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的讲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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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美术学院
尽管康在上完中学最后一门选修课时已经决定投身建筑，但真正成就他的还是布札体系的严格训练。对于“形式草图”的训练让康培养了对于形式本质的敏锐直觉，而康的“被服务空间”与“服务空间”的概念也来自于美术学院在石头建筑上掏洞的做法。至于把光看成建筑环境创造者的做法，与美术学院的光影渲染课很有关系。
还是在学校的时候，路易斯·康已经表现出与美术学院不同的特点。康的装饰不同于美术学院常用的立面装饰，而是平面的（想想惟一神教堂的屋顶十字架）。康也尽量避免对称轴线而努力营造一种动态平衡。
柯布西耶
尽管没有直接的证据来表明勒·柯布西耶对路易斯·康的影响，我们还是可以从一些细枝末节发现联系。康在早期的现代主义实践中已经对柯布西耶的语汇运用自如，从康熟练运用混凝土也能发现一二。更明显的是，康的一些建筑局部处理直接来源于柯布。比如萨尔克生物研究所的45°斜墙与柯布在昌迪加尔的45°遮阳板就同出一辙。尽管目的是不同的，但表现了康对柯布的几何形式的崇拜。
康与柯布很像，早期投身功能主义，晚期却转向对永恒性的探究。很多人认为康的前三十年碌碌无为，我却不怎么同意。若不是前期对现代主义的全盘接受，怎么会意识到现代主义在空间、功能、结构、文脉等方面存在的种种问题？更别谈彻底改变它。与康形成对比的是仅仅把现代建筑浪漫化而没有什么本质改变的小沙里宁。
密斯
康所改变的现代主义，大部分是密斯所代表的“国际式”。然而如菲利普·约翰逊所说，康和密斯从精神本质上讲，是一致的。他俩都是出于一种对于精神理念（秩序）的绝对崇拜来设计建筑。密斯从古典的砖石结构出发，运用现代的框架结构，从分隔明确的空间，到德国馆的流动空间，再到后期诸多建筑的开敞平面，这种发展过程十分稳健。康则是从现代的框架结构出发，由开敞平面一直回归到古典的用墙分隔的明确空间。
密斯对于康最大的影响在于对结构构造的重视。密斯说：我们不理会形式，我们只管建造。因此对于他来说，设计就是建造。他的那张乡村砖宅的草图直接就可以用来施工了……所有的问题都集中在建造，因此形式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于是密斯选择了最简单的矩形或方形。反观康，狡猾地吸收了密斯对于结构的观点，努力在结构上有所创新，并努力把建筑的建造过程表现在建筑中（比如混凝土的孔洞），最后他说：“密斯不理会‘建筑想成为什么’，他的秩序也不够全面，只涉及到结构，而没有包含服务空间。”
赖特&格罗皮乌斯
路易斯·康像他同时代的建筑师一样，对于赖特后期的作品不大看好，他们更喜欢柯布西耶严峻而智慧的作品。但对于赖特前期的作品，康却称之为“真正的好建筑”。尽管两个人区别很大，赖特钟爱水平线条而康偏爱竖直线条，赖特藐视传统而康学习传统，赖特认为秩序来自自然而康认为来自宇宙，但康还是从赖特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比如在空间组合这方面，赖特给了康许多灵感。康强调每座建筑在建造之前就已经存在的想法，也与赖特“有机建筑”的想法不谋而合，尽管康更有秩序，赖特则更加随意。
至于格罗皮乌斯的影响，则是潜移默化的。在研究现代主义的前期，康认真地学习了格罗皮乌斯。康老是喜欢把建筑按照不同功能对应不同体量的做法早在格罗皮乌斯的包豪斯校舍的设计中已经成形。而康的几何学专家——安妮·唐则直接来自格罗皮乌斯的哈佛建筑系。
勒杜、皮拉内西、古罗马废墟、中世纪城堡
康说：“我讨厌管道，因此想把他们藏起来。”这就是理查德楼中那些修长的服务塔楼的原因，而并非某些评论家不动脑子说出的“暴露设备”的愿望。康又说：“勒杜没有什么管线，他的建筑依旧永恒。”关于勒杜对康的影响，只需要看看康的弗莱士住宅就会发现，那与勒杜一个不知名的建筑的平面几乎一模一样。
至于皮拉内西对康的影响，只需去翻阅一下皮拉内西的监狱系列的版画便知，版画技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监狱系列的超级强烈的空间感，这种迷宫式的意向被康用在了南亚的设计中。
我初看康的金贝尔美术馆外观，并没有以为那是什么仓库之类的，反而会惊讶于正面那一个虚空的单元（用作凉廊）与后面一模一样的五个实体的单元居然生硬地连接在一起，后来才知道那是古罗马神庙建筑常用的手法。同样的情况出现在埃克塞特图书馆的外墙，康通过平拱的砖斜砌而将“砖柱”从下到上逐渐收细，后来在斗兽场我发现了同样的情况。康在罗马住过一年，估计他已经把罗马的建筑刻在了心里，甚至直接把卡拉卡拉浴场的废墟变成了萨尔克的会议室，把万神庙变成了达卡议会中心。
每个大师都有一种最喜欢的建筑原型，就像柯布早期的飞机轮船、盖里的鱼、博塔的谷仓，康对于城堡的偏爱体现得最明显的是埃德曼大厅（布莱恩女子宿舍），三个方形旋转45°后对角连接，寝室环绕中心大厅一周。康认为，城堡的平面体现着服务空间与被服务空间的良好关系。
代表作
1耶鲁美术馆：
这是使康真正出名的建筑，这个建筑仍然是“国际式”的，明显的康已经开始改变，对体量的关注、用柱子来分隔空间、拥有独立几何形的楼梯，都是一些新的元素。
2特伦顿更衣室：
在这个设计里康正式确定了“服务空间”与“被服务空间”的关系，支撑屋顶的柱子被挖空，在功能上作为储藏室、入口、厕所等使用。同时，由一个没有屋顶的庭院将四个“金字塔”统一起来，空间层次变得明确。
3理查德楼：
这个时期康正式将服务空间与被服务空间和亭子平面运用于大型建筑。但显然实际问题比想象中复杂，康运用了结构标准化的做法，整个建筑用预制的预应力混凝土装配。建筑建成的外观很不错，但实际使用却非常不便。
4萨尔克学院：
到了这个时期康已经放弃了将空间单元一个个分离出来，而选择更加复杂的连接，用承重墙来分隔空间。这个设计里当然仍然保留有康标志性的塔楼的元素，但真正的设备需要的服务空间则由2.7米高的空腹大梁获得的结构暗层来搞定。康用一个虚空的铺满石头的庭院来统一两座长长的实验楼，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是康第一次让自己满意的作品。
5金贝尔美术馆&埃克塞特图书馆：
光，在康早期的设计中还只是处于实验阶段，到了这个时候便正式登场了。在金贝尔，康在屋顶的正中间开一条狭缝作为天窗采光。但为了实现这一大动作，康把结构的真实性和平面的秩序性一同牺牲掉了。在埃克塞特，康更是直接把光的秩序作为空间的秩序，整个建筑由有着变幻光线的中庭、昏暗的书架区和光线充足的阅读区组成。
6达卡议会中心&印度经管学院：
这两个设计通常被作为康地方性设计的代表。我把他们并在一起是因为其形式以及建造上的相似。这种形式被原口秀昭称为“双层皮肤”，最早在萨尔克学院未建成的会议室出现，恰好能够很好地调节南亚湿热的气候，并能增加立面的进深感。同时，在建造上这两座建筑也有代表性，在达卡他用大理石的线条分出的层来表现混凝土浇筑的过程，在艾赫姆巴德，康则全面地开发着砖的结构潜力，留下了著名的“砖，你想要什么？”的对话。
7耶鲁英国艺术中心：
这是康最后时期的建筑，康在这里取得的成就比评论家想象的要大，他直接从18世纪的皮拉内西与勒杜跳到了19世纪的拉布鲁斯特。他不再执着地去复制古典建筑的辉煌，而是真正想要沿着密斯的框架体系，将古希腊和古罗马的废墟合理地转变为现代街道上的现代建筑。只可惜康就在此刻去世了。
理论
康没有柯布那么多的著作，他的理论往往以一些精深的短句出现，颇有东方哲人的感觉。每一句话通常都表达着一个基本原理。下面尝试着解读一些。
1秩序、形式、静谧
这是路易斯·康理论的核心，那就是坚信建筑在建造之前早已存在，而这个建筑的本源，就是他所谓的秩序、形式或者静谧。他试图将潜在的本源与实际的设计分开，设计必须建立在领悟了本源之后。所以，在找到理想形式（也就是建筑想成为的样子）之前，材料和环境对他来讲还是次要的问题。
2结构是光的创造者
最早的建筑只有四面墙和一片屋顶，直到人们想要看到外面，便在墙上挖了洞，墙受了伤害，很伤心，人于是将墙的伤口砌好，形成了窗，最后墙断裂开，形成了柱，光从柱子之间透进来……所以，真正的建筑起源于墙体断裂而柱子形成，因为此刻作为支撑的结构和作为环境的光同时被创造了出来。典型的例子是帕提侬神庙和金贝尔美术馆。
3节点是装饰的起源
建造过程是一步步进行的，因此会产生节点。我们以往的装饰往往源自隐藏节点的欲望，而现在，节点要自己表现出来了。比如耶鲁美术馆的楼板线。斯卡帕深刻地察觉了这一点，因此做出了许多精妙的细部。
4砖，你想要什么？
这是对于材料本性的追问，并非起源于康，赖特做得更早。但康由于其说话不说清楚的风格使得这段对话尤为著名。值得注意的是，康更注重砖的结构潜力，相比之下阿尔托则更重砖纹理的表现。而博塔，则因为其使用的五花八门的贴砖而荣获“砖家”称号。
5学校起源于一棵树
这是“仪式形成空间”的思想，康习惯于把建筑先抽象为人的特定的空间活动，他说“空间具有力量并且影响人的行为模式”。就好比柯布的“住宅是居住的机器”和密斯的“少就是多”一样，这类思想已经成为当今建筑师设计时不成文的规定，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建筑设计和大众审美。
B思考康
其实，康所谓的秩序、形式、静谧、起点确实是不同的东西，但又并不是完全不同。这反映出他一直在思考和追求的东西的变化。
比如，“秩序”出现于他受安妮·唐影响而注重几何秩序的时期，尽管他指代的不是纯粹的几何意义上的秩序，但他确实相信几何学有实现它的力量。
“形式”出现于理查德楼时期。这个时期他分析了服务空间与被服务空间，想到了各部分不可分割的组合关系。
“静谧”是一直以来“空间想要成为什么”的总结，他从中提取出了“存在意志”的讲法，比如与砖的对话。这种提法在1955年他的自我评价中就有，说明他一直坚信有一种理想形式存在。
“起点“来自于他归结的四种灵感，同样也是在坚信理想状况存在。
但是在现实中，理想形式是不存在的，如何调和这位20世纪下半叶建筑师的理论与现实的差别？这只能从他的习惯入手，实际上建筑师的风格是最表面的东西，同时也是最本质的东西。
这个问题只能说建筑师有着不同的习惯。但是像康这样处理纯粹的建筑师确实很少，他相信主次的等级，于是有了服务与被服务。这两者就这样从功能、结构、形式上被区分出来……他相信结构应该是光的创造者，于是就有了金贝尔美术馆的采光做法。
但回过头来看康这种“结构是光的创造者”的来源——希腊柱式。那也不过是一种古老的做法么？到头来康也是从古典建筑中提取出的特征。这应该是一种“适合”，因为结构是不可或缺的，让其来采光更加完美。这也就和博塔所说的“光线与重力”是建筑的两大要素契合了，因为结构就是重力的直接反映。
因此，康实际上是个回归起点发现灵感的高手，这在之前的现代建筑师中是很少见的。密斯的秩序仅仅限于结构，柯布西耶忽略了秩序而直接奔向形式，赖特的建筑过于随意……我想，这种回归、还原的做法是一种渴望正确的欲望的直接结果，从这点上看，我跟他的想法是相通的。
结构是建筑空间的创造者，让其创造光更适合。
拱是砖做出的不可思议的事，所以砖最想成为拱。这样彰显其价值。
集会这种活动要求一个唯一的、向心的平面。
……
康注重一种严肃的、正确的表达，他认为这是符合本质的做法。
这跟现代主义的许多做法是不同的。
现代主义因为功能、技术的影响而乐意彰显这种美学。因而康的内心其实是古典主义的。
静谧的精义在于共性，因而康也是不注重材料的特别性的，他选的都是一些平常的砖、石、混凝土。这是基于外墙、结构统一的做法。同样的，空间清晰的轮廓线在于它们可以被一眼识别出来。
自然依赖环境、法则工作，艺术家可以表达自己的思想，这是突出人的自主性。因此，康的“order”不是无心的自然，而是在其之上的宇宙的秩序。
法则、秩序、形式、静谧相似，但不同源。是多、不变的。同时，秩序不是有秩序，美并非美观。
你认为是什么？这是艺术创作的起点。不在于知识，而在于直觉。
1想要成为什么？ 存在意愿。
2秩序！ 反随意性的保证，出于直觉而成于理性。
3形式 抽象的
4设计…… 综合的
《形式与设计》是基本区分，由抽象形式草图入手
《静谧与光明》强调存在意愿
《我爱起点》回归本源的方法揭示
我不想要任何漂亮的东西，只要一个对生活正确的表述。这正是康的建筑艺术。
C Kahn1：Trenton Bathhouse
每做完一个方案我都有所体会。这一次材料的方案实在让人精疲力竭，连续通宵是对健康的急剧摧残。不过我设计和制作上都竭尽全力，这次仅仅是一个偶然，让我一瞬间内领悟到了Kahn建筑的精髓。从此以后，我不必再翻阅其它建筑师的作品以获得灵感。
偶然间读到一篇名为《路易斯·康的几何学》的文章，这篇文提出了康的“加法重于减法”的设计特征，认为空间单元就是路易斯·康区别于其它建筑师的特征。康对空间单元的发现正是其建筑生涯的最重要的转折点。
前段时间正好纠结于康的最高概念，也就是关于秩序、形式和静谧的问题。而此刻关于“空间单元”的说法正好让我能够忽略这些烟幕，直奔问题的本质。
言归正传，建筑师的理论都是为其作品作注的，而不是其创作的方法，理解到这一点后，我们很容易就能明白康至高概念的不断变化，都是由于其在作品上的不断创新的结果。但不管他的说法如何变化，不变的就是他作品后面的本质特征：空间单元。
Trenton Bathhouse通常被译为特伦顿浴室，称为浴室有些奇怪，因为它只是未建成的“犹太集会中心”的一部分。这个建筑的平面直接来源于帕拉迪奥的圆厅别墅，呈现出一种中心对称的状态。但与圆厅别墅不同之处就在于它强烈的秩序。它用双重网格的办法控制住了服务空间与被服务空间，并且从结构上——根本上将两者分开，这种强有力的做法是康与之前的现代主义分离的标志。
这个建筑更加重大的意义在于它是空间单元的总结，是之前德·沃尔住宅和阿德勒住宅的高度秩序化的产物，这种空间单元的分离直接影响了他后来理查德楼的平面布置。它对45°斜线的运用也影响到了沙尔克生物研究所和艾克赛特图书馆的墙的布置。这个对角线与正交网格共同运用的做法也成为了他标志性的语言。
剩下不得不提到的一点就是边角采光。这是康避免眩光的重要做法，不过康的理查德楼却也因为采用了为避免眩光设计的T型窗的轻度眩光的影响。这一点也让我明白了“形式启发功能”的说法。T型窗就是一种永恒的形式，而这种形式会发生不少适宜的功能。
之后我会写下我对康的其它重要作品的感受，但第一个重要作品却没有写耶鲁美术馆。耶鲁美术馆会放在和耶鲁英国艺术中心一起讨论。因为尽管在耶鲁美术馆中出现了不少对他影响很大的语言特征，但都不是最根本的，最根本当属空间单元的出现。
D Kahn3:Richardson Medical Building
最近跟老赵讨论方案，老人家凭着几十年对与功能的深刻理解，熟练地操作着功能分区。当他看到我把两根柱子紧紧贴在一起的时候，他说，哪有这么做的，现实中不可能这么做。我说，还可以吧，路易斯·康在一个住宅里（Adler House）就这么做过。他说，现实好多都是错的，只有不现实的才对，路易斯·康这些人这么做只是一种特殊情况。我说，西泽立卫也有过这种做法。他说，你把他叫来，我扇他几下……
说笑而已，其实，这里涉及到一个对建筑空间的理解问题。我对空间的理解从来都是建立在高度整合的基础上。首先是抽象的形式决定空间的本质，继而综合了结构、光线、材料、设备、功能等因素之后生成的东西才是空间。所谓的抽象空间是不存在的，也是不需要存在的，因为你对它不会有任何真切的感觉。
因此，要创造空间，我们必须理解形式，也就是空间是什么。这个说来抽象，实则非常容易理解。每个人在设计之初对于建筑的本质有一个直觉的认识，那就是形式。巴黎美术学院会让学生在阅读没有任何教室评论的任务书后画一张草图，这张草图反映了我们的直觉认识，因为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其它信息可供参考。
言归正传，话题回到这个建筑上来，这个建筑本来是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医学实验室，我们通常叫它理查德楼。这个建筑设计于1957年，是康当时的理论的最高总结，也就是所谓的“亭子平面”的总结。整个建筑由一系列的塔楼组成，在大型塔楼的周围又分布了容纳楼梯、空气进口，废弃出口的瘦长的三座塔楼。
到1958年6月完成第一轮方案时，他已经定下了三个实验楼塔楼不对称地布置在第四个服务楼周围的基调。当然，后来又增加了生物楼和一座楼梯塔楼，所以最终平面上得到了七座塔楼，彼此之间通过走廊串联。
理查德楼比以往任何设计都全面地体现了康对结构与空间关系的认识的不断深入。到1960年5月这座建筑落成的时候，评论家们感觉到了一个新的综合物正在形成，这既有密斯·凡·德·罗和国际式的影子，也有勒·柯布西耶和弗兰克·劳埃德·赖特的影子，但它更有它自己独特的品质。路易斯·康对单个元素的清楚表述和他对服务空间和被服务空间之间的区别的强调，被认为是他对普遍标准最强有力的背弃。
这些特点通常被解释为对设计任务的特殊要求的理性反应，尤其是在需要为动物提供单独的空间和为复杂的空调和排风设备提供通路的时候。但是回过头来看，这些要求也是偶然的。因为正是在不久以前，路易斯康走访了苏格兰的城堡，那些城堡的塔楼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除了这座建筑让人醒目的塔楼外，更加重要的，是它结构决定空间的特质。这些优雅地嵌入在红色砖墙里的混凝土结构在完成时也是备受称赞。整个建筑内部空间的划分直接由一个交叉的预制后应力梁来界定。因此建筑的管道设备也可以从空腹大梁中穿过，不必再做吊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