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家是一杯热茶,普通,但清香;也有人说:家就像一壶老酒,甘醇呛鼻却回味无穷;还有人说:家就是一碟甜汤,看似平凡无奇,但是一米一汤中充满着博美人和睦共处的大智慧。而在我们看来,家就像母亲做的菜,虽不是美味佳肴,但香甜可口,咸淡皆宜。那种独特的味道,便是“家的味道”!
51假期回博美,又让我想起童年的老家。自打懂事开始,我们便随着父母从博美大街搬到成点围附近,我们的家,也在此处落叶归根。记忆中的家,是一座矮矮的瓦房,房间外有一个宽阔的天井。那时候的父亲也有闲情雅致在天井处种上两棵树,一颗葡萄,一颗七里香。
而那棵其貌不扬的葡萄树,非但没有因为岁月的流逝而枯萎,反而在父亲悉心照料下茁壮成长,越发枝繁叶茂。每年到了葡萄开花结果的季节,也带给了我们许多美好的回忆。
葡萄树是属于那种没有添加任何农药成分的植物,因此树上总会“挂着”一条条蜷缩着身子的葡萄虫。每当被我们发现,它们也就迎来了生命的最后一刻。逮住后,我们并没有第一时间将它们残忍的踩死,而是摘下一片葡萄叶,煞有介事地看着它们在烈日灼灼下爬行。直到筋疲力尽,我们才肯善罢甘休!除了葡萄虫,让我们更加兴高采烈的事情莫过于摘葡萄了。有时候几兄弟争先恐后地爬到树上,生恐摘得少。而往往这种“狗烧咬”的情形被父亲看到后,都会大声呵斥一番。直到年龄渐长后,我才把这份快乐分享给常常来家里吃喝玩乐的同学伙伴们。看着小伙伴们因为摘葡萄而心花怒放的样子,此刻方才知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所带来的欢快!
后来,因为天井处要加建烧柴火的厨房,所以父亲只能忍痛割爱将这棵葡萄树砍掉。葡萄树,成了我童年里的绝响,以及一生挥之不散的那一份暖暖的惦记。
加建了厨房的天井,虽说少了葡萄树,但依然给我们在博美为时不多的童年里带来许多乐趣。时隔今日,许多记忆已经逐渐模糊,唯有在博美的家,让我历久弥新。
90年代那一段时间,老家的基础设施建设差强人意,许多户人家都还用不起煤气炉,我们家也不例外。所以那时烧柴火的炉灶,成了千家万户博美人必备的日常用品。每天放学后,我都会随着务农的婶婶跑到家后面那一片一望无垠的田地里去捡干柴。一到夏天农忙季节,这片田俨然成了孩子们的游乐场。在这里,你可以看到三五成群的小孩在嬉笑打闹;也可以看到稍微大点的小孩在清风习习下放着风筝;有些胆大包天的孩子,甚至守着蛇洞,用“烟熏洞口”的方式来逼迫蛇现身……
艳阳高照的夏季,几乎每天都可以捡回大小不一的干柴。不知道跟柴火的数量是否有关系,只是收获颇丰的日子里,母亲烧的饭菜也特别合胃口。母亲用炉灶全神贯注地烧着菜,我们也在暗地里偷偷往放柴火的炕口处丢进去几个从田里“顺手牵羊”偷回来的番薯。只是还没等到母亲做完菜,炕口的番薯就已经莫名其妙的烧焦了。每每母亲发现这事,都会苦口婆心教育一顿。希望我们不要浪费粮食,更希望我们不要小偷小摸。
那时候家里除了几张木架床外,就只有这个厨房显得较为上档次。平时的家,活脱脱一副家徒四壁的样子。没有手机、没有空调、更没有电脑。这种情况直到父亲在某一年除夕夜从广州带回来的老式影碟机、老式电视机后才开始改变。那一年,影碟机成了唯一让我们趋之若鹜的电子设备。与影碟机一起来到我家的,还有许多如今早已销声匿迹的镭射光碟。母亲早已把家中的里里外外都打扫得一尘不染,布置得井然有序。而这从天而降的影碟机,更是带给我们这个家无限的欢乐。家里的一切,从那一刻开始,看起来终于不再破旧不堪,甚至给我们一种与时俱进的感觉。
那一年的春节,我们放着卓依婷的贺岁歌迎接新年的到来;我们听着叶启田的《爱拼才会赢》,憧憬着美好的未来;我们播着邓丽君的《甜蜜蜜》,感受家里甜如蜜的一切……
若干年后,我们搬到了城市谋求发展。因为家里有着四兄弟,学业负担大。无可奈何之下,父母只好把这个在博美的老家卖了以作学杂费。以至于往后每次回到博美,我都会情不自禁地跑去曾经居住过的地方,走一走,看一看,回忆一下曾几何时的年少青春事,回想那个曾经的家。
那个充满欢声笑语,当我放学后时,母亲早早做好饭菜摆在桌上等待我的家……
你家是不是举家背井离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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