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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导报》“书坛精英”栏目访谈——刘颜涛访谈

《书法导报》“书坛精英”栏目访谈 

人物简介

    刘颜涛 中国书协篆书委员会委员、书法培训中心教授,中国文字博物馆书法艺术委员会委员、书画院院长,河南省安阳市书协副主席兼秘书长。多次担任中国书协主办的全国书法展览评委。

     书法作品参加首届“三名工程(名家、名篇、名作)”50家书法展、中国美术馆首届当代名家(56人)书法提名展等展览。

从点到面  由博返约

——刘颜涛访谈

本报记者  黄俊俭

黄俊俭:你的书法创作以甲骨文和金文为主,并以此名世,人们对你的学书路径非常感兴趣,请就此谈谈你的学书经历。

刘颜涛:性格决定命运,而性格除了先天的基因,则离不开幼小时生活的环境和养成的习惯。所以,每当别人问我学书经历和启蒙老师,我都会深深地感恩我的祖母。因为母亲去世早,家中兄弟姐姐又多,我出生后,没过多长时间就跟着祖父祖母一起生活。祖母读过私塾,能写一手漂亮的毛笔字。平时乡舍邻里的书信都是请祖母代笔,每逢春节和乡邻家喜丧事,写春联、婚联、挽帐,也都是请她老人家挥毫泼墨。那时候因为“破四旧”,书籍和碑帖都见不到了,祖母竟可以凭记忆给我示范柳体、欧体、颜体楷书,也能背诵许多唐宋诗词。小时候学习书法谈不上认真刻苦,但那种耳濡目染,让我对书画艺术和古典诗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影响了我的一生。记得上小学四五年级时,我就用毛笔抄写墙报。到初中时,学校墙报的标题大字和大幅插图也交给我书写和绘画。


中小学时期,我的爱好主要在绘画上,那时候见不到画谱,便把火柴盒上的火花、信封角上的图案和日记本中的插页图画收集在一起,临摹学习。到初中时,经教语文课的班主任王文敏老师介绍,我认识了家乡安阳县第三中学的退休老师王本立先生。每到周末,我就拿着自己练习的画稿去请教,先生待我特别好。到三中读书后,先生在艺术上和生活上给了我更大的帮助。他临终时,把珍藏的《芥子园画传》《任伯年画辑》《齐白石画辑》和《乙瑛碑》等书遗赠于我。


早年致力于绘画学习的经历,对我后来从事具有象形之美的古文字书法创作有着很大帮助。这也算是自己书法学习的一个体会吧。


20世纪80年代初,随着书法热的兴起,尤其是在张海先生的有力推动下,河南书法的“墨海弄潮”波涛汹涌,书法艺术事业呈现出勃勃生机。自己也自然而然地紧跟时代步伐,追随艺术潮流,在书法学习上加大了投入,把精力由绘画转到了书画双修,以致后来“喧宾夺主”,主攻书法。


我早期学习颜体楷书,当时能见到的是《颜勤礼碑》《麻姑仙坛记》,稍后我又得到《自书告身帖》。1984年,我入编《殷墟笔会优秀书法作品集》的作品和1989年第一届全国青少年楷书大赛获奖的作品即是颜体楷书。因为年轻时的迷茫好奇或者说是思想活跃,以及受书法老师朱长和、刘顺二位先生的影响,在欧阳询、褚遂良、虞世南等唐楷和《张猛龙碑》《郑文公碑》《隋龙藏寺碑》《爨龙颜碑》上也有过不同程度的临习。在学习楷书的同时,受“中原书风”的影响,20世纪80年代河南书法学习王铎蔚然成风,我也是把能借到的王铎字帖用透明的薄纸双钩装订成册,朝夕研摹,包括对傅山、张瑞图、倪元璐、何绍基、赵之谦、于右任等,都有过阶段性的痴迷。篆隶是河南的强项,我的老师刘顺先生是甲骨文名家,其篆书取古法而参以邓散木、沙曼翁笔意,我自然于篆隶也多有涉猎。应该说那时候主要还是靠自学,所以没有固定机械的教学模式,自由随性而心志不一。时而行草,时而篆隶,时而魏晋的飘逸潇洒,时而明清的跌宕恣肆,时而简牍残纸的率意天趣,时而墓志造像的拙扑真淳……甚至在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至90年代初期的现代书法思潮中,自己也有过尚奇猎怪的冲动,玩“墨象”,玩“构成”,尽管为时很短,匆匆而过,总也是胡乱折腾了一阵子。这些现象,从我走过的学习之路可以找到印痕:如1990年《青少年书法报》第一版专版介绍的行草和隶书,1992年和1995年分别参加的第四、六届全国“中青展”,以及1999年参加第七届“国展”的行草书,1989年河南省篆书篆刻展的获奖作品,1993年的第五届全国“中青展”和1994年首届全国正书展的入展作品,以及1996年全国第二届楹联展的获奖作品即是篆书。1994年的《现代书法》杂志,则刊有我所谓的“现代书法专题”。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还有过一段篆刻的学习和创作……在这里啰嗦这些,想说明的是,早年绘画、篆刻的爱好和学习,后来在行草书法上曾经下过的功夫,或许都是为我后来追求篆书的意象之美、金石之气和以草入篆的“草情篆意”所做的铺垫和储备。


具体到你说我的创作以甲骨文和金文为主,我想2002年的首届“兰亭奖”获创作奖可能是个节点。在此之前,尽管我的篆书也参加了1999年《中国书法》60家年展,并在1996年第二届楹联展、1997年第三届国际文化交流赛“克勒杯”、1998年第七届“中青展”、2000年中国(沈阳)书画名家新作展、2001年新世纪全球华人书法大赛等展赛中获奖,但其间以行草书参加展赛活动的创作作品也并不在少数。直至2002年首届“兰亭奖”,以甲骨文、金文等古文字书法立足书坛,才被自己有意识地明确下来。2004年,《书法导报》第17期有署名王兴国的评论文章《直击“八届国展”》,其中写到:“以至于与笔者一起观展的几位书友常发感慨,篆书学刘颜涛的太多。”在2005年“中国美术馆首届当代名家书法提名展”的电视采访中,刘洪彪先生谈到:“颜涛能作为全国56位名家之一被提名,我想这不仅仅是因为他的书法在全国大的展赛中频频获奖,关键是他能充分利用殷商文化的地域优势,凭借自己深厚的功力,形成了自己独特的笔法,独特的结体字法,独特的书体风格。而且很多学习他、模仿他的书法作者也随之入展、获奖,说明实际上颜涛的篆书已成为一种现象。”这可能就是你说的所谓的“以此名世”吧。

黄俊俭:对于初学篆书的书法爱好者来讲,从何处入手比较好?甲骨文、金文和小篆在用笔上有什么不同?案头必备哪些工具书?

刘颜涛:扎伊尔歌曲中有句歌词:“每一个人的成功,都有他自己走的路。”每一位书家所谈的经验,其实也只是自己学习过程中的切身感悟。尽管有许多相似的共性部分,但毕竟还是会带有个体色彩,既不是唯一的,更不是一成不变的。何况如汉人赵壹所言:“凡人各殊气血,异筋骨。心有疏密,手有巧拙。书之好丑,在心与手,可强为哉?”故就篆书学习来说,也不可能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唯一模式。我只能谈谈自己学习篆书的历程,看是否能对篆书爱好者提供点参考。


我早年接触的篆书资料很有限,最早见到的只有一本《吴让之篆书二种》,便成了自己入手的范本。现在看来,温婉清爽、秀美俊朗是其长,刚健苍劲、质朴雄强不足是其短。然而,其笔力虽乏雄健,但其篆书全以中锋,用笔精到,起行收笔皆依篆法的藏头护尾。尤其是结体取纵势,长宽比例近二比一,于修长体势的笔势婉转中,让我体会到了篆书的“篆引”笔法和“婉而通”的特征。稍晚又见到了《王福厂书说文部目》册,交替临习,多获收益。


后来,又得到邓石如的篆书字帖《张子西铭》和《弟子职》。我把这二册复印放大成八开本,更显视觉张力,其用笔方圆兼备,结体端庄伟岸,通篇大气磅礴,真力弥漫。行笔之驰骋纵横,使转之苍厚浑鹜,令人叹为观止。学习邓石如期间又见到了吴大澂篆书《峿台铭》,在此帖上也下过一些功夫。


继之,随着兴致所至,案头又堆满了吴昌硕篆书《西泠印社记》《小戎三诗》,以及他不同时期的“石鼓文”临本。其古拙老辣,恣肆苍茫,酣畅淋漓,令人击案叫绝,心驰神往。


文物出版社的“历代碑帖法书选”《秦泰山刻石》拓本,后附有当代书家沙曼翁先生的临本。在相互对照的研习临摹中,使我受益匪浅。对杨沂孙、赵之谦、赵叔孺,以及近现代的萧退庵、来楚生、邓散木、沙曼翁、刘自椟的篆书,也有过不同程度的学习。


用工至勤于大篆的学习,则由《石鼓文》溯流而上,集中于《墙盘》《虢季子白盘》《毛公鼎》《大盂鼎》《散氏盘》诸铭文。其中以《墙盘》《毛公鼎》为最。尤其是在学习《毛公鼎》时,曾将其一式五册,分置于办公室、客厅、书房、卧室和厕间,并放大复印成散页张贴于墙壁,举目抬手即是。心摹手追,废寝忘食,朝夕相伴,魂牵梦绕。在这几多春秋中,也交杂着对秦诏版、新莽嘉量、《袁安碑》、《祀三公山碑》以及罗振玉、丁佛言、黄宾虹和日本书家今井凌雪的学习体悟。


从以上记述来看,我学习篆书并无特别具体的规划。只是在先小篆后金文(甲骨文虽涉猎较早,但真正专心于此,却是后来的事了)的大方向下,随着自己不同时期的兴致爱好,对各种审美风格有着激情即兴的尝试,将此集中在一起,看似繁杂,但学习时并非朝秦暮楚,每种字帖还是相对稳定巩固了一段时间的。


总结起来,初学宜遵循先平正后险绝、先工稳静态后写意动态、先共性后个性、先法度完备后删繁就简的规律。依我个人的建议,可根据每个人的不同情况选择,一种是由近及远,临习《王福厂书说文部目》。初步掌握小篆的基本笔法后,取法清人邓石如小篆。可选择类似“峄山碑”劲健细笔的《八闼册》,也可选择类似“泰山刻石”雄浑粗笔的《心经》。另一种是从《秦泰山刻石》或《石鼓文》入手。版本可选择前面提到的文物出版社附有沙曼翁临本的《秦泰山刻石》和北京体育大学出版社《〈石鼓文〉四种》(含原拓本、技术复原本、吴昌硕临本、罗振玉临本),在临习原始文本时,遇到笔画残洌篆法不清晰者可参照名家临本。


说到甲骨文、金文和小篆在笔法上有什么不同,以我拙见,即使书法的篆、隶、草、楷、行不同书体与“书画同源”的绘画相比较,各种书体之间的共性特征也显而易见,同属篆书体系中的甲骨文、金文和小篆的笔法更是相互融通。尤其是发展到近现代,如吴昌硕、来楚生、沙曼翁的小篆,多参以金文笔法。而罗振玉、丁辅之、丁佛言、徐无闻等学者的甲骨文,多用小篆笔法为之。王襄、商承祚、容庚、陈恒安、潘天寿、陆维钊、柳诒徵、游寿等先生,则多以金文笔法写甲骨文。杨沂孙、赵叔孺、王福庵、容庚等先生的金文,又多借用小篆笔法。殷商甲骨文、商周金文、秦汉及清人小篆,其实都有各种风格不同的经典作品。我曾类比国画,不同题材的山水、花鸟、人物都可以工笔和写意,不同时期的古文字书法也无非是工稳型静态和写意型动态二种笔法而已,派生出的则是以“书卷气”见长的学者型篆书和以“金石气”取胜的书家型篆书。当然二者并不能截然分开。


但从总体书风表现的表象来看,甲骨文笔法比较纯粹,化繁为简,不过分强调逆入回收,用笔爽健、劲挺、轻灵、晓畅,线条既要体现刀刻韵味,又要表达书写意趣,刀情笔趣,相得益彰。这就要求用笔清爽果断,而又不显筋露骨,所以说书写甲骨文之前一定先要有小篆和金文的基础,以免空洞枯寒,单调乏味。小篆全以中锋用笔,藏头护尾,珠圆玉润,形同玉箸,平实稳健,不疾不徐,婉转绵延而气势通贯。尽管行笔中也有极微妙的提按轻重变化,但始终如折钗股,令锋常在画中。金文笔法最为丰富,尤其是殷商晚期和西周早期的金文中多装饰性块面和“波磔体”的肥笔,起笔可逆可顺,收笔可回可掠,用笔在中锋的基础上讲究翻笔、绞笔、裹锋,又辅以提按、顿挫、疾涩、轻重变化,或轻提重挫,疾涩前行,或首重尾轻,笔饱墨酣,彰显出凝重古朴、浑厚苍茫的审美意境。


古文字书法常用的工具书有:《说文解字》、《古文字释要》(《古文字诂林》的精选本)、《古文字类编》、《甲骨文编》(孙海波)、《甲骨文字典》(徐中舒)、《新甲骨文编》(刘钊)、《常用甲骨文字典》(刘钊、冯克坚)、《金文编》容庚、《新金文编》(董莲池)、《金文常用字典》(陈初生)、《战国文字编》、《楚简文字编》、《古玺文编》、《石刻篆文编》、《清人篆隶字汇》、《作篆通假校补》。

黄俊俭:有人说,篆书学习的难点主要在识篆上,在技法上不像行草书那样有难度,也很难写出自己的风格,你是否同意上面的观点?为什么?

刘颜涛:不同书体,不同风格,有的是易入难出,有的是难入易出。无论哪种书体能写到极致,写出高品格、高境界,都有难度。得以朴茂胜者,则繁亦可;得以冲淡胜者,则简亦可。手法多样语言丰富最终也只是为了体现审美和表达思想。“言简意赅”“大道至简”是大智慧,我甚至认为艺术表现的辅助手段越少,艺术表现的难度反而更大。故不能仅仅以技术手法的提按、顿挫、使转、疾徐是否复杂衡量书法艺术的高度。因为这些只是形质,而神采则是清雅、静穆、浑厚、古拙、朴茂、率真、雄强、奇逸、萧散、遒丽、瑰伟等书法的审美品格和艺术气韵。“神采为上,形质次之”,“看似平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因此,即使把篆书技法的纯粹说成是简单,也不能说以“简单”的笔法创作出的极具表现力、感染力和艺术生命力的篆书作品就没有难度。凡有高度者都有难度。因此,我并不认为行草在技法上就一定比篆书有难度。只是难度的体现方式不一,加之当代人对古文字书法的陌生和疏远,对其中的难度理解不够和体会不深罢了。识篆尤其是用篆的确是篆书的难点,但这是在各种书体共有的艺术表现难度之外的又一难点,虽然各种书体都一样是用毛笔书写汉字的艺术,都需要具备文字学知识,但篆书对古文字学知识的要求更直接更突出也更高。正因为如此,在快节奏的当代,学习古文字所需要的“好古敏求”“皓首穷经”的殉道精神,让人望而生畏和望而却步。所以,近年来尽管有中国书协的积极倡导和大力推动,举办了篆书单项展并在全国届展中分书体评选,热爱篆书的书法爱好者和从事篆书创作的书法家在日益增多,但与其他今文字书法比较,仍是小众书体和弱势书体。


说到篆书很难写出风格,其实书法发展到今天,各种书体在书法历史的长河中,留下了浩如烟海的书法经典。名家荟萃,高峰林立,各种书体都已很难从历史的夹缝中突围,创造出独具风格的具有史学意义的书法作品。只是肤浅地在点画、结构、墨色、形式上玩弄些小花样,是不能称得上书法风格的。而且因为古文字书法在当代语境中交流的障碍,即使随着甲骨文、楚帛书等新资料的发现而产生了篆书艺术领域的开拓,在以草入篆的写意性上有所发展,也没有引起社会的足够重视。当然,这并不能掩饰当代篆书自身存在的诸多不足。如果要说篆书很难写出自己的风格,也应该确切地表达为:篆书和其他书体一样,都很难写出自己的风格。

黄俊俭:现在有一种现象,展览中有些获奖入展的作者平时并不写篆书,只是为了参加展览临时创作了一件篆书作品投稿,这种情况还比较普遍。对此,该如何看待?

刘颜涛:各人的性格、才智不同,有的以专精一体取胜,有的以兼工诸体见长。就我所知,全国展的篆书投稿,作者还是以习篆者居多。当然,优秀的青年书家中有不少作者是多种书体兼擅,而且在书家成长的过程中,对多种书体的涉猎和学习,只要能处理好专精与博涉的关系,先从点到面,再由博返约,方能取精用宏,这也是一种正确的治学方法,也是许多优秀书家的成功经验。也有一些如你所说的,平时并不写篆书,只是为了参加展览临时创作的投稿者,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成为一种现象或具有一定的普遍性。这种情况以我分析,一类投稿作者,过去多以行草或隶楷示人,随着学习的深入,认识到有必要寻根溯源,补习篆书以强其骨,以固其本。因为篆书不是其主业,所以综合性的展览限定一件作品时,便以擅长的行草书投稿,而有篆书展便也试身手。如去年举办的第十二届“国展”,可以多种书体同时投稿并参展,这些作者便多投几种包括篆书在内的作品以全面展示自己,想多一些竞争的机会,这类作者并不是完全不写篆书,只是平时不以篆书示人而已。不可否认,还有一类作者抱着投机心理,认为篆书不像今文字书体鉴赏直观,相对来说,凝重沉着的篆书在书写时又不像潇洒痛快的行草书用笔所需要的疾速、敏捷和娴熟,或者认为篆书投稿作者少等。但无论如何,能有更多的书法作者喜欢篆书,对古文字书法的继承和发展都是好事情。无论是多种书体兼擅的书家,还是转益多师初习篆书的老作者,甚至是抱着“走冷门”的侥幸心理,只是为了参展而临时创作一件篆书投稿的书法爱好者,也会在这一件篆书创作的准备过程中,加深对篆书的认识、理解和体悟。或许从此真正喜欢上篆书,并致力于篆书的深入学习。


记得在一次全国美展中,国画人物大家周思聪先生曾经以油画作品一举获得大奖,体现出一个艺术家的整体素养和综合实力。当然,我们也不会因此而界定周思聪先生为著名油画家。同样,有的书法作者才华横溢,才气逼人,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把其他书体上的创作经验巧妙地转化到篆书创作中,偶尔为之,即出奇制胜,一鸣惊人。但若真要以篆书立足书坛,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篆书书家,还是需要立志高远,用功深沉,以自得为火候,以涵养为指归,穷源探本,甘贫乐道,长期坚持不懈地致力于篆书的认真学习和深入研究,如韩愈所说:“无望其速成,无诱于势利。”也如沈从文所说:“任何一种工作,必须要锲而不舍地从事多年,才能有所成就。当行与玩票,造诣分别显然。”

刘颜涛作品

(访谈发表于2020年5月20日出版的《书法导报》第十版)

黄俊俭,《书法导报》副总编辑、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河南省美术家协会会员、河南省书法家协会新闻出版传媒委员会秘书长、中央财经大学当代书法研究中心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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