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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强|站在一个人的舞台上

您生活的笔记本



站在一个人的舞台上

孤独站在这舞台听到掌声响起来,我的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多年以前,听到这歌,我的眼泪没流下来,但我知道那是幸福的激动。

歌声飞过三十年,我也痴长三十岁。经典怀旧歌曲中有这么一首女声歌曲,始终在耳畔萦绕。当年,也是这首歌曲刚出来,我就听到的。当时,不确定先后那么多歌手在唱时有几人在哭,台下有几个观众在哭,但我没有哭的。当年的我,体会不到歌曲中那种隐藏的噬骨的痛感和孤独。但我想到昨天一个类似的舞台画面,又想到两天之后的另一个舞台画面,却有些泪流满面的感觉。因为,我既站不到那个舞台上,也坐不在舞台下的观众席上。

后面的歌词,确实记不清楚呢,但也不想去找度娘套瓷,索性就此残缺着开场。人生,有时也是这样忙乱之中突然登台表演。

舞台的热闹也许永远是大家的,但舞台的寂寞可能只是舞者的。舞台是用来表演和观看的,也是用来接收掌声和眼泪的。我很少有登上舞台的机会,虽然,我有许多流泪的时刻。不过,仔细想想,那些场合也是舞台,只要有观众的地方。我想,每个人都会是观众,至少,会是自己的观众。笑给别人看,哭给自己看;哭给别人看,笑给自己看。这都是一种真实或虚幻的舞台表演。

每个人从小到大,我想或多或少地都登过不同的舞台。我们村有一个典型年代标签的舞台,在我出生之后直到今天,还一直在用。今年暑假,我还在那里看过戏,但却一次也没登上过那个舞台,即使是在孩提时代的顽劣阶段。但却在舞台上看到你方唱罢我登场的热闹,也看到搭台唱戏前的准备和曲终人散后的收拾。那种长长的身影,我想多少会是有一些孤独和寂寞的,一定。

这时,想起一句有些悲伤但却很有哲理的话:最初教会你舞步的人,未必会陪你跳到散场。我想,舞台也不永远属于一个人。

好多影视剧,总喜欢用阴影里一个人的舞台来展现一种特别孤独的痛感,这很容易引起共鸣。几无例外地,会戳中观者泪点。

我很少有坐在主席台时候,那种当众表演的机会更没有或很少。我从不迷恋舞台,但也不惧怕舞台。当七彩霓虹灯照射下来的时候,我更愿意站在舞台上忽明忽暗的阴影一角,虽然有些光线昏暗和不引人注目,但对我来说可能更安全和踏实些。置身任何社交场合时,每个节点上的人我想都会是某个舞台的核心,又都会是一个孤独的舞者,也更像是一个慌乱的裁判和淡漠的观众。

20年前的相约98,和20年后的重逢18,这个舞台跨越了整整20年。不同的“舞台”,却让人有着同一种感觉: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虽然,舞台上依然是一个女人和另一个女人,一如20年前一般。两个先后出场又退场的歌者,组合在一起却构成了一幅恍然隔世的时光机。两次舞台都戳中好多观众泪点。只不过,前一次没戳中我的泪点,这一次却戳中我的泪点。

这个时候,可能从网上搜出原版歌曲,并且一个人静静地听,会更有味道。但我却不能这样做,因为世界不是我一个人的舞台。

孤独站在这舞台听到掌声响起来,我的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多年以后,再听这歌,我的眼泪却流下来,我才知道那是噬骨的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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