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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简史》摘要

600万年前,一头母猿产下两个女儿,一头成了所有黑猩猩的祖先,另一头成了所有人类的祖奶奶。


大约200万年前,一部分远古人类离开东非家园,不同地方的人类发展出几个不同的物种。如,尼安德特人、直立人、梭罗人、弗洛里斯人、丹尼索瓦人、鲁道夫人、匠人,最后还有我们自己,我们把自己命名为智人。


大约7万年前,智人从东非扩张到阿拉伯半岛,并且很快席卷整个欧亚大陆。智人来到阿拉伯半岛的时候,欧亚大陆多半都已经住着其他人种。那么,这些其他人种后来怎么了?

 

 第一部分 认知革命

 

人类:一种也没什么特别的动物



认知革命,大约距今7万至3万年前,出现了新的思维和沟通方式,这正是所谓的认知革命。


得到普遍认可的理论认为,某次偶然的基因突变,改变了智人的大脑内部联接方式,让他们以前所未有的方式来思考,用完全新式的语言来沟通。

“讨论虚构的事物”,正是智人语言最独特的功能。智人能够征服世界,可能正是因为有这种独特的语言。

 

知善恶树


任何大规模人类合作的根基,都在于某种只存在于集体想象中的虚构故事。


认知革命后,智人除“基因演进”外,又开启了“文化演进”的道路,使得智人能够根据不断变化的需求迅速调整行为。


认知革命后,要解释人类的发展,依赖的主要工具,就不再是生物学理论,而需改用历史叙事。

 

亚当和夏娃的一天


演化心理学认为,现在人类的各种心理特征早从农业时代之前就已经开始形塑。现在我们的大脑和心灵都还是以狩猎和采集的生活方式在思维。

 

第二部分 农业革命

 

史上最大骗局


从采集走向农业的转变,始于公元前9500年至公元前8500年,发源于土耳其东南部、伊朗西部和地中海东部的丘陵地带。到了公元前3500年,主要一波驯化热潮已经结束。


讲到历史发展,科学家常常归咎于某些冷冰冰的经济和人口因素。但讲到现代历史的时候,因为有大量的书面证据,所以学者不得不考虑非物质因素,例如意识形态和文化。

 

盖起金字塔


农业时代,人类的空间缩小,但时间却变长了。一般来说,采集者不会花太多心思来考虑下周或下个月的事,但农民却会想像预测着未来几年甚至几十年的事。


农业带来的压力影响深远,这正是后代大规模政治和社会制度的基础。


人类在几百万年的演化过程中,一直都是几十个人的小部落。从农业革命后,不过短短几千年就出现了城市、王国和帝国,但时间并不足以让人类发展出大规模合作的本能。


所有合作网络,都只是由“想像所构建的秩序”。支持它们的社会规范既不是人类自然的天性本能,也不是人际的交流关系,而是他们都相信着共同的虚构神话故事。

 

记忆过载


农业革命之前,演化压力让人类的大脑善于存储大量关于动植物、地形和社会的信息。农业革命之后,社会开始变得格外复杂,数字类型的信息也变得至关重要。


文字的发明,特别是管理、使用文字记载信息工具的发明,对人类历史造成了重要影响:它逐渐改变了人类思维和看待这个世界的方式,过去的自由连接、整体思考,转变为分割思考、官僚制度。

 

历史从无正义


农业革命后几千年的历史可以总结为一个问题:如果人类的基因里并没有大规模合作的本能,所有的合作网络究竟如何维系?简单的讲法,是人类创造出了由想像构建的秩序、发明了文字,以这两者补足了我们基因中的不足。

 

第三部分 人类的融合统一

 

历史的方向


农业革命之后,人类社会规模变得更大、更复杂,而维系社会秩序的虚构故事也更为细致完整。让数百万计的陌生人能遵照这种人造而非天生的直觉,合作无间。这种人造的直觉就是“文化”。


几千年来,我们看到各种规模小而简单的文化逐渐融入到大而复杂的文明中,于是世界上的大型文化数量逐渐减少,但规模及复杂程度远胜昨日。


合久必分是一时,分久必合才是不变的趋势。


公元前的1000年间,出现了三种有可能达到全球一家概念的秩序。第一种是经济上的货币秩序,第二种是政治上的帝国秩序,第三种是全球性宗教。

 

金钱的味道


金钱是有史以来最普遍也最有效的互信系统。它们的价值完全只是因为文化赋予而来。所有人类创造的信念系统中,只有金钱能够跨越几乎所有文化鸿沟,不会因为宗教、性别、种族、年龄或性取向而有所歧视。等到钱渗透冲垮了社会、宗教和国家所筑的大坝,世界就成了巨大而无情的市场。

 

帝国的愿景


在许多小文化合并到少数大文化的过程中,帝国的影响厥功至伟。思想、人口、货物和技术的传播,在帝国境内要比分属不同政治区域来得方便迅速。而且,常常正是帝国本身,刻意加速传播各种思想、制度、习俗和规范。


2014年,世界政治基本上仍是各行其政,但国家的独立性正在迅速消失。眼下正在形成的全球帝国,并不受任何特定的国家或族群管辖。它是由多民族的精英共同统治,并且是由共同的文化和共同的利益结合。在世界各地,越来越多的企业家、工程师、专家、学者、律师和经理人得到召唤,一起加入这个帝国。

 

宗教的法则


我们今天常认为宗教造成的是歧视、争端和分裂。但在金钱和帝国之外,宗教正是第三种让人类统一的力量。正因为所有的社会秩序和阶级都只是想像的产物,所以它们也十分脆弱,而且社会规模越大,反而就越脆弱。而在历史上,宗教的重要性就在于让这些脆弱的架构有了超人类的合法性。


据我们所知,公元前1000年,才开始出现具备普世和推广特质的宗教。这可以说是史上最重要的革命之一,对于人类的统一有重大贡献,绝不亚于帝国或金钱。这些宗教,有一类相信的是神灵或是其他超自然对象;有一类如佛、道、儒等并不崇拜神袛,这些信仰也认为有某种超人类秩序控制着这个世界,但他们所崇拜的这个秩序是自然法则,而不是什么神圣意志。


有神论的宗教,重点在神的崇拜;人文主义宗教,重点是对人,也就是对智人的崇拜。人文主义的基本信念,就是认为智人是独特而神圣的,从本质上就与其他所有现代动物不同。故而全球所有其他物种和生命,都只是为了智人这一物种的利益而存在。


人文主义对“人性”的定义,大致上分成三种对立的教派。


自由人文主义,是今天最重要的人文主义学派,它认为人性就在于每个个人的自我特质,因此个人自由也就变得神圣不可侵犯。


社会人文主义,社会主义者认为所谓“人性”是个集体而非个人的概念。自由人文主义追求的,是尽可能为个人争取更多的自由;而社会人文主义追求的,则是让所有人都能平等。


演化人文主义,以纳粹为最著名的代表。纳粹相信人类并非处处相同,也不是永恒不变,而是一个会进化或退化的物种。人可以进化成超人,也可以退化成非人。


社会人文主义和自由人文主义一样,也是以一神论为基础。人人平等这个概念,就是来自一神论认为在神的面前所有灵魂一律平等。演化人文主义是唯一并非来自传统一神论的人文主义教派。


自由人文主义和最新的生命科学研究成果之间已经出现一条鸿沟,我们很快就无法再忽视而必须直接面对。我们的自由政治和司法体系之所以存在,是因为相信每个人都有一个神圣、无法分割、无法改变的内在本质,这点让世界有了意义,也是一切道德和政治正当性的来源。但这个概念的前身正是传统的基督教信念:相信每个个人体内都有一个自由而不朽的灵魂。然而,过去两百年间,生命科学已经彻底破坏了这个信念。科学家研究人类这个有机体的内部运作,并未找到灵魂的存在。越来越多科学家认为,决定人类行为的不是什么自由意志,而是荷尔蒙、基因和神经突触。我们的司法和政治制度碰上这些发现,多半是视而不见、不愿面对。但坦白的说,现在这面堵在生物学以及法律和政治学之间的墙,究竟还能维持多久?

 

成功的秘密


纵观大局,可以看到从许多小文化到少数大文化再到最后的全球单一文化,应该是人类历史无法避免的结果。


历史学家虽然可以推测,但无法提供任何明确的答案。他们可以描述基督教“如何”拿下了古罗马帝国,但他们无法解释“为何”能达成这项创举。描述“如何”的时候,是要重建一连串从一点导致另一点的事件顺序。至于要解释“为何”的时候,则要找出因果关系。


历史的铁则就是:事后看来无可避免的事,在当时看来总是毫不明显。


历史就这样从一个岔路走到下一个岔路,选择走某条路而非另一条的原因总是神秘且不得而知。大约公元1500年,历史做出了重大的选择,改变的不只是人类的命运,而是地球上所有生命的命运。我们将它称为“科学革命”。

 

第四部分 科学革命

 

发现自己的无知


在过去500年间,人类力量有了前所未有的惊人增长。1969年7月20日,人类登上月球。这不只是一项历史成就,更是一项演化上、甚至是宇宙间的壮举。1945年7月16日,美国科学家在新墨西哥的阿拉莫戈多引爆了第一颗原子弹。从这时开始,人类不仅有了改变历史进程的能力,更有了结束历史进程的能力。


将人类带到阿拉莫戈多、带上月球的这段历史进程,称为“科学革命”。


现代科学与先前的知识体系有三大不同之处:愿意承认自己的无知、以观察和数学为中心、取得新能力。


科学革命并不是“知识的革命”,而是“无知的革命”。真正让科学革命起步的伟大发现,就是发现“人类对于最重要的问题其实毫无所知”。


现代想要维持社会政治秩序稳定,只能依靠两种不科学的方法。一是虽然采用科学理论。但必须违反一般科学做法:宣称这就是绝对真理。二是不采取科学方法,而诉诸“非科学的绝对真理”。这一直是自由人文主义的策略。


现代科学没有需要严格遵守的教条,但研究方法有一个共同的核心:收集各种实证观察(可以用感官感受到的),并以数学工具整理。在过去两百年间,为了处理现实中更复杂的层面,数学发展出一个新的分支:统计学。


科学家一般公认,没有任何一种理论百分之百正确。因此,用“真实”与否来为知识评分并不妥当。真正的考验就是实用性。能让我们做出新东西来的,就是知识。

当然,史上并不是没有例外。只要是优秀的历史学家,绝对都能找出例外情形;但如果是更优秀的历史学家,就会知道这些例外只是出于某些人一时的好奇,不应该因此影响对大局的判断。


随着科学开始解决一个又一个过去认为无法解决的问题,许多人开始相信,只要取得并应用新知,人类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人类所有看来无法解决的问题里,有一项最为令人烦恼、有趣且重要:死亡。在现代晚期之前,大多数宗教和意识形态都想当然地认为死亡是不可避免的命运。


对信奉科学的人而言,死亡绝非必然的命运,而不过是个科技问题罢了。有几位学者确实认为,到了2050年,就已经能够让某些人达到长生的状态。


唯一一个让死亡仍然占据核心的现代意识形态就是民族主义。在那些绝望到极点但又同时充满诗意的时刻,民族主义就会向人类承诺,就算你牺牲了生命,但你会永远活在国家整体的永恒记忆里。只不过,这项承诺太虚无缥缈,恐怕大多数民族主义者也不知道这究竟说的是什么意思。


现代科学之所以能在过去500年间取得如同奇迹般的成果,有很大程度必须归功于政府、企业、基金会和私人捐助者愿意为此投入经费。


科学研究之所以能得到经费,多半是因为有人认为这些研究有助于达到某些政治、经济或宗教的目的。


正因为资源有限,我们就必须回答像是“什么更重要”和“怎样才算花得适当”这种问题。但这些都不是科学问题。科学能够解释的,是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事物如何运作,以及未来可能会有什么。


科学并无力决定自己的优先级,也无法决定如何使用其发现。科学研究一定得和某些宗教或意识形态联手,才有蓬勃发展的可能。其中,有两股力量特别值得关注:帝国主义和资本主义。在过去500年间,科学、帝国和资本主义之间的回馈循环无疑正是推动历史演进的主要引擎。

 

科学与帝国的联姻


一直要到15世纪末,欧洲才成为各种军事、政治、经济、文化发展的摇篮。


一直要到1750年到1850年间,欧洲在一系列战争中将传统亚洲大国打得抬不起头,征服了亚洲的大片土地,全球的权力中心才移到欧洲。


中国和波斯其实并不缺乏制作蒸汽机的科技,他们缺少的是西方的价值观、故事、司法系统和社会政治结构,这些在西方花了数个世纪才形成及成熟,就算想要照抄,也无法在一夕之间内化。


究竟欧洲在现代早期培养了什么潜力,让它能在现代晚期称霸全球?这个问题有两个答案、相辅相成:现代科学和资本主义。


现代科学和欧洲帝国的历史连接究竟是怎么产生的?真正的关键因素在于,不管是想寻找植物的植物学家还是想寻找殖民地的海军军官,都有一种共同的心态。他们共同的出发点就是承认无知。于是他们都觉得有走出去、寻找新发现的必要。而且他们都希望这样取得的新知识能够让他们成为世界的主人。


欧洲帝国主义和先前的所有帝国完全不同。过去的帝国主义者都认为自己已经了解整个世界,“征服世界”只是为了要利用及传播他们自己对于世界的看法。


随着时间的过去,对知识的追求和对领土的追求变得越来越紧密交织。


真正让欧洲人胜出的,是他们无与伦比而又贪得无厌、不断希望探索和征服的野心。


一直要到20世纪,欧洲以外的各个文化才真正有了全球观点。而这正是让欧洲霸权崩溃的关键因素之一。


现代科学和现代帝国背后的动力都是一种不满足,觉得在远方一定还有什么重要的事物,等着他们去探索、去掌握。然而,科学和帝国之间的连接还不仅如此而已。两者不只动机相同,连做法也十分类似。对现代欧洲人来说,建立帝国就像是一项科学实验,而要建立

某个科学学科,也就像是一项建国大计。


帝国之所以会资助语言学、植物学、地理学和历史学,并不只是为了实用因素。另一项同样重要的原因,在于科学能够从思想上让帝国合理化。


科学家为帝国提供了各种实用知识、思想基础和科技工具,要是没有他们,欧洲人能否征服世界实在是未定之数。至于征服者报答科学家的方式,则是提供各种信息和保护,资助

各种奇特迷人的研究,而且将科学的思考方式传到地球上的每一个偏远角落。


除了帝国之外,还有其他因素支持着科学的发展。不论是科学还是帝国,它们能够迅速崛起,背后都还潜藏着一股特别重要的力量:资本主义。

 

资本主义教条


想要了解现代经济史,其实重点就只有一个词:成长。


人类发展出“信用”这种金钱概念,代表着目前还不存在、只存在于想像中的货品。正是“信用”的概念,让我们能够预支未来、打造现在。而这背后有一项基本假设,就是未来的资源肯定远远超过目前的资源;只要我们使用未来的收入投资当下,就会带来许多全新而美好的商机。


历史上出现了科学革命和关于进步的概念。所谓“进步”,是在承认我们的无知之后,认为只要投资进行研究,一切就能变得更好。这个想法很快就应用到了经济上。只要是相信“进步”的人,就会相信各种地理发现、科技发明和组织发展,能够提升人类生产、贸易和财富的总量。


资本主义的基本原则在于,因为不论是正义、自由甚至快乐都必须依赖于经济成长,所以可说经济成长就是至善。


人类的经济在整个现代时期,就是在这样不可思议地持续指数成长。唯一的原因,就在于科学家总是能每隔几年就取得另一项发现,提出另一项发明。而如果实验室的脚步不敌泡沫破灭的速度,可以想见经济前景就会令人十分担忧。


资本主义不只左右了现代科学的兴起,也影响了欧洲帝国主义的出现。此外,一开始正是欧洲帝国主义创造了资本主义的信贷制度。


经济最重要的资源就是“信任”,光靠市场本身,并无法避免诈欺、盗窃和暴力的行为而建立信任。


自由市场资本主义不足之处在于,它无法保证利润会以公平的方式取得或以公平的方式分配。等到“成长”成了无上的目标、不受其他道德伦理考虑的制衡,就很容易衍生成一场灾难。


这块经济大饼真的能无限制变大吗?每块饼都需要原材料和能源。早有先知预言警告,智人迟早会耗尽地球上的所有原料和能源。这会在什么时候发生?

 

工业的巨轮


就过去的证据看来,所谓“原料和能源有限”也只是一种理论。人类在过去几个世纪的能

源和原料用量激增,可供使用的能源和原料其实也不减反增!


大西洋奴隶贸易并非出于对非洲人的仇恨,而现代畜牧业也同样不是出于仇恨。这两者背后的共同推手,就是冷漠。


现代资本主义经济如果想要存活,就得不断提高产量,很像是鲨鱼,如果不一直游动就会窒息。然而,光是生产还不够。生产出来之后,还得有人买,否则创业者或投资人都得关门大吉。为了避免这种灾难,确保不管什么新产品都有人买账,就出现了一种新的伦理观:消费主义。


如果根据商人的资本主义伦理,所有的利润都该再投入生产而不是白白浪费,这样一来,消费主义伦理和资本主义道德如何共存?


资本主义和消费主义的伦理可以说是一枚硬币的正反两面,将这两种秩序合二为一。有钱人的最高指导原则是——“投资!”,而我们这些其他人的最高指导原则则是——“购买!”

 

一场永远的革命


工业革命找出新方法来进行能量转换和商品生产,于是人类对于周遭生态系统的依赖大减。世界越来越被塑造成适合智人需求的样子,但其他物种的栖息地就遭到破坏,这让他们迅速灭绝。地球曾经是一片蓝天绿地,但现在已经成了混凝土和塑料构成的商场。


然而,生态环境恶化并不代表就是资源短缺。人类能用的资源其实不断增加,而且这个趋势很可能还会继续。但与此相反,生态环境的恶化却是太有凭据、如假包换。


虽然智人已经越来越不受自然的摆布,但却越来越受到现代产业和政府的支配。


工业革命让人类社会起了数十种重大的变化,采用工业化时间概念只是其中之一。然而这一切都比不上有史以来人类最大的社会革命:家庭和地方社群的崩溃,改由国家和市场取代。


在工业革命之前,多数人的日常生活都逃不脱三大传统框架:核心家庭、大家庭,以及当地的密切社群。


工业革命让市场取得强大的新力量,随着时间过去,国家和市场权力不断扩大。


经过数百万年的演化,人类的生活和思考方式都预设自己属于社群。但仅仅过了两个世纪,我们就成了互相疏远的个人。这可以说是文化力量的最佳证明。


到了现代,核心家庭并未完全消失,留下了一些重要的情感功能。


只要社群的情感功能还没有完全被取代,社群就不会从现代世界消失。过去社群的物质功能,现在大部分已经由市场和国家接手,但在部落情谊、同舟共济这些情感上还有待努力。


市场和国家要增强这些情感面,靠的就是塑造“想象的共同体”。现代所兴起的两大想像共同体,就是“民族”和“消费大众”。所谓民族,是国家的想象共同体。而所谓消费大众,则是市场的想象共同体。


不论是民族,还是消费大众,其实都和钱、有限公司和人权相同,是一种“主体间”的现实,虽然只存在于我们的集体想像之中,但力量却无比巨大。


近几十年来,所谓民族的社群概念不断被一群又一群的消费者削弱。这些消费者彼此并不认识,但都有同样的消费习惯和兴趣,因此不但相信还定义大家就是同一伙的。


过去两个世纪中,变化的速度奇快无比,让社会秩序显得充满活力和可塑性,呈现变动不休的状态。

 

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过去500年间,我们见证了一连串令人惊叹的革命。地球在生态和历史上都已经整合成一个单一的领域。经济呈现指数增长,今日我们所享有的财富过去只有可能出现在通话里。而科学和工业革命也带给我们超人类的力量,还有几乎可以说无限的能源。不仅社会秩序完全改变,政治、日常生活和人类心理也彻底改观。


只不过,我们真的更快乐了吗?

 

从我们所知的纯科学角度来看,人类的生命本来就是完全没有意义(科学本来也不提供意义)。人类只是在没有特定目标的演化过程中,盲目产生的结果。


大多数的历史书籍强调的都是伟大的思想家、英勇的战士、慈爱的圣人以及创造力丰沛的艺术家。这些书籍对于社会结构的建立和瓦解、帝国的兴衰、科技的发明和传播,可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对于这一切究竟怎么为个人带来快乐或造成痛苦,却是只字未提。这是我们对于历史理解的最大空白之处。而且,现在该是补上的时候了。

 

智人的末日


不论智人付出了多少努力,有了多少成就,还是没有办法打破生物因素的限制。然而,就在21世纪曙光乍现之时,情况已经有所改变:智人开始超越了这些界限。自然选择的法则开始被打破,而由智慧设计法则取而代之,生命即将改由智能设计来操控。


2014年,文化已经挣脱了生物学的束缚。宇宙飞船其实只是小事,真正会惊天动地的,可能是能够永远年轻的生化人,既不繁衍后代,也没有性欲,能够和其他生物共享记忆,而且专注力和记性是现代人的一千倍以上,不会愤怒、不会悲伤,而他们的情感和欲望完全是我们所无法想象的。未来的主人翁很可能会更接近神的概念。


如果智人的历史即将谢幕,我们这些最后一代的智人,或许该花点时间回答最后一个问题:我们究竟想要变成什么?


我们还是有必要谈谈这些关于历史的重要问题,因为就算是这些新时代的神,第一代还是由我们人类所设计,受到我们的文化概念影响。创造他们时所依循理念不同,就可能让他们走向完全不同的方向。


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影响他们走的方向。既然我们可能很快的改造我们的欲望,或许真正该问的问题不是“我们真正想要变成什么”,而是“我们究竟希望自己想要什么”。

 

变成神的这种动物。拥有神的能力,但是不负责任、贪得无厌,而且连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天下危险,恐怕莫此为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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