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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立人与他的新38师披荆斩棘的撤退路!绝境求生,苦尽甘来。

第5军的96师主力部队回国了,而第5军军长杜聿明率领的军部和新22师还在野人山中悲壮前行,他们同样不知道前方是什么,距离祖国还有多远。

当杜聿明在森林中一步一步跋涉时,孙立人将军的新38师,已经于一个月前来到了印度。此刻,他们正在印度蓝姆伽接受美式装备的培训。杨伯方说,那种生活对于长期饥饿的中国人来说,就像天堂一样,顿顿都是牛肉,想吃多少就有多少,尽管吃。子弹也随便打,端起冲锋枪一梭子打出去,打完了再装,又一梭子打出去,一次训练下来,把在国内一年的子弹都打出去了。

和所有的远征军一样,新38师在撤退途中,同样遭受了日军的围追堵截,而且,因为他们是十万远征军的断后部队,与日军的交战次数更多,危险更大。可是,新38师从入缅时的9000人,到撤入印度时,还有7000多人,虽经几十天激战,在优势日军的包围圈中左冲右突,甚至一日数战,一夕数惊,然而新38师的伤亡比率却远远小于远征军的其他部队。

他们是如何做到的?

在抗战时期,新38师师长孙立人绝大部分时间是在练兵,而与日军作战只有两次,一次是淞沪会战,一次是缅甸战役。

他被西方人称为“东方的隆美尔”(隆美尔是希特勒时期德国的将军),是交战双方都敬佩的一位将军。孙立人参加了缅甸战役的全过程,缅甸战役前后三年,尽管只有短短的三年,但是他的战绩在正面战场上却可以排在前列。

新38师,在以后的第二次缅甸战役中,被改编为新一军。

当时,日军分为三部分,南方军、关东军、中国派遣军。中国派遣军又分为正面战场作战的和敌后战场作战的,作战范围是在中国。南方军是在中国境外的东南亚和太平洋战场上作战的;关东军是囤积在中国东北的军队,一方面为各路作战的日军输血,一方面与东北抗日联军作战,并防范苏联。中国远征军,包括新38师和以后的新一军,始终是与日本南方军交战。而新一军的对手,更是南方军中号称“丛林战之王”的18师团。

丛林战之王”的18师团

尽管对手是日军南方军中一支作战强悍的军队,但是新一军在缅甸丛林中却把这支最擅长丛林作战的军队吊起来打,打得日军第18师团补充达18次之多。

这支部队被人们津津乐道的故事很多。我在采访当年老兵的时候,让我感到最荡气回肠的是这样一件事情。抗战胜利后,新一军奉命回国,开赴广州接受日军投降;而与新一军在缅甸并肩作战的新六军开赴南京接受日军投降。

广州的市民早就听过新一军。新一军入城的那天,广州万人空巷,观看新一军的市民在马路两边排列了几十里长。新一军开来了,他们盔甲鲜亮,雄姿勃发。看着这样一支军队,很多广州市民激动得热泪盈眶,难以自已。新一军的队伍里还有323名日军俘虏,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如丧考妣。市民们看着这一大群无精打采的日军俘虏,感到特别解气。日军的后面还走着七头大象,这是新一军从缅甸带回来的。许多广州人都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庞然大物。古代,缅甸属国来给中国朝贡的时候,总少不了赶着大象前来。新一军带着大象回国,相信有它特殊的寓意。

新一军

孙立人来到广州后,就让这些战俘为新一军阵亡的烈士修建公墓和纪念碑,让他们用汗水洗刷以前的罪孽。新一军的公墓和纪念碑,建在广州白云山马头岗。在修建的时候,孙立人和新38师师长李鸿经常会来查看。李鸿,西方人称他为“东方的蒙哥马利”。蒙哥马利,是英军中最著名的战将之一。

纪念碑建成后,孙立人亲自撰写碑文,碑文气势磅礴,携风云之势,隐雷电之声,“练师旅,整车骑,习湖沼戎机,教森林战术,扬我国威,严我军律,使异邦之民,鼓舞腾欢……势如雷电,山岳崩颓,血染荒郊,江河变色……”碑文的最后写道:“余忝军长,于奏凯归来,招魂追旆,同返中原,永享春秋长安窀穸。”

公墓与纪念碑落成后,孙立人曾给身边的人说,他死后,也葬在这里,与新一军的将士们永远生活在一起。可是,令孙立人没有想到的是,后来,他被蒋介石软禁了,人身自由都受到限制。“文革”期间,公墓和纪念碑受到毁坏。孙立人于1990年在台湾逝世,直到这一年,新一军的公墓和纪念碑还没有得到修复。20世纪90年代末期,新一军老兵仅仅剩下20余人。这些新一军老兵一起提议修复墓园和纪念碑,于是,墓园和纪念碑得到重修。

第一次缅甸战争的大撤退中,新38师采取灵活机动的战术,像敌后游击战中的八路军一样,一次次击败日军,总是在间不容发之际,从日军的包围圈里钻出来。而且,新38师在这次撤退中,还采用“正面牵制、两翼侧击”的战术,取得了盟军大溃败中唯一的一次大捷。

杜聿明在撤退途中,曾经派来蔡岳和熊瑛两名中校,带来他的手令,命孙立人的新38师火速北上,从密支那方向突围回国。那时候,杜聿明不仅是第5军军长,还是中国远征军的副司令,司令是罗卓英。孙立人当时对战局的判断非常准确,他知道密支那已被日军占领,野人山难以穿越,而且,十万远征军一路北上,粮食肯定短缺,道边野菜、野草也会被挖掘一空,新38师如果奉令北上,即使不被日军消灭,也会被野人山吞噬。

于是,孙立人巧妙地支走了两名特使,带着新38师没有北向,而是西指,避开比日军更可怕的野人山,撤向印度。

新38师这一路上,险象环生。

5月13日拂晓,日军集结重兵,截断了温早通往八莫、腊戍的道路。这样,日军就将中国远征军的主力部队和断后的新38师隔开了。

当时的新38师只有两个团,另外一个团还被杜聿明要走了,为撤退的第5军断后。

此时,远征军各路人马已经向北转进很远了,而新38师孤军奋战,与主力部队愈来愈远,无法联系。

新38师孤悬敌后,形势危急。

此时,东面有日军55师团,南面有一路追来的33师团,西面有拦截的56师团,北面是绝地,是和日军一样凶猛的缅北野人山。

尽管现在新38师能够使用的兵力是两个不满员的团,而且还要照顾大量的伤员,而四周都是日军,天上是日军的飞机,河面是日军的船艇,路上是日军的坦克,树林里是日军的狙击手,此外四周还有大量的缅奸,为日军提供情报。但是,日军想要吃掉新38师,却总是崩掉门牙。

新一军老兵方宁在回忆录中写道:“我们新38师殿后,掩护先行部队,抵抗日军的追击,边战边退,不断与敌战斗。有时掘好战壕,布好阵地,等敌来攻;有时埋伏,给追敌一个大袭击;有时用疑兵,使敌不敢穷追;有时反找敌打一阵,再向后退。”

强敌环伺,险象丛生,前有强敌,后有追兵,而新38师还能以劣势兵力向日军进攻,这不能不说是战争史上的奇观。

现在,该去哪里?孙立人决定,转向西北方向,去往印度。

在决定西去印度前,孙立人曾经给重庆发过两次电报,但是都没有收到回音。

重庆没有回答的原因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也许是重庆统帅部装糊涂。

也多亏重庆没有回音。

如果重庆有回音,肯定是让返回中国,返回中国,就是死路一条。那样,就没有此后让日军闻风丧胆的新一军了。

有时,偶然决定命运,偶然也改变历史。

新38师主力向西突围。

没有给养,没有援兵,没有根据地,甚至连语言都不通,四面都是日军,而且还有缅奸渗透,空中有飞机侦察,大道小径和河流湖泊全部被日军占领,要突围出去,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孙立人想到了一条计策,这就是以假乱真。

派遣一支小部队打着新38师的旗号,大张旗鼓,吸引日军,而真正的大部队则昼伏夜出,摆脱日军。

以假乱真的计策,在《三国演义》中被张飞运用了两次:第63回“张翼德义释严颜”和第70回“猛张飞智取瓦口隘”。《三国演义》真是一本奇书,古今中外的所有计谋,都应该能够在《三国演义》中找到对应。

孙立人派出的假主力不是一支,而是多支。这多支部队故意打着新38师的旗号,大摇大摆地走在丛林中,队伍拉得很长,日军的飞机在空中看到如此逶迤连绵的队伍,肯定就是新38师主力,于是急忙呼叫地面部队追赶拦截。就在包围圈即将形成时,假主力突然消失了。接着,另一支假主力出现了,照样打着旗号,照样走得逶迤,照样被日军当成了新38师的主力。

就这样,多支小部队像跑道上的接力赛一样,将日军愈引愈远,而真正的新38师,已经像土行孙一样远遁了。

后来,日军的情报证明,那些天里,日军一直找不到新38师的主力在哪里。

38军的主力在哪里?

新38师已经来到了清德温江,渡过了清德温江,距离印缅边境就不远了。

然而,新38师从温早来到清德温江,却历经千辛万苦。

5月13日夜晚,在得知日军截断了东去的路径以后,孙立人带着新38师主力一路向西,进入了山区。这几天,他们昼伏夜行,来到了一处谷口。

这个地方叫作拉马峡谷。

这道峡谷极为狭窄,也极为险峻,两边是悬崖峭壁,头顶上只有一线天。要通过这道峡谷,就必须穿过山谷,而山谷中又有水流。当时,雨季即将来临,流水尚缓,浅的地方只到膝盖,深的地方只及腰部。

这种地方,日军的飞机即使飞过山顶,也绝不会想到新38师的主力此刻正在山谷里。

新38师涉水走过山谷,走了一天一夜,等到上岸后,每个人的腿都被水流泡得浮肿,体力下降,摇摇欲坠。

这是一处荒凉的山谷,没有人烟,与世隔绝,这个地方在地图上也找不到。孙立人带人走在山脊上,借助月光查看,又用指北针查看方位,终于找到了一条依稀可辨的羊肠小道,不知道这是哪一世纪的道路,路边的石头上已经长满了苔藓,路面上覆盖着厚厚的荒草和落叶。

新38师又沿着这条羊肠小道,在崇山峻岭的夹缝里寻觅,在沟岔河汊的交汇处探路,在深山密林的黑暗中摸索,一直行走了五天五夜,终于走到了清德温江边。

现在,日军的追兵已经被远远地甩在层峦叠嶂的褶皱里。

这一天,是1942年5月18日。

追兵被摆脱了,可是,江面上却有巡逻的日军。

面对宽阔的清德温江,没有渡河工具的新38师插翅也难以飞越。如果返回去,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当时唯一的去处就是印度。

在缅甸人地两生,语言不通,缅奸无孔不入,日军四面合围,要打游击是完全不可能的。要翻越野人山回到中国,更不可能。因为野人山的威胁比日军的威胁更大。野人山的环境太恶劣了,恶劣到了人类不能生存。

所以,一定要想办法尽快渡过清德温江。

当时,日军尽管找不到新38师,但是他们判断新38师一定是去往西面。日军的情报工作那是相当仔细的,是当时的国民党军队远远不能相比的。

我曾经采访过当年参加过中条山战役的老兵。中条山战役比远征军第一次入缅作战早一年。老兵们说,日军在进行中条山战役之前,放出了数以百计的特务和暗探,把中条山各条道路,各部队驻扎地,甚至各部队营以上长官的姓名打听得一清二楚。中条山战役开始的时候,日军包围了中条山守军,然后喊着包围圈中长官的姓名,让其赶快投降。连营长的姓名都打听到了,想想这有多恐怖,包围圈中的长官还有抵抗力吗?

再反观中国远征军,连日军一个庞大的56师团参战,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

日军判断出新38师是向西,所以加强了清德温江的防御。打开地图就知道,要前往印缅边境,就必须渡过清德温江。

而且,由于日军谎言误导,清德温江两岸的一些缅甸人对中国远征军敌对情绪严重。新38师来到清德温江的消息,缅甸人很快就报告了日军,日军连夜调兵遣将,准备合围新38师。

前有大江,后有追兵,战士们竟日奔走,连日激战,疲惫不堪。

新38师危在旦夕。

孙立人知道,目前的局势对于新38师来说非常不利,新38师必须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黄昏时分,孙立人找到当地的县长,虚与委蛇,一面装作要在清德温江布防阻击,构筑工事,一面密令侦察营寻找所有可以渡河的工具。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计谋,骗过了缅奸和日军的密探。他们都以为新38师会在天亮后阻击日军,即使没有阻击日军,也会在天亮后才渡河。

四面合围的日军放慢了脚步。

凌晨四时,新38师主力集结完毕,孙立人命令渡江。

凌晨五时,只剩下工兵营和辎重营没有赶到渡口,其余的部队已经渡江完毕,孙立人才坐着最后一条船渡过清德温江。

工兵营在破坏所有通往渡口的桥梁,迟滞日军的围攻;辎重营在毁坏不能带走的设备,不能留给日军。

渡过清德温江后,孙立人又给重庆发报,报告自己西去,可是依然没有回音。

孙立人又联系113团,无法联系到。

现在,新38师渡过清德温江,准备去往印度的,只有112团和114团,没有113团。113团在哪里?113团在仁安羌一战成名,被杜聿明看中。杜聿明让113团抵挡卡萨方向的日军55师团,监视八莫方向的日军18师团,掩护第5军撤退。113团经历仁安羌大战后,仅剩半个团,半个团要抵挡日军两个师团的进攻,谈何容易!113团肯定凶多吉少,大家一路都牵挂着113团。可是,113团没有消息。

孙立人刚刚给113团发报完毕,突然听到对岸枪声大作。

侦察兵回报的消息是,日军的先头部队来到了渡口,渡口周边刚才还穿着缅甸百姓衣服的人,一律换上白色衣服,和日军的便衣队会合,向等待和掩护工兵营与辎重营的断后部队进攻。

听着河对岸的枪声,战士们都长吁了一口气,如果稍有迟缓,被日军追兵赶上,无法渡河,后果不堪设想。

负责断后的部队很快就与工兵营、辎重营会合,依托有利地形,与日军先遣部队和便衣部队发生激战。大队日军得知新38师已经渡过清德温江后,立即渡河追赶。

断后部队与日军激战到第二天下午,击退日军进攻,打死日军200余人,解救了被俘的第5军士兵和英军30余人。

然后,他们趁着黄昏时分的大雾,悄然渡江,寻找新38师主力部队。

断后部队刚刚渡过清德温江,就突然天降大雨,山洪暴发,如果耽搁片刻,就会被阻挡在清德温江东岸。

如果昨天晚上新38师没有渡江,也会被日军和洪水阻隔在清德温江东岸。

多年后,老兵们回忆起当年的情景,他们说这一切都是天意。兵贵神速,孙子说得一点没错。

一些国民党军队高级将领的回忆文章中说,杜聿明和孙立人都有非常出色的军事指挥才能,但是杜聿明每遇危急关头,都优柔寡断,下不了死心;而孙立人总是当机立断,

壮士断腕,快刀斩乱麻,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就是两人的最大差别。在曼德勒,113团被派出去,远征军指挥部打算牺牲这个团,以换取英国人的欢心,但是孙立人坚定地找到113团,要死就死在一起,结果,113团迸发出惊人的能量,以寡击众,以少胜多,取得仁安羌大捷。

在温早,112团被日军围困,而且,日军的机械化部队沿着公路穿梭,将112团和114团分割,准备各个击破。但是孙立人带着114团,硬是从日军的包围圈中撕开一个口子,救出了112团。

在拉马峡谷,孙立人带着新38师主力沿着峡谷行走一天一夜,如果突遭大雨,全师会遭毁灭。

在清德温江,如果孙立人稍微犹豫片刻,则会被日军咬住,被暴雨阻隔,那么,新38师面临的就是灭顶之灾。………

这一路,真是危机四伏,险象环生。

断后部队与日军先头部队激战正酣的那天下午,孙立人带着主力部队来到了一处山口,这处山口通往一个叫作唐海的地方,而穿过唐海,则可以到达普拉村。

七天后,新38师到达了普拉村,而断后部队和工兵营、辎重营也赶到了普拉村,和新38师主力会合。

但是,在从山口到普拉村的这七天里,日军实在不好过。

在山口,孙立人下达了这样六道命令:

1.从唐海,经普拉村,向印度的英帕尔前进。

2.唐海以北无给养,各连队应在唐海以南充分带足给养,并买两头黄牛,带上行走,以作蛋白质食用。

3.沿途不易雇请脚力,各部队应设法多雇脚力。

4.各部队设法多请向导,以免迷路。

5.每到达宿营点,师特务连、团特务排一定要严密警戒,遇到擅取民众财物者,就地枪决。

6.唐海以西地区,霍乱、痢疾、伤寒流行,饮食要特别注意,饮水必须煮沸。

最后一点特别重要,据老兵回忆,为了严禁战士喝生水,孙立人特别强调,遇到喝生水的人,立即枪毙。

喝口生水,为什么会处罚这样严厉?

孙立人在他所著的《统驭学》中,对这一点有详细的描述:“记得在以前,军中流行两大疾病,就是'痢’与'疟’。我于是绝对禁止士兵喝生水、吃生食品,结果痢症不生。又限定官兵每周吃奎宁丸二粒,借以预防疟疾,结果疟疾很少,作战很久,战斗力始终保持。至于别的队伍呢,病得很多,死得也不少。疲癃残疾,狼狈万状,一旦开拔,宛如医院搬家,抬的,拄着杖走的,前前后后,伤病满路,占了全营一大半。

本来山岚之地,疾病瘴疠甚多,战死的少病死的多。其实预防之法,道理很浅,人人都知,可惜不肯切实去做,即使倡导在先,也不肯切实检查,行而不力。这些事,专在乎做得踏实,才能生效。要想做得踏实,唯在带兵官注意检查,持之以恒而已。还有我们在缅甸初期作战,西撤印度的时候,那是要越过原始森林,而且热带的疾病很厉害,我严令部下,不许喝生水,如有喝生水的,见了即予枪毙。因为那时后有追兵,又没有医药、担架,如果病了,既不能抬着走,就只有丢落下等候死亡,我因为不忍看到弟兄疾病死,反而干脆,因此才定下严厉的规则。结果,一路上只死去一人,他即是偷着喝生水发病而死的。”

新38师军医处长薛庆煜说,这个因为喝生水而死亡的人,是一名炊事兵。他深深感激,新38师因为有一个懂得科学,又懂得医学常识,高度重视防疫工作的师长,新38师才能顺利通过那样危险的地带。

5月27日,孙立人带着新38师主力来到了普拉村,普拉村在印度边境城市英帕尔的东南方向,距离英帕尔只有40里。

当天下午,在清德温江阻击日军的断后部队和工兵营、辎重营赶上来了,与新38师主力胜利会师。

孙立人发报联系113团,依然没有回音。

113团已经与师部失去联系20天了。这20天里,他们是怎么度过的?他们现在在哪里?他们与55师团和18师团独立作战,掩护第5军撤退,这绝对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他们会不会已经遭遇不测?

新38师留在普拉村,一边休整,一边等待113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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