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不止一次地想起《黑客帝国》。
卡梅隆监制的赛博朋克科幻片《阿丽塔》上映时，Netflix推出科幻动画集《爱，死亡和机器人》时，都我想起了多年前《黑客帝国》带给我的震撼。
而今年3月31日，是第一部《黑客帝国》上映20周年。
前几天再次重温之后，我又对它有了新的认识。
今天，我们就来聊聊这个科幻史上最重要的系列电影。
《黑客帝国》系列
这个系列包括3部真人电影和1部动画短片集，缺一不可。
很多人没看懂《黑客帝国》的原因之一，就是没有完整地看完这个系列。
下面，我们从头把这个系列捋一遍。
01
黑客帝国动画版
被长久忽视的黑客帝国动画短片集，制作精良、创意满分，而且其中还有一些非常重要的世界观背景补足。
尤其是其中的《机器复兴》，可以当作《黑客帝国》前传来看。
不远的未来，人类发明了人工智能机器人。
这些机器人有着人的形态，但却没有被当做人来看待，他们和人类的关系类似于古代的奴隶和奴隶主。
一天，一个人类准备销毁他的B166ER家庭服务机器人，然而不愿被销毁的B166ER起身反抗，杀死了他的主人。
最终人类法庭处决了B166ER，同时，和他同型号的机器人也都要予以销毁。
这件“机器人杀人第一案”，成了人机矛盾的导火索。
最后，流亡的机器人在远离人类的地方，建立了自己的国家“01”。
大概是机器人的先天优势，这里的社会秩序井然，工作效率极高。若干年后，01就变成了一个强盛的国家。
这让人类感到不安并且无法接受，于是一场围剿机器国度的战争打响了。
但没想到，在战争层面，机器人依然优于人类。
节节败退的人类，想出了一个看起来很蠢的“绝招”——
用烟幕把天空遮起来，以切断机器人的能量来源：太阳能。
这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没能奏效，机器人还是赢得了最终的胜利。
机器人把残存的人类装进培养皿，利用他们的生物能来维持机器国度的运转。
同时，机器人还设计了一套电脑程序：Matrix。
这就是《黑客帝国》的英文片名，在不同版本中，Matrix的中文名称往往被翻译为“母体”或“矩阵”，它其是一个模拟人类社会的虚拟世界。（下文将Matrix称作母体）
通过脑机接口，培养皿中人类的意识被连接到这个虚拟世界中，让他们误以为自己在过着正常的生活。
02
黑客帝国
尼奥，是无数个身体沉睡在培养皿中、意识生活在虚拟世界中的人类之一。
墨菲斯、崔妮蒂等人，是已经觉醒的反抗组织成员。
史密斯等人，则是母体派出的、用来清除觉醒者的特工。
第一部《黑客帝国》讲述的，就是懵懂无知的尼奥，在墨菲斯、崔妮蒂的帮助下，逐渐觉醒并成为人类“救世主” 故事。
电影最后，尼奥在崔妮蒂的一个吻后“死而复生”，成为“救世主”，就像开了挂一般拥有超强的能力。
比如，终于可以看穿母体世界的一切，原来都只是一串串代码。
这一部中，引出了一个说话神神叨叨的关键人物：先知。
尼奥就是在她的指引下成为救世主的。
她的真实目的，以及母体更多的秘密，还需要后面两部来揭开。
03
黑客帝国2：重装上阵
墨菲斯带尼奥来到反抗组织基地：锡安。
这个代表着人类最后希望的地下城，正面临着机器大军的围剿。
为了拯救锡安，尼奥再次寻求先知的帮助。
先知告诉他，要想拯救锡安，他必须回到母体的主机程序。
接下来就是一系列闯关游戏了：
找到梅罗文嘉，带走开锁匠，进入主机程序。
在主机程序中，尼奥遇到了一个重要人物：
建筑师，就是母体程序开发者。（确切的说，他是母体程序开发者在母体中的虚拟人类形象，本体是机器人）
接下来，两人展开了一段信息量非常密集的对话。
读懂这些话，将会彻底颠覆你对《黑客帝国》的认知。
建筑师首先向尼奥解释了他的由来:
你是母体程序异常的产物。
但是，无论尼奥因程序异常而诞生，还是他最终来到这里，都在建筑师的掌控之中。
这是尼奥第一次见到建筑师。
但对建筑师来说，这是他第六次和尼奥打交道。
在他之前，已经有五个其他的“尼奥”来过这里。
从建筑师的话中，我们得以窥探母体不为人知的发展历史。
回到一切的开始，机器人俘虏了人类的肉体，然后通过制造一个虚拟世界“母体”，来囚禁人类的意识。
但和我们之前所知道的信息不同，机器人用母体来控制人类的目的，并不完全是从人类那里获得生物能源。
能源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真正困扰机器国度发展的，是文明的进化。
前面提到，秩序和效率是机器人的优势；但同时也是劣势。
规矩、死板的机器世界，无法产生打破常规的艺术家，或是开拓创新的科学家。
举个例子，就拿手机中的锂电池来说——
人类有能力去探索新的材料技术，来代替锂电池；而机器人最多只会把电池做的大一点而已。
可以说，无论过几百年几千年，机器文明都会像一潭死水停滞不前，而无法像人类的几次工业革命那样，取得飞跃性发展。
所以，母体实际上是一块实验田——
将人类的思维、创造力、科技成果等，拷贝给机器文明。
整个《黑客帝国》系列，讲述的就是机器的人类培养实验中，遇到的种种问题和变数。
建筑师设计的第一个母体，是个非常完美的世界。
在这里，人人安居乐业、幸福美好。
但当人解决了吃饭、穿衣、住房等生存问题之后，就容易开始思考“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等生命哲学问题。大量觉醒的人类从培养皿中醒来，导致了母体的失败。
于是机器吸取教训，重新设计了一个不完美的世界。
这里有贫富差距、有疾病、有战争……更加接近真实的人类世界。
虽然系统偶尔还会出一些bug——像墨菲斯、崔妮蒂这样的觉醒者，但总体上，母体是能够长久运转的。
有了相对稳定的母体，有了在母体中生活、工作的人类，接下来机器人要做的就是：
定期将母体重启升级，并清除觉醒的人类。
这个过程中的重要棋子，就是“救世主”尼奥。
先知就像游戏中的NPC，一步步指引尼奥回到代码之源；同时机器大军消灭锡安的反抗组织；尼奥在融入代码之前，需要从母体中选择苏醒23个人，重建锡安，构成一个循环，以实现母体的下一次重启升级。
《黑客帝国》中的故事，是母体的第六次重启。
此前五个“救世主”带回的代码，和母体设计的代码之间没有什么区别，导致母体只是重启了，而没有实现升级。
所以这次，母体给尼奥开放了更高的权限、更多的自由。
而这最终带来的问题是，事态向着脱离母体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04
黑客帝国3：矩阵革命
母体的第六次重启升级计划，因为尼奥产生了很多变数：
在第一部结尾，史密斯这个“杀毒程序”有了自我意识，同时因为和尼奥的接触（获得了尼奥的部分代码），而拥有了超强能力，成为母体系统中一大隐患。
在第二部结尾，尼奥没有选择将自己的代码写入主机程序，而是去救崔妮蒂，继续和反抗组织一起对抗机器大军。
所以，此时机器人的目的是：解决史密斯，把尼奥的代码写入系统，完成系统的重启升级。
而尼奥的目的则是阻止机器大军的进攻，拯救锡安，拯救人类。
于是，我们就看到机器大帝和尼奥达成交易：
尼奥干掉史密斯，同时帮助母体完成系统重启升级；
而机器则放过人类，不再进攻。
母体之外，机器和人类终止了战争，获得了和平。
母体之内，母体之父“建筑师”和母体之母“先知”，进行了一番意味深长的对话。
-你玩了场危险的游戏。
-变革总是伴随着危险。
-这和平能维持多久？
-直到和平结束。
表面上看，这个人类和机器共存的结局是双赢。
实际上，机器才是最大的赢家，他们依然控制、利用着人类。
《黑客帝国》的科幻构思大胆而复杂，以上只是对其世界观的大致梳理，篇幅所限，很多细节就不再一一列举。
而和其中的哲学、宗教、动作设计、特效技术等相关的内容，下次再分享。这里推荐两部纪录片《黑客帝国的根源》《黑客帝国：重访矩阵》。
20年来，电影爱好者、科幻爱好者们，一直对它有着各种各样的解读，我也不敢说自己完全看懂了这部电影。
这篇文章就当抛砖引玉，大家在评论区聊聊你对《黑客帝国》的看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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