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叶公问政、长沮、桀溺、荷蓧diào 丈人
孔子从蔡国前往叶地。认识了叶城的城主叶公。
叶公名字叫沈诸梁,后来是楚国了不起的军事家、政治家。
不过,历史上关于叶公的故事,流传最广的莫过于“叶公好龙”了。
据说叶公最喜欢龙。他的衣带钩、酒器上都刻着龙,居室里雕刻装饰的也是龙。
他这样爱龙,被天上的真龙知道后,便从天上下降到叶公家里想要认识他一下,做个朋友嘛。
真龙将头搭在窗台上探望,龙尾伸到了厅堂里。
叶公一看这真龙,样子太吓人啦!他吓得转身就跑,像失了魂似的,惊恐万状,不能控制自己。
由此看来,叶公并不是真的喜欢龙,他喜欢的只不过是那些像龙的东西而不是真正的龙。
后来这个成语被用来讽刺那些只唱高调,做事却畏缩不前、毫无建树的人们。
原文:汉.刘向《新序·杂事五》:
叶公子高好龙,钩以写龙,凿以写龙,屋室雕文以写龙。于是天龙闻而下之,窥头于牖yǒu,施尾于堂。 叶公见之,弃而还走,失其魂魄,五色无主。
是叶公非好龙也,好夫似龙而非龙者也。
这位叶公听说大学问家孔子来到了自己的封地,便来见孔子,向他询问为政的道理。
孔子说:“为政的道理在于招纳远方的贤能,而使近处的人归服”。
明年,孔子自蔡如叶。
《论语》: 叶公问政,孔子曰:“政在来远附迩,近者悦而远者来。”
有一天。叶公向子路问询问关于孔子的情况,子路不回答。
孔子听说这件事后就对子路说:“仲由,你为什么不对他说:‘我们老师这个人呀,学习道理起来不知疲倦,教导人全不厌烦,发愤学习时忘记了吃饭,快乐时忘记了忧愁,以致于连衰老即将到来也不知道’。”
他日,叶公问孔子於子路,子路不对。
孔子闻之,曰:“由,尔何不对曰“其为人也,学道不倦,诲人不厌,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云尔。”
还有一次, 叶公对孔子说:“我的家乡有一个直率坦白的人,他父亲偷了羊,他便告发父亲。”
孔子说:“我家乡中直率坦白的人与你所说的不同:父亲为儿子隐瞒,儿子为父亲隐瞒。直率坦白就在这里面了。”
叶公语孔子曰:“吾党有直躬者,其父攘羊,而子证之。”
孔子曰:“吾党之直者异于是: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
孔子离开楚国的叶地回到蔡国。在路上遇见长沮、桀溺,这两人并肩耕田,孔子以为他们是隐士,就叫子路前去打听渡口在什么地方。
子路上前问路。
长沮说:“那个拉着马缰绳的人是谁?”
子路回答说:“是孔丘。”
长沮又问:“是鲁国的孔丘吧?”
子路说:“是的。”
长沮说:“那他(这么有学问的人)应该知道渡口在哪儿了(哪里还需要问呢?)”
孔子去叶,反于蔡。长沮、桀溺耦而耕,孔子以为隐者,使子路问津焉。
长沮曰:“彼执舆者为谁?”子路曰:“为孔丘。”曰:“是鲁孔丘与?”
曰:“然。”曰:“是知津矣。”
桀溺又问子路:“你是谁?”
子路说:“我是仲由。”
桀溺说:“你是孔丘的门徒吗?”
子路说:“是的。”
桀溺说:“天下到处都在动荡不安,而谁能改变这种现状呢?况且你与其跟着那逃避暴政乱臣的人四处奔走,还不如跟着我们这些躲避乱世的人呢?”
说完,就继续不停地耕田。
子路把此话告诉了孔子,孔子难过地说:“飞鸟与走兽难以共处呀,人各有志。我何尝不想避开这纷扰的世事呢,可是我实在担忧这个时代,丢不下呀!如果我们的时代国家社会人民都没有问题,我又何必要改变它呢?就因为这时代太乱,我才宁可牺牲自己也要做些努力。
桀溺谓子路曰:“子为谁?”曰:“为仲由。”曰:“子,孔丘之徒与?”
曰:“然。”桀溺曰:“悠悠者天下皆是也,而谁以易之?且与其从辟人之士,岂若从辟世之士哉!”櫌而不辍。
子路以告孔子,孔子怃然曰:“鸟兽不可与同群。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
这就是我们可爱可敬的夫子啊!
有一天,子路与老师的队伍走散了,他一个人走在路上,遇到一位肩扛除草工具的老人。
子路问他:“您看见过我的老师吗?”
老人一来就骂了子路说:“你们这些人四肢不勤劳,五谷分辨不清。在那里只会吹大牛哄骗世人,谁是你的老师我怎么会知道?”
说完就拄着拐杖拔草去了。
子路被老人家的气势震住了,拱着手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老人家大概是看他的样子还算顺眼,就把他带回家,还杀了鸡做了好吃的饭菜来款待他。并将自己的两个儿子叫出来与子路见礼并坐陪。
第二天,子路找到老师,并把这些经过告诉了孔子。
夫子说:“这是位隐士。”
孔子叫子路再到那里看看,不过老人已经走了。
子路(大概是遵老师的吩咐,对他的两个儿子)说:“不做官,是不合道理的。长幼之间的礼节,都知道是不能废弃的(老丈您还知道让儿子与我见礼);那么君臣之义又怎么可以废弃呢?想要保持自身的清洁(而隐居不仕),却破坏了君臣关系的准则。君子出来做官,是做他应该做的事。(至于)自己的政治主张不能推行,(那是)早就知道了。(可那又怎么样呢?)”
他日,子路行,遇荷蓧diào丈人,曰:“子见夫子乎?”丈人曰:“四体不勤,五穀不分,孰为夫子!”植其杖而芸。子路以告,孔子曰:“隐者也。”使子路反见之.至则行矣.。
子路曰:“不仕无义.长幼之节,不可废也;君臣之义,如之何其废之?欲洁其身,而乱大伦.君子之仕也,行其义也;道之不行,已知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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