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陈寅恪〈审查报告一〉,载冯友兰《中国哲学史》(北京:中华书局重印本,1984)下册,附录,2页。
[112] 《大义觉迷录》卷一“上谕”(附录于《“大义觉迷”谈》一书中,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135页。后来的乾隆皇帝也同样有很多这类“去华夷”、“致大同”、“尊孔孟”的说法,这是清王朝的主流政治意识形态。
[113] 章太炎曾经说,康有为对南北美洲华商说“中国只可立宪,不能革命”的话,不是说给华商听的,而是说给满人听的,只是一方面“尊称圣人,自谓教主”,一方面“为满洲谋其帝王万世,祈天永命之计”。这话当然说得太偏,但是,可以用来说明康有为有关“改制”、“大同”等等言论,背后有一个大清帝国的情节。见《驳康有为论革命书》,《太炎文录初编》卷二,《康有为全集》本,176-178页。
[114] 其实,梁启超在致康有为书信中,就已经直言不讳地说道,“大同之说,在中国固由先生精思独辟,而在泰西实已久为陈言”。《梁启超致康有为》(1902年5月),载张荣华编校《康有为往来书信集》(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2),591页。
[115] 这是唐文明的意见。当然,在同样立场的学者中也有不同意见,如甘阳认为张之洞才是现代中国的立法者,而姚中秋认为曾国藩才是“让中国做好了现代化的道德和政治准备”的先行者,而康有为的国教受基督教影响很大,是比附基督教,因此是自降教格,应当提倡儒教为“文教”,超越各种宗教之上。见《康有为与制度化儒学》中的专题讨论,载《开放时代》(广州)2014年5期;16页以下;秋风〈儒家作为现代中国之构建者〉,载《文化纵横》(北京)2014年2月号,68-73页。
[116] 萧公权《近代中国与新世界:康有为变法与大同思想研究》第二章《生平》,15页。
[117] 直到民国六年(1917)重印《新学伪经考》的时候,康有为才称赞了刘逢禄、龚自珍和魏源一下,但仍不提及廖平,更没有提到庄存与。
[118] 1928年,陈柱撰《公羊家哲学》(上海:中华书局聚珍版,1929)一书,在其讨论公羊学源流的《撰述考》那一章中,只是提及孔广森,对于庄存与、庄述祖、刘逢禄、宋翔凤、陈立,只说了“均以公羊学名家”七个字,而说到廖平和康有为,则说“尤奇诡。公羊学之流派,至是益失其本真”。页十五至十六。
[119] 蒋庆《公羊学引论》(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1995),梁治平序,2页。
[120] 蒋庆《公羊学引论》,自序,1页。
[121] 艾尔曼《经学、政治与宗族——中华帝国晚起常州今文学派研究》(赵刚中译本,江苏人民出版社,1998)。
[122] 蒋庆《公羊学引论》第一章,47页。蒋庆认为,乱世中,“应内外有别,详内略外,即应把负有治理责任乱世使命的国家,即代表王道王化的国家(鲁)与其他衰乱的国家(诸夏)区别开来,先提高自己的道德水平”,“在升平世,推行王道之国(鲁)与其他国家(诸夏)之间,不再有区别,王化已经普及到周围许多国家,只是未开化的边远民族(夷狄)还没有被王化,与鲁和诸夏有区别”,太平世“天下不再有大国小国的区别,也不再有文明落后的区别,即消除了国界与种界,天下一家,中国一人”,253-257页。
[123] 蒋庆《公羊学引论》第四章,231页。
[124] 盛洪与蒋庆2002年曾经就天下主义等等问题有长篇对话,以《以善致善》(上海:三联书店,2004)为名编辑成书出版。其序言《在儒学中发现永久和平之道》,载《读书》2004年第4期,又收入盛洪《为万世开太平》(增订版)280-28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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