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思所想,衣食住行
“黯夜如歌,因循不觉韶光换” 四月中旬,我辞了职,之后的一个周末,我去了趟杭州,在西湖,我看到了自己两年前和朋友一起看过的树,当时我们走在堤上,中途有一家咖啡馆,我们坐在那儿喝了杯咖啡,那棵树,生在湖边,朝水面延展开去,我拍下了它和它的影子,它们在水面相汇了。 我慢慢又体会了那种自由的感觉:在毕业之后的七年里,前面的两年我频繁地失业,频繁地“自由”;后来我连着工作了五年。辞职是一件正确的事,唯一的错误在于辞得太晚,我想。 下旬,我离开北京,去了南方。 那是一段很奇怪的体验。我感觉自己在那里,却又不在那里。我的收入依然来自北京或者上海的编辑,他们传来消息,我因之坐了一夜的火车和两次转机,为了一场持续30分钟的采访。也可以采用一些简便的方式,而后发现这只会带来糟糕的结局。 五月的最后一天,我在火车上度过。六月最初的一周,我和《蜗牛》杂志几个朋友在陕县采访,《蜗牛》的发起人,邓超,让我受益很多。他聪明、质朴、有执行力,在他身上,我发现与人交往的另外一种态度——不应该说那是“另外一种”态度,那原本就是我希冀的一种态度与方式,但在以往的生活范围里,这种态度非常稀少。 那个月我回了一次家,去了西安、敦煌和丽江。在敦煌,晚上十点的天色非常蓝。我住在城市的边缘,酒店门前是一条河,沿着河是一条小路,路边有旧鞋、塑料袋和粪便。有一个傍晚,我在那一片河边看了一会儿,不知是带腿儿的蝌蚪,抑或带尾巴的蛤蟆。 怎么就走到这里呢?好像也并不是那么了然。 这一年我29岁。过去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知道要什么的人,但当面对生活更广阔的选择,我发现,方向早已确定,但具体的维度,依然要试炼过,才知道朝向何处。这是一个非常缓慢的过程,这个过程中我做了几个后来被证明是错误的决定,类似拒绝了一些重要的机会,但现在,我看得到这些决定把我引入一个转弯,它不可避免。 七月,我回到北京。最初我以为自己还要再去找找看,但很快,夏夜东三环上的风就让我觉得,没有什么比它更好。我听到过许多关于这个城市的埋怨,不管是城内人抑或城外人,但我发现它就是我要在的地方。 剩下的,就是工作,虽然进步来得缓慢。进行了一些关于工作的谈话,听到了一些提醒和建议,也犹豫过。说到底,这是关于每个人都会有的、关于如何选择自己的生活的困惑。而我觉得眼前益发清明了。 这便是2014年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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