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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古老中国城墙碰撞抗日战火

古老中国每一座“旧城”都有环绕它的城墙,高矮不一的城墙在千百年里是城市防御的核心工事。它们见证了无数战火,以及永不停歇的风吹雨淋销蚀,塌了再建。当抗战爆发时,城墙还能如过去一样守护它的子民吗?

安徽,1940年4月10日,日军独立混成第3旅团全军出击,奔袭淮南重镇寿县。负责淮南作战的第138师第528旅旅长龙炎武以皖保9团固守县城,吸引日军,第528旅主力则乘机包围攻城日军,准备将来敌聚歼于寿县城下。

淮上名城寿县,有雄伟城墙,城高近10米,厚逾6米,不但是御敌的金城汤池,更能抵挡淮河水患。龙炎武原期望依靠城墙守城的皖保9团撑半天,让外线的第528旅完成包围,但雄伟的寿县城连半天都守不了。4月12日深夜2时,尾崎旅团突破城郊警戒阵地,进逼寿县城墙。皖保9团团长赵达源亲率主力上城墙抵御,居高临下,发扬步机枪火力,但宋朝重建的古城抵抗不了日军炮兵。尾崎旅团在黎明发动攻城,日军没有重炮,只有轻便的步兵炮,依然不到1小时就打破了东门与南门间的城墙,攻入县城。龙旅长原规定守到上午10点,皖保9团在8点已经全军覆没,赵达源团长壮烈殉国。

于城破前夕,赵团长急电请援,龙炎武错误高估了雄伟城墙的抵御力,以为赵团长怯懦畏战,大怒挂断电话,日军此时已经进城巷战。淮上最坚固难攻的城墙,在现代化战争中竟然撑不到1个小时。

对日抗战中,城墙已是无用的摆设。于抗战军兴之时,中国守军普遍拆除城墙,改以现代化的野战阵地守城。然而,日军却反其道而行,于占领区积极整修古老城墙,作为防御工事。拆城墙与修城墙两个极端,来自中日两军的实力差距。

军火禁运延续城墙功用

炮兵是城墙的克星。20世纪初,攻城重炮口径激增,日军于1904年旅顺要塞攻城战中使用的280毫米“二十八珊榴弹炮”,1枚“坚铁破甲榴弹”重达224公斤,弹着之处天崩地裂,击破城墙如锤打西瓜。但攻城炮重量惊人,一般马匹拉不动,必须铺设轻便铁轨才能使用,实战价值受限。

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火炮设计突飞猛进,轻便的75毫米野炮也能击破城墙。法军的炮兵之神“法国75野炮”,一战之初只有装填黑火药与铅丸的1897式榴霰弹,空炸信管于树梢高度炸裂,以高速飞散铅弹丸杀伤士兵,打在工事上如同搔痒。但法军开发出使用苦味酸炸药与薄合金钢壳的M1915式高爆榴弹,“法国75”从此可以炸土碉。若遇到钢筋水泥永久工事,“法国75”还有能打到542米/秒的高初速破甲弹,高硬度合金钢弹头经过特殊热处理,加装软钢弹帽与延期信管,威力足以击破战车钢板、摧毁永久工事。

一战时期的永久工事已经是钢筋水泥。法军的“特式钢筋法”,钢筋纵横排列3层,每立方英尺水泥中配10磅钢筋。更有加到25磅钢筋,改用高难度45度4层斜角纵横排列法的特等工事,足以抵抗破甲弹。相比之下,中国的城墙多采用传统青砖叠砌,以糯米石灰调浆填灌,工艺千年不变,面对20世纪的新式火炮,千年城墙注定退出军事舞台。

但一战后欧美列强对中国的军火禁运,推迟了淘汰城墙的速度。当欧美日本积极研制破甲弹时,中国炮兵普遍仍使用传统的“子母弹”与“开花弹”打仗,炮弹以弹丸与破片杀伤人马,破坏工事时威力低落。以“开花弹”射击古老城墙,即使直接命中,也只能打出凹洞、打松城砖,至多只能击毁城墙顶上掩护守军的城垛。

攻城必须打垮城墙,造成一个足以使攻击部队通过的“豁口”,单靠只能打松城砖的“开花弹”是无法攻城的。因此,民初军阀混战年代攻城的主要武器不是火炮,而是云梯。

黄埔建军,东征北伐的血战史就是一部云梯攻城战史。攻城先编敢死队,扛起云梯大无畏向城墙冲锋,山炮与机枪向城墙头猛烈射击,掩护架起云梯爬城的敢死队。黄埔校军有75毫米俄造山炮,但小山炮打不破城墙,反而经常帮倒忙。于惠州攻城战时担任连党代表的刘骞回忆道,攻惠州城时刻首先是炮兵向惠州北门发起长达半小时的猛烈射击。炮声如雷,“真像天崩地裂,山摇地动”,但射击成果只是“北门一带城垛与侧防阵地皆为我炮弹摧毁”,高大城墙巍然不动,只有部分城砖松动。炮声一停,敢死队扛起云梯,冲锋爬城墙,惠州城墙高达2丈2尺(7.3米),一般竹梯上不去,得将两个竹梯扎在一起,爬到一半常有断裂之虞,被炮兵打松的城砖更是增加爬城风险。

“有许多竹梯是将两个梯子用绑腿绑扎起来,因梯长而软,大家争先上去,所以有一些梯子忽然中断,梯上的士兵跌下来。又有些人因城砖被炮打松了,爬城的人忙中未踩稳,失足堕落城下,同时落下的砖头又将城下的人打伤。”刘骞忆当年攀爬城墙之苦。

北伐时最惨烈的武昌攻城战,城墙更高,达到2丈8尺(9.3米),云梯爬城更难如登天。“武昌城墙很高,我们所征发来的竹子,又是那么短小。绑上两个竹梯,约末要有两丈高,才能应用。”亲自见证云梯准备之苦的晏勋甫回忆道,“梯子预备就绪后,需在距城脚二百米外放列。攻城时,这样两丈高的竹梯,非有四个人,抬不起来,尚需通过二百多米的距离,并且要通过城脚下宽大的壕沟。通过壕沟后,又要把它竖起来。这样一系列的动作,每一段都是极端艰苦的。”

不爬城,只能炸城,只是当时TNT来源稀缺,炸药仍是古老的黑色炸药。北伐军攻南昌城,爬城失利,工兵出身的第2师第4团团附熊绶云亲率奋勇队爆破德胜门。炸了3次,“都因为黑色炸药的爆破力不够猛烈,只炸破一个小洞口”。熊绶云在烟尘中以为爆破成功,率部向爆破口冲锋,却被城墙挡住,重伤殉职。最后北伐军放弃攻城,迂回赣北,迫使南昌守军弃城。

长城抗战证明城墙无用

1930年中原大战,中央军仍然靠云梯攻城。豫东大战的最高潮是攻打归德城,攻城营营长刘安祺回忆道,攻城冲过外壕,“一个人带一捆高粱秆子去填壕”。越过外壕爬城墙,还是靠云梯,“从东南门开始,填壕、架云梯,带着冲锋枪,腰背手榴弹,我个人率先上了东门上面的城垛”。

云梯爬城的失败率很高,即使面对华北小型村寨的矮墙时也很难攻克。在许昌城外的土寨半坡铺,中央军绑木梯,“晚上先来一阵猛烈的炮火射击,同时架起木梯向寨墙靠近,向寨上扑去”。但守寨的西北军很沉稳,“只要看到梯子上人头一露,就挥起大刀砍杀。蒋军死伤惨重,仍未把寨子攻下。天明后,只见梯上梯下死伤者成堆,血腥难闻”。

如此攻城,形同玩命,刘安祺的攻城营于爬城之前,官兵“把自己的姓名、住址、家乡都写下来,摆在口袋里好认尸”。

相比之下,华北攻城轻松了许多。黄土高原与黄淮平原的城墙土寨大多是夯土墙。如寿县城墙是中心夯土,外部砌砖。只要角度正确,黑色炸药足以炸破,因此北方军队攻城流行坑道爆破。

西北军擅长攻城的主力师,都编有坑道营。张维玺攻打号称“神龟城”的同州(大荔),挖了10道坑道,9道被破坏,最后1道以3000公斤炸药炸开城墙。宋哲元进攻号称“伏牛城”的凤翔,4000公斤黑色炸药炸城墙效果:“像山岳般摇晃摆动了两三次,然后像火山爆发似地一股浓烟直冲云霄,同时发出雷鸣般的轰隆巨响。飞向天空的砖石纷纷落地一两千米外的地方。等到烟消尘散之后,定睛再看,只见城墙上出现了一个约有一二十丈宽的大豁口。”

“大城铁不如,小城万丈余。”军队尚未得到攻城的利器,古老城墙因此继续发挥余热,在民国初年的军阀混战中扮演要角。然而,长城抗战结束了城墙的千年风华。

1937年,河北插箭岭长城八路军指挥所。此时,八路军经过与日军多次战斗后已经明白,长城不能改作工事。

长城抗战之初,守备长城战线的东北军与西北军,一线式直接部署于长城上,日军炮兵凌厉,将千年长城击破崩毁。在罗文峪,站上长城的第143师来不及接敌,就已伤亡惨重,“我军据长城为阵,敌人炮火集中轰击,把完整之城垣炸得砖石横飞,摧残无存”。

后续参战的中央军3个师,不再使用高大长城为主抵挡线。城墙不但无法抵御日军炮兵,更局限了防御阵地的纵深。1930年代军事学术思想突飞猛进,传统一道战壕打排枪的“一线式配备”已经落伍,只有多道防线“纵深配备”,才能适应现代化战争。纵深阵地不再是一线式城墙或战壕,而是由据点群组成的多道面形阵地带。第一线是以少数兵力警戒广大正面迟滞来敌的“警戒阵地带”;3到5公里之后的第二线,是主力固守的“主阵地带”;主阵地后方5公里开外,还有第3线“后方阵地带”作为备用阵地;在两阵地带间的关键要处,还有与正面斜交的“斜交阵地带”。当熟悉“纵深配备”的中央军师长到长城战线时,眼中的长城只是制高点,在长城前必须广大正面占领山头,构成据点阵地带。

守备南天门战线的第2师第4旅旅长郑洞国回忆道,他负责的10华里正面,主阵地带不是长城,而是长城前的421高地。他的士兵并不登上长城居高临下,而是在山地间抢挖据点工事,“阵地编成系以抵抗巢为核心的纵深配备”。在南天门主阵地带后方,“构筑了六道预备阵地”。对郑旅长而言,长城最主要的作用是位于防线西侧的制高点“八道楼子”,城墙本身是无法依靠的。

现代化战争里,城墙反而成为守城的累赘,万里长城也不例外。

抗战爆发后大拆城墙

民国初年拆城墙蔚为风气。城墙包围城市,只留城门进出,严重局限城市发展。将城墙拆除,道路四通八达,城市才能快速扩大,拆城的经济效用是非常显著的。蒋介石定都南京之初,差点拆了南京城墙。

蒋介石热衷拆城墙的另一个原因,是中央军炮兵力量不足,坚固城池一旦陷入敌手就难以夺回。因此,蒋介石每次攻克坚城后立即拆除城墙,东征后拆惠州城,北伐时拆南昌城与武昌城。1928年5月,日军制造济南事件,蒋介石忧心日军攻山东,急令拆除鲁西兖州与鲁南临沂两大名城。“钢铁打的兖州城”握在北伐军手里,抵挡不了日军炮兵,但握在日军手里则是无法夺回的金城汤池。

然而,拆城是大工程。善理财的县长通过变卖城砖可赚一笔钱,但由庸官经办的拆城工程是地方财政的无底洞。于抗战军兴前,许多一线城市已拆除城墙,二三线城市却普遍保持原状。即使是蒋介石亲令拆城的兖州与临沂,最终也没拆除。

1943年冬季的常德会战中被炸毁的城墙。死守常德的57师,主要阵地是野外据点群,最后的决战则是城内巷战。城墙上没有部署守军,只在墙根修筑地堡。城墙的价值仅是遮蔽真正的巷战阵地,以及多少对日军进攻起阻隔作用。

城墙是城市的千年印象,历史意义深远。蒋介石于南京住久了,爱上六朝旧都,也爱上了城墙,不但不拆墙,反而经常指示修整。尤其是他经常出入的中山门,修葺手令更如雪片不绝,使市政府非常紧张:“中山门城上一带之城堞有残缺不齐者应即修复”,“中山门沿城墙草地,乱石破砖纷散,应即撤去”,“自中山门内至古物陈列所间以及南至东长安门路为界之地区,禁止耕种,应由市政府开辟为励志社前之公园可也”。

巍巍南京城于对日作战已无价值。1934年起,军委会城塞组构筑国防工事,各地城墙多被排除于防御阵地之外。南京城防是国防工事重点,虽然南京城有完整而坚固的庞大城墙,但城防工事主体是城郊精心构筑的庞大据点群,城墙只作为观测所与火力支点。蒋介石曾突发奇想,指示于城墙顶铺水泥地面,架设高射炮,最后不了了之。

财政困难与历史感情,使各地城墙得以苟延残喘。1937年抗战军兴,日军炮兵的攻城战技出神入化,即使弹道弯曲的榴弹炮,也能发挥如同平射炮一般的精度,远距离精确击毁城墙。卢沟桥事变时投入宛平攻城的中国驻屯军炮兵联队第2大队,使用九六式150毫米重榴弹炮,轻松击破宛平城墙。南下正定城,两波效力射,第一波射击99发炮弹,命中城墙50发,第2波137发命中80发,正定城墙崩垮。攻打雄伟太原城,第1波79发命中76发,第2波107发命中100发,迅速打出步兵攻城需要的豁口。

城墙不但挡不住日军,更是严重局限空袭时的人员疏散,拆城墙遂成为战地第一要政。只要遥见烽火,战地县政府马上拆城墙。

淞沪会战结束后,受到日军威胁的浙皖一带县城首先拆城。例如在浙江绍兴,1938年春开征房捐,筹足经费就火速拆城墙,县长贺扬灵雷厉风行,于1年内拆完;在安徽宁国,县长胡筱溪较平庸,拆城拖到1939年才以工代赈雇用难民开工。

1938年日军深入内陆,掀起新一波拆城风。在河南许昌,高大广阔的城墙“用青砖表砌,城墙根部是一排红石磙,五座城门楼高耸城头,庄严而美观”,拆城工程浩大。但军情紧张,县政府急征民工,以不可思议的效率完成任务。“把扒城任务具体分配到各乡,各乡又分段分配到各保,限期彻底拆完。拆下的青砖,哪保拆下的哪保拉走,不能堆放在城壕边,红石磙愿意要的也可以拉走……一座整齐美观的许昌城,被破坏成高高低低的土堆和满地的碎砖块。”

到了1940年,战地城墙基本拆完。赵达源固守的寿县原本也准备拆城,但遭地方士绅陈情抵制,只拆了城垛,才出现以城墙抗敌的奇景。

鬼子爱上修城墙

于中国政府火速拆城墙的同时,日军却反其道而行,积极整修城墙。

中国炮兵虽有卜福斯山炮等具备攻城威力的火炮,但数量太少,一般野战部队只有82迫击炮,攻城毫无用处。因此,城墙对日军仍有高度防御价值。日军扶植的伪政权,首要军事任务不是清乡扩军,而是重修城墙。在战痕斑驳的南京,光华门至水西门间的城墙损毁严重,伪府于1938年10月赶修城墙。因工程紧急,汪伪竟将守城殉国士兵的忠骸一并砌入墙中,直到1958年拆城墙时才被发现。

日军依靠城墙守城非常轻松。典型如1939年7月,独立第9旅反攻潮州城。独9旅是当时广东装备最齐全的野战部队,每个步兵团编制82迫炮连与37战防炮连各1个,步枪兵每人一顶法式钢盔。担任攻城的第625团第3营营长黄广修,于深夜摸到潮州城前,发起猛烈夜袭,顶着日军火力,猛烈射击南门,使南门两次起火,于大火焚烧城门时乘机突入。日军潮州警备队于巷战中节节败退,于日出之前,已被第3营压迫到开元寺日军司令部附近的最后据点。万分不幸的是,城墙最终拯救了日本侵略者。

独9旅位于城外的主力,先后被日军与城墙阻挡,无法进城。日军的援军却由东门进城,于巷战中将第3营切割分裂。第3营试图突围,但被城墙阻隔,无法出城。长达两日的激烈巷战后,第3营全军覆没。在最后一刻,黄广修营长以必死的决心,于深夜里向开元寺日军司令部发起最后冲锋,壮烈殉职于门口。

不能正面攻城,只好游击袭扰。1940年,各战区成立“混城队”,由军统局编练精干便衣突击队混入城市,发动暴动。抗战时于第九战区混城队当兵的郭如岳回忆道,混成队于各部挑选优秀班长与士兵300名,编成10队,潜伏到沦陷区城市中,待命发起暴动,郭如岳被分派到九江队,但混城队只能便衣轻装,武器是驳壳枪、手榴弹与炸药,无法大打,暴动前只能潜伏。日军得到情报,即于各城市加强管制。“老百姓发安居证,不是定居的发良民证。老百姓进市镇或走路,日军哨兵及巡逻兵检查安居证、良民证。没有的就捕去,夜间用小汽艇抛到长江。”

混城队潜伏不易,在潜伏阶段即已伤亡惨重。1941年12月8日午夜,日军于阳新城突然发动全城大盘查,“围城搜捕非本地口音人民,凡79人均遭杀戮。我阳新混城队正副班长队员等共27员于同时死难”。即使成功潜伏,进出城门也是一大考验。1941年11月22日,已经混入南昌城、以拉车掩护的队员姜秋春于通过进贤门时被日军宪兵识破,“严刑逼供,坚不吐实,竟于廿九日因伤重身死狱中”。原定的南昌暴动被迫停顿。

少数混城队创造战绩。第六战区宜昌混城队擅长火攻,1941年10月宜昌反攻,宜昌混成队前后烧毁杨岔路、土门垭新场与鼻子岗穆家大屋的日军营房。1942年4月,第七战区混城队于广州沙河焚毁苏记茶楼的日军俱乐部,毙敌十余人。

只是混城队稍一活动,日军即以屠杀邻近无辜百姓作为报复,中方很难全面开展城市暴动。1942年4月20日,戴笠命各战区混城队同时起事,发起“哿日暴动”,但成效不佳,戴笠只好将混城队调出城市,到野外破坏铁路,袭击日军据点,反而取得优秀战果。

攻城继续位居无解难题。抗战期间若能光复一个二三线城市的县城,就是《中央日报》全国头条报喜的超大捷报。同样的城墙,对中国守军是累赘,打仗必须紧急拆城;对日军却是守城屏障,展现了军事历史辨证的复杂多变。围绕城墙的故事,也是抗日斑斑血泪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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