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少空气污染暴露对健康结果几乎立即产生了实质性影响。”
我们知道，空气污染会影响身体诸多器官、系统。最近，一项来自哈佛医学院的研究指出了空气污染会带来超乎既往认知的健康负担，引起广泛关注。那么，减少空气污染对健康的益处如何？需要多久能起效？幅度有多大？近期，国际呼吸学会论坛（FIRS）环境委员会在《美国胸科学会年鉴》发表了《减少空气污染的健康益处》报告。详细回顾的证据显示，空气质量改善可以快速而且明显地降低哮喘、心梗、中风等一系列疾病的风险，甚至带来更长的预期寿命。报告主要作者，FIRS执行董事Dean Schraufnagel博士指出，其中一些影响“相当惊人”。截图来源：Annals of the American Thoracic Society官网
在今天的文章中，我们选取报告中的部分代表性干预案例，与大家分享。多个国家的政策在改善空气质量方面取得了成功。一项典型的公共卫生政策是美国在1997年和1990年分别颁布、修订的《清洁空气法》。1990年-2015年期间，虽然美国国内生产总值增长了250%，但颗粒物（PM）、硫氧化物、氮氧化物、一氧化碳等主要污染物的排放量减少了73%。25年后，美国环保署估计健康收益是成本的30倍有余，节省了2万亿美金，比如每年可避免23万例死亡，减少20万例心梗、6.6万例呼吸系统疾病住院、减少240万次哮喘发作。爱尔兰、瑞士等欧洲国家，以日本、中国为代表的亚洲国家也纷纷制定了空气质量法规，影响深远。二手烟是空气污染的一种形式。2004年，爱尔兰实行了全国禁烟令。从政策执行的第一周开始，全因死亡率降低了13%，心梗等缺血性心脏病减少了26%，中风减少了32%，慢性阻塞性肺病（COPD）减少了38%。有趣的是，年轻人和不吸烟者的获益最大。在一个典型人群——酒吧工作人员中，禁烟令实施后1-2个月内，他们的咳嗽、有痰、眼睛发炎、喉咙痛、流鼻涕等等症状和呼吸功能也都得到了显著改善。
香港在1990年限制了发电厂和机动车辆所用燃油的硫含量，这一干预带来了环境二氧化硫浓度下降45%，年度全因死亡率下降2.1%，呼吸道死亡率下降3.9%，心血管疾病死亡率下降2.0%，男性和女性预期寿命分别提高41天和20天。1980年代后期，美国犹他州一家钢厂曾关闭13个月，期间肺炎、胸膜炎、支气管炎和哮喘住院患者减少了一半，孕妇早产风险也更低。PM10每减少100 μg/m3，学校缺勤人数减少40%，每日死亡率降低16%。1996年奥运会期间，美国亚特兰大实施了为期17天的交通管制，限制了交通流量以确保赛事进展顺利。在接下来的4个星期中，儿童因哮喘而就诊次数减少40%，急诊次数减少11%，哮喘住院次数减少19%。相似的，2008 年北京奥运会期间，污染物浓度降低62%。两个月内北京地区的哮喘相关就诊次数减少58%；心血管死亡率降低，尤其是在女性和老年人中；健康年轻成人的全身炎症反应程度降低。图片来源：pexels
除了公共场合的空气质量控制，减少家庭空气污染也可带来健康益处。中国的一项回顾性研究表明，在使用煤炉的家庭中安装烟囱可以减少慢性阻塞性肺病的发生率。中国另一项为期9年的队列研究中，改善厨房通风和促进使用清洁燃料的干预措施也达到了相似的效果，而且患者人群的肺功能下降速度明显放慢。在尼日利亚的一项试验中，拥有干净炉灶的家庭，产妇分娩时的胎龄更足月，围产期死亡率更低，新生儿的出生体重更高。在墨西哥、危地马拉、新西兰、澳大利亚等国家也都有相似的研究报道。有随机对照试验显示，美国市区家庭通过空气净化器减少对室内过敏原与哮喘相关的发病率降低有关。在波士顿地区针对25名哮喘患儿的另一项随机对照试验中，空气过滤器改善了患儿的呼吸症状。此外，过滤式口罩正在成为越来越普遍的防止空气污染危害的手段。一项研究对比了专业口罩对心脏疾病患者的保护作用，在北京行走2小时指定路线后，佩戴口罩的人群血压和心率指标更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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