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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朝:身陷死局,郑泌昌所想的破解之道,差点逃生成功

《大明王朝》这部剧中,郑泌昌是个异常聪明的角色,其谋略甚至不下于内阁中的诸位大臣。

此人官拜浙江布政使,放到今天来看就是浙江省的省长,而浙江在剧中是大明朝的两大富庶省份(另一个是江苏),混到这个份上的人,绝非泛泛之辈。

郑泌昌

他是那种很典型的地方官僚,会来事,懂得巴结上司,而且极其圆滑不要脸,善于拖别人下水。

如果不是“改稻为桑”这个死局,郑泌昌将会是地方上的不到位。

可惜,世事无如果。

1

明朝,尤其是嘉靖这一朝,特别注重官员的反应能力。这一点,在剧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嘉靖帝喜欢聪明人,经常让大臣猜字谜。无论何事,他都爱在纸上写写画画,然后丢给别人让他们去猜。

哪怕晚年病重需要召李时珍来看诊,也不直接下旨,而是把这几句“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丢给裕王,让裕王去办。

对于聪明的人,嘉靖向来都是不耐烦的。陈洪这种做到掌印太监的人,就因为脑子笨而遭到嘉靖的嫌弃。

而且大明朝尤其喜欢辩论,海瑞上《治安疏》后,嘉靖为了定他的罪,前前后后进行了数场辩论。

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皇帝喜欢辩论,那口才就成了考察官员能力的重要标准。在这方面,郑泌昌可以说是浙江官场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在浙江执行“改稻为桑”时,郑泌昌曾和王用汲进行过一场激烈的口头交锋。

当时王用汲可怜建德百姓,壮着胆子向郑泌昌提出反对改稻为桑的意见。

王用汲的方法很简单也很直接,借用一句互联网的话,就是“用数据说话”,跟在场的官员一一算出建德百姓人数、田地面积、亩产斤数。

最后声泪俱下地得出结论:每人每天三两五钱(不到两小碗米饭),各位大人,你们够吗?

王用汲声泪俱下

当时所有在场的官员都蔫了,不敢看王用汲,更不敢吱声。没有道行的何茂才,只说了一句“布政使衙门都有数字”,便没词了。

眼看王用汲就要胜利,毁堤淹田将搞不下去了,然而郑泌昌开始出手。

郑大人没有顺着王用汲的话,而是话锋一转:国库亏空、蒙古俺答进犯、浙江倭寇骚乱,哪里都需要钱。

接着抛出一句诛心的话“一个小小的知县,拿一个县的小账,来算国家的大帐”,把不让毁堤淹田跟阻扰国策给挂上了勾,直接对王用汲进行降维打击。

郑泌昌出手

试问这句话,王用汲如何敢接?如何能接?

除了口才好之外,郑泌昌的政治嗅觉非常敏锐,简直如同猎狗一般。

他将海瑞(清流)跟他对着干、高翰文(严党)不肯执行毁堤淹田、杨金水(宦官)躲在背后不出来这几件事情窜在一起后,发现一个可怕的事情:清流为了打击严党,要阻挠改稻为桑,到时候第一个死的人就是郑大人自己。

最有权势的三派一起在浙江角逐时,郑泌昌所面临的难度就已经是地狱级的了。

2

纵观全剧,可以清晰地看到,郑泌昌所处的位置基本上是“死棋”,稍有差错,将会人头不保。

严党此时已经是穷途末路,是一定要让浙江搞成改稻为桑的,改不成功就无法给嘉靖弄钱。

浙江官场全是严党的人,用起来方便。此时严党领袖严嵩还是首辅,严世蕃又凶神恶煞,郑泌昌更敢不听。

小阁老凶神恶煞

清流一派是要千方百计地阻扰改稻为桑,因为他们要把严党置之死地,对严党赶尽杀绝。

清流核心人物之一的张居正为了打击严党这个“毒疮”,甚至说出不拿百姓死活当一回事的话,其决心可见一斑。

而宦官的态度比较暧昧,一副你们爱干啥就干啥,只要别把事情牵扯到宫里就行。

严党、清流、宦官的势力涌向浙江时,贵为浙江巡抚的郑泌昌也没多大的招。

郑大人支撑不住了

有关于《西游记》的一句笑话是这样子说的:有后台的妖怪总是能安然无恙,而没后台的妖怪就会被打死。这句话,就是大明朝官场的真实写照。

对比一下其他人,可以发现郑泌昌不能全身而退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上头没人。

胡宗宪是浙江最大的官,为什么第一次毁堤淹田时能全身而退?

因为胡是严嵩的弟子,是在前线杀倭寇的猛将,更有嘉靖“公忠体国”的评语护身。哪怕浙江官场所有人全部有罪,也要把胡宗宪摘出来。

杨金水坏事做了不少,为啥最后能留下一条命?

杨金水

因为杨是吕方的干儿子,能够做到“不瞒”,不瞒就是最大的忠,所以宫里的事情宫里审,得到去蓝神仙处避难的机会。

身为小小知县的海瑞、王用汲,经常抗命,跟领导对着干,在浙江倒也啥事都没有。

究其原因,还不是背后的靠山是裕王。能震动朝廷,是因为有人要你震动朝廷,如果没有,一个县令,抗命能抗过谁啊?

而郑泌昌的后台,只有严世蕃(严嵩看不上郑泌昌)。然而后面严世蕃因为毁堤淹田搞得被海瑞参了一本,为求自保恨不得把郑泌昌丢出去当替死鬼。

所以这个靠山,有约等于没有。靠不了别人,只能靠自己。

3

剧里,嘉靖千方百计想做成一件事,就是在自己的任期内剿灭倭寇。

做成这件事的前提,是要有很多钱,跟洋人谈丝绸生意,就是为了多弄钱好支援胡宗宪在前方打仗。

郑泌昌已经看出来了,只要搞成改稻为桑,给国库里添了银子,一俊遮百丑,严党好过,他也能平安无事。

郑大人足智多谋

而要改稻为桑,就必然得毁堤淹田,也意味着要死人。

不死百姓,这个活就完不成,严党饶不了他。要死百姓,怕到时候被抓小辫子,清流用这个事大做文章。

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当然有,郑泌昌的如意算盘是拖着别人一起干。

说到底,改稻为桑是一个风险与机遇并存的事情。

做好的话,能在严党里面狠狠扬眉吐气,说不能有望进入中央。做不好的话,那就拖着别人把水搅浑,有事情大家一起扛。

郑泌昌要拖下水的第一个人就是胡宗宪,胡宗宪作为浙直总督,又是严嵩的心腹,最适合做挡箭牌。

胡宗宪

不过,胡宗宪不赞同毁堤淹田。没关系,让胡宗宪的心腹马宁远去干,他干和胡宗宪本人去干是一样的,到时候胡总督就不得不认。

对付马宁远就简单多了,一封严世蕃的信加上几句忽悠,不就搞定了吗?

拖下水的第二个人是杨金水,杨金水背后是吕芳,是宫里,是嘉靖。

只要杨金水出面,就代表宫里出面,到时候什么可以往嘉靖上面扯,实际上郑泌昌被审讯时也是这么做的。

让杨金水出面的理由非常直接:这样干是在给宫里织丝绸,给嘉靖搞钱啊。

拖第三个下水的人是何茂才,何茂才手里有兵,可以去做一些脏活,如掘开大堤、与倭寇勾结陷害齐大柱等。

拉何茂才的理由是?根本不需要理由,改稻为桑做不好,你我都保不了。

最后一个人是沈一石,哦,沈一石不用拖,他早陷入水里,而且还不可能上岸。

沈一石身处旋涡中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该搞定的人通通搞定,真正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真出事了都不好查。

要不是后面海瑞的到来,这盘死棋,早已被郑泌昌给盘活。

尾声

在整部电视剧中,郑泌昌一直在进行着最合理的决策,每一步都是如此的天衣无缝。

然而,严党是注定要倒台,严党下面的官员是一定要被整顿。

在这样的历史车轮面前,郑泌昌是没有能力阻止其前进。

那恐怕有人要问了:“接到严世蕃改稻为桑的命令后,马上告老还乡行不行?”

这时,估计小阁老的内心是:拿了我那么多好处,现在让你干点活就想跑,来人,把他抓起来,给我查,狠狠地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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