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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朝1566》诠释了怎样的为官之患,以及帝王的用人之术

在众多历史剧中,口碑很好的好剧目为数不多,但《大明王朝1566》无疑算是很好的作品。但这部剧当年播出时,收视率不是怎么好,相反却在网上积累了不错的人气。可谓圈粉不少。最近听说,这部剧会重新在卫视开播,如果爱好历史剧的不妨看看。

嘉靖皇帝是明朝在位时间第二长的的皇帝,仅次于他孙子万历。他也和他的孙子一样,在很多人眼里是个奇葩皇帝。相同点是几十年不上朝。关于嘉靖帝是否是个昏庸之主,是个比较争议的话题。按理说一个几十年不上朝热心于黄老之术的帝王,重用严嵩等。可以说给也扣上个昏君的帽子一点都不冤。但他又是个绝顶聪明的帝王,在位几十年,一直把控着整个国家财政,说他一直在兼着户部尚书不为过。同时,他利用严嵩党和徐阶,张居正,高拱等所谓清流之间的争斗。《严嵩倒台后徐阶土地兼并敛财并不比其少》加上重用宦官跟锦衣卫,帝王的平衡术玩到了极致。几十年不上朝不代表其不理政,大权一天没旁落。严党倒台只用了一道圣旨。说他是个明君也不为过。

连年的天灾跟倭患,加上明朝制度的缺陷,当官的土地不用交税,土地兼并使得这个王朝百病缠身。但谈起改革,在这个节点,触及到既得利益集团,外患未除,内忧不断,也是有心力不足。

大明王朝的的政治制度,其实很接近今天国外的君立立宪制。好多时候,皇帝做事也受大臣制约。这部剧的出彩处,在于从一个国家的财政角度作为切入故事的起点。一个国家财政亏空,自然想到的是开源节流。所以一个地以改稻为桑,想多织丝绸外销换取更高的国库收入的政策开始执行。但历朝历代,都有一个通病。就是所有好的国家政策,到执行到下层的时候,全都变了样。到最后执行到底层的时候,本是一件利好的事,变成了一件害民的恶事。方便了下面的贪腐官员打着旗号更加疯狂的土地兼并。更甚者竟然掘河堤淹了几县百姓。丧心病狂到令人发指。此时清流的代表海瑞,就是历史上有名的海青天,在一帮倒严党的帮助下,想借此件事一举扳倒严嵩,结果也如愿了。但清官有时候可敬,但也可恨。海瑞虽说是个清官,但却因为自己女儿年少不更事,偷拿了别人的东西,而关在房内,为了正自己清名,活活饿死自己的女儿。这样的人,在生活中就是一搅屎棍子,自然由此引出系列好戏。

官之患,无非三种;一是贪财贪权。二是贪名。三是不作为的庸官。海瑞应该算是第二种吧,手里握着一个为民请命,能清史留名的机会,自然是一切都不顾了。因此以为民请命为名,一道奏疏着实的把嘉靖皇帝数落得一无是处。嘉靖晚年因服食过多丹药,已经快病入膏盲了。被这一通数落,气得剩下的半条命也快没了。连修仙的大殿也没心建了,连道:万方有罪,罪在朕躬一人。本来想做个汉文帝一样无为而治的明君,生生被海瑞一盆凉水淋头上了。这个绝望可想而知。死之前,召见海瑞,君臣之间有一断对话,把这部剧带入了一个高潮。个人认为是此剧最精彩的地方。

海瑞说:皇上,王爷,世子,是大明的山。群臣和百姓,才是大明江山的江。合起来才是江山。

嘉靖回话说:似是于非。刘禹锡有诗云:“山桃红花满上头,蜀江春水拍山流。花红易衰是郎意,水流无限是侬愁。你嘴里说朕和裕王世子是大明江山的山,群臣百姓是大明朝的江。江水滔滔拍山而去,江和山又有什么关系。

海瑞回道:是,臣的比喻是不甚恰当。

嘉靖又道:天下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就凭你,读了一些高头讲章,学了你家乡人丘浚一些理学讲义,就来妄谈天下大事,指点江山社稷。你岂止这个比喻不恰当,在奏疏里,妄谈尧,舜,禹,汤,妄谈汉文帝,汉宣帝,汉光武,还妄谈唐太宗,唐宪宗,宋仁宗,元世祖。朕问你,既然为君的是山,你说的,这些圣君贤主,哪座山还在?

海瑞道:回陛下,都在。嘉靖问:在哪里。海瑞回道:在史册里,在人心里。

嘉靖于是让儿孙们记住他后面要说的话:

所谓江山,是名江山,而非实指江山。君既不是山,臣民便不是江。古人称长江为江,黄河为河,长江水清,黄河水浊。长江在流,黄河也在流。古谚云:圣人出,黄河清。可黄河什么时候清过。长江之水灌溉了两岸数省之地,黄河之水也一样。只能不因水清而偏用,也不能只因水浊偏废,自古皆然。这个海瑞不懂这个道理。在奏疏里劝朕只用长江而废黄河。朕岂可乎。反之,黄河一旦泛滥便需要治理。这便是为什么罢黜严嵩杀严世番等人的道理。再反之,长江一旦泛滥,朕也要治理。这就是为什么罢免杨延和,夏言;杀杨继盛,沈炼的道理。比方这个海瑞,自以为清流。将君父比喻为山,水却淹没了山头。这便是泛滥。朕知道你一心想朕杀了你,然后你把自己的名字留在史册里,留在人心里,却置朕一个杀清流的罪名。这样的清流便不得不杀。

嘉靖最终还是没有杀海瑞,历史是否真如此在这部剧里,已经变得不重要了。因为对比现实中很多相似的地方,值得我们去反省,去思考。这就够了。当然,除了内容,让此剧变得经典的,还有一些老戏骨的演技。比起当下霸屏的小鲜肉主演的电视剧,不知强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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