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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说诸葛亮:一生“六字”写风流

文/渔夫

历史是由人民群众创造的,但历史进程却往往是由少数精英所控制的。诸葛亮就是这样一位改变着历史进程的人物,其人其事,时至今日,仍为人们所乐道。纵观诸葛亮一生,才高情深,位高谋大,术高环宇,功高恭谦,同代乃至整个历史上都难有望其项背者,在中国历史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横看成岭侧成峰”,说孔明、观孔明、品孔明,不妨抓住“忠、真、辩、智、奇、憾”六字,自大而细,自远而近,可一窥而知全貌。

一、 “忠”

封建时期的礼教,口必称“三纲五常”。“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此乃“三纲”;春秋战国时期,孔子提出了“仁、义、礼、智”,到了汉代,董仲舒则又将其扩充为“仁、义、礼、智、信”,此乃“五常”。何为仁?简言之,大忠大爱是为仁。姑且不论“三纲五常”的迂腐与糟粕,单看诸葛亮一代雄才大家,甘愿择主刘备,与之共图匡扶汉室大业,风雨数十载,不偏不倚,矢志不渝,直至累死沙场,足见其人臣之“忠”。

1.忠于刘帝。出道南阳,师从刘备之后,诸葛亮就对刘备汉室忠贞不渝。孙权得知诸葛亮之雄才大略后,欲招降孔明为己所用,以图大业。于是,他就召集谋士商量,应该如何得诸葛。大都督周瑜献计:利用诸葛亮之兄诸葛谨共事东吴之机,派诸葛谨前往说服招降。结果如大家所料,诸葛谨之行,非但无功而返,而且还让诸葛亮一番言辞说得哑口无言。先帝刘备去世前,于白帝城向诸葛亮托孤,要求诸葛亮尽心尽力辅佐后主刘禅。大家都知道,刘禅是扶不起的阿斗,懒政乱作为不说,还听信谗言,任用小人,任性妄为,哪怕诸葛亮身在伐魏一线,也不分青红皂白,一纸诏书,将诸葛亮即刻招回,两次坏了诸葛亮的北伐好事。即便在这种情形之下,诸葛亮仍然忠于托孤誓言,不抛弃、不放弃,战斗至生命最后一刻仍无二心,此一“忠”也。

2.忠于事业。刘备第三次茅庐拜相孔明,诸葛亮就曾坦言,欲效个人全力,助刘完成心中夙愿,一统天下,匡扶汉室。这,既是诸葛亮对刘备的承诺,也是他自己毕生的伟业。以史观之,为报答刘备的“知遇之恩”,诸葛亮殚精竭虑,鞠躬尽瘁,提出了“跨荆、益”,“西和诸戎”、“南抚夷越”、“外联孙权”、“内修政理”、“抗拒曹操”的治国方略;他儒法并用,以法治国,执法必严,赏罚分明;他重用人才,任人以贤;他审时度势,不断的调整内政外交政策;他重视农业生活,安抚流亡,轻徭薄赋,发展社会经济;他亲率大军北伐,革新武器装备,发明了孔明灯和木牛流马等。以至于在很长时间内,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助刘家稳固了蜀汉基业和地位,此二“忠”也。

3.忠于公家。诸葛亮死后,蜀军返回成都,刘禅追谥诸葛亮为忠武侯。诸葛亮遗言命令部下将自己葬在汉中定军山,依山势修建坟墓,墓穴仅能容纳下棺材大小即可。诸葛亮曾经上表指出自己没有多余财产,只有800株桑树和15顷土地,而自己穿的都是朝廷赐封,就算儿子都是自给自足,自己没有一点多余的财产。果然,诸葛亮直至死时也是如此,甚至在临死前,也吩咐他下葬时只需要挖洞一个,棺木能够放进去便足够,自己则穿着平常的服装即可,不须要其他配葬物,此乃三“忠”也。

二、“真”

庄子认为:“至人无已,神人无功,圣人无名”。这里讲的“至人”,也可以理解为“真人”。本意是说,至真至纯的人,忘记了自己的一切,而潜心为社稷苍生谋福利。从做人、做事看,诸葛亮的确是一名“至人”,故赐之予“真”。

1.虚而不屈。出道之前,诸葛亮隐藏于乱世,恭耕于南阳,但他不是消极避世,而是一边饱读兵书,与友人品评天下大事;一边在等待可以辅佐的明主出现,此乃一“真”也。

2.动而愈出。刘备与关羽、张飞桃园结义,怀揣天下苍生、匡扶汉室的梦想刚刚起步之时,求贤若渴,经司马徽和徐庶指点,三顾茅庐,拜访诸葛亮。而诸葛孔明其实心中早有明主,正待刘备跨马而来。其实,以他的才智谋略,随便投靠权倾天下的曹操或者独居东吴的土老财孙权,都易如反掌,且可一步登临天下。但诸葛亮并没有如此,而是甘愿选择与刘备一起,“马背打天下,以文定乾坤”,从一穷二白的“零基础”起步。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待刘备第三次拜访之际,诸葛孔明终为其坚贞不渝的信念和行动所感动,不但与刘备畅谈了理想,还现场拿出早已为刘备匡扶汉室伟业所准备好的计划图。身在江湖,却早已心在汉室,此乃二“真”也。

3.心无二念。章武三年春,先主刘备病危,召孔明于成都,嘱以后事,对孔明说:“君才十倍曹丕,必能安国,终定大事。若嗣子可辅,辅之;如其鄙人,君可自取。”诸葛亮闻之,痛哭流涕答道:“臣敢竭股肱之力,效忠贞之节,继之以死!”刘备又为诏敕后主刘禅道:“汝与丞相处置,事之如父。”刘备深知刘禅德薄力小,缺乏才干,担心自己身后诸葛亮夺权,故此才说这一番话,主要目的是探测诸葛亮的心机,于是也才有了托孤时的一段剧情。其实,刀斧手早已准备好。只要诸葛亮表现出一丁点不真诚来,都将被乱刀砍死!此乃三“真”也。

三、“说”

诸葛亮之辩说之才,真可谓惊天地,泣鬼神也。

1.舌战群儒。刚出道时,孔明劝说刘备与东吴结盟,共御曹操。刘备许之,并特派孔明赴东吴游说。孙权何等人物?疑心重,心机多,怕揽事,老狐狸也。岂能轻易说之?况且,东吴谋士几乎一致认为:魏军披甲执锐,兵强马壮,联合进谏,主张不战!此次孔明欲联吴抗魏,难度可见一斑。第一天,孙权给诸葛亮吃了闭门羹,只让他与群臣见了面,本意是让诸葛亮见识一下东吴才俊。于是,东吴群臣心领神会,揣度着孙仲谋的心意,集体为难孔明,欲使其知难而退。首先发招的是张昭。但诸葛亮早已料事在先,成竹在胸。厅堂之上,面对群臣的发难,他谈笑风生,侃侃而谈,应答如流,从容自然,将大家的质问逐一驳回。一番舌战下来,张昭无以言对,虞翻言辞错乱,步骘默然无语,薛综满面羞愧,陆绩语塞言钝,严畯垂头丧气,程德更是心惊肉颤。一言以蔽之:群儒“尽皆失色”,大败!诸葛亮则轻摇羽扇,凭一己之力,大胜!为达成“联吴抗魏”清扫了最大障碍,此一“辩”也。

2.孔明吊孝。孔明之辩才,在凭吊大都督周瑜时同样卓而不群。周瑜掌管着东吴的大兵权,孙仲谋对他十分赏识,委以重任。许多策略,都对周瑜言听计从。然而,周瑜虽才,却不及孔明。更可悲的是,周瑜心胸狭窄,气量狭小,对诸葛孔明,因嫉成恨,明里联手,暗中施坏,处处欲置孔明死地而后快。孔明何许人也?加之鲁肃暗中援手,次次识破周瑜伎俩,化险为夷。当诸葛亮用计连取南郡、荆州、襄阳后,周瑜一气之下,箭伤复发。病中的周瑜仍然想智取荆州,奈何又被孔明识破,兵败城下。周瑜一气再气,大叹三声:“既生瑜,何生亮”后,一命呜呼,归西去也!周瑜之死,促成了东吴众多将士一致将矛头靶心指向诸葛亮,誓言要杀之而报仇!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诸葛亮却执意要单身赴柴桑,凭吊周公谨。及位后,鲁肃以礼待之,东吴众将提刀拿按,慑于赵子龙之威,暂时按兵不动。且看孔明如何哭祭周瑜?“呜呼公谨,不幸夭亡。修短故天,人岂不伤?我心实痛,酹酒一觞;君其有灵,享我烝尝!吊君幼学,以交伯符;仗义疏财,让舍以居。吊君弱冠,万里鹏抟;定建霸业,割据江南。吊君壮力,远镇巴丘;景升怀虑,讨逆无忧。吊君风度,佳配小乔;汉臣之婿,不愧当朝。吊君气概,谏阻纳质;始不垂翅,终能奋翼。吊君鄱阳,蒋干来说;挥洒自如,雅量高志。吊君弘才,文武筹略;火攻破敌,挽强为弱。想君当年,雄姿英发;哭君早逝,俯地流血。忠义之心,英灵之气;命终三纪,名垂名世;哀君情切,愁肠千结;惟我肝胆,悲无断绝。昊天昏地,三军怆然;主为哀泣,友为泪涟。亮也不才,丐计求谋;助吴拒曹,辅轻安刘;掎角之援,首尾相俦;若存若亡,何虑何忧?呜呼公谨,生死永别;朴守其贞,冥冥灭灭;魂如有灵,以鉴我心;从此天下,更无知音!”拜祭之时,孔明伏地大哭,泪如泉涌,声声悲切,撕心裂肺,以头磕碰,感人至深,天地也为之动容失色!就这样,孔明凭借过人的胆气和辩才,不仅化解了东吴将士对他本人的怨恨,更保存了汉吴结盟的成果。

3.骂死王朗。王朗是魏国的重臣,名师徒。公元228年,诸葛亮第一次北伐,一路战绩不断,捷报频传。尤其是赵子龙,骁勇善战,如天神临世,连斩曹魏五员大将。整个曹军节节败退,军中已经无人敢战。就在这危急时刻,王朗老儿毛遂自荐,自告奋勇,说自己有办法将诸葛亮骂得颜面扫地,自动退兵。无奈之际,曹操允之。且看王朗上阵刚一开口,诸葛亮就骂出了经典名句:“汝既为谄谀之臣,只可潜身缩首,苟图衣食。安敢在行伍之前,妄称天数?皓首匹夫!苍髯老贼!汝即日将归于九泉之下,何面目见二十四帝乎?老贼速退,可教反臣与吾共决胜负!”寥寥数语,骂得王朗自容,羞愧难当,当场暴毙!

四、“智”

孔明之智谋,用经天纬地之才来概括,不足为过。在他连续辅佐刘家汉室任期内,大仗小仗,不计其数,大多数均以胜或大胜收场。最经典的有四:

1.火烧博望坡。俗话讲:新官上任三把火!诸葛亮刚刚出道,无才无绩,何以服众?况关、张二人本来对三顾茅庐之事就耿耿于怀,更是出了名的刺头兵,不好管。所以,在诸葛亮看来,博望坡之战,不但是与曹魏之战,更是他自己履新之后的“定位”之战,“亮剑”之战。所以,刘备亲自陪着诸葛亮,骑马现地勘察了博望坡周边地形,诸葛亮定下了退曹之计——火烧博望坡。命令关羽、张飞各率一千精兵,蛰伏于豫山、安林之中,等夏侯惇领军通过时,就以伏兵与火进行攻击。为了布好“口袋阵”,达成“瓮中捉鳖”之势,诸葛亮专门派赵云率老弱残兵为先锋,率先与夏侯惇交战,并只许败不许胜,以诱敌深入埋伏圈。又遣关平、周仓、刘封等将潜入曹军后方,焚烧物资,制造曹军恐慌。交战后,一切如诸葛亮所安排般发生。夏侯惇兵败,率残部逃回许都。诸葛亮首战首胜,奠定了自己在刘汉帐中的地位,此一“智”也。

2.荆州争夺战。赤壁之战后,荆州七郡被刘备、曹操、孙权三家瓜分,曹操占据荆州北部南阳郡,孙权得到半个江夏郡和半个南郡,刘备得到半个江夏郡和半个南郡、以及荆州南部四个郡(长沙、零陵、桂阳、武陵)。刘备屯兵公安,施展不开拳脚,打开不了宏图,诸葛亮便献计刘备,向孙权两次请求用半个江夏换孙权手上荆州的半个南郡。而孙权则认为:曹操南征重心偏于淮南,为让刘备顶替东吴在荆州方向先期抵御曹军,在鲁肃劝说之下,孙权同意提议,于是刘备得荆州。公元215年,孙权向刘备索要荆南三郡,刘备爱惜自己羽毛,将欲归还,诸葛亮直言玄德,告之孙权“得了凉州再还荆州”,刘备从计。鲁肃回吴后,被孙权大骂愚蠢,誓言要夺回荆州。便派了吕蒙奇袭荆南,轻松连下长沙郡、桂阳郡,零陵郡。面对孙权势如破竹的大军,加之此时曹操一举拿下汉中,蜀中一日三惊,诸葛亮献计:与孙权和解协商,先期归还2个郡以示诚意,孙权则把零陵郡交给刘备,条件是让刘备去抵御曹军。在此荆州拉锯争夺中,对权虽然拿下二个郡,但折腾了半天,刘备是一个城也没有还给自己,自己还白白给刘备一个零陵郡,亏大发了。但为了照顾刘备这个盟友,不得不签下湘水之盟,认他去打汉中之战。在这个过程中,诸葛亮为了保住荆州主郡,所献计策连环生效,起到了“定盘心”的作用,此二“智”也。

3.算计曹操败走华容道。赤壁之战中,周瑜火烧曹军大船。曹操不敌,率残部仓促逃走。诸葛亮算定曹操必败走华容,但他夜观天象,主星示明,曹操不当身亡,考虑到曹操予关羽有恩,于是派关云长把守华容道,留个顺水人情给关羽做。曹操兵败后,果然由乌林向华容道败退,并在途中三次大笑诸葛亮、周瑜智谋不足,未在险要处暗设伏兵。然而,一笑笑出赵云,多亏徐晃、张郃二人双敌赵云,才使曹操得以逃脱;二笑笑出张飞,又是张辽、徐晃二将抵挡张飞,使曹操再次脱险;三笑非同小可,笑出了关羽,且又在华容小路上,加之曹军几经打击,此时已无力再战。无奈,曹操只得亲自哀求关羽放行。关羽念旧日恩情,义释曹操,使曹操得以回到江陵,此三“智”也。

4.七擒七纵孟获。“攘外需先安内”。北伐之前,诸葛亮决定先南征,稳住大后方。且由他本人亲自带队出征,正当大功告成准备撤兵的时候,南方彝族的首领孟获,纠集了被打败的散兵来袭击蜀军。诸葛亮得知,孟获不但作战勇敢,意志坚强,而且待人忠厚,在彝族中极得人心,就是汉族中也有不少人钦佩他,因此决定把他争取过来。第一战,孟获冲进埋伏圈被擒,诸葛亮亲自为他松绑,孟获扬言再战,诸葛亮许之;第二战,孟获中了诸葛亮“隐真示假”之计,夜袭蜀军大营,被伏兵擒住。他不服气,要求再战,诸葛亮许之;第三战,孟获退兵沪水南岸,只守不攻。诸葛亮下令造筏,兵分两路,侧翼攻击,包围上城,孟获又被擒住。孟获虽然第三次被擒,但他仍然不服气。诸葛亮还是不杀他,款待他后又放他回去;第四战,孟获下决心不再跟蜀兵作战,但时间一长,营中断粮,只得派人向诸葛亮借粮。诸葛亮同意了,但要孟获亲自出来,与蜀军大将一对一比武。孟获接连打败了几名蜀将,但刚到大堆粮食旁,被绊马索绊倒被擒。蜀将当即传达诸葛亮的命令,让孟获回去,并把粮食搬走;第五战,孟获躲入秃龙洞求援,银冶洞洞主杨锋感激日前孔明不杀其族人之恩,在秃龙洞捉了孟获,送给孔明。孟获当然不服,要再与孔明于银坑洞决战,孔明又放了他;第六战,孟获让木鹿大王出战蜀军,木鹿骑着白象,口念咒语,手里摇着铃铛,赶着一群毒蛇猛兽向蜀军走去。孔明派出早已准备好的木制巨兽,口里喷火,鼻里冒烟,吓退了蛮兵的怪兽,占了孟获的银坑洞。第二天,孟获的妻弟将其擒获,带往孔明寨中投降,孔明知道是假降,一声令下全部拿下,并搜出每人身上的兵器。孟获不服,说假如能擒他七次,他才真服,孔明于是又放了他。第七战,孟获请来乌戈国的藤甲军,与孔明决战。孔明用油车火药烧死了无数蛮兵,孟获第七次被擒,真心投降,归顺蜀国,此四“智”也。

五、“奇”

1.智借东风。赤壁之战的直前准备阶段,周瑜围绕“火烧曹船”这一战法打法,做足了一切准备,正在群臣面前沾沾自喜时,一谋士低声谏言:此乃隆冬季节,曹军在北,吴军在南,如用火攻,何来东南风?周瑜闻毕,一口老血喷出,以至气火攻心,卧榻不起。正值大敌当前,大都督必不可缺。诸葛亮听说周瑜病了,前来探望。他知公谨心理,便说:“我有一方,可与都督治病。”随即屏退左右,在纸上写下十六字递与周瑜:“欲破曹公,宜用火攻;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周瑜见心事被说破,只得以实情相告,请诸葛亮帮忙。诸葛亮满口答应,笑道:“亮虽不才,却会作法,可以呼风唤雨。都督若要东南风,可于南屏山建一台,名‘七星坛’。我于台上作法,借三日三夜东南大风,助都督用兵。”周瑜大喜:“休道三日三夜,只一夜大风,可成大事矣!”一跃而起,着人筑坛去了。诸葛亮选择了吉日吉时,沐浴斋戒,身披道衣,跣足散发,上坛祭风。”将近三更时分,忽听风声大作,旗幡转动。周瑜出帐观看时,旗角竟飘西北——霎时间东南风大起。诸葛亮真的借来了东风,助周瑜打赢了赤壁之战,此一“奇”也。

2.草船借箭。周瑜忌惮诸葛亮之才智,一直图谋将其杀害。有一次,他命诸葛亮在十日之内造完十万支箭,否则就杀了他。在那样的时代,面对如此的任务,简直是不可为而为之。可孔明不但没推辞,反而对周瑜讲,三日便可完成任务。鲁肃听了直摇头,责备诸葛亮无疑是自取性命。孔明却一点也不着急,他请鲁肃秘密借二十条船给他,每个船上都要三十个人,还要扎草人一千个,并排列在船的两侧。两天过去了,到第三天四更时候,诸葛亮突然派人来请鲁肃,说一定要同去取箭,鲁肃将信将疑地和诸葛亮一起出发了。五更时分,船队接近曹军水寨。孔明令船只一字排开,命军士吹乐、擂鼓、呐喊。曹水军闻声,便让万余名弓箭手在江边一字排开,向江中放箭。当稻草人上的箭插满时。诸葛亮立即吩咐士兵把船只调头迅速离开了。回到营寨,诸葛亮请周瑜清点箭支,周瑜很是惊诧,派人把草上的的箭数了数,的确有十万多只。此一战,更加凸显了诸葛亮与虎谋皮的过人谋略胆识,也更加加深了周瑜对他本人的怀恨之心,此二“奇”也。

3.八阵图之战。杜甫诗云:“功盖天分国,名成八阵图”。这里的“八阵图”,就是讲诸葛亮的“八阵图”之战。话说刘备为报关羽、张飞被曹军所杀之仇,不顾诸葛亮再三劝阻,亲率70万大军讨伐东吴。由于命军师诸葛亮坐镇西蜀,刘备军中无大才大将,其本人作战之智谋,岂能算计过孙权?东吴派出年轻的陆逊对阵刘备。刘备心高气傲,自恃读过兵书,不听军士计谋,最后被吴军火烧连营,刘备率些许败兵逃走。诸葛亮听闻后,仰天长叹,并告诫传令官,自己在入川之初,就已经在鱼腹浦布下十万精兵,可助主公刘备躲过一难。陆逊率军追赶刘备,来到了鱼腹浦,道路中央设有八阵图。此阵垒石为八行,行相为二丈。一阵之中,两阵相从。一战一守,中外轻重。刚柔之节,彼此虚实。奇正相生,变化不测。陆逊不小心误入此阵,顿感狂风大作,乌云蔽日,飞沙走石,如有十万精兵从四面八方涌来,无法出阵。幸得诸葛亮之岳父黄承彦现场指点,得以出阵,并听取劝言,不再追赶刘备,留得刘备一命,此三“奇”也。

六、“憾”

1.遇主不明。以孔明之才,如遇真正明君,可能历史早已经改写了。他出道就言要统一天下,光复汉室。可偏偏遇到了刘备、刘禅这样的主公,孔明纵有经天纬地之才,也只得在“天要薄我”的叹息声中含恨离世。关羽被东吴马忠擒获斩杀后,蜀汉君主刘备不听诸葛亮再三劝阻,亲自率兵出征,发动了夷陵之战。此战以替大将关羽报仇为由,挥兵东征,气势强劲,东吴国君孙权立即以陆逊率军应战。战斗中,刘备自恃熟读兵书,不听取谋臣建议,执意在山区围栅扎营,连营八百里,结果被陆逊以火烧之,蜀军惨败。刘备几乎全军覆没,逃回白帝城,没多久就病死了。后主刘禅,更是软弱无能,荒淫无度,不理朝政。更为可气的是,诸葛亮第四次挥师北伐,眼看就要攻打长安城,取得伐魏决定性胜利时,刘禅因为愚蠢无知,中了敌方反间计,听取了乱臣谗言,说诸葛亮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意图谋反,自己欲取代刘禅位置图谋已久。如此低劣的谣言,刘禅不但听进去了,而且还急令诸葛亮即刻返营。一边是即将到手的胜利果实,一边是君臣之纲的舆论讨伐,怎么办?一代忠臣诸葛亮最终选择了妥协,随即撤兵回蜀。遇到这样的“一把手”,岂能不憾也?

2.火熄上方谷。诸葛亮第六次出祁山伐魏时,由于东吴此时也从东南进军魏国的合肥等地,司马懿经过和诸葛亮的数次交锋深知他的厉害,而且魏主也下旨命司马懿坚守不战。于是两军便在渭南相持很久,由于蜀军远道而来不敢恋战,于是诸葛亮用计,把司马懿引入上方谷。待魏延把司马懿等人引入上方谷后,上方谷便被蜀军早就准备好的易燃物质燃得火光冲天,司马懿三父子被熊熊烈火所围困,命悬一线。就在仨即将葬身火海之际,孰料天空却空降大雨,雨水淋熄了大火,司马父子也趁机逃脱了。诸葛亮曾坦言:纵观魏国上下,除司马懿外,余者均不足惧。可见,孔明对司马懿也是心存忌惮的。如此难得良机,却偏偏被一场莫名其妙的大雨解救了司马父子,历史才成为了今天的样子。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孔明纵有傲世之才,也未能逃出天意的安排,浪费了最佳的机会,岂能不“憾”也?

3.错用马谡。孔明精明一世,用人无数,尽皆量体裁衣,用人用强。独独在使用马谡问题上,不但感情用事,且忽视了先主刘备临终之际的忠告:马谡不可重用!街亭之战中,诸葛亮置众谋臣建议于不顾,执意派遣马谡为先锋。结果,马谡不但无才,而且无耻!公然违抗诸葛亮“扼守要道,只守不攻”的告诫,还讥讽副将王平不懂地形兵法,思想因循守旧,断然舍弃水源,选择登山屯兵,以期作饿虎扑羊之势对魏军进行突击。结果,魏军张郃到达后,以兵围山,以火阻逃,断水断援,大破马谡,街亭失守。街亭之战失败,直接导致第一次北伐功败垂成。日后蜀汉数次北伐亦未能获得比本次令三郡投降更大的影响,而且本次蜀军大败,对元气大伤的蜀汉有重大的负面影响。

孔明一生,功大于过,业大于天。高山仰止,景行行之。最后以一副对联进行挽悼:

上联:收二川,排八阵,六出七擒,五丈原前,点四十九盏明灯,一心只为酬三顾;

下联:取西蜀,定南蛮,东和北拒,中军帐里,变金木土草爻卦,水面偏能用火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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