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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渡
心起云游,无意飞渡。
忠实心灵,是自己说话写字的那棵愿望树。不刻意另类,不盲目从众,一切的一切,只求呼应自己的本性,风行水上自然地流淌。
若洞悉了,孤独,是生命本质,寻求,因生命残缺,一个人将会以更加心平气和的态度,与世界相处,与自己相守。因平等而尊严,因内求而自足。
有看见,就有所看不见。眼目所看见的往往只是表象,将表象视作整体的洞察,无异于盲人摸象。这世界有如一座冰山,呈于海面的八分之一可以看见,还有八分之七深藏于下,它不为人知的涌动构成生命的真相。
命运,之所以令人常怀敬畏之心,心境起伏,时而欢喜期盼,时而仓惶惊惧,正因即使此刻一切都已世事洞明,下一刻,依然微渺如错落蜿蜒的条条小径,呈现着无限的不可知与可能性。
这是一个热衷表达与言说的时代。似乎,一切只有当它呈现给了世人,才证明它的存在。可是,那些人烟遥不可及的空谷,那些隐于生活表象内心深处的秘密,它们不存在吗?所以,越来越喜欢将那些印心的爱与美,在路过时,如春风一般安静地拂渡,收藏。
从植物学里获知雌雄同体这一概念,心中甚喜。一朵桃花,雄雌共存才生出不让三春的艳光。想着这世界,若男人只阳刚,女人只阴柔,如同一刀截流一片湖面,失掉多少好深水。期望,无论男女,一人内心合成八卦乾坤,携天地二气,可刚柔并济。半生似水半生火,云里婉转风中烈。
因为肉身会消亡,所以上天给人灵魂。 因为灵魂没有体温,所以上天给人肉身。
曾经渴望有个树洞,藏下,所有令自己羞愧的秘密。现在,自己不那么想了。所有的经历,都是发现,发现自己,发现世界。结着疤痕的痛处,一不小心,开出了花。于是,走了出来,原谅自己,原谅世界。
朽木的好,就在不被雕刻,多象散在人生边上那些零星的时光,是啊,裁无可裁了,荒在那里三分颓唐之外更透着五分透彻,可随性成流云风拂,观自然,读闲书,忆故人,发幽思,抑或全然放空身心,在寂静中自在呼吸,于世无用,于心可喜。
花开只一瞬,修成好品质,也许不只一世的光阴。生命如滴水汇海,谁留下的足印不是深一时浅一时?那一路沿途的顿挫、惶惑、犹疑,是荆棘生过、牵绊阻过、旁心移过,所有来过的,对与错都无法略去,也无需略去。一个人正因在那些交错时刻地颤栗、脉动、起伏,最终历练出对人间世的容纳、笃定、洞明。
时光是线性的路径,体验却是迂回的曲线。惟愿,将现实与梦幻活成一场混沌,延绵边界,联成一片,如同:生,是即将的死;死,是曾经的生。在生的此岸,只想,多数时间阅读,少数时间写字;多数时间沉默,少数时间言说;多数时间爱着,少数时间孤独。
为何女人如花?只因为美好,除此之外,实在想不出别的。什么可以败坏美好?是时光么?是孤独么?是困苦么?是疾病么?是炎凉么?折断翅膀,天使还是天使。尘埃漫过,莲花还是莲花。你深信,我深信,美好是我们在这世上寄居的唯一使命。
只以为记忆好是一大禀赋,其实,忘性大可能更是一种幸福。花栗鼠真让人羡慕,它奇在只有三天记忆,期限一过,便将之前贮藏的粮食忘掉,于是,轮回般地重新开始纳粮。若脑子象它多好,选择遗忘,选择记忆,在残缺的光阴里,只记得那些曾经出现在生命里脚前的灯,路上的光,其余的风、空、烟、净。
崇尚美丽,但一直对唯美保持疏离。美丽不是空洞的形容词,它是一个动词,爱是美,真是美,善是美,超越视觉感官的动人是灵魂的美,敲钟人卡西莫多就是个多么美丽的人。唯美,刻意地抹平生命的霜迹,如一张精致却无情态的脸,一朵常开却无气息的绢花,看上去很美,但经风吹,就哗地落下一地的粉尘。
爱情这回事儿,从学科而言深具跨越性,落进字里一咏三叹成了文学,两人相遇对巧了概率就是数学,两情相悦时分泌多巴胺那是化学,千回百折幽渺情思内含心理学,开花结果生儿育女归属生物学,爱恨难平伤心动肺还得求助医学,它处在人力最不可控的领域,无法强求不可规避。奈何?风行水上,随云起穷止。
爱情,是一阵美而难捕的风,婚姻,是一张随时会撕裂的纸。维持婚姻的长久或并非难事,因着孩子、家族、利益、社会各中因素掺合其中。好婚姻如百合,一直有爱情静美泛香的存在,而不只沦为体制契约,用之如器,彼此框定。围城里有什么秘密呢?知惜,重情,恩义,再加从天而来的好运气?够,还是不够?
婚恋无模式,一千个人就有一千种因缘,从人类的文明进程来看,爱情先于婚姻。《诗经》里的男女相恋与子偕藏时,世上还没有民政局发放一纸婚书。婚姻,是社会化的产物,与政治、经济、风俗、道德诸因相关,爱情只是要素之一。好婚姻如水绕山,有现世的结构,安稳日常,还有丰富的内在纹脉,涌动情怀。
人为什么会搞出那么多的人性试验场?比如,女人问男人:妈妈和老婆掉水,你先救谁?为什么要把人性逼到死角?怎样答都是错的啊。人性本是残缺,刻意的试炼有意思么?不如,象女娲补天,去寻找,修复,唤起,人性可能最大的良善。
疾病,谁人有计消除?那是肉身写就警醒的三言二拍吧。病是生命的自然,就象树上的叶子春来有绿秋时枯黄,蓬勃时蓬勃,承受时承受;病是光阴的观照,把康健时剔之如尘的平淡回放晾晒,才恍然曾经不觉的无味无色,一一尽好;病是身体独特的祝福,当刺痛见证了生命的薄脆,也催生着强大的爱力,寸寸相惜。
男人只有家国情怀么?女人只有儿女情怀么?个人以为,从完整的人来看,好男人与好女人并无二致,外有俠肝义胆的担当,内有似水柔情的怀抱。杜丽娘与花木兰是两个女人么?一个为情死,一个为国战,我倒宁愿相信,她们是同一个女人,只是生在了不同的时代。
理想的人生,是铁轨一样的平行线。这一头,不疾不徐,是生活的田地。春播秋收,爱与被爱,伸手可及,沉实如棉;那一头,灵光飞舞,是精神的化翼。梦有回声,遥遥相望,默默感念,游心如羽。
对一切大自然的变幻,日落月升,四季交替,潮汐消长,万物生长……保持着亲近之心。对一切人为的量度,却始终怀着疏离的楚河汉界。数字,是这个时代的王道,权势,金钱,情感,甚至连幸福感都在用它清晰地比划。那些,心海中的光与影呢?交舞与沉浮中,一寸一寸的生命体验,数算得出么?
站在时代的中间,感到父辈与孩子所处的天地不同。父亲那一代,很多的苦难与幸福,都与贫乏有关,贫乏,使人饥饿,也使人知足。孩子这一代,恰恰相反,置身消费的盛宴,物如洪水,感官享受,常使人麻木。不及,过度,都不是身心的好状态,物,不可或缺,更不可为其奴。
陀螺,生命旋转,离不开鞭子抽打。现代人,活得多么象陀螺啊,似乎永远停不下脚步,人人都在忙。在忙什么?为谁在忙?忙出什么?看天上的飞鸟,地上的野草,一季一季,活出的都是自然。是谁?给人的身心加上这条忙的鞭子?世道,人心,还是自己?
灰色,是所喜的一种颜色。如果色彩也有温度与性情,它本质上是一种温润的过渡,介乎黑白之间,不极致,不激越,不绝对,经过一程一程的磨洗,沉着,调和,缓缓生成自己的质地,就象大地上的那些泥路,青砖,土墙,关于一路碾划的缤纷,碎片,斑驳,辙痕就是一切,不增不减地,沉默。
美,可以很主观,比如人看成长中的孩子,恋爱中的对方,会轻易地视之为美,这种由心及眼的感觉,随着眼缘与情感自成一体,象是一条原本静静的河流,当光影浮照,微风促澜,游鱼嬉戏,透明的水滴会自然地更丰富,更斑驳,更灵动。成就美的从来不只是美,而是爱。
审美疲劳与审美习惯是一对双生子,但方向南辕北辙。前者,杀伤力强大,暗涌着危楼倾墙,生活中单只光阴堆积的厌倦感,模式感,隔膜感,足以把无数恋人的后来击得落英纷纷。后者,象建筑中的水泥,对前者制衡,如醉汉旁必须立着一个清醒者,低调平常,恒守安稳,它的内里,往往怀有慈悲,感恩,深情。
一个人成熟的过程,也如对花悟禅,各有其时,各有其式。有的花,几乎转瞬之间霎起霎落,无须承传启合,所有的隐意,一开一合悉数道尽,此为顿悟;有的花,需要长时的蕴蓄,眠藏,苏醒,似水滴海地孕育,含苞,绽放,缓长渐悟。
智识与理性,当然是萌发与生长于人类进化与文明过程中的产物。是否,一个人拥有这两种特质越多越好?对此,保持怀疑。若是以冻结一个人生命的情味和志趣为代价,宁愿回到开辟鸿蒙,一字不识,直觉体悟的童年时代。
感性与理性,是上天同时给人两种反向的禀赋。感性,是最初刹那的直觉与体悟,是活水,是血脉,一滴一滴流淌的全是不曾过滤的本真。理性,是文明与教化给成人加上的思想衣裳,是律法,是屏障,一件一件框设的全是关乎安全的边界。界内是坦途,界外是深渊。人终其一生,不过是寻好二者之间的平衡点。
谁不曾月下无眠?谁不曾独自饮泪?那些命运和心灵的门槛,每一回举步进退,都是真实的沉重;每一回暗穴蝶飞,都是蜕变的裂痛。经历这一切,若一个人眼神更柔和,内心更悲悯,那曾经的苦难,终将泪化清露,痂结成花。
可以在柔软地带春日绵绵,可以在凛冽时节寒枝独立。内心常怀有一腔痴情,从不低首作红尘奴隶。于已于人,象脚前的灯,路上的光,活得洁净、温暖、有力。这是理想中好女人的样子。
女人,说是与爱,不如说与美痴缠不清。试问一生只爱过一个男人的女人有几,一生爱美的女人却如恒河之星。性情而言,女人若只有柔性,仿佛糖分过重的汁水,饮多了难免味觉甜腻;若只有硬度,仿佛铜铁干枯的枝头,缺少了花叶摇曳之态。当一个女人柔软与风骨相融相谐时,她该是多么水火纯青的美。
何为幸福?幸福是感觉,当它在内心破土如芽,瞬息生长,寂然欢喜,无需世界旁证。幸福是际遇,人潮世事皆如海,哪条船不想驶往彼岸?或因偶然,或因必然,有的抵达,有的沉没。幸福更是信念,不只在顺风顺水时,随手撷取;在动荡苦难时,依然心有弥坚笃定期盼,它如春草夏花日月星辰,在天地间永生。
何为天堂?何为地狱?在一念之间。一群饥饿的人,围着一口大锅,面对一只奇长汤勺,这一边的人喂给另一边的人,都得饱足,于是人人欢喜,这是天堂。同样的情形,若是人只想着喂给自己,勺长莫及,最后人人饥饿,这是地狱。那舍已的,将一生得爱与幸福的冠冕;那算计的,捏在手里的将只有一把虚空。
多年前,听过季羡林老先生讲座,他从思维方式辩析了东西方文化总体差异。个人联想到情感表达上,多少东方人相守一生脉脉不语,西方人兴许相识三日就开口言爱,或含蓄,或直白,这差异大至是阴晴圆缺之相。若是真纯,若是善良,爱的天幔深处是一样的月光。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字典。个人的这一本,喜欢:完成。一直将生命看作是一场持久的马拉松,为人行事,“完成”比“成功”更贴近生命历程的实质和意义。在所有的一切,对爱的完成,最值得人一生以朴素之心,真挚之情,恒久之念,投入全部的气力孜孜以寻。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禅。今日,个人的禅语尽在三个字:不知道。何为人性?何为爱情?曾经的观念何其笃定,先验性地认为,符合那观念的,就是对,不在观念内的,就是错。可是,渐渐发现当人性如深海涌动,观念常常显得无力负荷。也许,观念也如律法,在一时一地的变迁之中,需要适时顺应并尊重人性的声音。
谁是谁的全部?“全部”二字,作为感情的纯度表达,愿意相信,作为感情的事实存在,可以质疑。一个人的世界是一个圆,由无数个部分组成,而哪一个部分最重要,内心知道。爱与被爱,若是成为彼此最重要的一部分,已是满满的欢喜,不提全部,因为根本提之不起。
有时,觉得一个人在时光的行走与感知,会象剪辑错误的胶片,有生命的换位之感。少年时代,内心苍老与萧索,象极了陈染笔下九月的那座尼姑庵。反倒是成为一个母亲,尘埃落定之后,在与孩子相亲之时,时常会切切感到生命的葱翠与可爱。何为年轻?何为衰老?也许,不只容颜,更在心境。
每个人视角都不一样。比如,陈丹青论鲁迅时用了一双画家的眼睛,解读鲁迅的样子,言之有物,独辟蹊径。自己与人相交,难免以形论人,人之美,因内而符外,不只五官之色,更在神情之态。一个人是否质朴,真诚,柔和,谦卑,善良,也许文字还是可遮饰的衣裳,而瞬间的眼神和表情,却足以呈现真实的内心。
若生命是一个标点符号,它该最象一个问号。一日有生,就一日有惑。不停地行走,不停地追问,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爱什么是怨?问人人不知,问心心会乱,答案,象石块弯弯曲曲地铺向河岸的另一头,有的,一定有,问不问寻不寻,它都会藏在光阴的灰烬里。
一个逐渐洞悉生命真相的人,会相信轻盈地生活已经充足,那些附着身外让人愈活愈沉的,常常是贪婪织成的藤蔓,脖子加上一圈华丽就失丧一分自由。谁到头来不是两手空空?只在生死之间有一场鲜活而扑朔的行走,横竖都是徒劳,有什么理由走得不离自己内心的方向近一点,再近一点呢?
生命如流水,静中孕着变,永恒的是无常。有春分就有冬至,有花开就有凋零,生死之间路途短如叹息长如光年,人执意地觅活或寻死,勇敢背后大约藏着难化的恐惧与不舍。生怕着死,爱怕着离,可万物终有时啊,一切刻意都是苍白而横蛮的,一颗自然心是对因缘真正地懂得,涌动时不阻止,凝止时不强求。
什么是一个人永远的故乡?除了故土故人旧事旧味,萦绕肝肠的还有什么呢?母语啊,不思量,自难忘。最初,从母亲从乡邻那里学来的原乡腔音,是声声段段时时世世都丢不掉的乡愁。在南方,早已无人听得出来处,可是一遇同乡,母语立即象蛰伏已久的河豚浮上春水自在而游。那一刻,语言化翼引人幸福归乡。
把达尔文生物学上的进化论移为一种历史观,不只可笑而且可怕。国家也好,个人也罢,从命运的历程上都不是简单地曲折前进或螺旋式上升,却更象是季侯中的轮回,真的不必希求四季如一的繁盛,生命荣枯自然有时。衰败,逃不逃离都会到来;生长,迎不迎接都会到来,只有内心可以永开一千个春天。
若人生真是一出戏,难免循环往复。做主角自然是华光四溢,可戏台上下还有灯光、布景、道具、观众呢,也许,成就人格不只聚焦众目的一刻,还在那些一句台词都无的沉默光阴里。当一个人兀自独活,安之若素,在曲终人散时,便可以将最后的荒凉视若流水平静谢幕。
社会化的成人世界看似光色陆离实则相当无趣,来来往往出不了窠穴,名利是经纬,踱着的方步似乎在走一条古今有用的大道,机关林立啊,布满现世的腐朽,光荣的残酷,安全的堕落,烟尘滚滚,当一计功名胜过了一世正直,浮华游戏胜过了恒久真情,涂脂抹粉胜过了上天所生,有谁,会舍得世上繁锁转身独立?
独活,可以是一种生活方式,也可以是一种内心态度。不沦肋骨,不受辖制,有什么比一生忠实自己更美的人和事呢?
承诺的抵达注定是在光阴的对岸,不在当下,使之很容易沦为飘逝的浮云,阅世愈多对承诺愈不再轻言也不轻信,毕竟它易言难行。可是,承诺终究还是值得一言一试的,如同所有的果实最初都是一粒种子入土,春天里,有因为还不见秋收而不去播种的农人吗?也许,一颗赤子单纯的信心比一切智慧都来得更宝贵。
社会也有季侯,有时还相当冬寒。当恶者横行于世,已不是个体生命的耻辱,如果不是腥气弥漫,野兽怎敢如此猖狂?若这世上有一个男人因软弱蒙羞,一个女人因伤害流泪,路过的人们,请不要嘲笑、猎奇、围观,更不要盲目断言,安静地走开吧,让受伤者在宽大的时间与空间中得以疗伤、愈合、淡忘、重生。
一种性别的方式存在是上天自然的给予,在一生中将会领受界内的生命体验,由此男女感受清晰有别。同时,任何性别的人在面对生老病死等命运际遇和终极现象时又呈现出体验共性,从这个意义上,一个人只有对性别的存在即包含又超越,才成为有完整生命感的人。
每个人心中,都驻着一只翼动的飞蛾,如果有一天它消失了,不,那不是死于火,而是奔赴了光。若这世界真值得人拼力一回地热爱,不只因美丽也因遗憾。就象一个行者不停地走在路上,不只是为了已经看见,还为着憧憬生命的远景,那前方的尚未看见。
大错不犯,小错不断。这句话意消解了完美之境,又不失完善之心。生命有所瑕疵,才不必也无法视若神灵置于云端,从而得以微笑体已,谦卑度人。
为人若树,春时享尽繁枝,冬来承受荒凉,将命脉深埋,再深埋去,泥土下,不错过所每一分生长涌动的欢喜,也承受每一声凋零的叹息。当一声风过一朵云起一滴晨露一片晚霜来时的交集刹那,愿为之拼却自己全部的力气。
人是浩渺的存在,掌控不了什么,连风都握不住一把,一切都有限,不定,可变。路途,或陡峭,或安稳;肉身,或康健,或有疾;生命,或孤独,或充盈;身外,或富足,或贫穷……但总要守好内心,胜于一切,小心,再小心,不让这盏小灯暗灭,因它是源头,可通往地狱,也可通往天空。
这是一个马不停蹄的时代,起跑线上就见得到加速度。怕么?人群落伍或是被人遗忘。生命本是一程纪录一程剥落,走过的地方,不一定屐痕处处。握不住的风就任它流散,两手空空行来别有一番清省,记得的属记得,遗忘的属遗忘,大地的终要还给大地,天空的终要还给天空。
读书,有两不喜。一是读到好书,装祯纸张版式却粗糙低劣,让人生出叹惜,形不配神啊,似好女儿生错了人家,不过终究蓬头粗服不掩国色,阅之可堪;一是读到看似精美的书,内容却空洞无物满辞呻吟,很象过节送人的礼品盒,一层一层的绢带,打开来发现,其实没什么。这般华丽,自己不惯消受,略过如风。
经验,也是一种危险,当思维演化成惯性,模式,套路。如一个写作者磨砺出表达的利器,并熟练在每一滴墨汁中呈现独特的印迹,成为一眼辩识的那个自己,自然可喜,可当风格定型,渐沦为新瓶陈酒的轮换,陷入重复,又多么让人沮丧。也许,这是艰难的好时候,属于搁浅,清空,出离,正好让大脑换口气。
幸福或者不幸,是一个人的命运,与品质无关。若领受幸福而不炫耀,领受不幸而不怨尤,那么,一个人就真的懂得对命运超然与解脱了。无论荣辱,无论贵贱,都可以活出一样如洗的灵魂。
谁来到世上不是一只空杯?要盛上什么才算不负行走一遭呢?一日,上路,安歇,二三事矣,也如一世。若是心安,身上覆盖一件干净衣裳,就可以出门了,晨光薄晰花木清气鱼鸟共舞晚霞安祥……,都是风景,都是友人,一片片晾干,悉心安放,这么美,又这么多。一杯清供,也许足够度过一生。
美善之心不可失。反感一切暴力,无论这是来自王权,还是大众;来自武力,还是语言;来自个体,还是群体。有时,闻到波涛汹涌的血腥气弥漫,真是厌倦,时代仿佛变了,其实又从来没变过,争斗的种子依然在多少人心中猛兽般蛰伏着,随时吞噬那点可怜的人性。面对丑陋,连看客都懒得作了,我自远离江湖。
文摘:网络      编辑:极品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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