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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元史》四、鞑靼进入河套时期

 

四、鞑靼进入河套时期

 

景泰六年(1455)—成化十六年(1480)计26

   

   景泰六年(1455)鞑靼遣使入贡。

   英宗朱祁镇天顺元年(1457)英宗复辟,遣都督马政往赐故伯颜帖木儿妻钱币。孛来留之,而遣使入贺,欲献故元玺。帝敕之曰:“玺已非真,即真,亦秦不祥物(言已入秦为不祥之物)耳,献否从尔便。第无留我使,以速尔祸。”

   时敌数寇威远诸卫,夏,定远伯石彪败之于磨儿山。四月乙卯廿二,孛来寇宁夏,参将种兴战死。

   冬十二月辛丑十一,安远侯柳溥充总兵官,御孛来于甘、凉。

   天顺二年(1458)正月,孛来大举寇陕西,安远侯柳溥御之辄败,而饰小捷以闻。御史刘濬劾柳溥,溥行贿得释。濬谪官。

   闰二月己卯廿一,再埋葬土木暴骸。

   秋七月癸卯十八,定远侯石彪为平夷将军,充总兵官,御寇宁夏。八月戊辰十三,孛来寇镇番。

   冬十月壬午廿八,武平伯陈友为平夷将军,充总兵官,剿寇宁夏。

   天顺三年(1459)春正月甲辰廿一,孛来入安边营,定远伯石彪、彰武伯杨信败之。都督佥事周贤、都指挥李鑑战死。进石彪为侯。

   天顺四年(1460)八月甲子廿一,孛来三道入寇,宣府总兵官杨能御之。彰武伯杨信拒却之于榆林。再入,败之于金鸡峪。大同总兵官安阳伯李文避不敢出,癸酉三十,孛来直入雁门,在忻、代、朔诸州,杀掠人畜,烽火达于京师,民大扰。遣都督颜彪、冯宗统兵屯紫荆、倒马关。虏既大获利,又不见我兵,去而复来。敕两都督提兵出雁门,虏始退。

   九月庚辰初七,孛来围大同右卫。庚寅十七,抚宁伯朱永,都督白玉、鲍政备宣府边。未几,复大掠陕西诸边,廷臣请治各守将罪,帝宥之。

   天顺五年(1461)春,寇入平虏城,诱指挥许颙等入伏,杀之。边报日亟,夏四月癸巳廿三,命兵部侍郎白圭、副都御史王竑视师陕西诸边,讨孛来。

   六月丙子初七,孛来寇河西,总兵官仇廉御之,败绩,虏遂过河大掠,关陇震动。

   秋七月戊午二十,都督冯宗充总兵官,御寇于河西,兵部侍郎白圭、副都御史王竑参赞军务。辛酉廿三,孛来上书求款,帝使詹升赍敕往谕。孛来遣使随詹升来贡,请改大同旧贡道,而由陕西兰县入,许之。未几,复纠其属毛里孩等入河西。

天顺六年(1462)摩伦被杀,众共立其弟蒙古勒克哷青吉斯为小王子

   天顺六年(1462)春正月戊申十三,孛来遣使入贡。二月癸酉初八,谕孛来。

   白圭等分巡西边,圭遇敌于固原川,王竑遇敌于红崖子川,皆破之。帝赐玺书奖励,敕孛来使臣仍从大同入贡。时麻儿可儿复与孛来相仇杀。麻儿可儿死,众共立马可古儿吉思,亦号小王子。自是,鞑靼部长益各专擅。小王子稀通中国,传世次,多莫可考。

   《皇明北虏考》载:“也先死后,孛来瘸王子为雄,孛来瘸王子又弑其主小王子。……天顺六年(1462),当是时,孛来稍衰,其大酋毛里孩、阿罗出、少师猛可与孛来相仇杀,而立脱思为王。虏中言,脱思故小王子从兄也。于是毛里孩、阿罗出、博罗忽三酋始入套,争水草,不相能,以故不敢深入为寇,时遣人贡马。然亦通朵颜诸戎,窃边郡。”此说脱思为故小王子从兄,文献诸说不一。

   《蒙古源流》247页载:索伦之忽都巴哈诣摩伦汗曰:“摩里海王(毛里孩)与其萨满岱夫人起兵前来伐汝。”摩伦汗不信,曰:“彼既助我,安能加害我!”遣人往探视。时摩里海王正在行猎,远处见其扬尘,返告,摩伦于是率兵往迎。忽都巴哈乘隙往告摩里海王:曰“摩伦汗欲杀汝,已起兵矣!”摩里海王不信,曰:“我曾助彼,未尝害他,何故攻我?”忽都巴哈曰:“若以为妄,请试遣人哨探。”摩里海王乘马登高望之,果见有兵前来,带兵迎击,摩里海王兵虽少,战而击杀摩伦汗。摩伦汗夫人蒙古彻尔哭诉,说摩里海王中了忽都巴哈离间计,摩里海王悼悔,割忽都巴哈之舌而杀之。

   本人按:忽都巴哈或许是孛来所遣,摩里海中了孛来的离间计。摩伦即汗位及死年,以《明史》为是。

摩伦被毛里孩误杀,众共立其弟蒙古勒克哷青吉斯为小王子。蒙古勒克哷青吉斯,脱脱不花之幼子。号乌珂克图汗。

   《蒙古源流》242页载:“岱总汗之小夫人萨木尔太后所生之子,名默尔古斯格斯者,闻额森汗已殁。年方七岁即汗位,号乌珂克图汗。岁次癸酉(景泰四年1453),年方八岁时,为七土默特之多郭朗台吉所害。”笺证称,蒙古勒克呼青吉斯即《明史》之马可古儿吉思。

   本人按:蒙古勒克哷青吉斯当生于正统十一年(1446)。但说蒙古勒克哷青吉斯即汗位在摩伦之前,当是错误的。应以《明史》为是。

   《明史·鞑靼传》载:麻儿可儿死,众共立其弟马可古儿吉思,亦号小王子。自是,鞑靼部长益各专擅,小王子稀通中国,传世次,多莫可考。时鞑靼部落孛来最强,毛里孩次之。

   孛来等每岁入贡,数寇掠,往来塞下,以西攻瓦剌为辞,又数要劫三卫。

   天顺七年(1463)冬,孛来贡使及关,帝却之,以大学士李贤言乃止。

   天顺八年(1464)春,御史陈选言:“鞑靼部落,孛来最强,又密招三卫诸蕃,相结屯住。去冬来朝,要我赏宴,窥我虚实,其犯边之情已露。而我边关守臣,因循怠慢,城堡不修,甲仗不利,军士不操习,甚至富者纳月钱而安闲,贫者迫饥寒而逃窜。边备废弛,缓急何恃?乞敕在边诸臣,痛革前弊。其镇守、备御等官,亦宜以时黜陟,庶能者知奋,怠者知警。至厄塞要害之处,或益官军,或设营堡,或用墩台,咸须处置得宜,岁遣大臣巡视,庶边防有备,寇氛可止。”报闻。

   宪宗朱见深成化元年(1465)春,孛来诱兀良哈九万骑入辽河,武安侯郑宏御却之。

   秋八月庚寅十五,毛里孩掠延绥,总兵官房能败之。

   九月,大入榆林塞,宁远伯任礼、都御史项忠御之。会孛来、毛里孩相仇杀,虏退去。”

   冬,复大入。命彰武伯杨信率山西兵,都御史项忠率陕西兵御之,少却。未几,复渡河曲,围黄甫川堡,官军力战,乃引去。

   始,鞑靼之来也,或在辽东、宣府、大同,或在宁夏、庄浪、甘肃,去来无常,为患不久。景泰初,始犯延、庆,然部落少,不敢深入。天顺间,有阿罗出者,率属潜入河套居之,遂逼近西边。河套,古朔方郡,唐张仁愿筑三受降城处也。地在黄河南,自宁夏至偏头关,延袤二千里,饶水草,外为东胜卫。东胜而外,土平衍,敌来,一骑不能隐,明初守之,后以旷绝内徙。至是,孛来与小王子、毛里孩等先后继至,掳中国人为乡导,抄掠延绥无虚时,而边事以棘。

   《皇明北虏考》载:是年,“阿罗出结癿加思兰,孛罗忽结毛里孩,各为党,出入河套,我汉人被掳去及罪人走塞外者,又为之向导,遂攻堡围墩,深入内郡,杀掠人畜。

成化二年(1466山西总兵王玺筑偏关新边二百四十里

   成化二年(1466)夏六月,敌大入延绥。壬子十三,帝命彰武伯杨信为平虏将军,充总兵官,都督赵胜为副,太监裴当监督军务,率京军及诸边卒二万人讨之。信先以议事赴阙,未至。敌散掠平凉,入灵州及固原,长驱寇静宁、隆德诸处。

   冬,复入延绥,参将汤胤绩战死。十月,毛里孩寇陕西,都御史项忠、杨信御之,虏去。

   未几,敌诸部内争,孛来弑马可古儿吉思,毛里孩杀孛来,更立他可汗。斡罗出者复与毛里孩相仇杀,毛里孩遂杀其所立可汗,逐斡罗出,而遣使入贡。寻渡河掠大同。

   本人按:。孛来弑马可古儿吉思,毛里孩杀孛来,更立他可汗。更立他可汗,没有名字,当是误记。

   是年,山西总兵官王玺于偏关北六十里建新边,极东为老营丫角山,东接大同镇平鲁卫白草坪边,东南折向内边,接利民朔州界。西抵清水河县老牛湾,又沿黄河南,折入河曲石梯隘口,长二百四十里里,号二边,系石条、城砖包砌土墙而成。

成化三年(1467)蒙古勒克哷青吉斯被杀,癿加思兰立满都鲁为可汗

   成化三年(1467)春正月丙申廿九,抚宁侯朱永为平胡将军,充总兵官,会杨信讨毛里孩。会毛里孩再乞通贡,而别部长孛鲁乃亦遣人来朝。帝许之,诏永等驻军塞上。

   三月己巳初四,毛里孩犯大同。七月,虏大入榆林塞,破孤山堡,杀守将汤胤勣。右副都御史、延绥巡抚余子俊先后与朱永、许宁击败之。

   是年,癿加思兰入大同塞,朱永统兵出御之,虏去。

   西部蒙古乜克力部首领癿加思兰,率部自哈密入据河套地区,成为永谢布部领主,立满都鲁为可汗,以女妻之,自为太师,部众增至数万,仗势擅权。

   满都鲁,即满多固勒,阿寨台吉之季子,脱脱不花之异母弟,卫喇特夫人所生。蒙古勒克哷青吉斯被杀,无嗣,乃叔满都鲁嗣立,年四十二岁。

   《皇明北虏考》载:成化三年(1467)“癿加思兰故居哈密北山,至是杀阿罗出并其众,而结满都鲁,入河套,满都鲁僣称可汗,以癿加思兰为太师,以女妻之,并掌实权。兴兵击杀多伦土默特部首领多郭朗,大败翁牛特的毛里孩。后在鸿郭赉、亦思马因等赛特挑拨下,与侄孙巴延蒙克博罗忽济农失和,亦思马因趁机击败博罗忽,势力锐减。

   成化四年(1468)秋,给事中程万里上言:“毛里孩久不朝贡,窥伺边疆,其情叵测。然臣度其有可败者三。近我边地才二三日程,彼客我主,一也。兼并诸部,驰驱不息,既骄且疲,二也。比来散逐水草,部落四分,兵力不一,三也。宜选精兵二万,每三千人为一军,统以骁将,严其赏罚,使探毛里孩所在,潜师捣之,破之必矣。”帝壮之,而不能用。

   冬十一月壬戌初六,毛里孩千余犯辽东指挥傅斌营,指挥胡珍率军来援,被贼射死。毛里孩犯延绥,都指挥佥事许宁击败之。

   是年,满都鲁族孙巴延蒙克台吉、锡吉尔妃子二人由四臣与其岳翁斡罗出少师送来,叔祖满都古勒汗喜极,遂封巴延蒙克以博勒呼济农。为复摩伦汗之仇,征伐摩里海王(毛里孩)。

   成化五年(1669)春,敌再入延绥,守将许宁等辄击败之。

   九月,孛罗忽、癿加思兰入榆林塞,又入宁夏塞,大掠环、庆至固原。

   冬十一月乙未十五,毛里孩犯延绥。是年冬,阿罗出入居河套。

成化六年(1670)满都鲁、巴延蒙克反目,巴延蒙克被杀

   成化六年(1670)春正月,大同巡抚王越遣游击许宁击败毛里孩。己亥二十,大同总兵官杨信等亦大破之于胡柴沟。

   时孛鲁乃与斡罗出合别部癿加思兰、孛罗忽亦入据河套,为久居计。延绥告急,帝命朱永为将军,以王越参赞军务,使御敌。永至,数以捷闻,越等皆升赏,论功永世侯,而敌据套自如。

   是年,满都鲁、巴延蒙克反目,巴延蒙克被杀。《蒙古源流》251页载,“满都古勒汗与博勒呼济农(即巴延蒙克)二人和好如一,尽统其六万之众。满都古勒汗有二夫人,大夫人乃伯格哷森(即癿加思兰,为白色人种)太师之女,大鼻子中宫也,无所出。小夫人乃恩衮·绰罗斯拜·帖木尔丞相之女,满都海·彻辰夫人,生有二女。时博勒呼济农之猎獭者洪忽赉,进谗于满都古勒曰:‘博勒呼欲加害大汗,以娶大鼻子中宫。’满都古勒不信,遂割洪忽赉之唇而杀之。其后,永谢部之伊斯满太师(即亦思马因,癿加思兰之族弟,随癿加思兰入据东部蒙古河套地方,成为永谢布部领主。成化六年挑起满都鲁、巴延蒙克内斗)也言于满都古勒汗曰:‘洪忽赉之言本真,无罪而被杀,惜哉!’满都古勒汗怒曰:‘我并无子嗣,只有博若克沁、伊锡格二女,本国迟早为彼所有,今既心急如此,何可待也?’遂遣伊斯满太师为将伐之。济农逃去,未被俘获,遂尽虏其国之畜群,伊斯满太师纳锡吉尔太后矣。……巴延蒙克博勒呼济农,自二十九岁之戊午年(成化四年1368年为济农),阅三年,岁次庚寅(成化六年1470),年三十一岁,为永谢布之克哩叶·察罕、帖木儿·蒙克、哈喇班第等五人所害。”癿加思兰并其众,益专恣。

   成化七年(1671)春,朱永上战守二策,廷议以粮匮马乏,难于进剿,请命边将慎守御以图万全。于是吏部侍郎叶盛巡边,偕延绥巡抚余子俊及王越议筑边墙,设立台堡。

   冬十二月甲戌,召朱永还,王越总督延绥军务。敌入塞,参将钱亮败绩,越等不能救。兵部尚书白圭请择遣大将军专事敌,会叶盛还,王越亦赴京计事,乃集廷议,请大发兵搜套。帝以武靖侯赵辅为将军,节制诸路,王越仍督师。敌大入延绥,辅不能御,遂召还,以宁晋伯刘聚代之,聚亦未有功。而毛里孩、孛鲁乃、斡罗出稍衰。满都鲁入河套称可汗,癿加思兰为太师,与斡罗出合。

   成化八年(1672)二月,延绥参将钱亮御毛里孩于安边营,败绩,都指挥柏隆、陈颖战死。癿加思兰犯固原、平凉。自虏据河套,边人大扰,敕都御史王越总关中军务,议搜河套,复东胜。

   五月癸丑十七,以武靖侯赵辅为平虏将军,充总兵官,节制各边军马同王越搜套。未几,赵辅以疾还,搜套亦不复举。又遣吏部侍郎叶盛行边上方略,盛请增兵守险,河套、东胜之役,未可轻动。

   九月,陕西巡抚马文升败虏黑水口汤洋岭,斩首功二百。冬十一月己酉十七,宁晋伯刘聚代赵辅为将军,屯延绥。

   是年秋,延绥巡抚都御史余子俊复奏修筑边墙曰:“今征套士兵屯延绥者八万,刍粮输自内陆。若今冬寇不北去,又须备来年军资。姑以今年之数约之,米豆需银九十万两。每人运米豆六斗、草四束,应用四百零七万人,约费行资八百二十五万。公私烦扰如此,安得不改变计策。臣前请筑墙建堡,诏事宁举行。请于明年春夏寇马疲乏时,役陕西运粮民五万,给食兴工,期两月毕事。”帝是子俊言,命速举。

成化九年(1473)延绥巡抚都御史余子俊修筑边墙一千七百七十里

   成化九年(1673)春正月壬子廿一,刘聚、王越败癿加思兰于漫天岭。

   秋七月壬辰初三,巡抚延绥都御史余子俊败癿加思兰于榆林涧,大缮营堡墙堑。

   九月,满都鲁等与孛罗忽(?成化六年已死)并寇韦州(今甘肃灵武东南)。庚子十二,王越侦知敌尽行,其老弱巢红盐池,乃与许宁及游击周玉率轻骑昼夜疾驰至,分薄其营,前后夹击,大破之。复邀击于韦州。满都鲁等败归,孳畜庐帐荡尽,妻孥皆丧亡,相顾悲哭去。自是不复居河套,边患少弭;间盗边,弗敢大入。

   十月,虏遣人贡马。是月,虏寇广宁。

   寇以捣巢故远去,不敢复居套,内陆患稍息,余子俊得一意兴役修筑边墙。边墙东起清水营紫城寨,西至宁夏花马池界碑止,延袤一千七百七十里一百二十三步,凿崖筑墙,掘堑其下,连比不绝。每二三里置敌台崖寨备巡警。又于崖寨空处筑短墙,横一斜二如箕状,以瞭敌避射。凡筑城堡十一座,边墩十五座,守护壕墙崖寨八百一十九座,守护壕墙小墩七十八座。役军四万人,不三月而成。墙内之地悉分屯垦,岁得粮六万石有奇。

   成化十年(1674)虏屡入大同、宣府塞,寇甘、凉。亦遣人贡马。

   秋八月辛卯十九,以都督同知赵胜为平虏将军,充总兵官,太监刘恒、覃平监军,讨癿加思兰。

   十月,癿加思兰大掠庄浪、宁静,深入至巩昌、平凉,总兵官刘聚、巡抚马文升御之无功。遣给事中韩文核功罪。是月,满都鲁寇宣府。

   是年,巡抚宁夏都御史徐廷璋、镇守都督范瑾,奏修筑河东边墙,自黄沙咀起,至花马池止,长三百八十七里。(见《北虏事迹》)

   成化十一年(1575)秋八月丁亥十一,满都鲁、癿加思兰遣使来朝。

   成化十二年(1576)三月,癿加思兰寇宣府。

   成化十三年(1577)小王子数万骑寇大同,长驱入顺圣川,掠宣府境。右佥都御史、山西巡抚秦紘与总兵官周玉等邀击,遁去。寻入掠兴宁口,连战却之,追还所掠,玺书慰劳。(见《明史·秦纮传》)

   《皇明北虏考》载:“满都鲁、癿加思兰遣桶哈阿忽剌一千七百五十人,贡马驼五千。当是时,癿加思兰欲代满都鲁为可汗,恐众不服己,又欲杀满都鲁,而立干赤来为可汗。满都鲁知之,索干赤来,癿加思兰匿不与,遂相仇杀。”

   成化十五年(1579)《皇明北虏考》载:“满都鲁杀癿加思兰,并其众。”

成化十六年(1480)满都鲁病死,满都鲁妻与巴图蒙克合婚,并立为达延汗

   成化十六年(1480)春,边将上言,传闻满都鲁部落将渡河寇榆林塞。正月丁酉十六,遽以保国公郭永为平虏将军,充总兵官,王越提督军务,汪直监军,御马亦思因于延绥。直与越督师至边,未及期,二月戊寅廿八,太监汪直、总兵官保国公朱永、提督尚书王越率兵出塞捕虏,至威宁海子,斩虏首四百三十七级。郭永晋公爵,予世袭,越封威宁伯,直增禄至三百石。未几,诏以越代永总兵。于是亦思马因等益纠众盗边,延及辽塞。

   冬十二月庚申十五,敌马亦思因三万骑寇大同,连营五十里,杀掠人畜数万。总兵官许宁御之,兵败,以捷闻。敌既得利,长驱入顺圣川,散掠浑源、朔诸州。宣府巡抚秦纮、总兵周玉力战却之。山西巡抚边镛,参将支玉等悉力捍御,敌去辄复来,迄成化末无宁岁。

   满都鲁当是在这次战争后死去。满都鲁无子,遗二女,妻满都鲁哈屯(1438—?)系土默特部绰罗斯拜特穆尔丞相之女,握有实权,为避免权利落入非成吉思汗系手中,拒绝强大的科尔沁部首领乌讷博罗特王(哈撒尔后裔)的求婚,毅然决定与比她小二十六岁、年十七岁的族曾孙巴图蒙克合婚,并立其为达延汗。

   时明廷中官汪直怙恩用事,思以边功自树,王越、朱永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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