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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远的旅行,
就是从自己的身体到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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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之际的史伯和伯阳甫(据考证或为同一人)为代表的开明政论家和思想家,提出了“和实生物”和“阴阳之序”的观点,进一步对自然界和社会的矛盾现象作了理论上的探索和解释,有力冲击了天命神权思想。
“和实生物”是对朴素五行说的发展,产生于治水斗争的朴素五行说,对“五行”之间的差异和联系已有初步认识,但并没有揭示“五行”之间的内在联系,史伯的“和实生物”的观点,把我国古代哲学的认识水平真正提高了一步。
(郑桓)公曰:“周其弊乎?”对曰:“殆于必弊者也。……去和而取同。夫和实生物,同则不继。以他平他谓之和,故能丰长而物归之;若以同裨同,尽乃弃矣。故先王以土与金、木、水、火杂,以成百物。是以和五味以调口,刚四支以卫体,和六律以聪耳,正七体以役心,平八索以成人,建九纪以立纯德,合十数以训百体。出千品,具万方,计亿事,材兆物,收经入,行姟极。故王者居九畡之田,收经入以食兆民,周训而能用之,和乐如一。夫如是,和之至也。于是乎先王聘后于异姓,求财于有方,择臣取谏工而讲以多物,务和同也。声一无听,色一无文,味一无果,物一不讲。王将弃是类也而与剸同。天夺之明,欲无弊,得乎?”
这段通过对“和”与“同”的论述,展示了两个具有哲学意义的问题:
第一,世界的起源问题。
史伯所说的“物”,是一个抽象的哲学概念,是物质世界中无限的、千差万别的物体,“物”的具体化就是“百物”、“兆物”等。他所指出的土、金、木、水、火,虽然还没有摆脱“五材”观念的具体实物性,但“五材”已经成为形成百物的物质元素了。从一定意义上说,“五材”与“百物”的关系,就成为物质元素与具体实物的关系了。这是一种朴素唯物论的观点。
第二,矛盾关系问题。
史伯提出“和实生物,同则不济”的观点,严格区分“和”与“同”这对范畴的涵义,反对“去和而取同”。“和”就是用一种元素同另一种元素相配合,求得矛盾的均衡和统一。如悦耳动听音乐是“和六律”的结果,香甜可口的美味是“和五味”的结果,等等。
因此,聪明的先王,要善于“以他平他”,致力于矛盾的均衡和统一。以此指导生产,就能“丰长而物归之”;以此治理国家,就能“择臣取谏工”,倾听顺逆之言,从而求得“和乐如一”的局面。
如果“去和而取同”,害怕对立面,那就是“以同裨同,尽乃弃矣”。以此奏乐,“声无一听”;以此调味,“味一无果”;以此论物,“物一不讲”;以此治国,就会形成排除异己的局面,想要不出毛病就不可能了。
史后反对“去和而取同”,主张“以他平他”,就是反对绝对等同的形而上学,容许对立面的存在来平衡新旧矛盾,这是两周之际封建经济萌芽时期新兴势力的思想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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