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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承受之近:一个赞美的距离 受害者模式之解 倾听(诉)者的地狱

当你一刻不停地想要成为招人喜爱的人时,你的生活将不再有容你喘息的空隙——那些让你可以松口气、并注意到你已拥有的那一切的安静时刻,你也将不再有机会去体验那空隙里所蕴含的无限的选择。即使你吸引到了他人的赞美和支持,你仍将忙着寻找和收罗那些认同和支持你的证据。你必须确定,你的朋友做了朋友应该做的所有的事情,

例如:邀请你去派对,不让你做你不想做的事,在你沮丧的时候安慰你,等等。

而这一切永远都不能够让你感到满足,你将一刻不停地注意并收集,任何你不被认可或不被喜爱的蛛丝马迹。

那个小孩天真地被误导了,开始以为,回到快乐——那完美的时刻,取决于其他人对TA的反应。尽管爱一直都在那里,但也许要多年以后,才会重新拥有对爱的觉知,将花费漫长的岁月,在自身以外苦苦寻求爱和认同。








不能承受之近:一个赞美的距离


1、力比多和攻击性

首先,解释一下精分的这两个术语:

力比多和攻击性是两种力量,两种能量,它们就好像我们的一个武器,就像孙悟空的金箍棒,猪八戒的靶子,沙僧的刀,借用这两种我们与生俱来的力量,让我们可以协调控制我们的人际关系。

力比多可以简单地理解为一种吸引力(当然,这是过于简单的理解),就好像我们努力提高自己的唱歌水平,目的是吸引更多的人来关注我们,我们把自己打扮得很漂亮、帅气,也是为了增强自己的吸引力,甚至我们赞美别人,还是为了跟对方拉近距离,这些,都是我们使用我们与生俱来的力比多能量的象征化表达。

同理,攻击力可以简单地理解为一种推力,当我们感觉跟某个人距离太近了时,我们会感受到对方给我们带来的压力。

譬如,我一个朋友刚才帮了我一个大忙,这是她对我表达亲近的一个行为,如果我觉得对方是完全安全的,也就是认为对方是完全可信任的,那么,默契就会在我和她之间显现出来,我不会急于跟她说谢谢,也不会老想着她帮了我一个大忙,我一定要记得报答她等。

说谢谢,要报答,就是因为对方的帮忙骤然拉近我们的距离,而近距离给我带来了压力,我无法接受她和我的距离如此之近,因为我对她还不够了解,我还有顾虑,我害怕在未来的某个时候,她突然向我请求帮忙,而其实我自认为自己如此渺小,我能控制的事情极少,我对能帮到她没有信心,我害怕她会因为我不能帮到她而生气,我觉得我不能承受她的愤怒,然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我害怕她会因为我的懦弱、一无是处而从此离开我!

正是基于这些担忧顾虑,所以我不能忍受和她之间有一个这么近的、亲密无间的距离,而只能选择向她表达谢意,或者,表达一定会回报,使用语言和行为,将对方稍微推开一下,拉开一个距离。当然,还可以这样理解,我不能忍受我和她直接赤裸裸的接触,而中间必须隔着一个话题或者行为,我才觉得是安全的、舒服的。

或者还可以这样总结:因为我冒不起失去关系的风险,所以我用回报(感谢、肯定对方的帮忙,以及直接给予对方报酬)来不让对方(因为对我付出了很多而感到有所损失而)对我失望,以保持关系的连接,而我之所以如此选择,也是出于可控的目的,如果我现在就可以给一个我能做到的回报,那何必要把这个回报放到未来?未来她需要什么也不确定,我能不能做到更加不确定,到时候,她要的,我还不起,怎么办?那我就会失去她了。

这里的表达感谢,付诸行动报答对方,主要就是攻击性的象征化表达。当然,里面也有力比多的成分,力比多和攻击性常常是同时使用的,当我们将力比多和攻击性按照不同的比例在一个或多个行为中表达的时候,我们的行动就具有了高度的灵活性,推太远了,就释放点力比多拉近一下,拉太近了,就释放点攻击性,推远一下,我们就是在不停的推开与拉近的尝试中,找到跟不同的人相处时的恰当距离。

象征化表达是指,我不是直接发射我的力比多和攻击力,而是借用某种形式,将力比多和攻击性融入这些表达形式中,(就像一开始举例的,在唱歌中融入力比多和攻击性。那些泛滥的选秀节目的参与人,就是试图通过展示自己才艺,在“各种各样展示”的行为中释放力比多和攻击性,达到吸引大众目光,同时在竞争中获胜的目的),这样人们就会乐于接受。

可以说,人一生的过程,就是不断地将力比多和攻击性象征化和向外表达的过程,如果我们不能将自己的力比多和攻击性象征化并且向外表达,我们就会不被自己或者社会接受。

如果一个20多岁的男性,依然是通过直接打人的方式来释放(使用)自己的攻击力,那么,这个人将很难被社会所接受。当我们感觉受到别人侵犯,感到愤怒时,我们可以使用更加象征化的表达,譬如诉诸法律、找一个德高望重的仲裁者主持公道、写文章回应(写一首歌讽刺,画一幅画表达愤怒,跳一支舞练一套拳发泄,找个大山嘶吼一顿)、努力工作学习让自己表现卓越来证明自己等等。

在人类的发展史上,谋略的使用,比直接的暴力冲突,更能使问题的解决少流血和牺牲,更容易被人们所接受。我们从父母那里学习“技能”,就是学习将我们原始的力比多和攻击性如何象征化的表达,学习以能被社会所接受的方式成功地表达(力比多和攻击性)的能力,只有它们能成功向外表达并被接受,我们控制人际关系的目的才是成功的。力比多和攻击力如果被迫过多返回自身(向内表达),就会导致一个人变得过于自恋和自卑,从而阻碍其融入社会的进程。

在精神分析的解释里,一切跟创造、愉快、亲密、温暖相关的东西,最本质上是跟力比多(性)有关;一切关于竞争、追求卓越、自我攻击、毁坏他人、破坏社会等相关的,都跟攻击驱力满足有关系。

2、一个赞美的距离
昨晚西河问我,“别人夸你,你也这样(害羞)么?”是啊,别人夸我,我也会害羞,这个害羞让我变得拘谨。

原来,我甚至连一个赞美的距离都承受不了,那样让我羞愧(不值得)和慌乱(无助),于是迫不及待地要回赞或感恩对方,这样就会将对方推开一点。

否则距离太近了,会有无所遁形的感觉,压力会倍增,为了维持这个赞美,保持这个近距离的亲密,我必须努力保持我的“好”(谁会赞美、喜欢一个坏人?!),这种保持“好我”的努力,让我感觉,我好像突然间就在被一个人近距离地监督着。而我被这监督所挟制,不得不努力掩饰我的“坏我”,不让别人看见我的“坏我”。我害怕被对方发现自己原来不是TA所赞美的那么好而被对方所厌弃,那样还不如一开始就距离远点,起码对方不会因为发现我的坏而离开,我自认为不能承受(再一次)
“被抛弃”。而我认为维持一个关系的关键,是不让对方发现自己的坏,我是个坏人没关系,没人发现就万事大吉。

除非我能确信,对方能不排斥我的坏我,能接纳我的坏我,否则,我一定承受不了对方对我坏我的“攻击”,当对方试图(暗示、建议等)不停地想要将我变成TA所认为的(TA能接受的,TA认为好的)的样子时,我会因这些“攻击”而时常感到自我变得支离破碎进而情绪失控。

但说到底,如果我要努力突破,我就必须要看到,只有经过了我的允许之后,对方才能给我压力。当我发现了对方带来的压力时,就已经是我默许了对方的“攻击”。

我必须要看清楚,我是因着何种原因而同意了对方的。

对方带给我的压力,经由我的自我攻击完成:

首先是我想要和对方建立关系,或者让关系更亲密一些;

然后也是我假设对方会不喜欢我的某些局部特征,为了确保能建立(保持)关系,所以也是我自己主动将这些特征“打击、驱赶”到连我自己也看不到、意识不到的地方,变成我人格的阴影层面的非我;

再然后,还是我自己却突然忍受不了这种驱赶我自己的“坏我”的紧张感,如果新建立一个关系(或将关系拉近一下距离)需要我付出如此大的代价,让我必须始终保持警戒的驱赶状态,那样太不值得了,所以我又突然不愿意承受了,选择驱赶(攻击)我的想要建立关系(关系更进一步)的愿望,让这个欲望回归潜意识。于是我开始推开对方,我让自己和对方的中间隔着一个感谢或感恩的行为,保持一个远距离或干脆推开对方,然后让坏我悄悄回归,让自己放松下来。

就是这样的一个循环啊,我想要一个好的关系,很想很想,执着到不允许这个过程失败。所以过程中,我极度控制,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所以毫不犹豫地选择将我的坏我严加驱除,而这种严厉的驱除,又导致了身体和心理的高度紧张,这种高度紧张让我非常难受,随着时间的增长,且让我越加觉得难以忍受,于是,顿时情况就变成了:驱除难受比建立一个好关系来得更加迫切,最后我宁愿放弃建立好关系而重新回归到“无欲”状态。

然而,问题的关键是,我为什么一定要假设对方不会喜欢我的坏我?是啊,谁会喜欢一个懒惰、肮脏(生理上的肮脏还是道德上的肮脏?)、恶毒、丑陋、无礼、索取(充满着欲望与需要),眼里只有自己而没有别人的自私自利的人?懒惰就不会付出,肮脏就会污染环境,恶毒、无礼就会伤害别人,索取、充满着欲望就会,就会什么?就是罪大恶极!

我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假设?因为大部分人普遍都这么认为!我凭什么相信自己会被大部分人例外对待?除非,我能爬到大部分人连仰望都不能企及的高度!就像乔布斯,因为某种能力和成就而熠熠生辉,将众人彻底变得渺小黯淡,因此便可彻底无视众人的改造意图而成为一个“固执己见不接受别人意见”的人,他仅仅用他的成就和能力就可以吸引别人,而无须牺牲他的“坏我”来成就别人的关注!(人们那么追求金钱和权势,也是因为金钱和权势本身就是发光体,是众人仰慕和需要的,离不开的,而无须拥有金钱和权势的人有多么闪耀,所谓“狐假虎威”,诚如是。)

可是,我能做到吗?不能!所以,我只能假设(相信)我的坏我是需要被驱除的!驱除了坏我的我,变成了一个正确的、纯粹的、彻底的“好我”,驱除了“坏我”的我,才能从渺小一下变得高大。所以,我只能偷偷地,鬼鬼祟祟的,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或者一个人的时候,让这些坏我放出来见见风。

可是,人生如果就是这样的循环,那又有什么鲜活的意义?





受害者模式之解

    今年5月份做深层沟通的尝试时,就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确实具有受害者模式,从前只是猜测而已。此后对这个模式的理解越来越多,直到今天早上,看江姐的博文《将受害进行到底》时,引起内心极大的共鸣。最后两段:“......怕影响团队前行,不敢让他人等待,不敢让他人帮助,不敢让他人为服务自己,背后有一个很深的信念,就是我不值得。受害者,是什么让我紧抓不放呢?这部分是针对母亲的,当我得不到的时候,我内心又有一个决定,就是你对我好我也不要,我要把自己整得很惨,让你内疚。这个决定从此蔓延开来,我拒绝他人的帮助,我不需要,我自己可以搞定,就是要让自己证明,自己就是得不到想要的”,这样的描述,正是自己同外部,同父母某部分真实关系的写照。

    在关系中,总是很容易感受到“被冷落了、不被尊重、被伤害了”这些,对此,我总是觉得很委屈,很想哭。记得半个月前,一个网友说我是“害人精”(我理解为他认为我对另一个网友给的建议是误导她的),这让我感觉非常愤怒以及受伤,当时就给自己做过一次解析:他居然说我是害人精?难道他说的就是唯一正确的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难道他对佛陀的经典的理解就都是正确无误的?他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如果真这么好判定,成名的修行者之间就不会有互不认同的情况了!他是什么人啊,居然能这样说我!不就是仗着资历老一点嘛,难道这样就能居高临下地去带歧视的评定别人?!......但是,他就是这样做了,我能怎么样呢?我要,我要让大家都来评评理,都来看清他确实是在故意欺负我,他是个坏人!坏人!坏人!......然后呢?这就是我想要的吗?即便大家都知道他是坏人,那又怎么样呢?他是坏人,对我有什么意义吗?有!我受委屈了,我很可怜,我需要被安慰!......这就是他是坏人对我的意义的了吧!如果我不能证实了自己确实被欺负了,就不能得到被安慰的资格!(所以我只需要有另一个人知道了他对我做了坏事,就可以消弭我的委屈,他道歉不道歉其实不太重要,重要的是别人公认我受伤了就行。)我需要他是个坏人的镜子来照出我是个委屈者的身份,只有他是个坏人才能成就我是个受害者的事实!只有我是个受害者,我才具备受到关注和关怀的资格!我在找一种身份,一个位置,而我的潜意识认为,只有这个位置才能享有我想要的东西而不必心怀内疚!

    面对父母(或别人)的关心,我非常排斥,如果我被(原生家庭)广泛地关心,他们就都不欠我的了,我的人生价值来自于他们对不起我,他们欠我的,而如果他们突然间变得不欠我了,那我的价值呢?我能何去何从?我面对不了价值一片空白的自己,所以宁愿隔离自己,不接受父母的关心。也拒绝别人对我的任何帮助,所以在团队中,我很难和别人取的合作,总想保持一个人一种独立的价值,合作无疑会污染这种独立性。

    同时,拒绝被关心,还可以营造一种“我才是世界上最被悲惨的那一个”的幻觉。而如果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悲惨的那一个,那么就无法对别人升起任何的慈悲心,反而听到别人惨遭横祸或者得了绝症的时候,悄悄幸灾乐祸,偷偷说死得好,多死一点!这是因为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得到,由羡慕到嫉妒再到恨,潜意识中悄悄恨着所有人,只有看着别人都失去的时候,心理才平衡,觉得只有别人多丧失一点,自己跟他们才能平衡,所以别人惨遭噩运,反而会觉得这是他们应该的.....

    前几天和网友聊天,聊到他父亲对他的摧残,让他长大后不敢接受别人的好意,当时我就反问他:“有没有这样的感觉‘我怎么会配呢?!每次为我做了点什么后,就好像你认为帮我就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一样的让你那么难受,就好像就因为你帮了我这么点忙,就是我连累了你,所以我是坏人,你要恨我,所以我是不配的!”

    这其实也是我自己内在隐藏的愤怒。今天江姐的博文,也唤起了我对内在父母潜在的愤怒:“我愤怒,现在才来关心?!晚了!早干什么去了?!我已经长大,我能自给自足,锦上添花的事,我不需要!在我弱小的时候,在我无力自给自足的时候,你们在哪里?为什么那个时候不能来保护我?!我需要的是你们的雪中送炭,因为雪中送炭是不势力的,那代表了你们全部的关心,那代表了你们只是看到了我,而不是我的利用价值;而锦上添花,无非是看我有利用价值了,想跟我搭下线,你们根本就不是关心我,而只关心你们自己!不管我长大还是没长大,你们从来没有看到过我,而只看我身上是否有能让你们可以炫耀或者出彩的地方,倘若我长大了,仍旧一事无成,你们还不是将我批判得一文不值?!这就是最大的证据!你们若是关心我,看到了我的痛苦,看到了一个真实的我,就不会去挑剔一个现在不让你们满意的我了!你们为什么总是对我不满意?!你们这样做,无非是觉得我是个笨蛋,骗骗我,就能让我以后去关心你们了,坏人!你们都是坏人!”

   我对感情害羞,对别人对我的关心感到害羞不习惯,不过是受害者的一种防御罢了。害羞的目的是不敢面对现实,觉得自己不配,一种防备想要躲避来自别人关心的姿态。不配的意思不是真的觉得自己不配,而是一种拒绝的姿态,你给,我还不要呢!谁稀罕你的!你给我,无非是想要我回报你罢了,这种交易我不稀罕!你给我我不需要的,我不但要花时间去扔掉这些垃圾,还要想着去还你这个人情,真是浪费我的生命!

   事情的关键就在于,我把自己定位为一位嗷嗷待哺的索取者,所以只看利益,不看感情,能满足我索取无条件关心需求的,能看到我真实的内在小孩的,能看到我存在的,才能被我真正认同,我没有能力去看到一个孱弱的自己,感受不到一个真实的自己,所以潜意识中只能去索取让别人看到,因为我做不到,甚至还理所当然地认为,被看到是别人的责任,而不是自己的,为什么我从来不觉得被看到是自己的责任呢?因为我从头至尾定位自己就错了,我把自己定位为一个嗷嗷待哺、软弱无力、虚弱至极的无助婴儿,于是就只能理所当然地去索取被哺育,感情的还有物质的。

   我从来没有发现过,原来自己已经长大了,即便我具有婴儿式的心理发育缺陷,但我同时具有成人的力量感、理智、以及思维,我完全可以反哺自己,这一点一直是被我忽略的。不是有意如此,而是一旦一开始选定了人生的底色,而又不知道自己已经做了选择,就只能在这个底色上发挥,除非我重新开始意识到:一开始的定位错了,我可以调整选择!
 
   因此,我很孤独。因为定位的错误,所以我无法跟别人取得真正的相遇,我以一副婴儿的姿态执着于索取,以一副受害者的姿态累积索取的权利,排斥别人的爱,同时也放弃了爱别人的可能。没有爱的世界,是这么的空虚与孤独。

   受害者模式的底层,是一种定位的错误,如果将自己定位为虚弱的、无助的、只能被哺育的,就只能按照索取者的角色脚本走,而如果要名正言顺地索取,就只能让自己成为受害者,采取受害者模式的战略部署;而如果要成为受害者,就一定要隔绝自己,不让别人关心自己,而反而只去关心别人,也就是好人。这种无意识的剧本,一环套一环,真的很严密。所以那些好人,发现自己一定只能成为好人,自己没有不成为好人的选择。









倾听(诉)者的地狱——当自卑的人变成倾听者



良好的倾听需要做到两点:1、几乎完全以对方为中心;2、适当回应。

首先要做到第一点,就很难,因为对一个低价值感的人而言,只有把所有光都聚集在自身的时候,才是感觉最好的时候,而一旦未被“关注之光”照耀到,且又不能做另外一件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逃避面对自己的低价值感(焦虑、缺乏安全感、莫名的慌乱、委屈想哭、恨、愤怒、嫉妒等等),反而,在认同了自己倾听者的角色后,要强迫自己去关注别人(看着别人照耀在关注之光下),这等于在不断地以一块“香脆的肉骨头”(关注之光)诱惑一只狗,却又设置一道障碍清楚地让狗明白:对于这个肉骨头 ,它“看得到吃不到”。

所以,一个自卑的倾听者会感觉倾听是一件备受煎熬的事情,这种意识(必须去倾听)和潜意识(我想要被关注)动力互相矛盾的状态,让倾听者陷入“想吃却又只能克制自己不去吃”的拉锯战中,进退不能,所以在TA的意识中,就会闪现诸如“我被对方控制了”此类的念头来解释这种“不能动”的状态。而一旦“意识”到“自己被控制了”,受害的感觉就很紧随其后,感觉自己的虚弱无力不能反抗、委屈愤怒。。。。。。

另一个方面,倾听者还必须适当地回应对方,否则,对方何必找你呢?找一棵树不就行了?找一个布娃娃不就行了?所以,这里又是考验低价值感的地方。因为倾听中你会发现,基本上,你并不能理解对方所说,而你之所以选择去倾听,就是为了“你是一个人而不是一颗树”而来,你有区别于一颗树的价值,你能理解对方,回应对方,让对方感觉没那么糟糕。然而真正进行的时候,你就开始发现到自己的无能为力,你并不能真正理解对方 ,因此也无法恰当地回应对方,让对方感觉轻松,而这暗示了另一个可能:“你并不比一棵树更有价值”(这无疑让自己感觉触目惊心)。所以倾听中这种回应不能的状态,更让倾听者感觉心烦意乱,所以就开始混乱,开始否定对方的倾诉欲(或倾诉的原因),开始进行一些牛头不对马嘴的安慰语诸如“别哭了,过去的已经过去,忘记那些痛苦吧?”、“别伤心了,我来给你讲个笑话吧!”、“真希望你能变得快乐起来!”、“你这样难过有什么用?还不是让对方XX,你要站起来,振作起来!去给TA一点颜色瞧瞧!”、“哎,你要想开些,比你不幸的人多着呢,你看,谁谁谁,幼年丧父母,亲戚都不要,再谁谁谁......跟他们比起来,你这点苦算什么呀,快,擦擦眼泪,振作起来!”倾听者就通过这样的“掩耳盗铃、视而不见”,欺骗自己“不是无能”的一番动作就完成了。

当使用这些将倾诉者的欲求“忽视、抹杀”之后,这时倾诉者开始感觉烦恼,是认同倾听者说的也让自己视而不见自己的欲求呢,还是坚持自己“很悲惨”的现状?如果认同对方的话,倾诉者会感觉更好,因为对方(倾听者)已经跟我说了,我也认为是这样的:痛苦是不好,快乐是好的,如果我持续痛苦,我就是不好的,我想要变好 ,所以我就只能让自己变快乐起来;因为那样无疑就等于告诉自己,“我可以不感受自己的痛苦难过 ”,或者更振奋人心的想法是:“我根本不需要感受自己的难过,因为这不是我的问题造成的,这个问题得由TA来负责,所以我要去XX,让他明白,让他承认,让他XX!”

除此以外,倾诉者感觉“坚持痛苦”很难,还有一个因素:倘若我坚持自己很痛苦,对方会怎么看我?会不会认为我不争气?会不会认为我是个懦夫?会不会认为我很无能?会不会说我装可怜?会不会觉得我在索要关心?会不会觉得我自私?会不会觉得我面目可憎?

对倾听者而言,认同倾诉者的痛苦,还会让自己陷入一种“担忧”模式:就这样让TA痛苦,是不是会惯坏TA?让TA以后每次痛苦的时候就都来找我倾诉,把我当成一个垃圾回收站(低价值感),而从不反思自己的痛苦,不思进步,这样的话,我岂不是反而害了TA?(低价值感)

倾听者并不能分辨倾诉者的痛苦释放与痛苦放纵,也不能在痛苦释放完后适当的进行引导对方回到问题本身更理智地看待问题。所以就会被自身潜意识的低价值感控制,变得“担忧”起来,因为他感受到了自身在这个问题上的无能为力,而只有在倾听者感受到自己的无能为力后,才会有后续的"担忧",这种担忧就是对“无能为力”的直接表现。

所以,当自卑的人变成倾听者,那就是一场双方的“灾难”~~

同理,当自卑的人变成任何身份,对其自身而言,都是一场灾难,因为自卑就是她自己,她自己就是自卑 ,只要她没看见自己的自卑,没正视自己的自卑,自卑就会永远成为她的代言。

而我,就是那名自卑的倾听者。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6d4052401014dg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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