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哲学极简史

 

一、古希腊罗马辉煌时代

 

希腊早期哲学（米利都学派，埃利亚学派，赫拉克利特，恩培多克勒，德谟克里特，阿那克萨戈拉，高尔吉亚）

 

自然哲学，五花八门：基本物质，水火土气；宇宙精神，吸斥爱恨；有逻各斯，完美永存；无神有神，多神泛神；唯物先驱，原子理论；进化流变，有无空间；灵魂转世，宇宙循环。怀疑主义，理性经验。节欲自律，正直谨慎。

 

毕达哥拉斯主义

数学符号，世间真义；生死轮回，素食节欲，灵魂净化，与神合一。

 

苏格拉底

意见多样，真理唯一；回到人间，认识自己；真正知识，美和正义；良知之声，挥之不去；修德行善，利人利己；循循善诱，诘问启迪；自知无知，智慧之极。

 

柏拉图主义

理念形式，完美永恒，理想原版，现实摹本；辩证思维，认识理念；灵魂不朽，学即回忆；保养灵魂，止于至善，四大德行，重义轻利；理想国家，理性统治，哲学王者，隔绝私欲。

 

新柏拉图主义（普罗提诺）

至善太一，至高上帝，自在自足，逐级流溢；心灵精神，灵魂物质，世界万物，皆由此起；神圣之光，照耀灵魂，出神入迷，重归太一。

 

亚里士多德主义

形式质料，不可分离；潜能现实，一表一里；存在四因，不可缺一；灵魂目的，身体工具。最初动者，最高实体，至善完美，努斯上帝。感性经验，理性分析，逻辑推理，三段演绎，十大范畴，逐层定义。至善幸福，德在中道，首推理性，次在伦理。

 

伊壁鸠鲁主义

追求快乐，远离痛苦，审慎取舍，适度节欲，身体健康，心灵平静；原子运动，互相撞击；相信感觉，唯物功利；破除迷信，不理上帝；看破生死，消除恐惧；社会契约，互利正义。

 

怀疑主义（高尔吉亚，皮浪）

干脆彻底：无物存在！即使存在，无法认识；即使认识，说不明白。放弃判断，莫究根底，踏踏实实，回家休息。

 

犬儒主义（狄奥根尼）

内心自由，个人独立，自然朴素，安贫乐道；挑战世俗，政府宗教，私财婚姻，统统抛掉。

 

斯多葛主义（塞涅卡，马可·奥勒留）

自然法则，天命上帝，弥漫宇宙，主宰秩序；顺应自然，公正仁爱，人人平等，世界主义。人格尊严，道德第一；禁欲轻物，荣辱不虑；生老病死，不是问题。

 

 

二、印度哲学

 

主旋律（《吠陀》哲学，耆那教，佛教）

人世充满苦难，生死轮回不断，一切皆属虚幻，无知是其根源。绝欲苦修冥想，求得无上智慧，不求今生来世，彻底解脱轮回。

 

遮婆加的唯物主义

四大元素实有，灵魂来世皆空，祈祷献祭无用，享受快乐此生。

 

 

三、黑暗中世纪

 

奥古斯丁主义

创世上帝，三位一体，万能任性，不可违逆；人有原罪，不可自赎，上帝慈悲，预选拯救；皈依上帝，先入教会，最后审判，上帝之城。

 

托马斯主义

上帝最高实体，精神物质低级。信仰高于知识，理性不如天启，哲学可用可弃，沦为神学婢女。公共之善幸福，最高之善上帝。铭刻人之心灵，上帝自然之律。教会高于国家，最好君主政体。

 

后期经院哲学（罗吉尔·培根，邓斯·司各脱，威廉·奥卡姆）

神哲分裂，划清界限。重视个体，意志自由；自然人权，不可侵犯。依据经验，不拘经典，求证之法，哲学重点；奥式剃刀，避繁就简。

 

神秘主义（埃克哈特大师，雅各布·波莫）

新柏拉图，长久延续。灵魂上帝，神秘合一；复归上帝，彻底安息。

 

 

四、文艺复兴、启蒙运动

 

文艺复兴（尼古拉，布鲁诺）

个人主义，人文主义；思想自由，哲学解放；没有中心，宇宙无界；提倡理性，重视经验；科学原则，数量关系。

 

弗朗西斯·培根

科学分类，指引发展。寻找规律，征服自然。仅靠传统，停滞不前；单纯逻辑，原地打转。依据经验，追问自然；归纳方法，抽获原理；提供根据，科学实验。

 

笛卡尔主义

物质精神，二元分立。理性可赖，经验可疑；天赋观念，原则公理；推理演绎，万事不迷。我思我在，第一原理。

 

莱布尼茨—沃尔夫体系

单子无窗，前定和谐，神学目的，极端唯理。否定经验，独断主义。先验自我，天赋观念，纯粹演绎，知识体系，可穷宇宙、灵魂上帝。

 

理性主义（笛卡尔，莱布尼茨，斯宾诺莎）

观察经验，易受蒙蔽；真正知识，理性寻觅。天赋先验，似曾相识，柏拉图说，学即回忆。

 

经验主义（洛克，贝克莱，休谟）

全部知识，来自经验，无此基础，全是扯淡。适可而止，别走极端：拒绝理性，否认思辨；怀疑一切，丧失灵感；只认表象，不论根源；因果规律，只是或然。

 

斯宾诺莎

自然上帝，实体太一；包含一切，精神物质；主宰世界，必然规律。自我保存，善之大义，自私自利，本性不移。情感理性，不可缺一，情感冲动，忘乎所以；理性预期，统览全局，协调平衡，人格和谐。理解、肯定，即是意欲；知其必然，自主不拒，感觉自由，是爱上帝。思想自由，行动守法。自知其身，知物知神，灵魂满足，此乃智人。

 

卢梭

艺术科学，实为衰落；语言思想，人之退化；抛弃文明，回归荒蛮，贫困鄙陋，淳朴自然。私有财产，国家法律，独裁统治，不幸三源。社会契约，公正自愿；投票表决，公意呈现。人性本善，社会污染，教育之道，与之绝缘。

 

 

五、德国古典哲学及其延续

 

康德主义

先有康德，理性批判，看似统一，实则离析：两个世界，彼此割离；两种理性，莫衷一是；自然法则，皆为人立，自由世界，毫无关系。

 

两个彼此割裂的世界（现象世界与自由世界），两种各行其是的理性（理论理性与实践理性），三个让人无所适从的原则（因果律，道德律，合目的性）。人为自然立法（因果规律），然后自己又可以不遵守。道德既是义务，又要人从中得到愉快心情，又企盼彼岸世界的最高裁判者做出公正的裁决给予补偿。把矛盾重重支离破碎的东西胡乱糅合在一起，自己一点儿也不觉得别扭吗？如果人不是发现自然之法，而是为自然立法，难道在现实中不会碰得头破血流？

 

费希特

主观唯心，自我有为；自我设定，自身外界；左右互搏，追求完美。道德秩序，即是上帝。

 

主观唯心主义，实践唯心论，唯识论变种。自我最为内在的本质就是纯粹的、无休止的行动，它先设定自身，又设定作为斗争对象的外部现象世界，人生的目的就是与现实世界斗争，追求道德完美，所谓上帝就是道德秩序。

 

谢林

客观唯心，自然精神，原始力量，绝对之物；自然与人，理想现实，和谐同一，艺术为证。

    客观唯心主义，同一哲学。自然的本质即精神，一种充满活力的原始力量（绝对物），是人的精神的精神。自然与精神，理想与现实从根本上来说是同一的。艺术是同一哲学的证明和体现，能够将世界和自我、现实与理想、自然的无意识的和有意识的作用完美和谐地融合起来。

 黑格尔

正题反题，合于扬弃，辩证法则，包打天下：逻辑概念，自然、精神。精神发展，三个阶段：主观精神，只在个人；客观精神，家国社会；最高阶段，绝对精神，艺术宗教，哲学为尊，自在自为，返回自身。

    把辩证法归于一套“正—反—合”，或者“肯定—否定—否定之否定”的发展模式，并将这种模式推向极致，企图用其涵盖和解释一切发展过程，包括人类思维认识的发展过程，自然事物和人类社会历史的发展变化过程、以及所谓绝对观念（精神）的发展变化过程。看似把辩证法发扬光大，让其繁复精微包罗万象，实际上是过犹不及，偏离了辩证法的实质和精髓，使其变成了一种僵化的发展套路和模式，至于所谓绝对精神的发展变化过程，则是纯属臆造了。

 

费尔巴哈

自然界里，物质第一，不需创造，永恒实体；人属自然，灵魂肉体；实践检验，可辨真理；人依自己，编造上帝。

 

唯物主义，物质第一性，并非被创造物，也不需要“推动者”；人是自然界的一部分，可以认识自然界。人创造了神，宗教是科学的死敌。对黑格尔进行了彻底的革命，意识精神沦为被决定的第二性，作为精神思维活动规律的辩证法自然也就不重要了，因此被马克思称为“形而上学唯物主义”，其实，费尔巴哈承认自然界是有规律地发展变化的，并非僵化不变的物质论。

 

马克思主义

辩证唯物，发展变化，否定之否，必然规律；历史唯物，重生产力，阶级斗争，社会主义。

 

辩证唯物主义，唯物主义与辩证法的结合，强调事物的发展变化。历史（辩证）唯物主义，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社会主义必将取代资本主义，人类历史是阶级斗争的历史。

 

叔本华

盲目意志，左右理智；无法满足，虚无痛苦。脱离苦海，两条出路：暂时解脱，投身艺术；彻底解脱，禁欲苦修，超脱尘世，心海无波。

 

一边是来源于盲目意志的感性本能，享受世俗生活的欲望；一边是理性，道德，人生的各种痛苦的纠缠。叔本华难以将二者统一，一方面认为理性从属于意志，一方面又要让理性彻底摆脱意志的控制，只好走上了逃离尘世的极端消极道路。印度哲学痛苦虚无与解脱论的翻版。

 

尼采唯意志论

生命本能，强力意志，激情欲望，斗争创造；理性宗教，束缚压抑；奴隶道德，软弱低级；上帝已死，超人当立。

 

以往的哲学系统的确混乱不堪，但尼采反思和批判过了头，成了轮大锤的野蛮破坏者，彻底否定了理性理智；传统道德伦理宗教的确过分压抑人欲，但尼采人性解放过了头，彻底反文明，返祖成了野蛮人。与卢梭的思想有联系。

 

 

现象学（艾德蒙特·胡塞尔）

客观世界，悬置一边；回头面向，事情本身。内省反思，直接认识，现象描述，本质还原。先验自我，纯粹意识，主动认识，构造世界。

 

现象学运动，即所谓的“面向事情本身”，“事情”应该是指意识世界里的经验现象。主张在各人文学科内运用现象描述或本质还原（本质直观）的方法，通过直接、细微的内省反思分析，获取具体经验间的“不变的部分”，即对象的本质。对意识本身的研究，排除一切经验性内容，探究意识经验自身的本质结构，即主观先验的纯粹意识或纯自我，包括所谓先验自我、意向作用和意向对象。先验自我是意识和意向结构的最深核心，同时也是推动心理活动和引发知识结构的总根源。似乎是把康德的独立于认识而存在的“物自体”演变成先验意识所构造的某种对象，企图摆脱“主客二元”的认识论模式，把认识过程变成意识内部的事情，最终演变为更彻底的主观先验唯心主义。

 

生命哲学（亨利·柏格森，汉斯·德里石，路德维希·克拉格斯）

世界本质，神奇生命；超越理性，直觉领悟。冲动活力，不可停驻；自由创造，拒绝约束。

 

把生命看作世界的本质和根源，而生命是超理性的，只能靠直觉来领悟。强调生命活力的冲动，绝对的意志自由，夸大文艺、哲学和政治的创造作用，而对理性、道德宗教、规章制度采取排斥的态度，甚至提出为了生存竞争可以不择手段。叔本华和尼采的后续影响。

 

存在主义（克尔凯郭尔，雅斯贝尔 斯，萨特，马丁·布波，海德格尔）

悲剧世界，偶然荒诞；虚无烦恼，孤独盲目；存在在前，本质在后，自由选择，自我成就。

 

以人为中心、尊重人的个性和自由，以孤立个人的非理性意识活动当作最真实存在。把世界描绘成荒诞和偶然的悲剧世界，把（上帝、）科学、理性、道德等规定性的东西统统抛弃，人类陷入虚无和烦恼麻烦而孤独无依，盲目地走向未来走向死亡。只能自己为自己负责，自由选择，自我实现。反映了人们在失去宗教寄托之后既空虚又放纵的心态。

 

 

六、经验主义后续发展

 

实践经验，实在、确定；抽象思辨，缺乏证据。结果至上，实用第一；观念理论，争论无益，可以虚构，只是工具。

 

实证主义

把哲学和一切科学都限定在现象世界之内，强调经验上的实证对科学理论的重要性，拒绝先验或形而上学的思辨。

 

孔德

三个原则：实在、确定、有益有用。认识的三个阶段：神学虚构，形而上学抽象，科学实证。哲学任务：一般理论的研究，知识的综合。主张由科学专家管理和主导社会。社会学创始人，拜人类教创始人。

 

实用主义（威廉·詹姆斯）

由不可知论出发，得出只求实用的唯一宗旨或判别标准，乃至让一切哲学争论或逻辑推理抽象思维都失去了意义，只看效果，有用就好。

 

虚构主义

魏欣格尔的实用主义，虚构的假的东西也可能很成功，有用，也就有价值，可以说是“真实”的。思想并不是为思想本身而存在的，只是为了生存。

 

工具主义

杜威的实用主义。思想、观念、理论是人的行为的工具，它们的真理性的标准在于能否指引人们的行动取得成功。思想只具有工具的价值。

 

经验批判主义（马赫，阿芬那留斯）

感觉要素，本质中立，彼此复合，世界成立。因果规律，假设而已；描述世界，函数关系；描述原则，思维经济。主体客体，不可分离。

 

属于经验主义的发展和运用。马赫从经验主义、实证主义出发，在物质和意识之外提出所谓“中立”的“纯粹经验”，“要素”或“感觉”，如颜色、声音、压力、空间、时间，作为世界的本质，物体只是许多感觉要素的复合。从实用主义、虚构主义出发，认为物质、运动、规律都不是客观存在的东西，而是人们生活中有用的假设。因果律是人们心理的产物，应该用函数关系取代，科学对世界只能描述而不能解释，描述则应遵循“经济思维原则”，即用最少量的思维对经验事实作最完善的陈述。阿芬那留斯的“原则同格伦”认为主体和客体、自我与环境互相关联，不可分割，无法独立存在。

 

功利主义（边沁，穆勒）

快乐幸福，人之所欲；最大快乐，善恶依据；手段动机，不必考虑。

 

实用主义的伦理学原则。人类的行为就是要追求最大的幸福快乐，能否促进幸福或增加“最大快乐值”是评判善恶（价值判断）的标准，而行为的具体动机和手段并不重要。社会功利主义，社会的幸福是以最大多数的最大幸福来衡量的，追求个人幸福如果同时符合大多数人的利益，那么对他自己也是最有利的。伊壁鸠鲁余音绕梁。

 

社会达尔文主义

进化法则，天命规律，生存竞争，无可逃避。优胜劣汰，等级奴役；弱肉强食，不必客气。平等自由，仁爱道义，传统道德，统统抛弃。

 

可以看作是把进化作为最大证据和最大目的的实证主义和功利主义。把生物进化法则作为不可抗拒的自然规律或天命，强调残酷的弱肉强食、生存竞争甚至战争，鼓励优胜劣汰甚至种族灭绝，鼓吹等级制和奴役，对传统道德的自由，平等，友爱提出公然的背弃和挑战。只看到竞争掠夺看不到合作共赢，只看到矛盾冲突看不到和谐依存。从另一个角度出发并与尼采殊途同归。

 

社会进化论（斯宾塞）

将进化的思想提升为一种普遍的历史发展原则，在整个社会的角度考虑进化问题，进化方向大概是用和平的和工业化的社会形态逐渐取代暴力的和战争的野蛮社会形态。推崇个人自由，坚决地反对社会主义——违背自然竞争，造成退化和官僚主义，经济瘫痪，产生新的贵族。

 

认识进化论

我们的认识系统在不断自我进化，适合认识周围世界的规律和秩序，但同时也是有限度的，不可能解决基本粒子宇宙结构之类的高深问题，我们不可能超越现象世界获得最终的绝对真理。

 

理性批判主义（卡尔·波普尔）

猜测假说，证伪否定，周而复始，不断前进，去伪存真，逼近真理。

 

证伪主义。认识到人类知识的暂时和假说的性质，提出“猜测与反驳”，不断证伪、否定、批判而向前发展的科学方法，知道“通过消除谬误来测定真理”，这是值得肯定的。但波普尔在社会演化和历史发展的问题上失去了理智，从“不能获得最终的知识”变成根本“没有规律”；从严谨的“怀疑，证伪”，变成了不加论证的“必错，必伪”。

 

 

七、哲学已死

咬文嚼字，逻辑分析；舍大取小，鸡毛蒜皮。结构解构，翻来覆去；多元、相对，拒绝统一。

 

哲学不再是在具体学科的基础上，站在更高的视角上去概括总结、延伸升华，甚至为具体学科指引方向，给为人处世治国安邦提供理论基础，而是越来越纠缠于琐细问题，变成了咬文嚼字的游戏。

 

分析哲学（罗素）

把形式逻辑或逻辑分析当作哲学的固有方法，主要是对语言进行分析。包含新实证主义（逻辑经验主义），语言哲学。

 

逻辑原子主义（罗素）

世界的逻辑结构与语言的逻辑结构一致，通过语言和逻辑的分析达到对世界的了解。经验主义（原子事实）和纯粹逻辑（命题的逻辑形式）相结合。

 

新实证主义，逻辑经验主义，逻辑实证主义

逻辑分析（考察命题有无认识意义）加经验主义或实证主义。

 

语言哲学（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

哲学的本质就是语言，运用现代数理逻辑对语言进行逻辑分析。

 

解释学（海德格尔）

又称诠释学，似乎更应该叫“理解学”。 大概是研究人究竟是如何理解的，理解的条件、过程，即本体论；人是否能正确理解，理解是否客观，有没有局限，即认识论；以及如何去正确地理解，即方法论。

 

结构主义（索绪尔）

注重整体性，系统性，结构关系；轻视个体，反对人性自由和选择的观点，人类行为被结构组织所决定，是对存在主义的反动。在语言学，并不关注言语或语言的使用反而关注语言系统。

 

解构主义（雅克·德里达）

反对逻各斯中心主义的思想传统（终极的，真理的，第一性的东西支配一切），注重个体，部件，反对总体统一的结构。对正统原则和标准、现有的秩序进行批判。

 

后现代主义

反主流正统权威，反统一，反单一，反非白即黑，提倡多元化和相对性，多角度多可能性。无中心意识和多元价值取向，突出个体、自我。导致了价值相对主义、怀疑主义和价值虚无主义，反对功能主义和实用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