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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0.08 辽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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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我的学生时代,尽是男女之事。

不知是姑娘们的美丽让我无法忘记,还是她们曾在我心里刻下她们的名字。

接下来我会把她们讲给你听,欢迎对号入座。

1.陈晨

我只记得我和她说过一句话:

“我喜欢你……”

“我们不合适!”

接下来我站在夕阳下,默默地望着她的背影一高一低走远。

我完全不记得自己是用多大的勇气,在暗恋她初中三年后向她表白。

但,我永远记得她喜欢穿一件红色的外套,走路时,她的身体总是起起伏伏,就像乐队里走在最前面那个人举着那只带星星的棍子,一高一低,很有节奏,又十分傲娇。

这就是爱情吗?让人痛苦又绝望的滋味?

她是坐在我前面的学年第一名,她并没有让我学会如何学习成绩变好,却让我学会如何拒绝。

要用冷酷的语气,和让人绝望的眼神。

(说一下,我是85后,早恋在我们的初高中是不被允许的,家里人不允许,学校也不允许,跟女生手牵手在学校里溜达,那是禁忌,会告家长,通报批评,还要强行让你们分手,所以就算是女孩子答应你,也得背着所有人偷偷摸摸的,在没人的地方牵牵手。)

2.梁田

我要找另一个人去表白,如果她答应,那就证明我没有很糟糕,这个人就是陈晨的好朋友,也是我们班的班花,她叫梁田。

从关系网上来看,选择她是最合适不过的。

“真的吗?那我做你女朋友吧。”

“……”

我愣住,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当时太阳已落山,没有月亮,只有校门口还在努力发光的路灯照着我们,她的脸微微见红,不敢正视我的眼睛。

我学着她的样子望向远方,黑蒙蒙一片,心里有一丝丝温暖。

“对不起,我…骗你的……”

“啊……哈哈,我就说嘛,不过听你说喜欢我,我还是很开心的!”

她转过来冲我笑,眼睛水汪汪的,可没过多久,泪水滴下来。

她哭了,我完全不知所措。

她轻轻的抱抱我,像个大姐姐,然后转身离开。

原来,并不是只有被拒绝才会让人伤心难过,还有真相和欺骗。

对别人造成伤害,远比别人对我的伤害更让我难受。

3.海涛

跟梁田表白这件事第二天就传遍整个学年。

海涛是班级里扛霸子,他走到我面前低下头,用刘德华同款的顺滑刘海挡在我们之间,透过刘海送给我四个字:

“放学别走!”

他的刘海被这四个字吹动,呼扇一下,原本很有气势的四个字,透过刘海带着洗发水的香味飘过来。

他说完把刘海抓到头顶,捏捏它们,凹出立在额头的造型。

也许是一顿胖揍,一次凌辱,一句威胁,我不知道放学后将会发生什么,我只知道今天晚上要为昨天的冲动负责。

“哥们你很有眼光吗!”

还是昨天跟梁田表白的地方,海涛掰着手指,咔咔作响,还好只有他一个人,我应该不会被打的很惨。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追她……”

“没事,我就想问问你,她怎么说的。”

“她……没同意。”

“我就说嘛!哈哈哈,既然都喜欢她,我们以后就是兄弟了!”

这个和我有着相同姓氏的同学,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这也让我明白,是敌是友完全取决于如何看待。

4.鹏宇

至此,暗恋告终,留给我的是不甘心,和在心里无法撵走的痛楚。

得不到,还想要,我不知为何这么贱。

我觉得自己的心灵被恶魔侵蚀,它一直控制着我,将我带到仇恨的悬崖,指使我跳进去。

鹏宇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把我拉回来,戴上她的耳机,听见阿哲的歌,我似乎忘记那个深不见底的悬崖,还有那个一直在笑的恶魔。

“这个你拿去听吧!”

她把那盘磁带从随身听里拿出来,塞给我。

(以前的音乐刻在CD上,但是CD机买不起,更便宜一点的是磁带,每盘五块钱左右,那时候吃一顿饭大概是两三块钱的样子)

“你不听吗?”

“我还有呢!”

第二天她把自己珍藏的所有阿哲磁带都带到学校来,足足有二十盘儿,她开始滔滔不绝的给我讲哪一首歌好听,词哪里写得好,她还把副歌唱给我听。

从那一刻开始,我便把她当做最好的朋友。

当时的她是班上最胖的女生,坐在我的后面,长长的黑头发总是扎在脑袋两侧,穿一件橙色的外套。

没过多久,流言蜚语向我们砸来,她开始对我疏远。

有人说我们谈恋爱,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鄙视我的眼光,排挤我的存在。

最终我和她都没有站出来澄清事实,而是在阿哲的音乐里洗涤自己的心灵,直到没有人再那样认为。

或许不在乎是对付流言蜚语的最好武器。

5.林丽

脆弱,痛苦,所求,误解,他们一直压抑着我,即使可以通过音乐洗涤心灵,但最终无法释怀。

我不快乐,这让我感觉自己是个没有灵魂的人,每天被那些情绪欺压,无法反抗,我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四处寻找快乐,却只能通过自嘲的方式让自己发笑,可笑出来又能怎样呢,那不是真正的快乐,我的痛苦依然在心里埋着,那些所谓的快乐只不过是上面的浮土,被风吹掉,我又开始痛苦。

那时韩寒出版了《三重门》,几乎风靡宇宙的样子,通读之后我的感觉是,我也能写出来。

后来我把暗恋的故事写成小说,把自己的心情写成诗,还找其他喜欢写作的同学也来创作,再把所有的作品抄在四张笔记本纸拼成的一张大纸上,全班传阅。

这种快乐让我忘记痛苦,当他们看完给我竖起大拇指时,虽然我没能获得爱情,却通过失败的恋爱得到别人的夸赞。

后来取个笔名叫“彼飒”,同学们问我这是代表什么呢?我说你反过来读就知道了,同学照做后都是哈哈大笑。

可是无论我怎么写,都写不出韩寒那拽文的技巧。

这一天我被叫到班主任林老师的办公室。

“你们最近是不是在看什么小说?”

我以为林老师会说我搞“诗社”的事,没想到她会问我这个问题,看着她灰色的眼睛我打算实事求是的回答她。

“三重门。”

“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总是拽文,瞎比喻,净写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我觉得他一定没经历过什么大事。”

“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因为我也能写出来!”

林老师被我的话镇住,她似乎在寻找着可以反驳我的话。

“我都写不出来,每个人都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不要小看任何人,他们一定有你无法相比的优点。”

我不服,继续在作文里发泄对世界的看法和抱怨。

代价是,每次作文都是零到十分,每次都被叫到办公室,林老师说,人不能总是抱怨,世界我们改变不了,却可以换个角度看世界。

我凭什么换,我就是我,与她作对,慢慢成为我的快乐,我就是想有一天我要改变世界。

6.郝冰

爱情是什么呢?也许看到她心里出现的一股暖流,这就叫爱情吧!

郝冰就给我这种感觉,喜欢她终于让我走出上一次失恋的痛苦,海涛问我怎么会看上这么丑的姑娘?我反问他丑吗?他说丑到爆!

但我并没有因为海涛的评价改变自己的想法。

在表白前我调查一番,了解到她喜欢学年里另一个男生,是她暗恋的初中同学,跟我同一个学年。

我预感自己还会被拒绝,我一定还会经历一次伤心痛苦,我实在是太着急,还没想好如何面对拒绝,就遭到拒绝。

“我…我不喜欢你…”

爱情真是TMD暖流,它从眼角流下,让你觉得浑身颤抖,还能在脸上滚出一道道泪沟。

第二天她和我说:

“我想了想,我们可以试试……”

“那就是说,你答应我了?”

“…嗯…”

后来我才知道,海涛用他的人脉,找到班级里几个和她关系不错的女生,让她们帮我说好话。

接下来,我开始不再写小说,诗也放弃创作,因为我有一个巨大的挑战:我要努力将她心里喜欢的男生替代。

7.莽子

很快,又出现一个情敌,我怎么都想不起他的名字,只记得他姓闫,外号叫莽子。

他比我壮,性格鲁莽,像头牛,我觉得他长得没有我长得好看,所以表面上装作毫不在乎。

原本我们关系不错,经常一起玩,自从我和郝冰在一起后,他和我几乎不再说话,而是每天都趁我不在时找郝冰聊天,不知他用的是什么法术,郝冰总是笑得很开心,这让我有些嫉妒。

“我觉得我们还是不合适。”

十七天后,高考结束,送她回家时,她说了这么一句话。

“嗯,没事,是我做的不够好。”

我又一次失恋,我不仅没有战胜她心里的情敌,也输给这个看上去我毫不在乎的情敌。

我躲起来,不跟任何人联系,躺在床上,让TMD爱情尽情的往外流,我真希望流干,这样它就再也不会伤害我。

林老师说的对,一个人经历过什么,你不是他,你怎么会知道。

轻敌,是我犯下的最大错误。

再见到莽子是一年之后在同学聚会上,郝冰没有来。

“你知道吗,她后来答应我了!”

我没说什么,只是看着他,其实我是不敢相信。

“你不信?是我骗你的!她说她完全不喜欢我,我贼生气,强吻了她。”

我怂了,我听到强吻这两个字时攥紧拳头,可是这拳头并没有打在他的脸上,而是打在我的心上。

如果是喜欢一个人,怎么会强迫她?这似乎是我对待感情的底线。

我真的怂了,我强忍着自己不去惹事,告诉自己,郝冰早已不是我的女人,和我没有关系,我又何必因为她而难过。

可是,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想她。

我更愿意用“他还是在骗我”来麻痹自己,度过三年想念她的日子。

爱情真是一个碰不得的东西,一旦陷入,不知如何自拔。

8.周雯

“我喜欢你。”

“你喜欢我什么?”

“喜欢你的善良,喜欢你的幽默,喜欢你的文采,总之我都喜欢了。”

我被这个叫周雯的女生表白过无数次,在我最无助迷茫时给予我最大的信心和希望。

不过,我从未见过她,她在地球的另一个我从没去过的地方,通过网络和电话向我一次次的表白。

“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很久了,一年前你鼓励我好好学习开始,我原来是班级倒数十名,现在不是了。”

“我…”

我似乎在无意中播下情种,我也终于明白陈晨是怎么说出拒绝的话,一个跟我没有任何情感交集的人,我怎么会答应她呢?

可我却说不拒绝的话,我害怕伤害她,我想起梁田哭着离开的样子,所以我什么也没说。

不久我收到一封信,她说是送给我的惊喜。

信里装着她手写的表白,上面的内容我习以为常,反而是三张照片吓到了我,如果海涛看见,他一定会让我拿走,会看瞎他的眼睛。

终于,在一个寒冷的冬天,她穿着单衣来到哈尔滨,我很怕,但我还是不忍心躲起来不见她。

“你不冷吗?”

“看见你就不冷了,有你很温暖。”

她抱住我,好像我是个火炉。

那天我给她买了一件羽绒服。

我不得不承认我用她的外貌评判了她的灵魂,我不想再见她。

9.王雪

想起王雪时,我不知怎样才能弥补我对她的愧疚。

第一件愧疚的事是我并不喜欢她,和她在一起是想让周雯对我死心。

而周雯知道后说她会等我,这就意味着我要一直违心的和王雪在一起。

她掺着我的胳膊,走在校园里,给别人看着我们的亲密,可我觉得这不是爱情!

第二件事发生时,我很迷茫,不知所措,在大三那年郝冰找到我,她说经过三年,她最喜欢的是我。

“对不起,我怕自己后悔。”

“没事,去吧,你很坦诚,我很开心,如果你不告诉我,我才会难过。”

在她学校的食堂里,我抱着浑身无力的她,一直哭,似乎眼泪可以冲刷我们心中的痛楚。

“可以给我买一只糖葫芦吗?”

“嗯…”

“就当做玫瑰花吧,你还没送过我花呢!”

此时的她身体已经变得冰冷,不再颤抖。

我最终放开她,缓缓走出她的视线。

第三件事,我不知当时为何这样做,我不仅这样做,还觉得心安理得。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听到这句话时,我放下心里的愧疚,觉得她的原谅是理所应当的。

我真是够渣的。

“不经历过,你怎么会知道结果是怎样的呢?”

她笑得很开心,像以前一样掺着我的胳膊。

是啊,不去尝试,我怎么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样的呢?

大学毕业,她固执的选择回老家当老师,我固执的选择去北京做游戏。

她说去吧,我等你回来,我说等你来北京,我知道她不会来北京,我也不会再去找她。

我一直以为是1400公里打散我们,其实是我们的“爱”无法打败1400公里罢了。

10.燕子

在一次同学组织的party上,我遇见一个美丽的胖子。

那时候我也是个胖子,但不美丽,非要找个褒义词来形容,只能说圆的可爱。

我们有说不完的话,在QQ里我们看不见对方的胖脸,也看不见臃肿的身体,即使说着让人脸红的成人话题,也不用顾及对方的害羞和尴尬。

反而一见面我们就互相嫌弃,嫌弃对方胖,嫌弃对方不会说话,嫌弃对方没有礼貌,不过这些嫌弃并没有阻碍她一次又一次找我“约会”。

“我要减肥,我想看看自己瘦的样子!”

“我也要减肥!”我附和着她说。

“我不信,你要是能减肥到150斤,一定特别帅,到时候肯定一堆妹子追你,我们关系这么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到时候你就归我了,我先预订的!”

我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但我总觉得还有侥幸心理,不管她是否食言,我都要证明给她看,我做得到。

半年之后,我从190斤减到160斤,这时她找了一个体毛很重的北京爷们。

我很不开心,和她去KTV时,我点一首张信哲的《信仰》。

“我爱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

她听到了,夸我唱的好,可是又能怎样呢?

后来她搞个饭局把男朋友介绍给我,一顿中餐吃出浓浓的醋味,虽然她男朋友面带微笑,可是笑里藏刀。

之后她还是经常来找我玩,一周两三次,有一次周末她约了我,就放了她男朋友的鸽子。

很快,他们吵架,分手,接着她又开始一段新的恋情,而我还是那个名义上的闺蜜,实质不过是个备胎。

我有的时候会反问自己,她喜欢我吗?喜欢呀!她有男朋友还愿意和我玩。

“喜欢个屁呀!你就是个备胎不知道吗!”

我站出来反驳自己。

谁会情愿接受这件事呢?

我接着反正自己:我想和她在一起,抱着目的,去喜欢,这,真的叫喜欢吗?

11.琳琳

不管我怎么想,我还是气不过,此时恰巧遇见一个大大咧咧的女生,矮我一头。

虽然长得小巧,却是一身女王范,接近的男生都被拒之门外。

这反到让我想试一试,用尽浑身解数。

琳琳有个身在泰国的男朋友,想见面就要去泰国跑一趟,吃口榴莲,剥个山竹,基本上就要回国了。

开始,我装作并不在意她的出现,直到有一天她主动和我说话。

“帮个忙啊,水拧不开!”

她递给我一瓶矿泉水。

“你还能干啥?”

“帮不帮吧!”

我接过来,拧开,再还给她,整个过程都是一脸嫌弃,她很吃这一套,我越是不屑一顾,她反到对我毫无防范,至少很快我们成为朋友。

接着我“不情愿”的帮她拎东西,送她回家,帮她搬家,给她做饭,甚至十一假期里她的闺蜜回老家,我“不情愿”的住进她闺蜜的房间,让她不再害怕。

有一天晚上,我们从KTV大嚎结束后,走在马路上。

“晓哥哥,你对我真好!”

“是吗?”

“是啊!来背我回家!”

“你太重了!”

“不行!快蹲下!快蹲下!”她走到我的后面,掐住我的脖子威胁我,我只好“不情愿”的蹲下,背起不到八十斤的她。

第二年的夏天,她的签证下来了,她要去泰国吃水果了。

她不在的时候,我有些失落,没有她的信息,没有她的骚扰,时间一秒一秒的走,十分缓慢,我盼着她赶快回来。

“晓哥哥,你愿意娶我吗?”

这是她到泰国给我发的第一条信息,她到泰国的第二天,半夜三点,当我看到时已经是早上六点,晚了。

“啥时候回来?”

我思前想后回复她这么一句话。

很快,她回来了,可是她并没有把心带回来。

她的心,一直在泰国,只是一年才去看一次。

12.莉霞

心心是我的高中同学,她觉得我在北京一个人太孤单,虽然我不这么觉得,但还是接受她准备的相亲局。

在此之前心心帮我做足功课,先是了解莉霞感情背景,她刚刚结束一段五年的爱情长跑,所以我要让她开心。

相互加QQ后,我将自己营造成一个暖心幽默的小哥哥,她似乎对我的想法和说话方式很感兴趣,看见她发“哈哈哈哈”这样的信息,我也会很开心。

相亲那天下雨,我迟到了。

看到她的背影,我不知为何十分害羞,打声招呼便走进厨房,那是我第一次给她做饭。

饭局上我们并没有说几句话,我害羞,她也害羞。

后来我学会发面,蒸出捏扁还能弹起的小馒头,学着老爸做出辣椒油蒸萝卜干,然后骑上自行车,带到二十公里外她上班的地方。

“好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是什么呀?”

“馒头和萝卜干呀。”

“你爱吃辣的?”

“是啊,超爱吃,比如剁椒鸡蛋!”

没过多久,她休假跑到我上班的地方。

“好吃!咝~哈~真好吃!怎么做的?”

“先把辣椒炒炒,然后把鸡蛋倒进去,用鸡蛋把辣椒裹上,炒到黄黄的,就出锅啦。”

我被她带来的剁椒鸡蛋征服了。

“你怎么不吃?”

“太辣了,我吃不了。”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真心爱你的人,是愿意为你付出的,即使手被剁椒辣的红肿发烫,也未曾埋怨。

13.刘晓

许多年过去,同学都各奔东西,不再有一起上课的陪伴,不再有一起回家的旅程,不再有名次分数的高低,剩下的只有残留的记忆。

我们回不去,也无法再经历。

陈晨改了一个名字,嫁给一个胖子,从结婚照上还能看出当年瘦瘦的脸庞,想想我为什么当年喜欢她,我也不知道,这就是,迷茫。

鹏宇在上大学后终于瘦下来,两根辫子变成一根马尾,长发及腰,美得一塌糊涂,这成为我减肥的最好榜样,什么时候都不要低估自己,特别是还没有去做的时候。

林老师离开我们高中来到哈尔滨进修,“每个人都不简单”,这句让我受用一生的话,我认为每个人都是我的老师,教我人生,教我人性,想起我曾经的执拗真是可笑。

郝冰也在北京,不知过得如何,每次想起她,我都会想起我们的最后一次交集,我给她男朋友打电话,我说自己和她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我们到底为什么纠缠不清,为什么要相互伤害?我不知道,我曾想过找她,不过想想我们的孽缘,还是各自安好,很多事做也是后悔,不做也是后悔,所以,终究都是后悔,就让它来的痛快一点。

王雪在老家结婚,当一名数学老师,那些学生围着她转的时候她很开心,生baby那年我快递一套男孩的衣服给她,可是我欠她的不能还,也还不清,当愧疚封于心底,剩下的就只剩自责。

燕子在我结婚后第四年终于嫁出去,幸灾乐祸的跟我说“你没能娶上我吧!”,隔着网络,隔着婚姻,隔着时空,隔着不言,隔着不语,或许我曾想多了,这就是纯洁的友谊啊。

琳琳说等我分手,后来说等我离婚,再后来她似乎不打算结婚,朋友圈里就只有她和她的父母,越爱,就越有勇气,也越执着,无所谓心在哪里,哪里都有你。

我老婆有时候会买很贵的鲜剁椒,用鸡蛋炒到自己咳嗽不止,炒完她只是尝尝,有时候我问她:

“你记得为啥你会给我送剁椒炒鸡蛋吗?”

“忘了,你爱吃吧!”

“我就说是你追的我!还总是不承认!”

接着她会想半天,有时她想不起来,便委屈承认。

爱,有时很简单,就像一盘剁椒炒鸡蛋。

你走进我的青春,带来痛苦,带来快乐,带来情仇,带来愤怒,带来爱恨,带来遗憾,带来孤寂,带来希望,你走时,却忘记带走它们,而它们就是现在的我。

谢谢你走过我的青春,塑造我的灵魂,我在你身上学到的,将一直陪着我走完我的一生,感谢你让我的世界如此精彩。

我也曾不小心闯入你的世界,对不起,如果,我曾带给你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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