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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前启后大医彭子益与《圆运动的古中医学》

彭子益(1871-1949)，云南著名的白族医学家。时人评价其“才学过人，出言诙谐辛辣，孤傲不驯，识见超迈，不与同道合”，“从事著述，辩证之细，析理之精，皇皇巨著，为滇医界放大光明者，则以彭子益先生为最著”。 彭子益所著的《圆运动的古中医学》，由十六篇相对独立的文章组成，勒为上下两编。中国国家图书馆藏有上编5册，载“原理上篇”、“古方上中下三篇”、“温病本气篇”、“儿病本气篇”、“时病本气篇”、 “脉法篇”、“舌胎篇”、“药性提纲篇”、“《金匮》方解篇”、“《伤寒论》方解篇”和“生命宇宙篇”。据第1册所载全书目录可知，下编当有“原理下篇”、“《伤寒论》六经原文读法篇”、“杂病篇”、“王氏医案篇”、“汤头改错篇”及“杂说篇”共6篇文章，可惜不易得见。据彭氏自述，“上编各篇为初学医时必读之本，下编各篇为学医将成时始读之本”。

“原理上篇”所论本于《内经》，从气候变迁、四季轮替的角度，着意阐发阴阳、五行、六气、二十四节气对人体的影响，并用大气变化解释生理、病理、医理，提出中医学是“人身与宇宙同一大气的物质势力圆运动之学”， 由此创立“圆运动中医学”理论，将之认作整个中医学的原理基础，且贯穿于其它各篇。“古方上中下三篇”，着重阐述仲景经方的证治本位及推论意义，强调其对人身气机圆运动的作用，并结合病情进行加减变化，可为中医习业者遵循的治疗处方规矩。

“温病本气篇”，以春时肝木疏泄、温病多虚之原理，强调保护本气、调理本气。本篇将温病归纳为病在营卫、气分、肠胃、血分等四个类型进行治疗，简要明确；又逐一列举各症，以分辨伤寒与温病之纲领，解释经文及其禁忌。“儿病本气篇”认为小儿病症亦多为本气自病；并在选用方药时，强调以疗效显著的食物入药。“时病本气篇”旨在论述“时令六气偏旺之时，人身六气逐感大气之偏而病作”，虽是因于时气而病，但实成于本气自病，本篇在辨别病症、论明病理、立法处方方面皆极详明。总之，彭氏对温病、时病、儿科病症的认识，均立足于外在大气与人体气机的圆运动，着重强调“本气自病”，故治病当以不伤人身正气为底限，以顺应气机运动为要义。

“脉法篇”对脉位、脉象、脉理、指法进行了系统论述，并将原理、病理、医理的圆运动贯通其中。“舌苔篇”只扼要立出舌苔的分辨之法，仍然需配合脉法去认识和分析。“药性提纲篇”对常用药物进行了系统而简明的归纳，并提出纲领，说明药物应用的要义。这三篇内容颇为简要，为初学中医者进行辨证用药提供了简单扼要的规矩。

彭先生认为，《伤寒论》为中医学术的脊梁，同时也是他自己的学术根基。“《金匮》方解篇”、“《伤寒论》方解篇”将伤寒经方进行了精简明白的注解，贯穿其中的仍是气机圆运动基本理论。由此两篇方解，即可见彭氏深厚伤寒功底的冰山一角。

在“生命宇宙篇”中，彭先生用气象学、土壤学等12门现代学科知识，对圆运动理论进行曲意证明。这是在面临西方学术思潮的冲击时，为了立足于中医自身而作出的应对性反应，透露出其探讨现代科学理论与传统中医理论之契合点的思维理路。然而，以彼证此，难免牵强附会；同时也因对现代各科知识所涉不深，论证逻辑难免粗疏，也难免为人所讥。

总之，彭先生“用中医原有名词，以有原则、有系统、有证据的科学方法”编成此书。此书曾任中医教材20余年，先后修正三十余次，惠及两千余人，“能使人认识中医学本身真相，增加功效，缩短学程之本”。故现将此书重新点校出版，以使这本“初学医时必读”之书，能够惠及更多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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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编辑：

你好，看了周鸿飞主校的《圆运动的古中医学》，此书对我有一种相见太晚的感觉，原因是书后附有“王养林书后”对此书的感悟，更进一步加深了我对此书的珍惜，因为王养林系我的启蒙老师，王养林又是彭老的得意门生之一，从山西跟随到南京深得其传。抗战暴发后，彭老回到云南，王养林回到家乡屯留县创办了屯留中医学校，培养了大批的中医人才，成为建国后晋东南地区的中医骨干力量。文革期间王养林老师被迁返原籍劳动改造，也就是这个时候，笔者有幸拜师门下谆听教诲，接受了王老圆运动的理论指导，但未能一窥圆运动教材的全貌，今日相见，可谓幸事。

我虽未看到原教材的全貌，但王老的言传身教皆在圆运动法理之中，但我有幸得到王老唯一保留下来的彭子益的圆运动法的核心原理部分。读此书后，方觉核心原理部分的缺失，显的此书有美中不足之处，我想如能将核心理论部分弥补上，使该书再版时更加完整，以利后学者。如能将其放到封面加以艺术处理或放到前言部分，不失是一种完美的结局。请你与周鸿飞老师联系一下，我们互相交流，意下如何，现留给圆运动法的前言部分和结尾的供参考。

又及

……

《圆运动的古中医学》……是一部理论联系临床的好书，是以现代视角来看待古老的中医学，其博大精深，师古而不泥古，创新而不离宗，是步中医殿堂，走向成熟的必读书之一。为弥补本书的缺憾，使彭子益的《圆运动的古中医学》更加完整，圆运动法总则也该回归主人了，我想这也是余师之愿吧!

圆运动法

……

牛忻群　 2008.6.16

圆运动法*

中气如轴经气轮

施转升降是平人

胃胆包心膀肺降

脾肝三小肾肠升

五行生克原一化

六气和合病则分

温清补泻复升降

圆运动法说与君

胃经不降呕吐呃

嗳痞胀眩惊不寐

血衄痰热与咳烦

浊带遗利益眩辈

实则发狂与食停

其它皆是虚之类

胃是诸经降之门

肺胆不降胃受累

脾经不升利清谷

满眩带浊脐下寻

便血后重腰腿酸

关节淫疼冷手足

身重口干不用肢

黄疸疟癥皆虚目

脾是诸经升之关

肾肝不升脾反覆

胆经不降呕渴胀

耳目额腮口齿项

消冲浅肾又践中

危哉寒下而热上

协热下痢与入室

往来也非实邪状

此经能决十一经

不独肝经升不畅

肝经不升痛遗淋

痢痔血胆寒疝瘛

便气阴寒诸下热

带目癥半漏吹崩

目舌消虫躁厥缩

诸风百病尽虚证

陷而忽冲呈阳亢

欲乎阳亢降胆经

肺经不降咳痰短

汗百痿痈烦寒喘

声泪涕喉肿晕鸣

胃胆肾痨殃非浅

大肠不升痔漏胆

泻痢此经不尽管

便难肺胃痛肾寒

实热肠痈与外感

膀胱不降恶寒甚

项背强直荣卫病

小便病热非膀胱

不纳病寒肾责任

肾经不升遗利寒

尻疼不寐坐不定

口淡面灰冷命门

寒水克火阳之论

心理不降神明惑

舌红非常并非热

小肠不升分水难

腹疼尿赤大便白

心包不降觉心烧

肾水增寒中土绝

三焦不升水土寒

少腹干热乃木邪

肺胆胃与肝脾肾

陷逆诸病六经任

逆不病寒陷不热

逆寒火虚热木性

右虚左实上下根

升降四维中央问

总括外感与内伤

再求营卫六经尽

*本内容由彭子益爱徒王养林的弟子牛忻群提供。

*牛忻群，山西屯留县渔泽镇峪里村人，现任山西省肉种鸡场医务所副主任医师，1970年跟随屯留县名老中医王养林老师学习中医，待诊左右，耳濡目染，最早聆听到《圆运动的古中医学》的声音及启蒙教育，老师常讲《圆运动的古中医学》“其理至易，其法至简、遨游其间、终身受用”。因当时有关《圆运动的古中医学》的书籍皆在文革中流失，王老唯一幸存的有彭子益的圆运动法的总则，当时让我抄写慢慢地领悟其中的精神内含，故此保留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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