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者,心之狂象,如火之燎原,不可不慎也。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以其能制怒也。怒之来也,如骤雨之至,疾雷之发,非有物触之也,乃自心生之。故戒怒者,必先治其心,心治则怒自消矣。
夫怒之为害也,甚于刀剑。刀剑之伤,犹可疗治;怒之所伤,不可复救。怒能使人失理,使人忘形,使人悖道,使人贼身。故君子之于怒也,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不敢稍忽。
然怒之难制也,如猿之跳梁,不可捉摸。故戒怒者,必有忍耐力,有涵养力,有化解力。忍耐力者,能忍人之所不能忍;涵养力者,能涵人之所不能涵;化解力者,能化人之所不能化。有此三力,则怒可制矣。
夫怒之生于心也,如石之生火,不可不慎其初。初若不慎,则怒火炽然,不可扑灭。故戒怒者,必先去其根,而后可制其末。去其根者,谓去其私欲也;制其末者,谓制其言行也。私欲既去,则心自平;言行既制,则怒自消。如此则怒可戒矣。”
联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