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愤怒,我们悲哀,我们无可奈何的流着眼泪 我们想要放弃,我们想要***,但是我们明天依然要出诊,依然要查房 我们是“白狼”,我们是“恶魔”,我们在你们最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 我们拿着微薄的薪资,从事着高尚的职业,忍受着你们的辱骂和四千张狂妄的笑脸 我们在非典来临的时候冲进疫区救治患者,因为再没有人敢立下生死状 我们在地震来临的时候冲进摇摇欲坠的大楼,因为被家属抛弃重症病人还没有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我们日日夜夜为了你们的生命奋战 我们因为得不到规律的饮食出现了消化道溃疡 我们因为得不到足够的睡眠出现了神经衰弱 我们因为不能按时饮水和如厕,我们患上了尿路结石 我们因为在手术台前长期的站立,我们患上了静脉曲张 我们因为要提供详细的影像学检查,我们一次又一次暴露在射线里 我们因为要推进中国医学的发展,我们在充满有毒物质和放射性物质的实验室常年工作 你知道吗,多少位女性因为高强度有污染的工作环境而流产或不孕,——她们也想像那些殴打儿科医生的父母一样想要有一个健康的孩子; 你知道吗,多少位外科医生和护士面临职业暴露的危险,坦然处理着你的伤口——从来不会因为你携带乙肝、梅毒、艾滋而推脱; 你知道吗,多少位一学生在五年或八年或十几年的时间里读完了几米高的书,经过了几十场考试,朗诵希波克拉底誓言,奉献出他们的青春和热情给你们; 你知道吗,多少位老教授老专家因为钟爱他们的事业,每天带着老花镜阅读厚厚的文献,只为了能解决你们的疑难杂症; 此时的你,在干什么? 你病了,是医生的过错;但是你不认为旱灾水灾粮食减产是农民的过错 你看不起病,是医生的过错,但是你不认为房价上涨买不起房是建筑工人的过错 你纤细白嫩的手被护士扎了两针才找到血管,你开始大叫大骂;但是你绣十字绣的时候扎了手,似乎也就只是揉一揉 你的脸受了伤我们针针线线为你清创、缝合,但是你却责怪我们让你毁了容、破了相 你欠了费,停了药,我们依然在查房、在护理,我们还是因为“见钱眼开”而挨打 你昏迷,你的家属拒绝手术,我们因为“见死不救”而挨打 重伤的孩子被遗弃在医院,多少人时时刻刻全力救治这个无名氏的孩子,你的爸爸妈妈却在我们无力回天的时候瞬间出现,要我们“杀人偿命” 未婚宫外孕的女孩拒绝我们书写病历,因为我们“侮辱了你的人格,败坏了你的名声” 于是 老妈妈为了她不能得到假证明的儿子向医生举起了屠刀 艺术家为了他癌症导致的失声向医生举起了屠刀 少年为了他不能得到禁忌药品的治疗向医生举起了屠刀 家属为了他们抢救无效死亡的亲人向医生举起了屠刀 “杀得好!杀得好!杀得好!” 但是, 弱弱的告诉你,请不要伤害我,因为我也是他人的儿子和女儿 弱弱的告诉你,请不要伤害我,因为我也是他人的丈夫和妻子 弱弱的告诉你,请不要伤害我,我还没来得及去接幼儿园的孩子 弱弱的告诉你,请不要伤害我,我还有几个实习生需要辅导 弱弱的告诉你,请不要伤害我,我还有手术要明天完成 弱弱的告诉你,请不要伤害我,我还有急会诊没有赶过去 弱弱的告诉你,请不要伤害我,我的课题还没有结题 弱弱的告诉你,请不要伤害我,我的论文还没有接收 我多想再望一眼父母的白发啊 我多想再吻一下爱人的脸颊 我多想再检查一遍孩子的作业 我多想在穿一次圣洁的白衣 …… 可是不争气的我们,怎么会一生救人,却倒在各种刀下 一个,一个,一个…… 你看到我们流泪的脸却看不到我们流血的心 你看到我们颤抖的手却看不到我们压抑的愤怒 你们,一个个走了又来了,带着你想要或不想要的结果——医院永远门庭若市 我们,站起来又倒下了,带着我们受伤的心灵和同事的遗物——我们的战友尸骨未寒 有日月朝暮悬,有鬼神掌着生死权 问大地,问苍天,我们怎么办? 问险峰,问河川,我们怎么办? ……
这篇日志不知道是谁写的,写的很透彻,希望看到日志的童鞋们请转载,纪念我们死去的同袍,也为了不希望再有同意的事件发生。转载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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