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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古塬 | 故乡·炊烟·游子情

亘古以来,炊烟升起的地方是故乡,天涯游子,每每想起那袅袅飘起的炊烟,总会充满无穷的力量,身体的累,心灵的苦,随之烟消云散。在那夕阳带着诗情,黄昏充满画意的小村子,留下了一幕幕美好的回忆——耕者扛着犁,牧者吆喝着羊儿,母亲呼唤着村头嬉戏的童子们回家,嗷嗷待哺的婴儿,懒洋洋的依偎在妈妈温热的胸口,哼哼呀呀的吮吸着甘甜的乳汁。这样的故乡,让人迷恋,叫人沉醉,一次次出现在漂泊者的梦境,让故乡化作了永恒的记忆。

岁月流逝间,人生走过了天命之年。父母相继离开,老屋只有空荡荡的房子,孤零零的伫立,那曾经熟悉,令人陶醉的炊烟,不再依时升起,物是人非。于是,回家的那条路,无形中变得孤独起来。梦中时时出现母亲锅头做饭的情形,分明是那样的清晰,一睁眼,却只有昏暗的树影摇曳的窗口。母亲没了,炊烟没了,归乡的路一天天模糊了。开始怀旧的我,与鬓角斑驳的华发一起步入了充满乡愁的秋季,也许只有空气中弥漫的桂花韵香,才是唯一的慰藉吧!

“生死殊途从此无望慈母训,阴阳两隔于今难见倚门人”大堂哥亲手写的,祭奠母亲的这句挽联,深深的刺在心间,始终沉闷的难以释怀。失去倚门人,老家只有寂寞的四季,陈旧的四壁,孤独的灵魂似乎只能在流浪,迷失了归家的方向。

时代的脚步匆匆而行,小城镇,大都市,仿佛巨大的磁石般,吸走了八零九零后的一代又一代人。年轻一代前赴后继,你追我赶的远离故土,融入跳动着时代音符的都市。家乡的炊烟一天天变得虚无缥缈,空旷的村子,无聊的土地,等待的门前古树,秋风吹老的池塘,记忆中温情的黄昏,欣喜的清晨,都随南飞的雁阵渐渐远去。故乡,只有老屋孤寂无奈的悲叹。一次次回望,一次次失魂落魄的逃离,只留下无尽的惆怅。

家乡,正在变成记忆中的模糊的影子,炊烟也如同秋日天空的微云一般,在秋风中,缓缓地消散了!家乡、老屋那曾经的心灵港湾,已无法停靠游子们茫然若失的心船了,一切似乎随着炊烟的消散,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处处柴门掩半边,莺啼绿树隔炊烟”——都市的磁石效应,让炊烟正在淡出我们的视线,随之,也会渐渐退出我们的生活。但,那一缕缕代表着宁静、纯洁、轻盈和美好的炊烟,就像是老母亲放牧半生,时时牵挂的那三只母子相依的黄牛,永远连动着我们失眠与泪腺的按键,牵动着我们的思念跟乡愁的神经;甚至,在我们的身体跟灵魂深处,植入了无法言说的疼痛——直通我们的过去、现在与未来!

当故乡的炊烟,不再升起的时候,游子的思念,将会便会变成永远无法忘却的痛,烙印在我们持久的记忆中,化作永恒。

作者简介

温馨古塬,一个文学苑地的幽灵,教师出身,读书、写作伴他走过了天命之年。数年来从事教育宣传工作,撰写教育新闻稿件400余篇,散文、杂文散见于《宝鸡日报》、《宝鸡教育网》、《今日头条》《散文百家》等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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