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rnout
编译自：Peter Yellowlees and Margaret Rea.
PSNet，Primers，September 27, 2022 图片来自网络
PSNet (Patient safety network)患者安全启蒙知识《职业倦怠》最初由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的研究人员于2011年12月发表， 2022 年 9 月由Peter Yellowlees博士和Margaret Rea博士更新。患者安全启蒙知识会定期审查和更新，以确保其反映患者安全领域的最新研究和实践。
【背景】
世界卫生组织(WHO)将职业倦怠描述为一种职业现象，列入国际疾病分类（ICD-11）修订版，但它没有归类为疾病或健康问题。《国际疾病分类》第11版中最被接受的定义将职业倦怠描述为一种综合征，具有以下三方面的特征：
精力耗尽或疲惫的感觉；
与工作的心理距离增加或与工作相关消极或愤世嫉俗的感觉；
工作效能降低。
职业倦怠这一定义具体指的是职业环境中的现象和压力源，尽管卫生保健人员有良好的个人心理弹性，该综合征还是在卫生保健人员中广泛流行，这已经不足以为奇了。虽然很难确定具体的因果关系，但职业倦怠与患者安全事件的增加有关，包括医疗差错、患者满意度降低以及安全与质量评审等级较低。
由于难以在工作场所准确地评估职业倦怠，因此报告的卫生保健人员的职业倦怠率差异性大，并存在一定的争议。虽然存在许多评估方法，但没有一种被真正充分认可，这也导致了不同研究中的流行率差异。最近一项系统评价发现，医生的整体职业倦怠率约为0-80.5%，各研究平均为19-24%。2021年，美国一项研究显示，医生报告的职业倦怠平均率为42%，且女性(51%)高于男性(36%)。这种性别的差异可能与女性比男性医生遭受了更多的职场歧视和虐待有关。多项研究发现护士、养老机构工作者和心理健康服务提供者的职业倦怠发生率很高。
使这一评估问题进一步复杂化的是倦怠和抑郁之间的关系，两者都很常见，而且似乎也存在双向因果关系。换句话说，职业倦怠和抑郁的症状有很大不同，但职业倦怠可能是导致抑郁的一个易感因素，而抑郁会使个体更容易遭受职业倦怠。由于担心患有抑郁症的医生被误诊为职业倦怠而得不到所需的治疗，人们抑郁症和职业倦怠的辨别感到担忧。此外，因心理健康问题而寻求治疗的医生所受的污名会导致他们继续否认抑郁症的存在，进而导致治疗不足。
临床医生报告指出，导致职业倦怠的因素主要与组织和系统相关，包括过多和困难的文件和监管要求、繁琐的电子病历记录、患者对有效性的期望，较差的组织和团队领导力，工作时间过长，缺乏或丧失自主权，降低成本的同时提高质量的压力，对临床医生个人贡献的赞赏不足，和缺乏对个人生活的尊重。
越来越多的文献支持采用系统视角，例如，最近的一项meta分析指出，系统层面的系列干预措施可能比个人层面的干预措施更有效。美国药物滥用和心理健康服务管理局（The Substance Abuse and Mental Health Services Administration ，SAMHSA)的一份专家指南描述了组织层面的干预措施，通过修改六个职业倦怠的驱动因素:工作量、控制、报酬、归属感、公平和价值观，来预防和减少卫生保健人员的职业倦怠。美国国家医学会关于临床医生福祉和心理弹性的行动合作研究开发了一个概念模型，包括影响职业倦怠和幸福感缺乏的7个领域。协作组织强烈建议运用系统方法和设计思维关注外部因素的五个领域（组织因素、规章制度、社会和文化、学习/实践环境以及医疗保健责任）。其他则重点放在改变与福祉有关的医疗保健文化以及提高效率和团队合作上。
【应用于患者安全】
经历过医疗差错或严重安全事件的临床医生可能面临更高的职业倦怠风险。同时，职业倦怠的临床医生更容易出现医疗差错或不安全执业。大量系统评价支持高水平的职业倦怠与医疗差错之间的关系。这些研究强调了系统问题在影响职业倦怠和随后自我报告的医疗差错方面的重要作用。高负荷工作和缺乏组织支持是职业倦怠与不良结局之间关系的促进因素。情绪耗竭和人格解体是职业倦怠的关键因素，这可能引发卫生保健人员精疲力竭和愤世嫉俗的感觉，在面对患者的需求时，会变得疏远和冷漠，这些都会影响护理质量。事实上，高水平的职业倦怠与团队合作、安全和工作满意度恶化以及患者和家属抱怨、患者不满有关。研究证实职业倦怠和幸福感的衡量指标（如抑郁、压力和焦虑）与患者差错有独立的关联，两者之间关系独立于其他变量。在11,395名医生的横断面研究中，睡眠相关障碍和职业倦怠是临床重大差错的独立危险因素，而不是归因于睡眠和职业倦怠之间的关系。
未来我们需开展相关前瞻性研究，以更好地了解职业倦怠和医疗差错之间关系的方向性。例如，一项关于美国医生的大型研究报告了医生职业倦怠与不良医疗质量（包括自我报医疗差错）之间的关联。然而，如果您正在经历严重的职业倦怠，您可能会对自己作为卫生保健者的能力过于挑剔，从而过度报告您的错误。自我报告差错可能和回顾调查所确定的差错事件有差异，目前正在进行的研究需要考虑这一因素，以便更好地以影响患者安全为目标，从个人和系统水平确定干预领域。
【努力预防和减轻职业倦怠】
许多团体和机构已响应号召，解决卫生保健人员职业倦怠问题。2018年，美国患者安全基金会/医疗保健改进研究所成立了国家患者安全指导委员会，由医疗保健研究和质量局（AHRQ）共同领导，制定了《促进患者安全国家行动计划》。国家行动计划的四个基本领域之一是员工安全，其中包括卫生保健人员职业倦怠相关问题。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医学院的一个团队主张根据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来制定干预目标，先解决基本需求（如确保充足的水分、健康的食物和免受工作暴力侵害等），然后再追求尊重、感激和对工作做出有意义的贡献。
梅奥诊所制定了一份详细的指南用于实施组织策略，通过解决七个领域的个人、工作单位、组织和国家因素，来预防和减轻职业倦怠（见表1）。
表1. 实施减轻职业倦怠策略的领域
工作量和工作需求
效率和资源
工作意义
文化和价值
控制和灵活性
社会支持和社区起到的作用
工作与生活的融合
美国国家科学院临床医生健康合作组织发布了一份全面的报告，其详细介绍了多种与组织和设计相关的解决方案，而美国医学会在教育其临床医生成员和支持文化变革方面非常积极。其他组织呼吁加强电子健康记录的用户体验，改善基于团队的医疗照护，并让多部门利益相关者共同参与，解决使卫生保健人员负担过重的更广泛系统因素。这些努力的共同点是专注于系统层级的变革。
Personal and professional repercussions of physician burnout
【当前背景】
多年来，美国医疗保健研究和质量局一直在资助有关医生职业倦怠的研究。近期，特别是在COVID-19大流行的影响下，全国范围内对临床医生职业倦怠的兴趣暴涨。卫生资源与服务管理局（HRSA）已投入超过1.03亿美元，用于进一步开展与临床医生福祉相关的研究和教育。早期关于职业倦怠的研究工作重点是临床医生个人，但随着职业倦怠和临床医生的福祉被理解为系统层面的问题，这种重点关注临床医生个人的情况发生了改变，这可能对安全、质量、经济和组织绩效产生显著影响。美国国家医学院已经召集了工作小组来评估最佳组织实践的科学性并行报告。同时，一些团体（如AHRQ，美国医学会，梅奥诊所）为组织领导人提供了技术路线图，以便迅速采取当地行动，改善卫生保健人员的工作环境。
【COVID-19 对职业倦怠的影响】
在COVID-19大流行期间，解决卫生保健人员的需求层次问题显得尤为突出。一项具有开创性的论文中，作者建议使用“听我说，保护我，让我做好准备，支持我，关心我”的范式来支持卫生保健人员。在全球COVID-19大流行的背景下，个人防护装备 （PPE）的可获得性和不充分的检测方案等系统因素清楚地提醒人们注意系统故障如何导致倦怠。在大流行期间，越来越重视解决卫生保健人员职业倦怠和情绪困扰问题，这也带来了进行干预的机会。例如，人们在大流行期间为卫生保健人员实施同伴支持计划越来越感兴趣，这可能导致重大的文化改变，进而可能影响职业倦怠。
【原文】https://psnet.ahrq.gov/primer/burnout
【相关链接】
【患者安全】护理人为因素中的患者安全
翻译：李雪连 重庆医科大学2022级护理研究生
审校：王 俊 肖明朝 重庆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整理摘编：时英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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