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月色已是极尽魅惑,而照于她眼里的那面湖水,泛起的幽光魅而不惑。
先扯碎吧,环佩叮铃,褪下恼人的束缚,揭开重重叠叠的迷雾。
之后失足闯入魂牵梦萦的禁忌花园,得见被刻意藏匿的隐秘美景,呼吸一窒。
于是就被下了永世不忘的诅咒,但我甘之如饴,紧跟着她的裙摆,随她入魔。
指尖带着撩拨的火,划过最曼妙的曲线,所触之处,无不开出滚烫的花。
耐心布下天罗地网,再缓缓勒紧,如愿听见来自猎物喉间优美而破碎的呻吟。
她已伏在我了的腿边,收起她的利爪,幻变做一只温顺的小羊羔,发出任人宰割的邀请。
我再没有理由停滞不前。
发丝缠绕在一起,比我织出的网还要细密,变成一堵密不透风的墙,立在身后,切断我们所有退路。
箭在弦上,没有人想要回头。
天空开始落下缤纷的花瓣,然后我便跌进了她的湖里,如鱼得水,融化在这一池柔情。
我已找不着自己,身躯被淹没,理智在消磨,灵魂渐渐湮灭。
弄潮戏水尤不足,既焚身以火,令其沸腾,又化作滔天巨浪,扬汤止沸。
终于,万丈涛浪骤起,湖底波澜暗涌。
世界寂静,她眼中尚有泪,并着微弱的哭声,等着我以吻封缄。
余波既平,忽然间天旋地转,我紧紧拥着她,放弃漂浮,闭眼沉溺。
她仍犹疑着驻足徘徊不定,我却已迫不及待去品尝她曾体验过的刻骨铭心。
寂静再次被撕裂,确然是肝肠寸断的痛,我不由笑出泪来,任榻上娇艳的花饮血绽放。
她反倒看起来比我更痛,蹙起好看的纤眉,耳鬓厮磨,缱绻着细细的叫我的名字。
敏敏,敏敏。
一声声的,轻而易举的勾了我的魂。
一晌贪欢,此消彼长,此起彼伏,风已静而喘息不止,月已凉而罗衫濡湿。
这一夜似乎长的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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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荒的,芷若今天同我一块日上三竿才起。
坐在饭桌上,三个人都顶着乌黑的眼圈。
哥哥看着我们的目光意味深长,慢条斯理道:“我这刚打完胜仗,连皇上的御旨都没来得及接就巴巴的赶来向妹妹你赔罪,结果不仅连个为我接风洗尘的人都没有,还得我亲自去请你们这两尊菩萨。但凡还有些许良心的人都做不出这种事来,妹子,你实在太让为兄寒心了。”
我看看桌上的菜色都还甚合我意,出口的话也缓和了许多:“要是天下间负荆请罪的都是你这个态度,哼哼。”
哥哥给自己倒上一杯酒,然后又来为我和芷若斟上,我忙拦住他,“芷若她不能喝酒。”
“不能喝酒?”他上下看了一眼周芷若,似是有点被惊到,微顿后手上便换了茶壶,给她添满。
“妹妹消消气,哥哥在这里自罚一杯为你赔罪,还请郡主娘娘看在我这一路风尘仆仆的面子上,宽恕则个。”说毕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我向来见好就收,举杯对他示意,陪他喝了,“好说好说。”
我同哥哥在一旁说话,见芷若坐在那里动也不动,知道定然是她有些害羞不好意思,就给她夹了一筷子爱吃的山笋,“不要紧,你只管吃就好。”
她点点头,开始闷头吃菜。
我继续问哥哥那一仗的细况,他挽起袖子往口里又送了一口酒,做出就要开始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大吹特吹的阵势,可就在这档口,芷若却突然捂住胸口伏在桌边干呕了几声。
哥哥还未咽下去的半口酒就这样哽在了喉头,呛得他咳嗽两声,然后他看看芷若面前的淡茶,又看向正在为她拍背顺气的我,神色惊疑不定,语气却又带着了然的暧昧,“妹媳这是……”他长大嘴无声打着口型,“怀孕了?”
我闻言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目瞪口呆地道:“怀怀怀怀……怀孕?!”
周芷若抬起头,一张脸涨得通红,“怎么可能这么快……”
我重新坐正,挥手打断她,“等等,这不是快不快的问题吧!”
她很快反应过来,自知口快失言,低头敛去窘色后才又弱弱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早上起来贪凉吃了几块酸黄瓜……”
只听哥哥抚掌欣慰道:“甚好甚好,酸儿辣女。”
我当下便横了他一眼,捉起筷子站起来就对着他脑门敲了一下,“你,话不可乱说!”
“还有你,”我把筷子转而指向芷若,看着她同样望着我好奇的眸子,只好停了片刻后,把筷子在帕子上擦了擦又给她夹了一道菜,“东西也不能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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