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思维成为一种且行且远的力量
父母的世界很小,只装满了我们。我们的世界很大,常忽略了他们。他们经常忘了我们已经长大,就像我们经常忘了他们,已经渐渐白发。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像父母一样,爱我们如生命。 愿天下所有的父亲,父亲节日快乐、健康长寿!
对于父亲的爱,我一直是藏在心底,因为父亲的脾气很古怪。对于女孩,他的说法:他没办法改变我是女孩的事实。
我一直不懂。
父亲出生在一个偏僻的农村,是一个手艺人——木匠。兄弟有5人,在家族里他是长子,因为大伯和父亲是同母异父。
听大人讲,父亲学木匠仅用了3个月,大部分时间是帮师傅家忙农活。可能因为爷爷也是木匠,父亲学得很快。回到家便跟在爷爷后面学,也学了一些独门绝技。
在我5岁那年,大家族分开了,爷爷奶奶带着两个叔叔,父亲和二叔各立门户。
虽然分家了,父亲坚持供养三叔上完中学,复习了一年没能考上。刚从中学毕业回家的三叔,什么也不会,只能跟在爷爷奶奶后面学农活。四叔年幼点,父亲把他送到了部队塑造。
家里负担很重。由于爷爷早逝,还有2个未成年的叔叔,最小的叔叔只比我仅大7岁,父亲都是长兄如父般的承担着。
父亲给我的感觉,是很爱我的。
在家庭条件极不富裕的情况下,父亲从不吝啬的给我零花钱。幼儿园放暑假,父亲会约上邻居一起带我去县城玩上几日,看看电影,买各种水果(那个年代也就是苹果、梨子和西瓜),再买上两条漂亮的裙子。很庆幸,在70年代农村的孩子中,我是唯一穿上裙子的女孩。
上小学时,我们村民组是离学校最远的、也是最偏僻的。每天为了赶上学校8点开课,母亲总是天没亮就起床给我们姐妹俩做早饭。偶尔时间差点,我就不吃饭去学校了。每次这样父亲都会唠叨母亲,然后给我零钱买早点吃(那时的早点仅限油条、麻花和馒头)。
到中学时,住校了,每周回家一次。因为没有班车,得往返十几公里山路。11岁弱小的我,背上沉重的书包和生活用品,步行起来很吃力,父亲会送些菜去学校。季节更替时,父亲总会买件新衣服送到学校,同时多给我零花钱,一般是超出母亲给的2倍。每当开学和放假时,要带被褥,父亲总是肩挑所有的生活用品,和我走在那山路十八弯上。
到了中专,依然是十几公里山路,每月才回去一次。有班车,但非常早,必须半夜起来赶山路才能到达车站或码头。我严重晕车,父亲一般会选择坐船。第二年由于学校改制,因为山区招生人数达不到,全校只有3个年级,共100多个学生(女生总共才11人)。学校被改成职业高中,父亲听到消息后很纠结。家乡附近的高中扩招,父亲急忙托人帮我转了过去。这所学校说近也不近,公路里程与其它学校是差不多的,只不过在汛期可以坐小舟(木质的或竹筏)到学校,但是非常危险,当时的小舟是农家自制的,是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的,一个大浪打来小舟会颠很高。
就这样,我顺利地转到普通高中——牛镇高中就读。由于学校扩招,一个年级4个班,每个班都70人左右。由于学生很多,竞争也很激烈,家里亲戚都劝父亲让我退学。地方重男轻女的风俗,使得女孩上高中的很少,但父亲一直坚持,我顺利地走到今天。
尽管我感觉到父亲是爱我的,但我总是觉得很古怪,直到我儿子出生时,才爆发。
结婚前,父亲观念作祟,怕别人笑话没后,要我回家办婚礼,我们答应了。
我临产时,父亲叮嘱我说:“必须要让宝宝父亲去医院,这样女人生孩子胆子大”。
当儿子顺利出生后,老公电话报喜——喜得一子,父亲立刻从家乡赶到了合肥。父亲迫不及待地到了医院产科。看到儿子第一眼,父亲甭提有多高兴,在医院走来走去。老公逗宝宝说:“宝宝,看谁来看你了?是外公。”
一下子,我的父亲很难过,我没察觉,因为卧床,但老公察觉了。
他问我:“你爸爸怎么低着头坐着呢?”
我说:“你刚才说什么了?”
他意识到自己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家庭战争第一次爆发了。幸好儿子的姑姑(姑姑家也是两个闺女)在,我的父亲没有太过分。
自那以后,宝宝都喊我的父亲为爷爷。幸好儿子的爷爷和姑姑不计较,说宝宝喊爷爷就爷爷,没什么大不了的。老公仍然下意识告诉宝宝,妈妈的爸爸就是外公,与爷爷不能划等号。
为了让父亲心灵得到安慰,我给宝宝在家乡入了我们家族的族谱。
直到现在,只要儿子喊爷爷,我的父亲就很高兴。尤其是回到家乡,听到别人说你孙子回来了,父亲的心里更是乐开了花。
我爱我的父亲,因为我懂了,他爱我的古怪。
- 作者 -
朱秀娣,《中国产经新闻》任广告部主任兼记者,《中国经济》任广告部总监,《保健时报》安徽办事处主任记者。
有十多年从事新闻采访和广告策划经验。其中经典成功案例:江西南昌卷烟“金圣”品牌东南亚推广策划方案、山东东篱居和永华养老地产策划方案和山东泽园雅居策划方案。
喜欢跑步、打羽毛球,像假小子一样;也喜欢写写画画或养点花草、闲暇时练练琴、下下棋,像淑女一样;喝喝茶、吹吹牛,写写惬意的文字,像散客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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