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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秀才留宿桃花庄,受到热情款待,猎户:那是个乱坟岗

北宋初年,荆州有一个秀才,虽家徒四壁,但是好在还有一个老娘在,老娘是一个比较传统的人,告诉秀才说,好歹已经是个举人了,在州衙谋个差事,再娶一房媳妇儿就行了,还考什么进士。

秀才名为张清,是个孝顺的人,也就依了他的老母亲,在府衙里谋了个文书的差事,但是纵然如此,秀才但凡一有时间,就去读书,他心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考个好功名。当初秀才其实是和母亲想的一样的,只是因为小时候发生了这么一件事情。

话说这张清家虽然穷,不过祖上也曾风光过,如今风光不再,但是老宅子的地段在州县里很不错,后来老宅子被州县里的杨员外盯上,恰那时张清的母亲在杨员外家做短工,这杨员外诬陷张清的母亲偷盗他家的财物,逼张清母亲母亲低价将老宅子卖给了杨员外,老太太知道受骗,觉得成了张家罪人,整天哭泣,最后哭瞎了双眼。

而那时候年幼的张清知道母亲被欺负,本来打算告官的,但是因为证据不足,官衙不受理,从小失去父亲自立的他,誓要替母亲出头,但是仅仅十来岁的他身单力薄,又能办到什么?

偶有一次,见那与自己年纪相仿的杨家大小姐出去玩耍,张清趁那些家丁不注意,把杨家大小姐拖入县里刘老头猪圈里,在那杨家大小姐身上涂满了猪粪,结果被杨家抓住,以对杨家小姐不轨之名,被抽了十几鞭子。

话说这张清也是那硬骨头,被抽了那十几鞭子,硬是没吭声,拖着伤躯,回家照样不误地照顾母亲,平日里一有空,就瞅准时机,报复一下杨家,什么往杨家院里丢爆竹呀,偷偷翻进杨家院里在井中撒尿呀啥都干,虽然自己挨了不少揍,但是从来没有告饶过,后来随着年纪的增大,张清认识到,这并不叫报复,这叫自讨没趣,除非自己变的有权有势力。而变得有权有势力的途经就是读书,果然,十八岁那年考中了举人。

后来在府衙里边谋了一个差事,数月之后,杨员外寿诞,杨员外四散请帖,自然是州府里一些有头有脸的人,本来不打算与这杨员外深交的,毕竟自小张清已经领教过了,不过据说这财大气粗的杨员外请了荆州著名花魁,来为其祝寿,被同行一同拽了过去。

进了杨府的院子,望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张清叹了一口气,寻了一处清静的地方坐了下来。而不久之后,那杨员外大腹便便地走了出来,在厅堂之中说了一顿客套话之后。便招呼着那花魁上台表演。

话说这花魁名为陈潇潇,早在荆州家喻户晓,据传其人不仅仅长相绝美,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许多有钱人家的公子哥都想一亲芳泽,但是人家看都不看一眼。

只见那陈潇潇一出场,周遭众人立马站起身来,啧啧感叹着她的美貌与气质,而张清只是看到陈潇潇一出场的瞬间,便被站起来的人群淹没,也好,张清心中琢磨着,先吃吧,把自己花的礼钱先收回来。

不过确实,这花魁陈潇潇的琵琶歌喉着实不错,就连心无旁骛的张清也会吃着吃着停下来欣赏片刻。几个曲子下来,人群中传来阵阵喝彩声,可就在此时,忽闻人群中有人喊。

“传闻贵千金杨允儿也是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值此佳时,不如也让其给员外大人助助兴?看看她二人孰优孰劣!”

张清也不知道,这好热闹的人是谁,但是却明白,这似乎是给杨员外添堵的,话说这不比把,这好面子的杨员外哪会乐意被一个乐妓把自己的心头肉压过去,比吧,赢了也不光彩,可就在此时,一道靓丽的身影从侧门走出“小女子倒想比上一比。”

杨允儿,就是那个小时候被自己按在猪圈里,涂得满身都是猪粪的杨家小姐,据说从那次事件之后,杨允儿有了洁癖,不过无论怎样,张清看着那杨允儿的时候,都是一脸的坏笑。

那杨允儿自信的说着,吩咐自家下人拿来她的琵琶,自顾自的弹了一首曲子,这曲子虽有音律,但是哪怕是略显外行的张清都能听出来她弹的哪可是乱七八糟,甚至有人开始偷着乐,但是也有人不乏为了拍这杨员外的马屁,一曲下来,人们也是帮衬喝彩,甚至有人洋洋得意,竟然还说出什么,杨允儿所奏的曲子可以与陈潇潇所媲美。

对于这种官场趣事,那坐在一旁的陈潇潇似乎也是见多了,神色虽显平静,但是绝美的嘴角之上却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讥讽之意。

可下一刻,这抹笑意逐渐消失,只因为那杨允儿被一些人的阵阵马屁,拍得飘飘然,竟然大言不惭当着陈潇潇面子说,花魁陈潇潇所奏音律也不过如此,白瞎了教坊司的指点了,顿时人们哄堂大笑。

那教坊司是什么地方,虽然说出来的姑娘都是才华横溢,但是在里边,姑娘们可是会吃尽苦头的,对于她们来说,那可是梦魇!

“教坊司可是六礼之首的礼部,诸位的意思是,咱官家对教坊司管教不严了?”

顿时,那哄笑之声戛然而止,没有人敢再调笑那花魁陈潇潇,都纷纷坐了下来,而那杨员外也是面色略显难看了几分,因为他也知道,在自己的寿宴上,有人妄议官家的事情,传了出去,那可是要吃罪的。

而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张清,只见那张清先是冲着那杨员外一施礼,又是冲着面带几分感激之情望过来的陈潇潇微微颔首。

“原来是你这登徒子,是谁喊你来的,”

或许杨允儿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张清的,毕竟张清这小子野得很,自那次猪圈事件之后,张清可是成了杨允儿的梦魇。

“自然是员外老爷!”张清这般说着,又是冲着那杨员外微微一拱手,而那杨员外则是眉头微微一沉,显然有点不高兴了。

“登徒子果然是登徒子,蹭吃蹭喝蹭到了我杨府之上了,”

杨允儿这般说着,似乎又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扫了一眼那花魁陈潇潇,讥讽道。

“看来你也是为了一睹这花魁青面来的吧?像你这样的穷鬼登徒子,也就配得上这身份低贱的官妓了,不过话说回来,也要看看人家能不能看得上你了?”

那杨允儿这般说着,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再看张清则是淡然一笑,冲着那陈潇潇微微拱手,面带歉意唇齿微微一张,刚欲要说什么的时候。

“如若这位公子不嫌弃,妾身只需三书六礼齐全,凤冠霞帔一套便可!不过话说回来,允儿妹妹,你对你未来的夫婿有什么想法?”

“哼!自然不会像你这般自甘下贱,我的夫君自然是那一种进士之命,三甲之德,怎样?你还有什么话要问的?”

“退下!还不嫌丢我杨家的脸面吗?”

就在这时,那杨员外终于憋不住火了,本来好好的一场大寿,被闹了个不开心,张清倒是识趣面带坏笑地退去,而那花魁则是说不适而离开,就这样,这场寿宴给散了去,也因为此,张清也成了府衙的名人,有人佩服他的大胆也有人嘲讽他的无知,敢得罪杨员外,更有意思的是,张清刚回家就被人堵上,好在堵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花魁陈潇潇,带这么一个美女子归来,倒是把张清的母亲开心的,虽然他的母亲是个瞎子,但是心可是亮堂的,摸索着宰了一只老母鸡给陈潇潇炖上,嘘寒问暖,而张清也是尴尬,没想到这花魁竟然找上了门来,自己也不过是当初为她解围而已,说出了一些扇杨家脸的话来,本来自己就与杨家有过节。

而在陈潇潇看来,这张清可是那颇有风骨之人,竟然以一小吏之职位,敢得罪那杨员外,心中也是颇为感激。

在面对母亲的时候,张清也没有戳破陈潇潇的身份,让母亲有一个好的念想,毕竟人家陈潇潇要长相有长相,要才华有才华。

这陈潇潇倒也有意思,竟然在张清家一住就是好几天,张清母亲似乎已经认定这个儿媳妇儿,而陈潇潇竟然也没有推辞之意。这一来二往,二人也互相多做了解,张清也知道陈潇潇为何会落入教坊司,原来她的父亲曾经官至六品,因为十数年前,荆州闹旱灾,其父不忍百姓受苦,私自开仓放粮,被官家给罢官流放,陈潇潇被连带受害,入了教坊司,落为贱民,这让张清心中难免有点怜惜,心中对陈潇潇也是暗自佩服,也不免生了几分情愫,也是向陈潇潇透露了几分想法,打算再过几个月,要参加京城会考,想拿会试名头,混个进士当当,结果获陈潇潇馈赠几十两银子,翌日陈潇潇不辞而别,弄的张清一头雾水,还让母亲以为他说错了什么话,好几天母亲都不理他。

眼看着这几个月后,朝中春闱要开始了,张清背着行囊,就上了路,而且到现在都不知道,陈潇潇当初的不辞而别到底是什么原因。

在前往京城的路上,张清曾经路过一个名为桃花庄的地方,起初来的时候,人们说那里闹鬼,但是张清可没有那么多想法,毕竟是必经之路,自己绕路可要绕过几座大山的,路途无所谓,可是花费太多时间,误了时辰可就不好了。

然而快到桃花庄的时候,已然到了傍晚,正当张清疑惑,去哪里留一宿的时候,却被一道救命之声给惊动,张清顺手摸了一根棍子之后,便寻声过去,却发现喊救命的乃是一名女子,有意思的是,这名女子倒是七分与陈潇潇有点相似,女子是被蛇咬伤的,已然不能动弹,张清也是不顾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一类的孔孟之道,背起了她,顺着这名女子的指引下,去了一个庄子里。

话说女人最懂女人,张清得知背上女人的名字叫姚潇潇,顿时也想起了陈潇潇,也就问起了陈潇潇当初为何不辞而别的事情,这姚潇潇不假思索的说,她本出身教坊司,身份低贱,张清的一番说辞,感觉实在委婉的拒绝她,又或者说是看不起她,再者,若是考中,以陈潇潇的身份,哪怕是有一天在一起,恐怕会影响张清的青云路,那时的张清在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不多时,张清便顺着姚潇潇的指引,来到了她的家,话说这张清也看得出来,姚潇潇的家那可也是大户人家,比起那杨员外,杨员外的家算什么。张清这般想着,便是跨入了眼前的大院。

因为救了姚潇潇,张清也是受到了热情款待,然而在得知张清是上京赶考的书生时,这家子人更显得好客了,甚至还请出了庄子里几位夫子,与张清谈论诗词歌赋,八股奇闻,甚至有一名老者还请张清下棋,张清本就对这棋子有所偏好,但是几局下来,这老者竟然每次都是那几步棋,像是轮回一般,害的张清最终赢了最后一把。

后来张清也不知道何时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翌日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长满梅花树的破旧院子里,让人更为惊骇的是,院子里竟然还有几个坟墓,为首的几个坟墓的墓主名,竟然是昨夜与自己把酒言欢,谈论诗词歌赋的老者,甚至一个墓前还摆着一个棋盘,更有一个孤单却显玲珑的坟墓上写着姚潇潇三个字,正是昨晚被自己背回来的那个女子。

张清虽是读书人,但也是喜欢读奇闻怪事录的人,深知遇到山野精怪若没有害你性命的话,自然是那吉兆,所以为了感谢,张清还专门跑到附近的镇上,买了点黄纸冥钞,给这些人烧了点纸钱,再后来才从一个猎户口中得知,这就是桃花庄,庄子里的人们是前朝几名文人夫子,唐末叛军杀进来的时候,集体殉国,可谓之是一门忠烈。

后来张清在步入京城之后,在会试的那一天,竟然遇到了那晚他和桃花庄那些夫子们谈论的题赋,皆是会试的内容,这也让张清一头雾水的第一个走出了考场。

结果数天朝廷出榜后,自己竟然获得了前三甲,直接晋升了殿试的资格。

而在面对皇帝的时候,皇帝出的题,竟然也是那晚那些夫子谈论的题目,这让张清更是疑惑不已,这也让张清顺其自然的当了状元郎,本来自己上京前,也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运气好的话,混个进士当当也行,但是现在自己突然发现什么叫做造化弄人。

皇帝做了封赏,张清成了一甲状元,自然人们想要拉拢,张清说自己已经有了未婚妻,而且还是个官妓,这让这些人朝中之人纷纷嗤之以鼻,这状元郎可是不识抬举自毁青云路,然而让这些人没想到的是,这个状元郎竟然胆敢拒绝皇帝赏赐,恳求皇帝废了陈潇潇的贱籍,还了陈潇潇的清白之身,这皇帝也是好面子的人,毕竟那些规矩都是他们这些官家定下的,认为这些事儿,让下边人办就是,便喊来了礼部尚书,让礼部尚书处理。

话说这礼部尚书可是老古董,各种推脱,说是历史上没有先例,让朝廷去议论一个贱籍的女子,可皇帝老儿又怕在状元面前失去了面子,说礼部尚书秉公执法,实在乃楷模,实在没办法,不过其人却下的一手好棋,若是状元郎赢了这盘棋,皇帝便可做主。

被逼到这个份儿上了,而且礼部尚书也不想得罪这大有前途的状元郎,也是应了下来,结果这一个棋局也是诡异的和那晚的一模一样,礼部尚书走的是那一套棋局,最终张清轻松拿下了礼部尚书,这种才华,更是让朝中人钦佩不要,这礼部尚书不管也不行,后亲自从京都教坊司当中查到了陈潇潇的名字,盖上了礼部的大印。

此时皇帝也欢喜得厉害,毕竟朝中出此人才也是难得,后问张清为何非要娶一个官妓女子,的时候,张清就把自己和陈潇潇的一些事情说了出来,顺便还给皇帝讲了一个奇幻鬼怪故事,那皇帝也是听的津津有味,一时间龙颜大悦,知张清年幼没有了父亲,就亲自提笔三书六礼父母一档,还赏赐了凤冠霞帔一套,这也让张清感恩戴德激动不已。

后张清衣锦归乡,州府大人们已经知道张清是状元郎,而起据传张清非常受官家赏识,还赐予了很多物件,皆是前来抱张清的大腿,当然也不乏有杨员外,而在张清坚持的下,州府的人还在此请来了花魁陈潇潇。

此时的陈潇潇依然犹如出水芙蓉一般,见到张清,虽双眼含情脉脉,但是却不敢直视,为张清奏了一首词曲之后,张清派人抬来一个木盒,木盒之上则是印有礼部一纸文书。

话说这陈潇潇本就是官宦之后,又多年呆在教坊司,自然识得上面的字与官印,激动地颤抖着手,看了一遍又一遍。

“你没看错,我和礼部尚书对弈,他输了!”

顿时人们一惊,那可是正二品官员,这张清果然大胆,要知道和职位高的官员对弈,那可一般都是输着的,接着张清示意陈潇潇打开木盒,木盒最上边是三书六礼,三书父母一栏最上边是当今皇帝大名,靠下一点是张清母亲的名讳。这还不算什么,那镶着金丝,叠放整齐的凤冠霞帔,更是让人陈潇潇不敢动弹,但眼角泪水却不停打转!

当然在场的人们也不乏有见过世面的人。见过之后,更是对张清敬畏有加。

至于那在场的杨员外,则是魂不守舍的浑身如淋雨一般,毕竟自己还记得那时候是如何从张清家抢的家产,如何对待张清的,若是这张清要是报复,自己可别想在荆州混了,但是奇怪的是,从头到尾,张清都没看过他一眼,没有提过他名字,事后,那杨员外回到家中,心中一直害怕张清会报复,给他治罪,就这样,杨员外在整日的惶恐当中得了重病死掉了,至于自己的女儿,妇道人家,又缺少教养,不久之后,便散尽了家财,嫁给了一个打铁的,最终委屈了自己嫁给了一个平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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