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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文读懂孔子的伟大(深度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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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3.28 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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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华五千年文明史中,如果要找一位对中国影响最大的人,自然是孔子。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一位干事说:“如果人们思索一下孔子的思想对于当今世界的意义,人们很快就会发现……当今一个昌盛、成功的社会,在很大程度上仍然立足于孔子所确立和阐述的很多价值观念。”

司马迁在《史记·孔子世家》中感叹:“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上起天子王侯,中原凡是讲习六经的都要以孔夫子为标准来判断是非,孔子可说是至高无上的圣人了!”

毋庸置疑,孔子是伟大的。

孔子的伟大,在于他高扬了人类的生命价值。在《论语》里,孔子和学生谈论最多的话题,是人生理想、道德教化、家国天下、人类未来,极少谈论功名利禄、个人得失。孔子说:“君子不器”。(《论语·为政》)意思是人是可以创造价值的伟大生灵,绝不仅仅是一件具有某种特定功能的器物,为了谋生而简单重复机械的劳动。孔子在总结自己一生时说,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论语·为政》)孔子用一生的故事告诉我们,每一个年龄阶段,都可以活出最美的风景。

孔子的伟大,在于他泛爱众生的博大情怀。孔子的思想,如果用一个字概括,那就是“仁”,仁者爱人。在《论语》中,无处不体现着孔子的厚爱深情。有一次,一个叫冕的盲人音乐师来见孔子。他走到台阶,孔子就告诉他:“是台阶。”他走到屋子里席子上,就告诉他:“是席子。”等他坐下了,又介绍给他屋里的人:“某某坐在这里,某某坐在那里。”等他走了,弟子子张便问道:“这样不太琐碎么?”孔子说:“接待盲人,是应该这样子的。孔子的弟子公冶长不幸被捕入狱,孔子发觉不是他的过错,不但丝毫没有贬低他,而且把自己女儿嫁给了他。孔子养的一条狗死了,便叫子贡去埋起来,并告诉他说:“我听说破帐子别扔,好埋马;破车盖儿别扔,好埋狗。我穷得连车盖儿也没有,你拿我的破席子去把狗盖了吧,别叫它的脑袋露着呢。”

孔子的伟大,在于他嫉恶如仇的凛然正气。对于那些突破道德底线的人和事,无论其关涉学生、朋友或是权贵,孔子一律给予无情鞭挞。孔子晚年能体面地回国,叶落归根,主要是冉求的功劳。可是冉求在季氏那里做官,帮着季氏聚敛财富,盘剥百姓。孔子获悉后非常愤怒,直接宣布与他断绝师生关系:“冉求不再是我的弟子了!大家敲起鼓来,一齐去攻击他吧!”(非吾徒也!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论语·先进》)。鲁国执政季康子怕人偷窃,也来请教孔子。孔子便干脆答道:“那是因为你自己贪得无厌呵;否则就是赏给人家,人家也不稀罕!”孔子批评齐景公:“齐景公有四千匹马,他死的时候,人民找不到他的什么美德来称颂,伯夷、叔齐饿死在首阳山下,人民至今还在称颂他们。”他批评卫灵公,“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论语·卫灵公》)

孔子的伟大,在于他对人性的深刻洞察。孔子的论断都建立在对人性深刻把握的基础之上,从来不唱高调。有一次,子贡问孔子说,如果把自己的所有都奉献给天下人,让所有人都能得到他的恩惠,那怎么样,够得上“仁”了吧?(如有博施于民而能济众,何如?可谓仁乎?《论语·雍也》)孔子说,如果那样就不只是“仁”了,简直达到了“圣”的境界,恐怕尧舜都难以做到。(何事于仁,必也圣乎!尧、舜其犹病诸!)孔子接着说:“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意思是所谓仁,就是自己希望自立于社会也让别人立于社会,自己希望事事成功也让别人事事成功,这是将心比心、推己及人的原则,也是最符合实际人性的原则。所以孔子的思想既能居庙堂之高,又能为普通大众接受。

孔子的伟大,在于他舍我其谁的担当精神。孔子一生仕途坎坷,颠沛流离,但他从未放弃对社会的责任,对民生的关注。在周游列国的途中,孔子经常遭遇各类避世隐居的高人嘲笑。一次,子路去寻问渡口在哪里。一个名叫桀溺的隐士说:“像洪水一般的坏东西到处都是,你们同谁去改变它呢?而且你与其跟着躲避人的人,为什么不跟着我们这些躲避社会的人呢?”(滔滔者天下皆是也,而谁以易之?且而与其从辟人之士也,岂若从辟世之士哉?《论语·微子》)说完,仍旧不停地做田里的农活。子路回来后把情况报告给孔子。孔子很失望地说:“人是不能与飞禽走兽合群共处的,如果不同世上的人群打交道还与谁打交道呢?如果天下太平,我就不会与你们一道来从事改革了。” (鸟兽不可与同群,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 

孔子的伟大,在于他脚踏实地的务实品格。孔子崇尚学习,但他讲究学以致用,反对脱离实际死读书。孔子说:“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论语·子路》)意思是熟读《诗经》三百篇,交给他政务,他却搞不懂;派他出使到四方各国,又不能独立应对外交。虽然读书很多,又有什么用呢?孔子推崇周礼,讲究祭祀礼仪,但他从来不说有关怪异、暴力、悖乱、鬼神等方面的事情,(子不语怪力乱神《论语·述而》),而是脚踏实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因此也奠定了中国人务实的精神传统,常寄于入世的热忱,而不肯轻率作出世的幻想。

孔子的伟大,在于他开创了实事求是的思维传统。任何事情都有其内在规律,不按实际规律办事就无法得到理想的结果,孔子在两千多年前就已经揭示了这一道理。有一次,子贡问孔子,子张与子夏两个人谁更好,孔子回答说,子张做事常有些过火,子夏做事常有些不够火候。子贡就又问,那么像子张那样是不是更好一点儿呢?孔子回答说:“过犹不及。《论语·先进》”意思是事情做过了头和做不够的效果常常是一样的。孔子思考问题,一切从客观实际出发,杜绝了人类常见的四种毛病,即主观妄测、绝对肯定、固执不化、自以为是。(子绝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论语·子罕》)孔子提倡的这种尊重事实、不偏不倚、恰到好处的中庸哲学,为近代中国革命、改革、发展提供了强大的思想资源。

 孔子的伟大,在于他揭示了教书育人的普遍规律。在长期的教学实践中,孔子总结出了一系列有科学价值、至今仍有意义的教育心理学的普遍规律,如“有教无类”(《论语·卫灵公》)“不愤不启,不悱不发”(《论语·述而》)“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论语·为政》)等等。孔子是伟大的教育实践家,在《论语》中,一大批弟子因为孔子的谆谆教诲,发生了脱胎换骨的转变。子路初见孔子时,性情粗野,头戴野鸡毛,身披野猪皮,(子路性鄙,好勇力,志伉直,冠雄鸡,佩暇豚。《史记·仲尼弟子列传》)完全是一副泼皮无奈的样子。后来孔子对他的评价是,“衣敝缊袍,与衣狐貉者立,而不耻者,其由也与?”意思是子路志向远大,内心充满自信,即使穿着破旧的丝棉袍子,与穿着狐貉皮袍的人站在一起,而不认为是可耻的。樊迟起初只想跟老师学种地、种蔬菜,被孔子斥责为胸无大志的凡夫。人哉,樊须也!《论语·子路》)后来他继承孔子兴办私学,成为孔子七十二贤弟子内的重要人物。

孔子的伟大,在于他传承了中华文明的典籍。孔子的时代,周室衰微,礼崩乐坏,许多古代典籍残缺不全,孔子追溯夏、商、周三代的礼仪制度,编定了《书传》《礼记》。考订残缺的诗乐,使《雅》《颂》都能配上原有的曲调。古代流传下来的《诗》有三千多篇,孔子把重复的删掉,选取可以用于礼仪教化的,共三百零五篇。孔子晚年喜欢钻研《易》,并详细解释《彖》《系》《象》《说卦》《文言》等篇。根据鲁国的史记作《春秋》一书,褒贬当时的人和事。孔子说:“后世人知道我孔丘因为《春秋》,怪罪我孔丘也因为《春秋》。”有学者认为,自孔子以前数千年之文化,赖孔子而传;自孔子以后数千年之文化,赖孔子而开。

孔子的伟大,在于他构建了一座永恒的人类精神大厦。《论语》全书508篇,看似零零散散,实则有一个完整的思想理论体系。孔子有一次问子贡说:“你们认为我只是一个博闻强记的人吧?”子贡回答:“是这样,难道不对吗?”孔子说:“不对,我是'一以贯之’的。”(子曰:“赐也,女以予为多学而识之者与?”对曰:“然,非与?”曰:“非也,予一以贯之。”《论语·卫灵公》)一以贯之,即有一个统一的原则把所有的知识贯穿起来。几千年来,由孔子创立的这一套思想文化体系,已无孔不入地渗透在广大中国人的观念、行为、习俗、信仰、思维方式、情感状态之中,成为人们追寻幸福生活、解答人生困惑、开辟伟大事业的重要指导思想,也是中华民族历经外族入侵、一次次血海没顶,依然傲然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重要精神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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