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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人,你的身子不能和人交合。你是一种不通人性的奇妙的可悲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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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0.22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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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我,未来就是负担。人生一开始就作为义务观念强加在我的头上。我明知自己不可能完成这项义务,但人生却以不履行义务为理由苛责我。”

  不再一个人时,我总是为自己失去的自由不公。和人交谈的一字一句,揭穿了我举手投足的虚伪。过于讨好而说了太多的我,就像街头卖艺为生,仅以街头卖艺为生的人,使尽全部力气,用尽所有招数,只为看客兜里幸运的零钱。这样看来,能不能真正讨来好处,全凭我的运气,和我所谓的“艺”沾不上半点关系。我憎恶这样的自己。

  不知什么时候起,我们也染上了将噩耗全看做命运的绝症。

  我的记忆,带着幻想成份的记忆,经过多次复习,每一次都被喷上一层新却臭的漆。一层一层,越来越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我想,这就是大概为什么我忘记了它本决定好的洒脱,而只眼见着它散发出浓浓的挥之不去的血味儿。本就没得到好好治疗的伤口在我的多动下又溢出来的味道,就这样参与其中。一个字,突然出现另外的一个字来搭配形成新的词组,就会不认得了。

  这种心情显然是矛与盾,可我却不舍得丢掉任何一方。

  停止幻想,从头逃离吗?

  狼狈和同情,我实在难以忍受,好想毁掉它的附着物,凭借我一贯优异且活跃的幻想和祈祷。我将它一次次杀掉。总有一天它站在我面前,什么都不用说,我就倒下了。那数以万计的刀口,怎样强大的精神意志才可以使它肉身不灭,死而复生呢?

自我欺瞒会让我感到羞愧难安,所以对于我孤独的每一个角落,我都必须一一到访—这种不去参与的逃离,可能是我痛苦且甘甜的快乐的核心。可能到我苟延残喘的时候我才会无奈念出那句我早就谙熟的道理—我的人生并没有意义的哥白尼。

  秋天来了,温度刚刚好的天气却蓄积着令人心碎的无奈。上帝这样喜剧地演绎着我。

“我平静的外观背后,蓄积着疯狂的焦躁。仿佛季节本身对我抱有敌意,犹如飞沙走石的烈风所表现的一样。每当汽车从我身旁穿过,我就在心中高喊:'为什么不把我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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