像是一只黑锅,他平时喜欢在山上装一些陷阱与铁铗子抓野兽,这天他竟然抓住了一只黄皮子,而且就在我们家屋后的一座小山丘上。
  那只黄皮子的前左腿被铁铗子铗住,鲜血淋漓,大黑非常兴奋,准备给黄皮子执行死刑,那只黄皮子鼓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我,我见它可怜,就叫大黑放了它,大黑自然不愿意,正在这时,我父亲就在屋里叫我了,而后我就回家随父亲来到了吴村,现在也不知那只黄皮子是生是死。
  • 兜兜里有糖0626 2015-03-31 17:25

    你傻逼啊,叫你不要出来你还出来,乐乐是不是醒不来了

  楼主,怎么不更了?
  
  黄皮子有黄大仙之称,黄大仙驾到,地球上任何生命都要让三分,不管是虎豹豺狼,还是猛禽毒蛇!听说过闹黄皮子会家破人亡,跟黄皮子斗少有人赢过的,因为它们都不傻,科学已经证明,在一定距离之内是能控制人的大脑的……
  但是,传说归传说,今个儿被我碰到这么一只小尤物,这是我的运气,今晚跟吴乐乐在棺材里不能白躺了,总得有收获,若将这只“黄仙姑”逮回去也不枉我今晚在这里辛苦一场。想到这儿,我慢慢地捡起了黑布,决定以布当网将它罩住,然后用布将它包起来。
  “黄仙姑”似乎感觉到了我身上的杀气,转身便跑,我大喝一声追了上去。“黄仙姑”纵身一跳,消失在草丛中不见了。
  • 甜悦读颖子 2015-04-02 16:46

    @破天下 楼主,应该写一下天亮了什么的之类的提醒一下,看的迷糊

  就这样让它跑了?我心存不甘,拿出父亲给我的打火机打燃了,借着微弱的光我朝前找了一番,自然是没找到。我很泄气,只得垂头丧气地走回棺材,心里可别提有多郁闷了,若刚才将它抓住拿到镇上能卖好一笔钱呢!
  快到棺材边时,我总感觉这儿少了什么东西,想了一阵才想起,那块黑布不见了!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黑布怎么会不见了?难道它自个儿走了?立马想起了刚才那只“黄仙姑”,难道是它给我来了一招声东击西,趁我离开之时将布弄走了?
  幸亏棺材没弄走。
  我很气愤地走到棺材旁,当望向棺材里时,我又傻眼了,棺材里分明有一块黑布!这不就是盖在棺材上面的那块黑布吗?它是怎么进去的?难道是“黄仙姑”将它弄进去的?可“黄仙姑”那小小的身子有这能耐吗?
  还是有人来过?
  突然,我感觉不对劲,这块布很大,它这时是成铺开状躺在棺材里,按理来说,吴乐乐在棺材里,布盖在她身上,她那儿会凸起才对,甚至可以很明显地看得出来布下面有一个人的轮廓,可这块黑布却是平坦的,乍看之下,布下面像是什么也没有。
  我心猛地往下一沉,忙去拉黑布。当我将黑布从棺材里拿出来后,顿然傻了,棺材里空荡荡地,吴乐乐不见了!
  我吃惊非小,脑袋瞬间就轰了。吴乐乐怎么会不见了?她醒过来了,自个儿回去了么?还是……我不敢再想下去了,不管什么情况,我得回去了。若再在这儿呆下去,老子就要疯了!
  正要提步朝山下跑,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声音很轻,可在这黑色、寂静的夜里却显得犹为刺耳。我条件反射地转过身,不由一怔,棺材后面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她一袭白衣,长发飘飘,正睁大眼睛望着我。而她,竟然是吴乐乐!
  “你去哪?”她开口问。声音脆脆地。我半天才回过神来,支支吾吾地道:“你……你醒了?”她并没有回答我,又问我:“你去哪里呢?”
  因为有月光,我看到了她的影子,确定了她是人,我那蹦跳的才心安静下来,而且无形之间我对她产生了一种同类的亲切感,也暗暗惊叹神婆果然神机妙算,吴乐乐竟然真的醒了。
  • 甜悦读颖子 2015-04-02 16:47

    @破天下 果然是天还没亮就出来的,可是楼主前面写的有点乱啊~~

  完了完了,又掉坑里了,楼主快跟新啊!
  我走去问她刚才去哪了,突然间不见了,把我吓得够呛,她掩嘴而笑,说去解手了,说完又看了我一眼说:“我见你要走,以为你不管我了呢。”我很惊讶,问她怎么知道我在这,她说:“我一直知道啊,自你躺到我身边我就知道了,只是一直开不了口说不了话而已。”我很庆幸,幸亏当初没对她怎么样,不然现在可就尴尬了。
  “既然你醒了,我们回去吧。”我可不想再在这鬼地方多呆了。
  “等等嘛。”吴乐乐走近我说:“我们必须要在这棺材里躺一个晚上,不然我的病没法好。”
  “这……”我犹豫不决。
  吴乐乐却自顾自地爬进了棺材里,见我站着不动就朝我招手,叫我进去。俗话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现在身边有个大活人,我胆子也大了不小,便也爬进了棺材里。
  我们一同坐在棺材里,月光温柔地照在她的脸上,她看起来那么地清秀,就像一个名公主,显得那么地恬静、迷人。她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了,问我干嘛这样看着她,我收回目光,说你真好看。
  “是吗?”她偏着头,眼睛一眨一眨地,嬉笑着问:“那你愿意娶我做老婆吗?”虽然我已经活了十八年,可以前老实得很,也长着一副忠厚的样儿,至今连个女朋友也没有,现在听得吴乐乐这么问,我心里有些小激动,我以为她在开玩笑,随口应道:“你这么漂亮,我当然愿意。”
  “嘻嘻,”她笑道:“既然这样,那我们现在就完婚呗。”我说我们不是已经完婚了吗?她很惊讶地道:“不是还有一道程序没完成吗?”我问她什么程序,她说:“洞房呀。”我吓了一跳,长这么大我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碰过,这怎么叫我跟你洞房啊,我说我们这只是冥婚,又不是真的结婚,所以就不用洞房了。
  “你不喜欢我。”她顿时嘟起了嘴。
  “不是不喜欢你……”
  “你嫌我丑……”
  “不是!”我一时不知怎么说好了,向她解释道:“我们还小,不能洞房,万一以后你嫁不出去了怎么办?”
  她立即应道:“我就嫁给你呀。”
  没想到这个吴乐乐这么开放,也这么喜欢我,我受宠若惊,想着洞房的事儿,心中的血一阵一阵往心房涌,差点就要流鼻血,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她了。
  “傻子!”吴乐乐冷不防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我惊讶地望着她,她闭上了眼睛等待我去亲她。我并没有去,我是正经人,我们今晚只是冥婚,并不是真正的结婚,我不会乘人之危的,尽管有些事我很想做。
  半晌,吴乐乐睁开了眼睛,见我没有动,又轻声嘀咕了一句:“木头人!”
  我很郁闷,其实我既不是傻子也不是木头人,只是个老实人。
  突然,吴乐乐啊地一声跳了起来,脸色变得苍白,我忙问她怎么了,吴乐乐颤颤抖抖地说:“有……有一只虫子爬到我腿上来了……”
  我朝吴乐乐腿脚望去,她穿的是白裙,但因在晚上里面看清,便问:“在哪里?”吴乐乐指着左腿,心惊胆战地说:“在……在这里。”我皱着眉头说:“你快将它抓出来啊。”吴乐乐闭着眼睛大叫:“我怕!”
  见她叫得很惨,情急之下,我再也不管男女礼节,跳起来一把掀起吴乐乐的裙子,两条雪白的双腿露了出来,娇莹纤长。我看了半天也没看见吸血虫子,忙问:“在哪里?”
  吴乐乐指着双腿间说:“在上……上面。”
  因为上面就是女人的私处,不好再看了,我只得伸手进去抓,顺着吴乐乐的玉腿摸了上去,吴乐乐的皮肤光滑柔嫩,一碰到她,吴乐乐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冷颤,我一路上摸,摸到上腹了也没摸着虫子,急问道:“在哪里啊?”
  naocan帖
  有点水平行不行
  你小学毕业么
  @peter1492 54楼 2015-03-21 11:59
  求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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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吴乐乐仿佛吓坏了,指着下方说:“这里,这里……”我不加思索,朝吴乐乐双腿间摸去,入手处的温润柔软让我如梦初醒,才知道摸错地方了。
  而吴乐乐仿佛被那只虫子吓坏了,并没留意我摸到她哪里,指着上身叫道:“上来了,上来了……”
  我这时学乖了,不再去掀吴乐乐的裙子,按着吴乐乐所指之处朝那儿拍了上去,拍到吴乐乐的腹前,隔着衣服那是一层肉,并无其它,我暗想,这虫子怎么跑得这么快?像摸鱼一般在吴乐乐身上迅速地摸来摸去,摸了半天,一无所获,突然,我的手掌一不小心摸到了一座坚挺的柔软,顿时犹如触电一般,让我的心怦然一跳,浑身都颤抖了,吴乐乐尖叫一声,忙叫道:“别摸我这儿!”
  我极为不悦地叫道:“到底在哪里?”吴乐乐哭似地说产:“到……到后面来了……”我十分恼火,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吴乐乐在耍我。
  “能不能别这样?我的一世英明被你毁于一旦……”
  “嘻嘻……”吴乐乐诡异地笑了两声,突然朝我扑来,一把将我扑倒在棺材里。
  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吴乐乐主动投怀送抱,又对我霸王硬上弓,我最后还是屈服了。
  事后,我睡着了。
  当我醒来后,映入眼帘的是我父母的脸,而我已经躺到了家里的床上。
  我只觉得全身疲惫不堪、头晕脑胀地,父母一见我醒来,立即抓着我的手问我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吃力地问我怎么回来了?不是还在棺材里吗?
  母亲瞪了父亲一眼,像是在责怪我父亲让我躺棺材,然后对我说,我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
  我吃了一惊,我依稀记得我跟吴乐乐在棺材里发生的事就在昨晚,怎么就过了一天?
  母亲催促父亲快看看我,父亲给我把了脉,一脸地沉重,我突然感觉很困,眼皮睁不开,才刚盒上眼皮就立马睡着了。
  接下来的日子比较痛苦。用我母亲的话来说就是我一直处于昏迷中,口中不断念着乐乐、乐乐……而且全身冰冷,额上却大汗涔涔。有时候终于醒过来了,就定定地望着空中一声不吭。
  我自己并不知道这一切。
  后来,我神志清醒了一些,看见我父母都坐在我床前焦急地望着我。她们脸上尽是倦色与担忧,估计有好长时间没睡觉了。母亲瞪了父亲一眼,说你这个医生怎么做的,能治别人,难道就治不好自己的孩子?父亲没有回答我母亲,只是无限愧疚而爱怜地望着我,沉重地叹着气。母亲说你别老是叹气了,小刀这是中了邪了,你去把那个李神婆请来!父亲将脸偏向另一边不说话。
  父亲不愿意去,他身为一名医生,不信邪。

  而吴乐乐仿佛吓坏了,指着下方说:“这里,这里……”我不加思索,朝吴乐乐双腿间摸去,入手处的温润柔软让我如梦初醒,才知道摸错地方了。
  而吴乐乐仿佛被那只虫子吓坏了,并没留意我摸到她哪里,指着上身叫道:“上来了,上来了……”
  我这时学乖了,不再去掀吴乐乐的裙子,按着吴乐乐所指之处朝那儿拍了上去,拍到吴乐乐的腹前,隔着衣服那是一层肉,并无其它,我暗想,这虫子怎么跑得这么快?像摸鱼一般在吴乐乐身上迅速地摸来摸去,摸了半天,一无所获,突然,我的手掌一不小心摸到了一座坚挺的柔软,顿时犹如触电一般,让我的心怦然一跳,浑身都颤抖了,吴乐乐尖叫一声,忙叫道:“别摸我这儿!”
  我极为不悦地叫道:“到底在哪里?”吴乐乐哭似地说产:“到……到后面来了……”我十分恼火,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吴乐乐在耍我。
  “能不能别这样?我的一世英明被你毁于一旦……”
  “嘻嘻……”吴乐乐诡异地笑了两声,突然朝我扑来,一把将我扑倒在棺材里。
  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吴乐乐主动投怀送抱,又对我霸王硬上弓,我最后还是屈服了。
  事后,我睡着了。
  当我醒来后,映入眼帘的是我父母的脸,而我已经躺到了家里的床上。
  我只觉得全身疲惫不堪、头晕脑胀地,父母一见我醒来,立即抓着我的手问我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吃力地问我怎么回来了?不是还在棺材里吗?
  母亲瞪了父亲一眼,像是在责怪我父亲让我躺棺材,然后对我说,我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
  我吃了一惊,我依稀记得我跟吴乐乐在棺材里发生的事就在昨晚,怎么就过了一天?
  母亲催促父亲快看看我,父亲给我把了脉,一脸地沉重,我突然感觉很困,眼皮睁不开,才刚盒上眼皮就立马睡着了。
  接下来的日子比较痛苦。用我母亲的话来说就是我一直处于昏迷中,口中不断念着乐乐、乐乐……而且全身冰冷,额上却大汗涔涔。有时候终于醒过来了,就定定地望着空中一声不吭。
  我自己并不知道这一切。
  后来,我神志清醒了一些,看见我父母都坐在我床前焦急地望着我。她们脸上尽是倦色与担忧,估计有好长时间没睡觉了。母亲瞪了父亲一眼,说你这个医生怎么做的,能治别人,难道就治不好自己的孩子?父亲没有回答我母亲,只是无限愧疚而爱怜地望着我,沉重地叹着气。母亲说你别老是叹气了,小刀这是中了邪了,你去把那个李神婆请来!父亲将脸偏向另一边不说话。
  父亲不愿意去,他身为一名医生,不信邪。
  母亲霍地站了起来,气呼呼地说:“你不去我去!”说完就朝门外走,父亲抓住了她的手说李神婆有个怪癖,谁要看病只能亲自去她那儿,她不会屈驾来病人家的。母亲朝我看了一眼说:“那我们就带小刀去她那儿吧。”
  父亲走到床前问我能不能起床,我勉强从床上坐了起来,说能。父亲叫母亲去打一盆热水来给我洗个脸。洗完脸后,我又换了一身衣裳,感觉身体好多了,只是头重脚轻,走路很吃力,在父母的搀扶下我才上了摩托。
  母亲也要跟着去,父亲叫她在家里,说不定会有客人到。母亲问父亲是什么客人,父亲却回答得模棱两可,说有可能来,有可能不来,就叫我母亲在家里守着,若真的来了就打电话给他。
  在路上,我想起了吴乐乐,问父亲她醒来了没,父亲说她已经醒了,想起那晚我和她的事,感觉跟做梦一样。
  到了李村后,父亲在一座房子前面将摩托车停了下来。这是旧社会老财主遗留的那种四合院。房子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很多木制墙壁已经变成了黑色,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不过地面打扫得非常干净。
  我和父亲刚从摩托车下来,从东面的一间房里走出一个女孩,父亲冲她问:“灵儿,你娘呢?”那女孩应道:“我娘今天不见客。”
  “不见客?难道是有意躲着我?”父亲对那女孩说:“你去跟你娘说,问她是不是病了,医生来给她看病了。”
  “我娘没病,”那女孩说:“她身体很好,你们请回吧。”
  那女孩约十八九岁,穿着浅白色衬衫,留着碎发,鹅蛋形脸蛋,身材妙曼、白净而端庄,跟吴乐乐相比,她的身上似乎多了一种——灵气?当时我的确是这么想的。
  只是她的神色看起来有些忧郁,显得不开心的样子。
  我第一眼就被她迷住了,希望她能多看看我,可她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将目光移开了,这令我很失落。
  她叫钟灵儿,是李神婆的独生女儿。
  而现在的孩子叫母亲都叫妈,为什么她叫娘?好奇怪。
  父亲提高声音说:“丫头,去跟你娘说一下,说杨医生要问她话。”
  钟灵儿再次朝我们看了一眼,我赶紧将目光迎上去,希望能捕捉到她的目光,可她只是扫了我一眼后就转身进屋去了,好像不想多看我一眼。父亲哼了一声,对钟灵儿的怠慢也老大不高兴。
  一会儿,钟灵儿出来了,叫我们进去。
  我与父亲进了堂屋,见一张茶几前坐着一个女人,她身穿黑色丝稠服,戴着一双老花镜,
  看了看我父亲和我并没有起身迎客,只是淡淡地问我们来有什么事。她声音很低沉,略显嘶哑,令人听了心里不舒服,相对而言,钟灵儿的声音就好听多了,而她脸上布满皱纹,一副饱经风霜的样子,我很奇怪这么丑的女人怎么会有那么漂亮的女孩。她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看了我一眼,目光如炬,吓了我一大跳。
  能更快点吗?你大爷的
  • 破天下 楼主: 2015-03-22 15:28

    静心看书,文明用语,多谢支持

  • u_101051846 2015-04-22 13:11

    一没花钱二没打赏,作者欠你的?

  楼主面对吴乐乐的诱惑,依然临危不乱,坚守非礼勿动的信念,洁身自好,颇有君子之风,虽然最后被吴乐乐强暴了,但其不畏强暴的精神仍然值得我们学习!
  
  她就是传说中的李神婆?我有点不相信,在我心中,神婆别说有多少地美,至少也有股仙风道骨的样儿吧,可这李神婆,就跟一农妇差不多。
  后来我跟父亲提起这事,父亲说,神婆做的事一般是与鬼神沟通,甚至还需鬼神附体,很伤身体,所以老得很快,身体也会比正常人要差。
  父亲大大方方地在神婆的对面坐下了,我一阵东张西望,想见钟灵儿在哪儿,可找了半天也没看到她影子,以致于我父亲叫我坐下我也没听到。李神婆看了我一眼就问:“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贼头贼脑地?”
  我这才回过神来,感觉很难堪,神婆怎么这么说话的呢?真舌毒啊。
  父亲也不高兴了,边给自己倒着茶边极为不悦地说:“这是我的孩子,平时非常地机灵,生龙活虎地,可他现在变成这样,完全是拜你所赐。”
  “哦?”李神婆又看了我一眼,说了句令我十分惊讶地话:“他又不是我的孩子,凭什么说是拜我所赐?”
  这时候我才知道,我父亲跟这李神婆是非常熟悉的,而且从他们之间的对话看得出来,他们不是一般的熟。
  父亲将我跟吴乐乐的冥婚一事说了,并且问李神婆,吴乐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跟她冥婚后她醒了,而我却病倒了,而且病得很严重。李神婆说吴乐乐之所以要冥婚,是因为她前世跟我有姻缘却没有完成,而前世那执念很强,所以这才导致今生被前世所困。
  什么前世今生,我听得神乎其神,根本不信这一套,但我父亲却相信了,又问李神婆为什么我会病倒。李神婆叫我过去,我犹豫不决,父亲朝我使了个眼色叫我过去,我这才走到神婆前,神婆眯着一双眼睛将我看了一遍,又叫我蹲下去弄开我的眼皮观察了一番,然后对我父亲说 “你身为医生,难道你自己看不出来?”我父亲摇了摇头,李神婆讥讽道:“那你这个医生就白做了。”
  我听了心里极为不爽,冲李神婆说道:“我爸是普通医生,给人治病,又不是给鬼治病,我一定是那晚跟吴乐乐冥婚时撞到鬼了,所以我爸才看不出来。”
  李神婆冷笑了一声,望着我问:“给人治病?”说完又望向我父亲,我父亲朝她摆了摆手道:“你别来这一套,直接说我儿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得问他自己了。”李神婆神定气闲地说:“你问问他自己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吓了一跳,难道李神婆知道了我那晚跟吴乐乐的事?
  父亲用眼神问我,那晚我记得我跟吴乐乐好像……洞房了?这事怎么能说出来呢?我心虚地说:“那晚……什么也没发生,我在棺材里睡着了,后来什么也不知道了。”
  李神婆又冷笑了一声,说我这病无大碍,休养几天就好了。父亲似乎很相信神婆的话,皱着眉头说:“有一事我不明白,既然吴乐乐还没死,为何又叫冥婚?”李神婆瞪了我父亲一眼道:“谁说她没死?她已经死了。”
  “什么?”怎么会死了,吴老人不是说吴乐乐并没死吗?我与父亲相互看了一眼,父亲沉着脸问:“你确定她已经死了?”李神婆反问:“你身为一名医生,难道一个人是生是死你都不知道?”父亲的脸顿然非常难堪,稍一沉思便提高声音对我说:“小刀,你跟灵儿一样大,去找找她,看你们是否谈得来。”
  我的心骤然跳了起来,难道父亲也看出来我对钟灵儿一见钟情吗?奇怪的是李神婆对我父亲这句话并不反对,只是坐在那儿面无表情地喝茶。我其实早就想去找钟灵儿了,趁机退了出去。
  到了堂屋外,我又感觉不对劲,父亲的真实用意不是叫我去找钟灵儿,他可能是想支开我。难道他想跟李神婆说悄悄话?而且我现在也迫切地想知道吴乐乐到底是生是死,为什么父亲没将这事儿说完就支开我了?
  我站在门外侧耳细听,听得我父亲说:“看来这事实在诡异,我明明发现那个吴乐乐是有呼吸的。”李神婆轻哼了一声,并没有应答,大概是不屑于回答吧,她身为神婆,说一个人死了,那个人就一定是死了。
  又听得我父亲说:“老宋这几天可能会来。”李神婆问:“他来干什么?”我父亲说:“估计是为了十年前那事。”
  十年前?十年前他们就认识了?当年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个老宋又是谁?
  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回头一看,一颗心差点跳了出来,钟灵儿不知什么时候已在我身后站在两米之外的地方正一动也不动地望着我。
  我还想继续听下去,但被钟灵儿发现了,哪里还好意思?便干笑了一声,朝心中的女神说了有生以来第一句话:“你好。”
  钟灵儿微微点了点头,也说了生平以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你好。”然后又说了第二句话:“你气色看起来不怎么好。”
  我有点受宠若惊,心里又在想,我当然气色不好了,不然还来这干嘛呢?
  这时,我父亲与李神婆一前一后从堂屋里走了出来,我父亲脸色不太好看,叫我回家。
  车启动后,我回头朝钟灵儿望去,她也望着我们这方,父亲将摩托车开得很快,我一直望着钟灵儿,她开始也望着我,后来或许是被我望得不好意思了就低下了头,我发现她真的很美,想多看她几眼,只可惜摩托车在前面转了个弯,立马就看不见她了。
  她的倩影一直在我眼前萦绕。
  我问父亲,那个吴乐乐到底是死是活,父亲说:“应该是活的,因为她已经醒过来了。”
  “可为什么李神婆说她死了?”
  父亲没有再回答,想必他也为此不解。我感觉那个李神婆实在是古怪,且不说把一个活人说是死的,我这一回跟父亲来她这儿看病,她什么也不看,根本就不把我的病放在身上,难道真如她所说,我这病无大碍,休养几天就好了?
  从李神婆家回来,我果然感觉好多了,母亲依然很担心,叫我去屋里休息,然后跟父亲说:“大黑这孩子不知去哪了,一天了都不见人。”父亲问:“怎么还没找到?”母亲说没有。我觉得很奇怪,就出去问我妈,大黑怎么了,母亲说大黑昨天不知去了哪儿,一直没有回家,村子里的人帮忙找了一个晚上再加一个白天还是没找到。
  我想起了那只被大黑逮住的黄皮子,说是不是去街上了?他抓了一只黄皮子,估计是去卖了。母亲说大黑抓住的那只黄皮子逃了,大黑就去追,接着一直没有回来。我心中隐隐有股不安,估计大黑出事了。
  到了大黑家,却发现他家门紧锁,想必大黑的父母去找大黑还没有回来。我径直就朝屋后面的那座小山丘跑去。
  这时候是下午三四点钟的样子,虽然不是烈日当照,可天空也是明朗的很,奇怪的是我一跑进小山丘里,只感觉一股冷气扑面而来,令我浑身打了一个冷颤。这座小山丘大约有一百多米高,里面大多是松树,平时光线挺强,可我明显地感觉到,这时树林之间像是飘荡着一股薄雾,朦朦胧胧地,就像是雨后黄昏,显得极为晦涩。
  为了寻找大黑,我也没有去多想,边叫着大黑的名字边朝山上寻找。
  当到达大黑抓住黄皮子那儿时,我的心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我朝那儿看了一阵,装在地下的铁铗不见了,不过松针上还留有黄皮子的血迹。我站在一棵松树下,目不转睛地望着那抹血迹。四周骤然安静了下来,没有虫鸣,也没有风声,只有我的心跳。
  “嘣!嘣!嘣!”
  突然,一阵冷风吹来,身后传来一阵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在树上的声音,我迅速转过身举目朝那方望去,通过几棵矗立的树杆,我骤然看见在十多米以外的一棵树枝上吊着一只黑物!
  因为有树遮挡,又隔得远,隐隐约约见,那像是一个人的轮廓!
  我心头一紧,在当地震了足足十秒,这才移步小心翼翼地朝那方走去。
  待近了我发现,那果然是一个人!他背对着这方,被一块黑布吊在一根粗树杆上,离地约有半米,身子不时随风摇晃,像是一只吊钟,不缓不慢地撞向树杆,发出一阵阵轻响。
  “啪!啪!……”
  从他的背影看来,他就是大黑!
  在这一瞬间,我思维短路,一时怔在当地傻了一般望着大黑,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反应过来,慢慢地朝大黑走去。但是,当我快接近大黑时,脚步立即停了下来,眼前的一幕再次令我瞠目结舌。
  在大黑对面的一棵树杆上,也同样吊着一样东西,不过那不是人,而是一只黄皮子。
  那只黄皮子前左腿受了伤,正是被大黑逮住的那只。
  它怎么也被吊在这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心乱如麻,那只黄皮子双目尽鼓,紧盯着对面的大黑,我朝前一步朝大黑望去,这一望,呀地一声,身子差点落在地上。
  @四无鸡蛋1 2015-03-20 21:09:00

  楼主,你和你爸是十二点一起到的,同样是全身泥水,为什么要结婚的是你,不是你爸啊?

  -----------------------
  年龄问题
  大黑双手直垂,黑布套在他的脖子上,他就那么直挺挺地吊在那儿,双目睁开,一动也不动地望着对面的黄皮子,惊异的是,他脸上并无恐惧之色,而是露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我再也控制不住了,大吼一声转身朝山丘下跑去。
  当我父母与大黑的父母及村里人来到小山丘上看到眼前的一幕时,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有胆小的小孩当场吓得哇哇大哭,我父亲立即叫道:“把小孩带回去!”
  大黑的母亲痛苦地叫了一声,身子朝前一倾倒在地上。
  我心里也非常非常地难过,大黑跟我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不是亲兄弟,可也是情同手足,如今他却永远地离我而去,我一时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眼泪也情不自禁哇哇流了下来。而大黑是个很机灵的人,他怎么会与那只黄皮子同时吊在树上呢?这到底是谁干的?
  立即有几个男人将大黑抱了下来,突然,听得我父亲叫道:“还有呼吸,大黑还没死!”我心中一动,忙走过去看,我父亲已在给大黑做人工呼吸,大黑的父母在一旁焦急地看着,显得不知所措。
  有几个人围着那只黄皮子看,因为它竟然与大黑同吊在一块,显得犹为怪异,大伙在议论纷纷,有人说这是有妖怪在作祟,也有人说这是人为的,说不定村里出现了变态的杀人凶手……老猎人秦叔将黄皮子取了下来,嗡声嗡气地道:“什么妖怪、杀人凶手,我看就是这黄皮子在作怪,待我回去剥了它的皮,大黑保证就好了!”
  我父亲一听这话,脸色顿然变了,忙对秦叔说:“千万别碰剥它的皮,就在这里挖个坑将它埋了!”然后就叫我回去拿锄头,秦叔说埋掉太可惜了,这黄皮子身上好歹也有好几两肉,就算拿去街上卖也能卖上几十上百块钱,父亲沉重地说:“黄皮子生性阴诈,而且有仇必报,我估计是大黑弄伤了这只黄皮子,黄皮子为了报仇,就用了妖术跟大黑同归于尽。”
  大伙面面相觑,对父亲的话半信半疑,秦叔极为不服,这只黄皮子难道就这么傻,非得跟大黑同归于尽?我父亲说:“黄皮子想要害一个人,同类也必须死一只。”说着又催促我回去拿锄头,我迟疑了片刻就朝山下跑。
  我边跑边想,如果我父亲说的是真的,那么这黄皮子也太可怕了,为了报仇,连自个儿的命也不要了,幸亏没来找我……我眼前又呈现出它那可怜而乞求的眼神,我那天是替它求了情,只是后来我父亲叫我回家而大黑最终也并没有放了它,我想,我没有想过要害它,它应该不会来找我报仇……
  心里非常地乱,又害怕得要命。
  当我拿着锄头上山时,好几个人已抬着大黑下来了,大黑的母亲在后面边跟着边痛哭,我心里一阵难过,想去安慰她,可又不知说什么,只得长叹一声提着锄头上山了。

  • 鳄鱼餐厅 2015-08-24 11:16

    怎么没了!!!!哥哥太吊胃口了吧

  每天早上一顶擎天!上午再更
  顶顶顶!!!!好看,大爱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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