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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误入非洲》】第一章:她像是一位美丽的模特儿(陆一)

    飞机开始下降,窗外的景色看得愈来愈清楚。好在在约翰内斯堡机场的登记处,韩裕楠向机场小姐要了一个靠窗子的位置,现在他的视线便一览无余。

    窗外的天是蓝蓝的,没有一丝尘埃,碧透碧透的,象硫酸铜的水溶液一样,它有一种独有的诱惑力和清洁力,使得人想把自己也放在里面,慢慢地被其溶化掉,不留下一点滓渣。这样是不是生命的一种升华?这样蓝的天,韩裕楠还是在北京上学时,和同学们结伴到八达岭去游玩时见过,这已经是快二十年前的事了。后来中国的工业化进程太快,在人们的物质生活大大提高的同时,象这样蓝的天渐渐地远离了人们,这真不知是一件好事,还是一种悲哀。飞机的翅膀下,先是绿油油的一片,随着飞机高度的不断下降,韩裕楠渐渐地可以分出哪是树,哪是草。法丹是一个热带草原国家,树依稀都是一颗一颗地站在那里,虽不算稀少,但也不能说稠密。树下面是并不茂密的野草,被牲畜啃过的地方变成了红色,露出了非洲红土地的本来面目。

    韩裕楠不是诗人,他到非洲不可能象三毛一样是为了那梦中的橄榄树,虽然他也很喜欢三毛的文章,但象他这种岁数的人还是比较理智的,换句话说是缺少一种生活的浪漫情趣。这不是哪一个人如此,而是一代人的通病。韩裕楠到非洲的的确确是出于一种无奈和工作责任心。

     韩裕楠工作的公司是一家对外投资公司,他们主要是利用国内的空闲资金,在他们认为市场条件比较好的国家和地区进行投资,以期最大的利益和回报。法丹这个国家的市场还是不错的。他们公司去年与当地的一家运输公司合作,成立了一家法中合资运输公司。他们投入资金和管理,对方投入场地并负责对当地的各种关系。当时他们公司的法语翻译许自立被任命为中方经理,全权负责这个公司的运行。但经过半年多的运行,他们公司在这个国家投资的项目不仅没有得到任何回报,相反从传回来的财务报表来看还有亏损。公司感到压力很大,这是他们公司在非洲投资的第一个项目,如果它搞不好,将会直接影响到他们公司下一阶段对非洲市场的政策导向。

    投资非洲的这个项目是陈总经理一手策划的,当时就有不少人反对。所以,当陈总听到非洲公司的情况后更如热锅上的蚂蚁,但他坚持认为非洲市场是好的,问题出在人的身上:小许年纪小,镇不住,只要一位有一定经验的四十岁左右的同志去任经理,情况就一定会有好转。韩裕楠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有一定经验的同志怎么会是他,再说他离四十还差几年。

    陈总经理亲自找韩裕楠谈话,对他说让他把小许替换回来。开始韩裕楠是坚决不愿意去的。韩裕楠说象他这样的人上有老下有小,事业不算有成,大小也是个科长,要求不高,得过且过,不想在事业上再有什么新的发展了,只想平平安安的过生活,再说法丹是一个法语国家,而他只会说英语。老陈到底是做了多年的领导,对韩裕楠是软硬兼施,苦心婆口,语重心长。大到国家利益,中到公司的得失,小到个人的发展;前引二十四史,后推毛主席语录。说到最后,老陈说就算是帮他一个忙吧,并答应:不管结果如何,一年后就派人换回韩裕楠。

    老陈是韩裕楠多年的老上级,韩裕楠进公司还是老陈专门到韩裕楠原来工作的理工大学把他挖来的。当年,韩裕楠为了毕业能回老家,放弃了自己所学的国际贸易专业,跑回本市的这所大学教外语,所学非所用,所以他也不是系里最好的老师。还是老陈慧眼识真,在他们成立这个对外投资公司不久,就找到了韩裕楠。结果他们一拍即合,于是韩裕楠就调动到这个对外投资公司做了一名职员。多年来老陈对韩裕楠一直很照顾,公司分房时本来韩裕楠的工作年限不够,老陈说应该照顾知识分子,于是韩裕楠居然有了一套三室一厅的住房,让他的那些在原来大学里的同事甚为羡慕。后来在老陈的大力推荐下,韩裕楠担任了业务科科长。现在老陈有求,韩裕楠不能不应。没有办法他只好硬着头皮来到这块红土地,这个黑非洲。

    飞机飞进了机场,在跑道上滑行了一段距离,在一所小房子前停下了。韩裕楠从机窗上看到房子上面的几个法文单词"法丹国际机场",法丹是真的到了。看着这样的一个破机场,别指望有自动旋梯了,旅客们只好依次走下飞机。韩裕楠一出舱门,一阵热浪迎面而来,让人想起这是非洲,这是一个热带国家。

    韩裕楠走下飞机,看见机场的工人正在用一个皮带机卸飞机上的行李,他停了一会,想看看有没有他的行李,因为他听说到非洲的行李经常被盗。看了一会终于他看见了自己的那个皮箱,他放了心,于是朝机场出口走去。他还没有走多远已经是汗流浃背流了。

    机场的整个建筑就这么大,所以一进房屋的门便是海关。海关只有一个柜台,和一张长椅,长椅上胡乱地放着一些入境登记单。韩裕楠随手拣起一张,没有桌子,只好趴在长椅上填写起来。

    韩裕楠正填着,突然感到有人拍了他一下肩膀,他回头一看是小许。小许是位挺文静的小伙子,大学毕业后就分到公司工作,现在虽然鼻子上的那付眼镜还是一样的文雅,但非洲强烈的紫外线已经让他的皮肤显得黝亮黝亮的。韩裕楠马上高兴地站了起来,与小许张开双臂拥抱在一起。

    韩裕楠说:"我还以为你们会在门口接我的呢?这里是海关你怎么能随便进来的?"小许说:"这个国家就是这样,给点钱什么都行。我怕你不懂法语不好办事,就想办法进来了。好吧,把护照给我,剩下的事你就不要管了。"韩裕楠本来因机场凄凉和难耐的酷暑产生的不好情绪,都因小许及时地到来而驱散了。

    小许接过来入境登记单把它填好后,连同护照一起交给了海关的工作人员。海关的柜台里面坐着的是一个胖胖的黑女人,天蓝色的警察制服被她身上过分臃肿的肥肉绷得紧紧的。可能是因为今天飞机上只下来了韩裕楠一个不是黑人的人的缘故吧,所以她的服务特别好。当小许把东西递过去时,她几乎看都没看一眼,便"啪啪"地盖上了图章。她用友好的眼光看着韩裕楠,韩裕楠只好用刚学的法语对她说了声"谢谢,女士"。

    出来取了行李,皮箱还好没有被摔坏,旅行包的背带被拉断了一根。韩裕楠刚想打开行李检查一下,这时小许带过来一个黑人。小许说:"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合资公司的非方经理菲奥比先生,这位是来接替我的中国经理韩裕楠先生。"接着他又对菲奥比说:"韩裕楠先生只会说英语。"菲奥比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接着他把手伸了过来,用很蹩脚的英语说:"欢迎来到法丹。"韩裕楠看见那只伸过来的黑乎乎的手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把手伸了过去。"谢谢你到机场来接我。"韩裕楠说。菲奥比穿着非洲人常见的白色大袍,头发短短的,两只眼睛好像大小不一样,有一只象是没有睡醒而眯缝着,而且说话的时候似乎老要歪着头。不知为什么,韩裕楠觉得此人给他留下的第一印象便是一种不可靠的感觉。

    他们正说着话,旁边来了两个穿着褐色衣服的搬运工人,把韩裕楠的行李拿到爱克斯光探测器上过了一遍,就搬到外面菲奥比的车子上。韩裕楠他们跟着走了出来。小许抢在前面给搬运工人付了小费。 

    菲奥比的车是一辆半新的奔驰。他们三人上了车,菲奥比坐在驾驶位上,小许坐在了后面,而把前面的位置留给了韩裕楠。菲奥比一边开车一边与韩裕楠聊天,小许就做翻译。菲奥比问:"我不知道,韩裕楠是你的名,还是你的姓?"韩裕楠回答说:"我的姓是韩,就一个音节,我的名字是裕楠,是两个音节。我的英文名字叫刘易·韩,法文可能应该念作路易·韩。"小许说是。菲奥比听了后,说:"路易·韩,读起来有点困难,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可不可以直接叫你路易。"韩裕楠说:"当然可以。"菲奥比用手指着车前面不断向后闪过去的公路,说:"中国人很好,对法丹帮助很大。这条去机场的路就是中国人修的,你看还有那边的大桥也是中国人给修的。"

    韩裕楠看着窗外,除了这条公路有点现代气息以外,其他的一切仿佛还处于半原始状态。大片大片的土地没有任何耕种过的迹象,希希的牛和羊懒懒地游荡着,红土地红得如美国的西部牛仔电影中的一样,所有的景色也如西部牛仔电影一样:破烂的房屋,原始的设施。本来韩裕楠奢望进入市区情况会有所改变,但结果让他更加感到很失望。菲奥比从韩裕楠脸上的表情中看出了韩裕楠的沮丧,菲奥比说:"我去过中国,中国的城市都挺好。上海与纽约都差不多,北京就更漂亮了。但我们法丹不同,法丹不能算是座城市,它只能算作一个村庄,一个有上百万人住的大村庄。"接着他就与小许讲了些什么,小许点点头。小许对韩裕楠解释说:"菲奥比先生说,你听不懂法语,我们最好还是把你送到一家美国人开的旅馆,那里的服务人员会讲英语,这样可能会对你方便一些。你看行不行?"韩裕楠说:"我到你这里,你就是主人,客随主便。你安排在那里都行。"于是小许对菲奥比说:"那我们就去田纳西旅馆。"

    小许与菲奥比一起把韩裕楠送到田纳西旅馆,帮他把房间订好。在韩裕楠安顿下来以后,菲奥比觉得没有什么话要说,就告辞先走了。而小许也惦记着要回国,想抓紧时间去买点东西。小许说虽然这个地方什么也比不上中国,但空手回家总不好。约好了第二天下午见,到时候小许来旅馆接韩裕楠一起去公司。然后小许也走了。

    虽然从中国到法丹有好几个小时的时差,由于在约翰内斯堡停留的时间比较长,韩裕楠好象已经完全调整过来了,并没有感到有太多不适应的地方。洗理完成后,他打开了电视,但电视是法文的他一个词也听不懂。韩裕楠感到无聊,索性关了电视,走出来在院子里转转。

 田纳西旅馆与法丹的国家旅馆不一样,它没有高大的建筑,而是清一色的平房。这些平房错落有致地组成了不同的院落,每个院落的安排也不一样,有的院落是一个花园,有的院落则用草搭成样式各异的棚子形成一个露天酒吧,有的院落则被安排成游泳池,这样整个旅馆看起来到是有点别致。

    法丹这个国家多数人信奉伊斯兰教,所以很少伤害动物,动物也不怕人。花园里有许多斑鸠,长得与家养的鸽子一模一样,只是个子要小一些。这些家伙看见韩裕楠过来也不躲,还是大摇大摆地走着,寻觅着它们的食物。韩裕楠想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野鸽子,他感到一丝新奇。树上还有许多鸟,韩裕楠叫不出他们的名字,但它们的叫声不断地吸引着韩裕楠。院子里还有韩裕楠非常不喜欢的蜥蜴,这些家伙在中国人们管它叫四脚蛇,他们身上长着不同的黄色花斑,样子十分丑陋。中国的人口太多,把动物的生存空间都占了。还有中国人什么都吃,连麻雀在城市都已经看不到了。

    韩裕楠想起他小时候,那时他们家也住在一排小小的平房里,门口有几棵高高大大的杨树,树上栖满了麻雀。每天早上和傍晚是麻雀聚会的时间,那时整个院子只有一种声音,就是鸟儿的叫声。可后来韩裕楠他们家的平房变成了高楼,大杨树被人砍到烧掉,麻雀们没有了栖息之地便不知搬到那里去了。现在韩裕楠看到这儿的鸟类还和中国许多年前一样的能过着悠闲的生活,一种怀旧的感觉油然而生。那是一种难得的平凡、和平与安宁。

    韩裕楠转着转着就转到了酒吧。这个院子里搭了几个草棚,每个草棚里都放着一张桌子和几把简单的椅子。吧台则设在院落的一角,也是同样的草棚,两个黑人招待默默地站在吧台的后面,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韩裕楠拣一处没人的棚子坐下了。草棚就是四根木柱子,然后在顶上面蓐上一些草,工艺很粗。但正是这种粗糙的工艺让人体会到一种非洲的原始和鲜少雕琢的感觉,感受到了一种粗犷的美。大概是因为非洲太热的原因,每个草棚里都吊着一只电风扇。从安装在柱子上的调速器可以看出,这些电扇是中国制造的。韩裕楠把开关打开后,凉风吹来,他感到舒服了很多。韩裕楠坐了不一会,一个黑人招待走了过来,他问韩裕楠要点什么?韩裕楠说要瓶啤酒。招待问要大瓶还是小瓶的?韩裕楠说要大瓶的。招待又问要冰冻的还是要一般的?韩裕楠说要冰冻的。招待去了。一会儿的功夫招待端着盘子,盘子上放着啤酒和杯子走过来了。招待把酒给韩裕楠到好。韩裕楠付了钱后,就在那里慢慢地喝起酒来。这是正宗的城堡牌啤酒,虽然是在法丹罐装的,可是口味一点也没有变。

    韩裕楠一边品着酒一边在心里自己对自己说:人生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辈子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到非洲来,现在满目都是红土地黑皮肤,不承认这个现实是不行的;自己倒是没有什么,只是苦了家里的父母妻子和孩子;算了吧,既来之则安之,好好地生活别得病,挨过一年就解放了。正在想着,韩裕楠听见扑簌簌许多野鸽子飞的声音。

    顺着鸽子飞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隔壁的一个棚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个女人。她坐在一张椅子上支着二郎腿,高跟鞋细细的鞋跟朝前伸着,脚背弯成了一个美丽的弓型。韩裕楠又往上看去,只见那女人一手拿着一根长长的棍子面包,另一只手不断地把面包撕成小小的片片撒落在地上,野鸽子们蜂拥着争而食之。

    那是一个白女人,确切的说是一个亚洲女人。头发黑黑的,脸盘圆圆的,齐耳的短发,两只眉毛被修的很细,如两个月芽贴在眼睛上方,皮肤白白的,领口开得很低,甚至能让人感觉到下巴的下方因胸两边的隆起而形成的浅浅的夹沟。这个女人虽然有点胖,但适宜的化妆使她看起来还是挺自然的。韩裕楠以前从来没有这样仔细地看他妻子以外的女人,可现在在非洲,什么都是那么的单调无聊,女人自然要比在国内更有吸引力了。她们是一条新的风景线,白皮肤的女人就是一条亮丽的风景线。看着那个女人的装束和举止,韩裕楠想她可能是日本人。

    那个女人显然也看见了韩裕楠在看她,于是她抬起头来,用很纯正的英语对韩裕楠打招呼:"你好,你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野鸽子吧?你看它们多可爱。"韩裕楠以前去过日本,日本的许多广场上都有鸽子,不过那都是家鸽。日本的环保已经算够好的了,韩裕楠觉得这个日本女人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野鸽子很有意思,最有意思的是她也用野鸽子这个词来叫它们。韩裕楠也用英语回答她说:"你好。你说的很对,这些野鸽子真的很可爱。"那女人说:"没有想到你也那么喜欢小动物,有时候我都把它们想象成是我的孩子。"韩裕楠听了觉得这个日本女人实在太爱夸张了,她又不能下蛋怎么能有那么多的鸽子孩子呢?话是这么说,不过韩裕楠还是觉得这个女人是很有趣的,韩裕楠接过来说:"我是很喜欢小动物。特别是各种鸟类,我是最喜欢的啦。鸟类有着各种美丽的羽毛不说,它们还可以在天空中自由的飞翔,不受任何限制。有时候我都幻想着自己也能有一付鸟类的翅膀,让我随时随地飞回我的祖国。"那个女人听了韩裕楠讲的感到很高兴,她问韩裕楠:"你是一个诗人吧,不然你的话怎么这么具有诗一般的意境。"韩裕楠摇摇头说:"我不是诗人。不过我是一个鸟类爱好者。"那个女人听了非常高兴,她说:"那太好了,我也是。如果你有兴趣你可以来和我一起喂鸽子。"韩裕楠摇摇头表示反对,说:"谢谢你,我觉得你喂鸽子的样子很美,我宁愿看你一个人在喂它们。如果我加入进去画面就不再美丽了。"那女人听了有人在赞美她就更加高兴起来,她一边继续喂着鸽子,一边用身体摆出不同的造型给韩裕楠看,仿佛韩裕楠是位摄影师,而她则是一位美丽的模特儿。

    就这样喂了一会,终于她手中的面包全部被野鸽子们消灭掉了。这时太阳也开始下沉,韩裕楠想回房间去,又不好意思先走。那女人仿佛也看出了韩裕楠的心思便说:"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我们明天有时间还可以在此见面,如果你愿意的话。"接着她挥挥手用日语说了声"撒哟奥拉拉"。韩裕楠条件反射似地也用日语说了声"撒哟奥拉拉",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大洲点评:这是一位驻外人员写的长篇小说。跑了许多出版社,都遇到了闭门羹。本来,写异域生活的作品,很有市场,曾经风行过的写留美留日留澳生活的小说,都曾炒作得如烈火烹油一般。因为那几个国度,是出洋的最好去处。非洲有人愿去吗?去那里又做什么呢?然而非洲依然有着许多的国人在,在那儿用爱心播散着友谊,有勤劳收获着财富,因而那里也是一个生产着故事的地方呢!这是一部厚重的长篇小说,我只是粗粗地翻了翻,还没来得及细看。但我能说的,这里所描绘的,是一个神奇的世界,这里所展示的生活,也有着迷人的魅力。当然,我们也希望能看到有愿意为这书的出版提供帮助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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