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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百度贴吧:诗人VS音乐家
有位忘了名字的名人曾经说过,艺术在某一层面上都是相通的。而在各种艺术形式里,关系最密切的大约是诗词和音乐,一则诗歌本就是伴随音乐诞生的,许多年来分分合合。二则从接受美学角度,诗歌与音乐有一个共通点。与绘画电影这种可以直接将画面呈现给接收体的艺术形式不同,诗歌与音乐都是需要受众自行在脑海中呈现画面,因了受众的素养和想象力不同,这种画面是因人而异的。往往不但需要作者的表现力,还需要配合观众的接收能力。这个特点也决定了诗歌与音乐相较其他艺术形式更易被过度解读杀伤,这是后话,留到后面说。

  因了这种相通,加之无所事事,我忽然有了个无聊却有趣的主意,把诗人和音乐家做一个类比,合并同类项。顺便从中探寻一下音乐与诗词的兴衰规律。为了追求最大程度的相似,并不考虑年代和师承顺序,所以会经常出现穿越。一时兴起,自己也不知道究竟会写多长,扯两段就结束和扯起来没完的概率基本相同。凭记忆力随手码字,没核对资料,人名年代作品编号之类保不齐张冠李戴几个,欢迎指正,你边指正我边改。

  巴赫VS陶渊明

  用默默无闻来定义巴赫与陶渊明在世时的情景再合适不过了,甚至没人认为巴赫是作曲家,只是个不错的风琴手。巴赫去世后一百多年开始出名,陶渊明更久些,三百年。但两人都给予后世无比巨大的影响,巴赫的十二平均律曲集与赋格的艺术,创立了一个全新的音乐规则,每一个学音乐的人都不能回避其影响,而陶渊明的归隐思想和田园诗,说是为日后的田园诗创立了格局也不夸张,后世文人或多或少都受其影响。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巴赫与陶渊明一样,在音乐及诗歌上并没有什么太远大的创作目的,他们的抱负没有超出他们居住的地方,只是想要写于是便写了,写好后放进书架,并未想到要给多少人看。“世上在没有一首杰作的构思与实践像这样天真纯朴了”。而并不觉得自己伟大的人,却被后世公认伟大,影响远远超出了他的家乡甚至国界,这实在值得我们认真想一想。

  巴赫去世后,赋格的艺术作为遗作出版,只卖出三十本。而因为贫穷,巴赫被安葬在一块没有墓碑和任何标志的贫民墓地里,后来改成了马路。直到二百年后在这里修马路挖出一具尸骨,经过鉴定确认是巴赫的遗骸。闻者莫不为之悲,我却觉得巴赫未必会在意这些的。这样纯洁的灵魂,早已在上帝身旁了吧。

  海顿VS欧阳修

  之所以一下穿越到宋代,是因为我一时实在想不到比欧阳修更合适的人。两人相像的是性格,对待艺术严谨中略带保守。两人都对各自的艺术领域在形式上有所开拓,但从作品的深度和表现力看,却又都未必可称为顶尖的大师,但两人都在当时赢得很大声誉。

  最为相似的一点,海顿和欧阳修都是好老师,培养出了很强大的学生。欧阳修的学生里有苏轼曾巩王安石,海顿更是教出了莫扎特和贝多芬。两人对学生的影响不只是风格与技术,更多是一种为人为学的态度,恐被后生笑的谦逊与严谨。所以尽管贝多芬并不认同海顿的教学风格,总共没去上过几堂课,仍在海顿去世后深情的说,这是一个伟大的人。

  莫扎特VS李白

  说到诗词天才,八成的人会脱口而出李白,即使他不怎么懂诗词。说起音乐天才,八成的人会脱口而出莫扎特,即使他不怎么懂音乐。两位公认的天才确实有好多相似的地方,连人生走势图也大体曲线一致。两人都是人生早期得志,天真狂傲不为当世所容,晚景颇为凄凉。莫扎特被踢出萨尔兹堡教堂基本是李白被赶出华清宫的翻版。另一相同点是两人的作品风格,虽然身世坎坷,两人却都不肯在作品里流露出多少晦暗。尽管“舌头已经尝到了死亡的滋味”,作品还是充满优雅和对未来的向往。

  和没怎么为钱发过愁的李白不同,莫扎特在经济上一直是困顿的,在世时并没有得到与其天才相符的评价。去世后和巴赫一样没有墓碑,甚至送到墓地的人都没有,以至于今天很难确定他的墓址。不过这样也好,不要打扰他了。

  贝多芬VS杜甫。

  用贝多芬来比老杜,这是如今很多人的共识。风格厚重之类相似处我就不说了,说点别的。

  杜甫到了宋代才确定宗师地位,贝多芬虽然在其时代已被称为大师,但还是有很多人并不欣赏他的风格,包括海顿和贝多芬最崇拜的歌德,认为他的音乐只能令人惊讶不能令人感动,属于争议型人物。真正将贝多芬捧上神坛的是恩格斯,列宁等人,因为他的作品适合当时的**形势。这种影响自然也到了华夏,我国早期音乐教材介绍贝多芬时称之为“近代最伟大的音乐家之一”,而莫扎特则只是“著名奥地利音乐家”。虽然我也喜欢贝多芬胜过莫扎特,但还是对这种介绍很无语。

  虽然作品风格相似,但精神层面,贝多芬与杜甫则是完全不同的。少陵野老吞声哭,哭还要捂住嘴巴。而贝多芬则是愤怒咆哮的。从撕碎献给拿破仑的曲谱,到傲然从皇族队伍中穿过,引得贵族们只好为其让路致礼,贝多芬其实更像李白,颇有命高力士脱靴研墨的风范。杜甫与贝多芬的区别,正是封建保守的中国与西方的区别。所以我国近现代的多数艺术家要去留学,学的不只是艺术技巧,更多是这种艺术家的精神。

  遗憾的是,直到今天,还有人打着艺术的旗号教我们下跪的标准姿势。不哭不是人,不跪不是人。

  肖邦VS李商隐

  肖邦被称为钢琴诗人,李商隐则是诗人里的诗人。两人都有一种忧郁含蓄的气质,那种内心细腻柔软到近乎病态的感觉。肖邦的夜曲很像李商隐的无题。

  两人却又都偶尔会表现出深刻壮丽的另一面,如肖邦的c小调**练习曲和李商隐的韩碑。

  

  贝多芬VS杜甫。

  用贝多芬来比老杜,这是如今很多人的共识。风格厚重之类相似处我就不说了,说点别的。

  杜甫到了宋代才确定宗师地位,贝多芬虽然在其时代已被称为大师,但还是有很多人并不欣赏他的风格,包括海顿和贝多芬最崇拜的歌德,认为他的音乐只能令人惊讶不能令人感动,属于争议型人物。真正将贝多芬捧上神坛的是恩格斯,列宁等人,因为他的作品适合当时的**形势。这种影响自然也到了华夏,我国早期音乐教材介绍贝多芬时称之为“近代最伟大的音乐家之一”,而莫扎特则只是“著名奥地利音乐家”。虽然我也喜欢贝多芬胜过莫扎特

  李斯特VS辛弃疾

  李斯特的成就几乎都来源于钢琴,辛弃疾的成就基本离不开词。两人都属于术业有专攻的人才。虽然体裁单一,但两人把这一体裁的技巧和表现力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两人都识才爱才,乐于提携后进,李斯特与肖邦的友谊如同辛弃疾之于刘过。虽然两人的作品范围不算广,但目光和心胸却并不狭隘。尽管勃拉姆斯听李斯特弹琴听到睡着,但李斯特还是对其音乐给予了基本公正的评价,不以私交好坏做为评论标准,体现出大师应有的胸怀。另一证明李斯特对待不同音乐流派并不保守的证据:他的女婿是……瓦格纳。

  比才VS王之涣

  比才与王之涣的相同处在于作品的数量与质量,如果说两首绝句足以令王季凌跻身一流诗人行列,一部卡门也足以使比才永垂不朽。遗憾的是,卡门的首演却是以惨败收场,因为不符合当时小资观众的审美口味。直到九年后重演才成为经典。可惜比才已经去世几年了,他并没有看到自己作品的成功。

  与卡门艺术成就相近结果也相近的另一部歌剧是威尔第的茶花女,首演同样以失败告终。连失败原因都相似,舞台上竟然是现代人穿着现代的衣服说着现代的话,尤其女主角还是妓女,这是当时的贵族观众不能容忍的。不过威尔第比较幸运。此为另话,打住。

  柴可夫斯基VS苏轼

  只要是你能想到的音乐体裁,他就有经典作品。只要是你能想到的诗词体裁,他就有传世佳作。没错,这么全面的人非老柴和苏东坡莫属。

  有趣的是,两人之所以这样全面,却是来自他们的缺陷。柴可夫斯基本身并不是一流的钢琴家,更不是优秀的小提琴家,连指挥家也算不上。正是因为没有太专精的一种,反而使他如此全面。他只是作曲家,一个神话般的作曲家。

  古典诗词里,善写长词甚至能自制长词者通常都精通音律,柳永,李清照,周邦彦,辛弃疾,姜夔……这些人共同特点是非常不擅长写律诗,当然你如果认为“先生只可三千首,回施江东日暮云”是一流好七律我也只能无语。大概是长词的节奏与律诗完全不同,很难兼通吧。这种节奏的微妙变化只有精通音乐的人才体会得出,精通音律本是长处,却变成了限制。不解音律的苏东坡却是少见的各体兼强,七律长词都有千古名作,在我看来正是由于不精音律,反而感觉不到什么障碍,信笔而写自得佳句。所谓塞翁失马。

  与左迁半生的东坡相比,老柴的人生似乎比较顺利,活着时候就获得巨大声誉。其实老柴也不是一顺到底的,说他是首演作品失败最多的音乐大师怕是也不为过,献给鲁宾斯坦的降b小调第一钢琴协奏曲被鲁校长批判的一无是处,只好改献给了彪罗。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献给谁的忘了,也是被人家拒收拒演,改献给布德鲁斯基。演出结束后被某砖家评为“音乐里带着臭味”。

  甚至连天鹅湖,首演也是完全失败的,以至于十八年后才有勇气重演,可见即使是经典,也要经历岁月考验的。

  德彪西VS李贺

  我第一次读到李贺的诗心里一震,第一反应就是太像德彪西了。那种突破传统美学的乐感和语感,大量不解决七和弦与诡异意象的运用。在丰富的明暗层次中扑朔迷离到趋向片段零散的意象组合。虽神秘朦胧,细细品来却不乏精致纤细。幽兰露,如啼眼,这这这简直就是意象集嘛。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期,诗人与音乐家的作品可以直接打动观众之心,即使千百年后读来听来,也不觉得有多少隔阂,仍会毫不设防的被其深深感染。曾经有那么一段岁月,诗人与艺术家都是光荣的称呼。可是越到后来,我们越是看不懂也听不清了,读当代诗词写手比读唐诗还吃力,听现代音乐家比听电报密码还困惑。越来越晦涩的诗歌和音乐不断考验着受众的接收能力,艺术不再直接触及心灵,而更多需要解读才会让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问题是这种解读是否值得信任?

  解读是隔在艺术家与受众间的一座山,短期内或许会给人距离产生美的感觉,但长期却只会积累隔膜,等到隔膜到了一定厚度,光荣便成了笑谈。

  前面提到过度解读对艺术的杀伤,一种过分依赖解读的艺术很容易变成杯具。而这种云山雾罩缺乏真诚的过度解读法在音乐和诗歌,尤其是现代诗里渐呈泛滥之势。好比我在墙上画了个圆圈,美术太差以至于画的一点都不圆,变成了瓜子形。不要紧,我可以就这个不圆的圈做一番解读。从哲学角度,圆是一种完美的封闭的图形,起点即是终点,终点即是起点。而这个不圆圈上露出的线头却打破了这种结构,有了起点,终点却回不到起点,象征着人生的迷失,对人类生存意义的迷茫。从文学角度,名人阿Q说过,孙子才画很圆的圆圈呢。作者暗用这个典故表达出对社会的反讽,继承了鲁迅先生反封建的斗士精神。从音乐角度解读,这个不圆圈代表着传统平衡美学的一种突破和颠覆,是从纯五度的古典和声到德彪西不解决七和弦,瓦格纳的半音和声甚至那谁谁的无调性和声的转变……

  于是这个不圆的圆圈有了如此深刻的意义,事实上某些评论家正在变本加厉的做着这种过度解读,开始的时候大概还能骗几个不明真相的观众,但观众的智商也是在增长的,逐渐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不就是一个圈么,你能画我也能画,怎么你画就是艺术老子画就是随处涂鸦要罚款,于是真有几个人也开始画了。观众们对这种解读从迷茫到怀疑以至到了当成笑话看,今天说谁是诗人,艺术家没有多少褒义,更多是一种嘲谑,很大程度正是解读泛滥的缘故。

  现代诗已经杯具了,而越来越多现代诗表达方式渗入的旧体诗词准备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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