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跟大家道个歉，前段时间更新不力，让朋友们失望了，后面切糕会努力改进，争取每周一更。这个系列的连载会一直进行下去，请大家多多支持。同时也请大家放心，切糕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只想用心写出精彩的故事，既不会去诬陷谁，也不想拍谁人的马屁，没这个必要。若干年后，当我们忆起往事，或许会露出会心一笑：我来过，我爱过。
不二堂创派伊始，可谓是风光无限。 H君和Z君强强联手，一个是实干家，一个是演讲家，有产品有人才，还有现成的客户资源。这样的组织，不红火简直没天理了。但很多时候，愿景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谁能料想，如日中天的不二堂，支撑不到半年便黯然解散了。
至今很多人对此仍是不解，不二堂到底什么原因解散的？此事说来话长，容我喝口茶，慢慢道来。
话说前几年，万达联手腾讯、百度，共同投资一家公司，叫“飞凡电商”（江湖人称玩“玩淘宝”），一次会议上，王健林意气风发地笑问马云：“假设我们三人想拉你入伙，你上不上梁山呢？”马云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任何一个组织，首先要问你的使命是什么，愿景是什么，共同的价值观是什么……你们并不具备，有点像凑拢班子。”
果不其然，两年不到，这个“玩淘宝”的组织散伙了。
不二堂的组织架构，就像这个“凑拢班子”。在很多人看来，二人不是一起合作过很多项目吗？挺好的呀！其实，那和很多明星夫妇一样，人前秀恩爱，转身说拜拜。
据笔者了解，不二堂的运营期间，一共发行了四套书，分别是：东南亚周刊、武侠与历史三合一杂志、白马啸西风复刻版、素心剑。（周边产品有金古梁的书法挂轴）。其实只有武史三合一杂志是两人合作的，其余都是各玩各的。
H君发行东南亚周刊后（里面包含素心剑），没过多久，Z君使用H君的资料，制作了素心剑。据Z君当时宣称，他作为完美主义者，要做无缝对接的素心剑（分为精平两种），事实上这套书真的是完美版吗？可以看出，封面设计用色太过辣眼，而且页码的奇偶数也标错了，还是不够完美，应该再做一次完美升级版。
其实二人各做各的，也没有太大关系，但是Z君在这件事上，做得不够光彩。
（一）Z君是主动投靠不二堂，从二人各做各的产品，可以看出，他并不是有心辅佐H君成就一番事业，只是免费借用这个平台而已。
（二）既然借用人家的平台，拿着别人的资料，制作同样内容的书，还宣传自己的是完美版，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会不会对H君的自制书销售造成负面影响呢？
（三）诚然东南亚周刊并不完美，书页装订稍显紧凑，但毕竟无伤大雅。只是这种端起碗吃饭、吃饱饭砸碗的行为，真的很好吗？
当然，这些事情H君也不在乎，在他看来，朋友之间互相帮衬也是应该的。但不少群友私下的议论，渐渐传到H君耳中了。大致是：“H君和Z君现在花样越玩越多了，刚做合订本，马上就出单行本，接着又来180度平摊的完美版，还要分精装本、平装本，这割韭菜的速度也太快了……”。流言如飞刀，刀刀催人老，天真的H君突然感到整个世界一片昏暗。
再来谈谈Z君的另一个杰作。有一天，Z君在群里发布征订公告：“推出武侠三大宗师的书法作品，是我一直以来的一个梦想……”又来“I have a dream”的套路，好熟悉的感觉。笔者虽然胸无大志，不过对于心怀梦想的人，一向很是钦佩。
下面我们来欣赏第一期金庸书法典藏套装。（金庸书法作品一共两期，第一期180元包邮，第二期200元包邮）
如图所示，可以看到字体边缘存在明显的有规律的锯齿，这说明原图的质量很差，笔者调查了不少买过书法挂轴的书友，他们都羞于提及此事。如此粗糙的印品，谁好意思晒出来呢？从最近不少书友在抛售书法挂轴的现象，就能看出端倪。
直到数月以后，H君依然能够回忆起那句让他坐立不安的怨言。当时，在一次聚会上，一位朋友当面说道“小J，你们搞的金庸书法质量也太次了，我都不好意思挂出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H君突然意识到，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自己被人捆绑消费了。
H君只能如实告知那不是他制作的，在座的不少人感到莫名惊诧。因为不二堂毕竟是H君一手创办的，绝大多数人都是一路追随他，其中不少人是出于对H君的信赖，才购买这些可有可无的周边产品。
而Z君每次销售他自己的产品，都要说请大家支持大小J，做得再好，H君并无一毛钱好处，做的不好，兄弟一起来背锅。现在H君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有一种苦，叫有苦说不出”。
人生如戏，每个人都要找准自己的定位，别人请你当伴郎，你就要把风头留给新郎，懂进退知分寸，才能宾主尽欢。Z君是个善于表现的人，平日讲话的语气有一种让人不容置疑的王霸之气，比如：小J啊，你的进度要加快了啊！子衿呢，赶紧给我干活去！久而久之，不少人都以为这个组织的老大是Z君，低调寡言的H君渐渐地被人忽视了。
当一个组织出现强宾压主的情况，便会出现二元权力中心，谁也不肯迁就谁，谁也不能说服谁。到底谁说了算，向左转还是向左转？我们知道Z君也是有远大抱负的人，不肯屈居人下，他自然有自己的思路和规划。当谁也无力统一思想的时候，就是分裂的前兆了。
不二堂的两位当家，有共同的价值观吗？有共同的理想吗？有共同的奋斗目标吗？很遗憾地告诉你们：一样没有！这不就是马云所说的“凑拢班子”嘛。
一个是理想主义者、一个是现实主义者，一个要追梦、一个要赚钱，如何达成共识呢？这本是无法调和的矛盾。
要破解这个困境怎么办？要不一方离去，要不集体散伙，舍此别无他途。
《笑傲江湖》中的华山派，原本是五岳剑派中实力最强的门派。有一天，岳肃、蔡子峰师兄弟二人偷窥了武学秘籍《葵花宝典》，由于匆忙之中，各自分读一半。回到华山后，各人领悟的武学奥义无法印证，二人都不能认可对方的理念，祸根就此埋下。华山派最终分裂成剑宗与气宗，为了争夺道统，于华山玉女峰进行决战，最终双方死伤惨重。经此一役，华山派人才凋零，从此一蹶不振。
一个组织中，但凡涉及到这种路线之争、道统之争，无不是悲剧收场的结局。小说中如此，现实中亦不例外。
H君原先也是搞仿排起家的，做了几年后，他发现这条路越走越窄。主要问题有：第一，由于旧版书籍是铅字排版，仿排是电子排版，所以无论怎么调整，仿排不可能做到在行数、字数、间距、字形等方面和原书一致。第二，在录入文字的时候，还会产生新错。所谓旧病未祛、又添新疾。第三，文本校勘应该按照什么标准？比如其中的通假字、异体字到底应不应该修改？如果是语病问题，那就需要通过多种版本相互参校。而这么庞大的工程，根本不可能短期内完成。
上图为复刻，下图为仿排
其中的三育书剑，H君曾经制作过三遍，笔者也都买过，排版、装帧并没有太大的改善。而且同样的文本，一套书就制作三遍，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感情是把书友们当小白鼠呢？
可能是一直找不到突破口，H君渐渐对仿排失去了信心。在重出江湖之后，便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放弃仿排，转型复刻。
这里笔者简单介绍一下仿排与复刻的概念。仿排属于排印系统，重新录入文字、修图，图文排版、装帧设计也大致模仿原书。复刻，就是买来原书进行高清扫描，除了去污，其他不做任何修改，相当于100%的copy。装帧设计也要尽可能还原原版（包括书的开本尺寸、纸张颜色、整体厚度等等），可以做到最大程度地展示原本面貌。
当然，笔者并不是贬低仿排这种形式，仿排的优点在于文本，如果真的有校勘严谨的版本，大家自是非常期待。可是现在的仿排自制，笔者认为走上了歧路。这么多年来一直故步自封，一套文本吃天下，所以面对复刻的挑战，才会显得如此狼狈。
这些年来，仿排自制都把精力放在“模仿”上面，要知道即便再努力，这方面也不如复刻。而在文本方面，从来没人愿意下苦功。而且绝大多数人是没见过原版的，一来买书也未必会看，二来即便看了，也找不出文本的错误（没有参照物），似乎也没有必要认真校对了。
但如果不思进取，投机取巧，并不是长久之计，别人的优势你比不上，自己又找不准定位，靠什么立足呢？一心扑在营销上，只靠一张嘴吃饭，拿不出过硬的产品，甚至以次充好，终有败露的一天。
下面来看看新不二堂（现已改为“明月堂”）已经发售的三育射雕实书，这套Z君自称完美的版本，究竟有多好呢？
前两天有朋友随机寄送两本给我（第12、13册），我粗粗翻阅了一遍，发现有60多处有出入。限于篇幅，笔者不便一一举例。列出部分问题，供大家参详。
这部分是原书正确的，仿排改错的（列出10处）：
原書第12冊第10頁，“上得樓來，二人叫了酒菜”
仿排第12冊第12頁，“上得樓去，二人叫了酒菜”
原書第12冊第14頁，“黃蓉走到樓邊向下觀望”
仿排第12冊第16頁，“黃蓉走到樓邊向下觀看”
原書第12冊第102頁，“每走一步，荆棘都鈎剌小腿”
仿排第12冊第104頁，“每走一步，荆棘都鈎到小腿”
原書第12冊第107頁，“黃蓉從腰間抽出竹棒”
仿排第12冊第109頁，“黃蓉從腰中抽出竹棒”
原書第13冊第8頁，“郭靖大喜，割了二條衣帶”
仿排第13冊第10頁，“郭靖大喜，割了一條衣帶”
原書第13冊第10頁，“一招[見龍在田]，擋在黃蓉身前”
仿排第13冊第12頁，“一招[見龍在田]擋在黃蓉身前”
原書第13冊第23頁，“只是不知這小姑娘的話是真是假”
仿排第13冊第25頁，“只是不知道這小姑娘的話是真是假”
原書第13冊第28頁，“那就引你們去見我師父”
仿排第13冊第30頁，“那就引見你們去見我師父
原書第13冊第104頁，“這才伸左手抹去臉上汚泥”
仿排第13冊第106頁，“這才伸左手抹去臉上泥汚”
原書第13冊第122頁，“當下命四弟子與眾僧退出禪房”
仿排第13冊第124頁，“當下命四弟子與僧眾退出禪房”
这部分是原书错误的，仿排却没有修改的（列出5处）：
原書第12冊第106頁，“算到一個[二]，黃蓉輕輕道“二百二十四。”那女子“哼”了一聲，哪裡肯信？布算良久，約一盞茶時分，方始算出，果真是二百二十四。
（瑛姑求解34012224的立方根，正確答案應為324）
原書第12冊第36頁，“瞧瞧明明白白，確是他在歸云莊”
（此處“瞧瞧”應為“瞧得”，“他”應為“她”）
原書第12冊第50頁，“那麼自己縱不受傷，也會被擊得跌倒或退”
（此處“或退”應為“或後退”）
原書第13冊第50頁，“就把世上所有的靈凡妙藥搬來”
（此處“靈凡妙藥”應為“靈丹妙藥”）
原書第12冊第29頁，“縱不及丘處機之精純、梅超風之驃悍”
（此處“驃悍”应为“剽（慓）悍”）
其他诸如简繁体、异体字、通假字比如：譁（嘩）然、內鬨（哄）、污（汚）泥、的（底）、囬（囘）、他（她）、檢（撿）、技（伎）倆、什（甚）、辞（词）等問題更是俯拾皆是。
从笔者随机抽样的统计数据来看，发现了这样一个现象，原书正确的地方，仿排出现大量录入错误，而原书出错的地方，却一仍其旧、不做修改。这就是Z君宣称的采用报纸参校，文本超越复刻的完美版吗？
如果有些人认为个别字词出错不算什么，那我再举个漏句的例子。
上方为Z君的自制仿排书影
仿排第4册94-95頁中間部位，那童子應了，隨著簡管家出來。郭靖在黃蓉耳邊道：“快走吧，那些人個個厲害得緊。”黃蓉笑了笑，搖搖頭。
來看報紙，那童子應了，隨著簡管家出來。黃蓉在郭靖耳邊道：“你拿了藥先囘去，我還要瞧瞧他們。”郭靖也俯到她耳邊道：“快走吧，那些人個個厲害得緊。”黃蓉笑了笑，搖搖頭。
不是说好的用连载报纸参校吗，这么严重的问题，为什么不改正呢？也亏得Z君想出好点子来，贴心地为大家准备了一大包A4纸，说是如果发现错误，可以自行修补。可是这种长句，该怎么粘补呢？
近日听闻Z君发布了悬赏捉虫任务，不知道是盲目自信呢，还是想借众人之力来完善文本，再故技重施推出什么精装本、合订本什么的。只怕这韭菜即便加快催熟，也赶不上收割速度呢。
有人可能会问，既然复刻的优势很明显，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没人愿意做呢？这是因为复刻的成本太高，属于高风险低回报，没人愿意选择这种路。据当时H君收到的报价，复刻射雕的成本至少要17万。按照每套售价800元来计算，需要卖出220套才能回本，而这个圈子总共也就300人左右。
H君实际上有点野心的，曾听他说将来想创办一个网站，把旧版资料免费公开。了解他的朋友也清楚，他是个富二代，并不缺钱，玩自制是出于一种爱好，并不是为了挣钱。但复刻非常烧钱，需要更多人的参与才能摊薄成本，这也是他当初建立不二堂的原因。
所谓“慈不掌兵、义不养财”，以Z君的精于算计，是不可能选择复刻之路的，他有现成的电子版资料，做仿排是水到渠成，而且使用众筹模式，先收款再下单，可说是毫无风险的无本买卖。所以说，什么样的性格，决定了选择什么样的道路。
阮籍有一首咏怀诗“杨朱泣歧路”，说一个叫杨朱的人，来到岔路口，面临不确定的选择，而放声大哭起来。人的一生有很多选择，有时候做出选择是很痛苦的，但一旦做出选择就意味着承担，意味着放弃。
有人为了追逐梦想，踏上了一条荆棘丛生之路，有人为了快速成功，不惜背信弃义透支名誉。只是，凡有收益必有代价，所有的选择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华山派的“剑气之争”，哪里是什么路线之争、道统之争，不过是人性中的欲望之争罢了。
笔者从前购买过一套仿排射雕的资料，拿出来一对比，发现两套资料的文本，出错的地方几乎一模一样（我的版本有几处得以改正）。当时我的初步判断是，我手上的版本应该是Z君这套版本的升级版，但这两个版本系出同源，不然不可能有这么高的契合度。
这一切难道只是巧合吗？不，记得狄大人说过一句话“这世上根本没有巧合，那些所谓的巧合之间，其实都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联系”。于是，笔者四处找人求证，最终收集到了目前旧版射雕的四个校本的相关资料，并最终厘清了这些版本背后的关联。
简单介绍一些这四个校本的来源和演化历史，其实这也是旧版圈子中公开的秘密了。首校本，也就是Z君的自制书所使用的版本，是当年Z君的合作团队做出来的第一个版本。Z君提供扫描资料，让别人负责录入、校对、修图，在完成首校后，该团队自行解散，再无后续合作。二校本，也就是我手头的版本，是当年那个团队的某些成员进行了简单的再次校对，私下售卖出来的。三校本，是那个团队的某位成员后来与长眉侠互换底本，共同整理出来的，这个版本实际上是两个版本系统的结合（以上团队的二校本与长眉侠独自完成的二校本进行融合），相对来说，该版本已经比较完善了。（顺便说一下，Z君的版本与长眉侠的版本没有任何关系，长眉侠一直是独自一人进行校对，不属于任何组织）四校本，也就是目前为止最为完善的版本，是长眉汉结合各种资料、版本，在三校本基础上再次通校而完成的。
笔者以上所列举的那些错误，正是首校本特有的“防伪标志”，因为是第一次进行校录，有着大量错漏也是可想而知的。而这个首校本也不是Z君校对出来的，他本人也没这份校对功力，只能借助他人来完成。
Z君对外宣称这是个完美版本，其实这个版本的不足之处，他本人也不知道，如果知道了，会白纸黑字留下这么多错误吗？在那次合作之后，Z君与其他成员渐生嫌隙，所以后来升级版本的事，他并不知晓。很多合作都是这样，双方各留一手，倒也公平。当年的合作成员如今还在私下售卖升级过的二校本，估计他更不知道，否则也没底气说什么完美版了
至于说他呕心沥血、熬夜校对，那更是说相声，如果他有校对能力，会舍得把资料拿出来？此外，从这个随机样本的统计结果来看，为何这些“防伪标志”没有任何修正？可以这么说，Z君再校的可能性不到1/60，属于接近于0的小概率事件。
现在可以确认Z君使用的就是早期错漏百出的首校本，而且笔者通过多方面的打听和联系，也得到了当年该团队成员的鉴定认可。
疑窦终于释然了，诚如狄大人所说，没有所谓的巧合。卖给我这套资料的人，正是当年Z君合作团队的成员（不方便透露网名）。我这套资料是二校本，Z君手上的版本，是更低的1.0版本。目前市面上流出来的旧版电子资料，都是介于首校、二校之间的低端版本，二者都存在着大量的错漏，这也是很多旧版大神看不上仿排自制的原因。
为什么这些做仿排自制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宣称自己的版本是最完美的呢？实际上就是利用了买卖双方的信息不对称。没有参照物做比较，正误之分、版本之别又何从谈起呢？
说到这里，可能有些人不服气，难道仿排就低人一等吗？当然不是！仿排是重新排版的，自然可以在文本上更胜一筹。只可惜，有谁愿意枯坐冷板凳，做这种既不能出名也不能获利的校对工作呢？靠说相声就能搞出一套高质量的版本？
而真正的武侠迷，谁会一门心思投机钻营呢。下面公布几张长眉侠四校本的图片：
可以看出，仿排的文本的确可以做得更好，但是一般人没这份定力（15部作品通校一遍，每天五六个小时，也需要3年的时间）。能做到的那几位侠友，他们是不齿于用来牟利的。所以从来没有人去阻止什么仿排大业，大家憎恶的是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行为，凡事有所为有所不为。
再来说说Z君手中的首校本，在这次校录结束后，大家定下了公约，不得对外公布这个版本，Z君作为发起人，更应该遵守当年的约定，现在公开制书贩售这些资料，是不是背信弃义呢？据当年合作过的知情人透露，Z君自己私下售卖资料（或者用来与别人交换），别人当然坐不住了，大家都担心资料越来越不值钱。
记得当年被Z君怼得出走江湖论坛的教主，事后针锋相对地发布了这样一则声明：“为什么有些人看不到自己利用扫描资料赚钱的侵权行为，却极力指责别人的公开收费服务？公开犯罪和隐蔽犯罪这两者有何高低之分？相对而言，隐蔽性的是不是在道德层面上更应该收到谴责？”
当年打击侵权的“斗士”，自己一直私下做着同样的买卖，这真是一个巨大的讽刺。前文笔者说大B君在他的圈子中放出话来，永远不再与Z君做买卖，应该懂了吧？因为大B君也是受害者之一。
现在回过头来细想，精装武史飞狐毁约这件事，其实一点也不意外，习惯使然而已。
2017年12月17日，武侠群英会发生了一起“焚书烤红薯”的事件。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之前凌云君曾当众宣布，若是武史飞狐有人违约，他就直播烧书。也许是受到什么刺激，失望至极的凌云君，发布了全程烧书视频。（关于武史飞狐自制的故事，上篇有详述）
作为一个读书人，烧书这种行为是有罪过的，而且价格不菲，两册合计363元。不少群友连声叹息：“别烧，送我也好啊”凌云君笑道：“那不成，我要烤红薯呢”。又有谁知道，彼时，面前的火苗是旺旺的，而他的心情是凉凉的。
凌云君烧的是书吗？烧去的是痛苦的回忆。他烤的是红薯吗？拷问的是众人的良心。这是凌云君无言的抗议、不悔的承诺，即便旁人毁约，与我何干？若是言而无信，我又有何面目见人？有分教：含泪烧书只为信，无情天地有情人。
这也正是很多人不敢公布旧版资料的原因，会被人用做赚钱的免费工具。笔者曾经与长眉侠有过交流，他坦承很想把他的四校本无偿公布出来，毕竟这是他十年校书的成果，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每天校对六小时以上，独自一人通校了4遍，短篇甚至更多）但现在的风气让他犹豫不决，他不想被人用来牟利。（注明：长眉汉先生属于独行侠，从不参与任何小团体）
或许等这波自制浪潮过去后，我们就能等到四校版的正式发布呢，笔者也期待那一天能够早日到来。想来真是可笑，金庸旧版已经升到4.0版本，却有人拿着最原始的1.0版本糊弄广大书友们，这就是所谓的学费吗？
笔者曾问长眉侠：“支持您十年校书的动力是什么呢？”，他回答道“一是热爱，二是惯性，校到后来变成了习惯，就像每天吃饭睡觉一样了。实际上是病态了。”我接着问：“您校对又不能赚钱，有想过出名吗？”他答道：“我没有想得这么多，动机很单纯，就是想好好校对出旧版。其他没想过，也没功夫去想。”我好奇问道：“您这样的人，别人看起来一身的不合时宜，是否感到很孤独？”他笑道：“我是爱在其中，并未感到过孤独。”
请原谅我未经同意，冒昧公布了这段私人聊天记录。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还有一些人，默默无闻不求名利，坚持做着平凡而单纯的事。是他们感动着我们的心灵，是他们让这片灰色的天空多了一抹亮色，是他们给为物所役的人们指引了解脱的方向。原来快乐是如此的简单，原来人性中还有至真至纯的一面，原来我们最渴望的正是最缺少的。
生活的压力、外在的诱惑，让曾经的理想主义者变成了投机分子，人前的强颜欢笑掩饰不了背后的落寞。只有内心从容与安宁的人，还在坚守自己的理想。尽管受过伤，尽管不被理解，却痴心依旧初衷不改。正如影片《一代宗师》里面的一句话：“人活在世上，有的人活成了面子，有的人活成了里子，都是时势使然。”
下篇预告：
毕竟Z君使用哪些营销手段？H君的转型会一帆风顺吗？不二堂解散前夕，又发生了什么？请看下一篇《遇到是缘错过是命（下）》。
《武侠自制那些事儿》系列文章
联系客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