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每年的春分过后,春雨犹如春天的亲姐妹,飘飘洒洒,淅淅沥沥的滋润着大地,正在沉睡中的泥土便悄悄的复苏了。寒冷的冬季时至今日也总算是画上了个休止符。
在老家,过去水稻一般种两季,春耕为第一季早稻。记忆里,春耕它也算是维系家乡所有农家生活命脉的一种繁重劳动代名词,也包含了季节的定律和家乡农人的经验,一种愿景、一份情怀和一份最朴实的品质。
在短短十几天的春耕时节里,便是家乡村民们人春节过后第一个最热闹的氛围了。天刚蒙蒙亮,在乡村通往田园的小路上,便能够听见来来往往早起的一些老年人在彼此的相互打招呼问早,伴随着老人们厚重的腔调声,开始着各自沉重繁忙的一天劳作。
早上清凉,是插秧的好时机。早早的吃过早饭后便全家出动,小孩牵着最传统的耕地主力军——牛,大人们肩膀上锄头两端挂着犁耙,混合肥、“笨箕”、秧盆等一些插秧的必需品向田园赴去。清新的空气里夹杂着泥土的芬芳,鸟儿在树上叽叽喳喳的奏着乐章,田唇上的小草伸了伸懒腰,身上的露珠晶莹剔透,青翠欲滴,像一颗颗珍珠在初升的太阳下闪耀着,不时滴在开始在田埂上奔走的人们脚背上,透着一丝凉意。
记得小时候,爷爷在前面耙田,满身如泥狗的自己便拿个塑料袋跟在爷爷串串脚印背后面捉那从泥土里冒出来的蝼蛄,也就是家乡人说的:“兔狗麻”带回家喂鸡。听说这种昆虫用油煎后人也可以吃,还挺香的,不过在印象中自己从来也没有吃过,只知其然不知所以然。
手把青秧插满田, 脸朝黄土背朝天,低头便见水中天. 心地清净方为道 ,退步原来是向前。
不一会儿功夫大人们便把一棵棵秧苗将水汪汪、白茫茫一片的水田装扮得郁郁葱葱起来,每一棵被插在田里的秧苗仿佛在开始书写着自己的传奇。插秧是个技术活,插的不好不能成活,回头还要补棵,所以大人一般都不让我们插,我们娃儿们只能抬抬秧苗,把秧苗往大人屁股后传递。委屈的是:秧多时,大人们就喊:秧多了,快拉开。秧少时又喊:没秧了,拉秧来。记得家乡有句客家谚语是怎么说的:“屎田的是皇帝,提秧的受气”!
事过境迁,春耕在自己的词典里也早已淡去,不得不“历史悠久”了。如今 依稀记得起那些大人们弯弯扭扭连不成直线的秧苗和裹满裤腿的泥巴, 在辛苦的当下殷切的期盼着来日金灿灿的好收成。
文字编辑:杨志年,部份图片由杨译明提供
来源:掌上梅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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