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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周金文中“阑”地旁议

作者丨王寧


殷周金文中的“

”是商王和西周時周王經常活動的地方,字形擇要者錄於下:

《金文編》、《新金文編》均以為“闌”字,[1]是對的。“閒”上“闌”的寫法或從“月”或“夕”,當即夜闌人靜之“闌”的本字。可注意的是此字在西周早期的新邑鼎(《集成》2682)和西周中期的匍盉(《文物》98.4)銘中均寫作“柬”,高鴻縉先生認為“柬為簡之初文”,[2]說明“闌”這個字在殷周時期不是讀舌音來紐的洛干切或郎干切,當如楊樹達先生說讀“簡”,[3]所以加“閒”為聲符。王孫誥鐘(淅川148頁)和王子午鼎(《集成》2811.2)上的“闌=獸=”當讀“簡簡嘽嘽”,《爾雅·釋訓》:“簡簡,大也”,[4]《詩·大雅·崧高》:“徒御嘽嘽”,毛傳:“嘽嘽,喜樂也。”《集韻》:“嘽嘽,喜樂盛也。”都是盛大的意思。

作為地名的“闌”說法很多,目前大家比較認可的是于省吾先生讀“管”說,于先生認為即管叔的封地,在河南鄭州的管縣。[5]而黃盛璋先生提出了与阑地有关的四个方面:

1.有殷的宗庙和大室。

2.王常在此对臣工进行赏赐。

3.武王克商第八天就到这里,进行赏赐。

4.成王初年仍为重地。

所以黄先生認為:

“(闌)即‘洹水’,即安阳殷墟,其地为洹水所经,当即依水名地,其地为殷都所在,都城虽迁,但宗庙尚存,又距朝歌不太远,所以帝辛等还常来此。武王克商第八天就来到这里,说明其地位仅次于纣都朝歌,如此非安阳殷墟莫属。”[6]

筆者的看法是,于省吾先生讀“管”認為是管叔的封地是對,而具體地點不是在鄭州的管縣;黃盛璋先生說是殷墟比較接近了,但也不準確;最近,付強先生在一篇微信公眾號推文《也說商末周初金文中從“柬”從“閒”之地》中,認為“闌”就是紂都朝歌,也就是殷墟。[7]筆者認為說“闌”是朝歌是對的,但朝歌不是本來的殷墟,故殷墟當即商邑亦即殷,也稱為衛,在安陽,本和朝歌不是一個地方;到了東周以後,人們才開始把朝歌稱為“殷墟”;到了漢代,才把朝歌確定為帝辛(商紂)的都城(說詳下)。

于省吾先生指出“闌、閑古通用”,[8]在金文中“闌”當是用為“閑”,《周易·大畜·九三》:“曰閑輿衛”,馬王堆漢墓帛書本作“曰闌車〈衛〉”,[9]這個“閑”就是《周禮·夏官司馬·虎賁氏》“舍則守王閑”的“閑”,鄭注:“舍,王出所止宿處。閑梐枑。”《疏》:“是其閑與梐枑,皆禁物之物,故以閑爲梐枑釋之也。”鄭注“守王宮”云:“爲周衛。”《疏》:“在外守王閑爲周衛,明在國亦爲周衛也。”是王在外的駐扎地外面的圍欄等防禦設施稱為“閑”或“闌”,意思應該相當於周秦漢之時所說的“御”或“禁”,王與帝王所居曰“御”、曰“禁中”,《廣韻》:“閑,防也,禦也,法也”。“閑”的意思同於“御”、“禁”,但又有所不同,“閑”是王在王宮之外的居地的防護,那麼殷金文中的“闌”實際上本是指商王的出行遊樂的一個駐扎地,這裡有商王的行宮,帝乙、帝辛時期經常居住在這裡,後來形成一座城邑,遂被賦予“闌”之名。證之者,版鼎(《新收》1566)銘文說:

乙未,王賓文武帝乙彡(肜)日自闌

)。王返入闌,王商(賞)版貝,用乍(作)父丁寶尊彝。在五月,隹(惟)王廿祀又二。

 

”字在一期卜辭中為貞人名,這裡當是“

”(合34071)字的省體,姚孝遂先生云:

當為行宮離館之類,商代於田獵地多有‘
’,為商王休憩之所。卜辭纍見‘作
’於某地。又祖妣亦多有‘
’,乃宗廟類之建築。商王於此進行祭祀。[10]

此處言“闌

”當是指闌地的行宮,“王賓文武帝乙彡(肜)日自闌
”,是說王從闌
去賓文武帝乙肜日,離開了闌地,故下文言王回來的時候是“王返入闌”。由此可知,殷金文中所稱的“闌”本是指別都朝歌,而對先王舉行祭祀應該是在國都商邑,因為商人的宗廟在那裡,王要參加就要離開,祭祀完再返回。

殷末遝尊(《銘圖續》3.0790)銘文中有“闌大室”,很多人認為“大室”就是宗廟,那是不對的,商周時期的王宮、行宮及宗廟中都有“大室”,是裡面最大的宮室,類似今天的禮堂,可以在裡面舉行祭祀,也可以宴飲、會見和發佈命令,非必是宗廟。

所以,傳統說法商王紂是都於朝歌,這個說法不能算錯,但不準確。《史記·殷本紀》:“(紂)益廣沙丘苑臺”,《正義》云:

“《括地志》云:‘沙丘臺在邢州平鄉東北二十里。’《竹書紀年》:‘自盤庚徙殷至紂之滅二百五十三年,更不徙都。’紂時稍大其邑,南距朝歌,北據邯鄲及沙丘,皆為離宮別館。”

《竹書紀年》的記載應該可信,商人自盤庚遷殷之後,一直到帝辛(商王紂)之滅都沒再遷過都,就是在殷墟的大邑商,而朝歌這裡則是別都。楊寬先生指出:

商代有範圍較大的王畿,為了防守王畿的需要,在首都以外的戰略要地設有別都,現在考古發現的鄭州商城就是商代前期的別都,朝歌就是商代晚期的別都。[11]

這個看法應該是正確的。即使是《今本竹書紀年》里記載“(武乙)三年,自殷遷于河北”,又說:“十五年,自河北遷于沫。”可後面的文丁、帝乙、帝辛仍然說“居殷”,書裡也是沒有“朝歌”這個地名,這是因為造《今本紀年》的人看到了古本《紀年》里說盤庚遷殷之後一直到帝辛之滅都沒再遷都,就沿用這個說法。在沬營造別都當是帝乙而非武乙,羅振玉說:

《今本竹書紀年》:武乙三年自殷遷于河北,十五年自河北遷于沬。’王氏《詩地理考》引《帝王世紀》:帝乙復濟河北徙朝歌。’……以卜辭中所載帝王之名考之,直至武乙而止,據此可知遷沬必在帝乙之世,竹書誤而《世紀》所記為得實也[12]

其情況可能是在帝乙、帝辛之時,在商的南邊的沬邑建立了別都,所謂“離宮別館”,所以他們經常在這裡居住、活動;特別是到了帝辛之時,他大概想根據自己的要求來修建一座更氣派的都城,而商邑(殷墟)到他這裡已經經營了二百餘年,沒有可供拓展的空間,他就對沬地的別都闌大興土木進行擴建,其規模可能遠遠超過了舊商邑,成了帝辛的常居地,商邑反而不常回去,這裡已經成為實際意義上的商的都城,所以武王伐紂進攻的目標就是朝歌,其決戰地就是在朝歌南邊的牧野。根據《逸周書·世俘》的記載,武王於甲子日克商“咸劉商王紂”後,直到第21天的甲申才“百弇以虎賁誓,命伐衛,告以馘俘”,“衛”就是殷,即商的都城安陽殷墟。武王應該一直在朝歌指揮,并沒去別的地方。利簋銘文(《集成》04131)里記載:

武王征商,唯甲子朝歲(會),(貞):,聞(夙有商辛未,王在闌師,賜又(有)事利金,用作檀公寶尊彝

 

武王在甲子“會朝清明”的時候命人(當即利)占卜可以戰勝并可快速滅商,在第八天辛未的時候還在闌師,賞賜了負責占卜的利。可見,武王在牧野擊敗商師佔據了朝歌之後,就沒再去別處,攻佔商邑(衛)是讓大臣百弇去完成的。

殷墟卜辭和殷周金文中都沒有“朝歌”這個地名,只有“闌”;在先秦傳世文獻中(如《左傳》)常見“朝歌”,但沒有說是商都的;凡是說朝歌是商都或紂都的都是漢代(包括)以後的文獻,這很是奇怪。《太平御覽》卷83引《紀年》曰:“帝乙處(居)殷。二年,周人伐商。”又曰:“帝辛受居殷”,可見帝乙、帝辛都是居殷,即以殷為都城,就是現在的河南安陽殷墟,的確沒有遷都。

那麼,朝歌為殷都的說法是怎麼來的?筆者的看法,一是因為這裡是帝辛之常居,二是因為周武王滅殷之後,把武庚(王子祿父、祿子聖)封在朝歌,這裡就成了殷人亡國後的都城。《書序·大誥》云:

“武王崩,三监及淮夷叛”,孔傳:“三监,管、蔡、商。”

《漢書·地理志下》云:

“河內本殷之舊都,周既滅殷,分其畿內為三國,《詩·風》鄁、庸、衛國是也。鄁,以封紂子武庚;庸,管叔尹之;衛,蔡叔尹之:以監殷民,謂之三監。”

《孔子家語·本姓解》:

“初,武王克殷,封紂之子武庚于朝歌,使奉湯祀。”

武王克商之後,把殷的畿內土地劃分成了邶、庸、衛三部分,設立了“三監”。根據《漢書》的記載是把武庚封在邶(金文中只作“北”),管叔在庸,蔡叔在衛(即《孔傳》說的“商”),裡面沒提到霍叔,但更早的文獻《逸周書·作雒》里則說得非常明確:

“武王克殷,乃立王子祿父,俾守商祀。建管叔于東,建蔡叔、霍叔于殷,俾監殷臣。”

三監分別是管、蔡、霍,鄭玄也認為三監是管、蔡、霍(《尚書·大誥》疏引)。其實《作雒》和《漢書》的記述并不矛盾,《作雒》是以人言之,謂管叔、蔡叔、霍叔三人;《漢書》是以地言之,則謂邶、庸、衛三地。

朝歌所在的地方,商周時期稱“沬”,《書·酒誥》里作“妹”,稱“妹邦”或“妹土”,《孔傳》:“妹,地名,紂所都朝歌以北是”,《疏》:

此‘妹’與‘沬’一也,故沬爲地名,紂所都朝歌以北。但妹爲朝歌之所居也,朝歌近妹邑之南,故‘以北’是。《詩》又‘沬之東矣’,‘沬之鄉矣’,即東與北爲鄉也。妹屬鄘,紂所都在妹,又在北與東,是地不方平,偏在鄘多故也。

可知“妹(沬)”就是“邶”,所以稱“邶”是因為在朝歌之北,妹、邶、朝歌其實是一塊地方,“邶”是周人賦予的別名,朝歌只是在妹邦的一個城邑。武王把武庚從殷(大邑商)遷出來封在妹邦,所以周公以成王命發佈《酒誥》就在妹邦。

清華簡二《系年》里說:“周武王既克殷,乃設三監于殷”,三監都是在殷。《逸周書·作雒》里說:

“建管叔于東,建蔡叔、霍叔于殷,俾監殷臣。”

其中的“建管叔于東”的“東”分明就是“柬”字之誤,即“闌”,也就是朝歌,其管轄的範圍稱“邶”。所以,三監應該是:商邑的一塊稱“衛”或“商”,“衛”是“殷”的音轉,[13]即商都的殷墟,由蔡叔監理;包括朝歌在內的邶(妹邦)就是“柬(闌)”,由管叔監理;鄘就是由霍叔監理,三家共同監理殷人。這都足以說明,殷是殷,朝歌是朝歌,二者不是一個地方,不能混為一談的。《逸周書·大匡》里說:

“惟十有三祀,王在管,管叔自作殷之監,東隅之侯咸受賜于王。”

又《文政》云:

“惟十有三祀,王在管,管、蔡開宗循王。”

其中“王在管”的“管”,于省吾先生已經指出就是“闌(柬)”,是對的;但是又認為“管為管叔所封地,《括地志》謂‘在鄭州管縣’”則可商。[14]“闌”是管叔主管的朝歌,此時以武庚為首的殷人就被周武王封在這裡,所以說“管叔自作殷之監”,《逸周書·克殷》說武王克殷後“立王子武庚,命管叔相”,可見管叔和武庚是被封在同一塊地方,《漢書·地理志》說管叔尹鄘是錯誤的。《大匡》里說的“東隅之侯”是指周在東土新分封的諸侯,與“建管叔于東”的“東”非一事。把“闌”寫成“管”,是因為巧合管叔的“管”和“闌(柬)”古音同,古人認為管叔所管轄的地方應該就是“管”,所以把“柬(闌)”改作音同的“管”。其實,管叔、蔡叔、霍叔本來就有封國,在做了殷三監之後還稱故封國之名,與其新監管的地方無關。

商亡後朝歌是殷人的聚居地,也是殷人的都城,後來周公平定三監之亂後,把本來分成三塊的地方又合併為一國,恢復了故殷商王畿的版圖,仍稱“衛”,即“殷”,封給了康叔封,《左傳·定公四年》里說成王封衛康叔的時候是“命以《康誥》而封於殷虛,皆啟以商政,疆以周索”,這個“殷虛”是指殷的故國,并不是專指朝歌,只是其都城在朝歌。應該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才有了朝歌是殷都或殷墟的說法,但這只是一種世俗的看法,并不為先秦史家所接受,所以《竹書紀年》堅持說從盤庚到帝辛商的都城一直在殷,沒有再遷都。直到漢代,人們才把這種看法坐實,人們就認為朝歌是“商墟”或“殷墟”,如《史記·衛康叔世家》云:

“周公旦以成王命興師伐殷,殺武庚祿父、管叔,放蔡叔,以武庚殷餘民封康叔為衛君,居河、淇閒故商墟。”

《索隱》引宋衷曰:“今定昌也。”司馬遷說的“故商墟”和宋衷說的“定昌”都是指朝歌。《漢書·地理志下》云:

“齊桓公帥諸侯伐狄,而更封衛於河南曹、楚丘,是為文公。而河內殷虛,更屬于晉。”

這裡說的“殷墟”也是指朝歌。此後的書如皇甫謐《帝王世紀》云:

“帝乙復濟河北,徙朝歌,其子紂仍都焉。”(《史記·周本紀》正義引)

《後漢書·郡國志一》云:

“朝歌,紂所都。南有牧野,北有邶國,南有寧鄉。”

《太平御覽》卷161引《漢志》曰:

“朝歌,屬河內,紂所都。周武王弟康叔所封,更名衛。王莽曰雅歌。”

都是這種看法。但問題在于,目前發現的大規模殷商都邑及墓葬的遺址都在安陽,淇縣境內并沒有發現,可見《竹書紀年》記載殷一直是殷商的都邑是可信的,那裡才是真正的故商墟或殷墟,而朝歌只是帝乙、帝辛時期的別都,殷亡後是衛的都邑,并不是真正的殷墟。

另外,《逸周書·文政》里只提到管叔和蔡叔,沒有霍叔,《史記·管蔡世家》里也記載:

武王既崩,成王少,周公旦專王室。管叔、蔡叔疑周公之為不利於成王,乃挾武庚以作亂。周公旦承成王命伐誅武庚,殺管叔而放蔡叔。”

這裡面只提到管、蔡,也沒說霍叔的事情。最大的可能就是因為管叔是和武庚在一起控制著大部分殷人的貴族,蔡叔則掌握著殷人的舊都商邑,所以二人能挾持武庚作亂,而且主謀應該就是管叔,《作雒》里說“管叔經而卒”,應該是他在叛亂失敗後自知罪大難恕,上吊自殺了。而霍叔在鄘,是一塊新分出來的地方,與殷人的關係相對不緊密,應該是沒有參與叛亂,所以古書里并沒有記載對霍叔有什麼很嚴厲的處罰,後世說法似乎是被流放,《商君書·賞刑》里說:

昔者周公旦殺管叔,流霍叔,曰:‘犯禁者也。’

可能是他也有失職之罪因而被處罰。《書·蔡仲之命》里說“降霍叔于庶人,三年不齒”,這是偽古文,說法不怎麼可靠。

“朝歌”之名,必是後起,為什麼會稱“朝歌”,《史記·樂書》里說:

“紂為朝歌北鄙之音,身死國亡。……夫朝歌者,不時也;北者,敗也;鄙者,陋也,紂樂好之,與萬國殊心,諸侯不附,百姓不親,天下畔之,故身死國亡。”

似乎是認為和紂作樂有關,可實際情況很可能不是這樣的,“朝歌”很可能就是“朝闌(柬、簡)”的音轉,“闌”讀若“柬”、“簡”,與“歌”是同見紐雙聲、歌元對轉疊韻音近。蓋“朝闌”義同秦代的“朝宮”,《史記·秦始皇本紀》云:

“於是始皇以為:‘咸陽人多,先王之宮廷小,吾聞周文王都豐,武王都鎬,豐鎬之閒,帝王之都也。’乃營作朝宮渭南上林苑中。先作前殿阿房,東西五百步,南北五十丈,上可以坐萬人,下可以建五丈旗。周馳為閣道,自殿下直抵南山。表南山之顛以為闕,為復道,自阿房渡渭,屬之咸陽,以象天極、閣道絕漢抵營室也。”

可見“朝宮”是在王宮之外另行營造的宮殿,大概是因為也在這裡朝會群臣,所以稱“朝宮”,那麼“朝闌”應該也是這個意思,它本來就是帝乙、帝辛時期的別都所在,也在這裡朝會諸侯群臣,故稱“朝闌”,後音轉為“朝歌”。《逸周書》中的《作雒》、《大匡》、《文政》中還存有“柬(闌)”這個名稱,或形訛為“東”,或音假作“管”;其他傳世文獻中不再見“闌”這個地名,是因為它被“朝歌”取代了。

要之,殷周金文中所說的“闌”就是沬地的朝歌,“朝歌”之名來源於“朝闌”,本是帝乙、帝辛時期的別都,在河南淇縣。到了帝辛之時進行大規模營建,成為實際意義上的商都。商亡後武庚被封在闌,由管叔監督;後周成王封康叔封於此,為衛國的都城,“衛”就是“殷”,故此地才有“殷墟”之稱,漢代時才被確認為商王紂的都城。



[1]容庚編著,張振林、馬國權摹補:《金文編》,中華書局1985年,679頁。董蓮池:《新金文編》,作家出版社2011年,1584頁。

[2]周法高主編:《金文詁林》,香港中文大學1975年,6564頁引。

[3]《金文詁林》, 6564頁引。

[4]按:“闌闌”,命瓜君嗣子壺(《集成》9720.2)作“柬柬”,于省吾《雙劍誃吉金文選·厚子壺》:“柬柬:王孫鐘作闌闌,柬、闌、簡、閑古並通。”參王秀麗:《金文曡音詞語[1]探析》,復旦網2009/3/18.http://www.gwz.fudan.edu.cn/Web/Show/726

[5]于省吾:《利簋銘文考釋》,《文物》1977年第8期。

[6]鍾鳳年、徐中舒等:《關於利簋銘文考釋的討論》,《文物》1978年第6期。

[7]付強:《也說商末周初金文中從“柬”從“閒”之地》,“古文字強刊”微信公眾號2018/8/3.

[8]《金文詁林》,6564頁引。

[9]裘錫圭主編:《長沙馬王堆漢墓簡帛集成[]》,中華書局2014年,16頁。

[10]于省吾主編,姚孝遂按語編撰:《甲骨文字詁林》第四冊,中華書局1999年,3135頁。

[11]楊寬:《商代的別都制度》,《復旦學報(社會科學版)》,1984年第1期。

[12]羅振玉:《殷虛書契考釋原稿信札》,文物出版社2008年,13頁。

[13]楊寬:《西周史》,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年,132頁。

[14]于省吾:《利簋銘文考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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