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教育部同意将上海作为教育数字化转型试点区，上海市教育委员会副主任李永智是上海市教育数字化转型工作的领导者。
在由上海市教育委员会指导，上海师范大学、上海市教师教育学院主办的“2022基础教育数字化转型国际论坛”上，上海市教育委员会副主任李永智发表了题为“危机中的全球学校教育观察“的主旨演讲，该分享共包括三部分内容：
一、全球教育陷入危机中的危机
二、危机催化数字教育发展
三、以数字教育驱动教育变革育新机、开新局
上海市教育委员会副主任李永智
在全球地缘政治危机加剧的背景下，2022年9月，“联合国教育变革峰会”在美国纽约召开。会议指出，自2020年以来，疫情已经损害了全球90%以上儿童的学习，对教育造成了有史以来最大的破坏，有一半国家也因此削减了教育的预算。
联合国秘书长安东尼奥·古特雷斯曾经表示，当前教育已经不再是伟大的赋能者，反而迅速成为了一个巨大的分裂者。
如果有一粒种子可以防止未来的气候变化、暴力冲突或贫困，那就是今天的教育。今天，我想和大家具体分享的是以下3个问题：
第一，疫情大流行叠加全球性政治及经济危机，学校教育陷入了一种怎样的危机？
第二，面对危机，全球学校是如何应对的？数字技术如何能够赋能我们传统的学校教育？
第三，危机中育新机、变局中开新局，教育变革与数字化转型该如何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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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教育陷入危机中的危机
全球教育已经陷入了危机中的危机。2020年以来，全球笼罩在疫情的阴影之下，在经济领域之外，特殊的健康环境让全世界的学校教育系统面临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2020年，188个国家的15亿学生一度被挡在校门外，数百万儿童在获得可能改变他们生活的资源方面面临巨大障碍。据联合国统计，2021年有2.44亿儿童和年轻人失学。截至2022年秋天，约有64.3%的10岁儿童无法阅读和理解一个简单的故事。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几年后将有三分之一的人将无法有效理解一段文字。这意味着8.4亿年轻人将在十几岁时离开学校，甚至丧失未来的工作资格。
疫情已经使全球教育陷入了一场危机中的危机，它不仅剧烈冲击着当下，而且还影响着未来。种种隔离措施使学校陷入停课以及关闭校园的不确定性中，学生常常不得不居家线上学习。
此次联合国教育变革峰会还提到，自2020年以来，全球约有1.47亿的学生失去了一半以上的面对面教学时间，这极大地冲击了学校教育的完整性和有效性，改变了学生的生活和学习方式。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曾经指出，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的几十年，人类为全球教育发展所做的努力和取得的成果可能因疫情受到严重损害，甚至付之东流。然而，只有不到一半的国家制定了帮助儿童追赶学习的战略。
同时，世界银行也就此指出，如果不能及时有效解决学习危机，这一代学生有可能难以充分发挥自身能力和收入潜力，这一代人将面临“终身收入减少约10万亿美元的风险，这个数字几乎相当于全球GDP的10%。
危机中的全球学校教育现状到底如何？我们透过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简称OECD）的一份特别调查来进行观察。在2020-2021年，OECD联合哈佛大学进行了一次特别的调查，搜集了教育系统内可进行统计比较的数据，根据其随疫情变化的发展情况对比探究了一系列的主题，比如丧失的学习机会和弥补这些机会的应急战略、为教师提供学习和工作条件、行政管理和财务管理等问题。
这次特别调查发现，在学校停课期间，多媒体数字资源成为教育的生命线。多媒体数字技术不仅是应对疫情暴发期间的权益之计，还使得人们在学习内容、学习方式、学习地点和学习时间方面找到了全新的答案。
具体的情况到底怎样？我们从对学生来说、对教师来说、对教育系统来说三个方面进行介绍。
对学生来说，几乎所有的OECD国家都迅速增加了学生和教师的数字化学习机会，并鼓励新的教师合作形式。这一次特别调查的结果还表明了各国的共同选择，那就是广泛应用网络平台与各级教育，尤其是在中学教育阶段。
今天，多媒体数字技术已不仅应用于教授知识，同时也应用于观察学生如何学习、识别他们感兴趣的任务和主题，以及觉得无聊和困难的问题，这比传统的课堂更能精确地适应每个学生的学习方式。
同样，虚拟实验室给学生提供了更多、更充分的实验中设计、操作和学习的机会，而不像以前那样只能单纯刻板地操作。
然而，OECD这次的特别调查也描述了多媒体数字学习资源在获取质量、公平、使用方面受到了诸多的限制。在疫情期间，有效的校外学习对学生的自主性、独立学习能力、执行能力和自律能力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对教师来说，值得一提的是，向数字教学模式的过渡对教师的工作产生了非常深刻和深远的影响。
这场危机要求教师学习新技能并准备适合线上虚拟学习环境的教学材料。数字技术可以将教师角色从教授知识提升到知识的共同创造者、教练员、导师和评价者。
OECD的特别调查显示，各国为教师在疫情期间进行专业学习提供支持，为教师提供信息技术的培训、与信息技术相关的专业学习，培养教师的数字化学习能力等等。
对整个教育系统来说，从某种意义上来看，这场危机激发了许多国家教育系统中的巨大创新潜力。
一些国家即使在艰难的疫情大流行的背景下也能保障学校的开放和安全。在需要关闭学校的地区，许多国家作出了努力，以减轻对学习者、家庭和教育工作者的影响，同时给予那些最边缘群体特别的关注。各国还采取了一系列方法来确保数字教育的高覆盖率，包括灵活的、自定步调的数字平台以及与移动通信运营商和互联网公司达成的协议，确保了部分学生获得教育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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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催化数字教育发展
应该看到，疫情大流行叠加全球性的政治与经济危机，使教育陷入危机中的危机，同时也催化了数字教育的发展。在学校停课期间多媒体数字资源成为教育的生命线。多媒体数字技术不仅是应对疫情暴发期间的权益之际，还使人们在学习内容、学习方式、学习地点和学习时间方面找到了全新的答案。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场危机激发了许多国家教育系统中的巨大创新潜力。一些国家即使在疫情大流行的艰难背景下，不仅保障了学校的开放，而且也保障了安全。在另外一些需要关闭的地区，这些国家经过努力，也减轻了对学习者、家庭和教育工作者的负面影响，同时给予了一些处于弱势或边缘群体的特别关注。各国还采取了一系列的方法来保障数字教育的实施。
疫情下的在线教育虽然是非常时期的无奈之举，但跨越式地实践了全日制、全学段、全覆盖的在线教育，促进了优质教育资源的共享，广泛增强了数字技术在教育教学中常态化应用的信心和基础，开启了数字技术赋能传统教育的新纪元。
为什么这么说？
一直作为传统教育替补的数字教育，这一次被动但跨越式地成为了全日制教育的主力。
教育数字化转型的过程中，本来主要应用场景在学校而不是在家庭、不是在线上，现在主要转到了线上，或者是在疫情下主要转到了线上。之前投入的重点主要是教育基础设施、教学硬件设备的教育数字化及教育管理的应用等等，并没有与课堂教育教学有机充分地融合，没有形成常态化、系统化和标准化。
疫情下的教育系统，学生与教师都切身体验了数字化学习的全流程：学生签到、资料分发与收集、作业数字化的批改与统计、在线文档协作、直播答疑互动、个性化资源录制。
师生和家长亲身体会到了教学的形态、流程、模式上的一系列新变化，体验了新的教与学的生态系统，体悟了学校、教育、课程、教师等概念内涵被赋予了新的定义。这无疑对数字教育的常态化、系统化应用产生一种里程碑式的意义。
长期以来教育领域梦寐以求的优质均衡的愿景，在部分数字教育实施比较充分的地区（比如上海），在这一段时间内，某种程度上几乎成为现实。因为虽然疫情暴露了区域之间、城乡之间的教育差距问题，但也催化和升华了当下的教育供给形态。
一方面，我们忧虑地看到部分地区存在网络连接不上、硬件资源跟不上的问题，在保障中小学在线教育有序进行方面，全球的绝大部分地区都只是被动地交给学校和教师，让他们选择一个平台或选择相应的课件。
另一方面，我们也兴奋地能够看到，另外一些地区采取了系统有效的措施保障教育均衡，组织各网络平台开放了大批优质学习资源，满足学习者的不同学习需求。
比如，面对疫情，上海市政府和教育决策者们充分展现“不让一个学生因疫情失学”的勇气和智慧，系统实施“全在线、全日制、全学段、全覆盖、全媒体、全免费”的空中课堂。在这一次上海的大规模线上教学当中，使普通中小学特别是郊区相对薄弱学校的学生，能够有机会接受全市最优秀教师的高水平教学，实际上促进了教育优质均衡的达成。线上教学也使普通一线教师有机会全程观看和聆听一流教师的教学，向优秀的教师学习看齐，从而更新他们的教学理念，提升技术应用和教学的水平。
优质均衡一直是全球教育持续追逐的梦想之一，上海疫情下大规模在线教育的成功实践为其提供了一个可资借鉴的成功案例。
之前广泛存在的关于数字技术在学校教育中应用必要性的争议，在这场被动实践中基本被终结了。
之前很多对于教育教学当中运用数字技术存在疑惑的一些教师，这一次也在在线教学当中收获了体验，也感受到了益处，于是他们也开始投入在线教学。应该说，无论学生、教师、学校，还是家长、社会，都转而对数字教育开始充满了期待。毫无疑问，疫情中的教育实践引发了人们对教育中技术应用的新思考，特别是新期待。
在线教育中，教师如何对学生进行有效监督和管理？如何将教师与学生间的技术连线有效转化为教学连线？如何保持传统课堂学习者间的共同体连线？如何创设有效的在线测试模式……等等这一系列的问题使在线教育都走向一个新的阶段。这些都是在线教育面临的直接的问题，也是更高层次、更深层次的问题。我相信更多的教师、教育工作者针对这些问题的思考，一定会促进在线教育和数字教育的发展。
此外，学习者的态度和能力各不相同，教学过程中教师如何实现面向小班学生到面向全部学生的积极转变？这也需要一个相对比较长时间的探索过程。同时，为学生定制个性化教学方案、推送个性化作业任务等自适应教学的系统，也是在数字教育的下一阶段推进当中备受期待的方面。
由此，越来越多的人已经形成了共识，人工智能技术与大数据技术相结合，数据来驱动大规模因材施教，让优质教育资源汇集每一所学校和每一位学生，应该成为未来教育发展的基础，也是数字教育的核心指向。
总之，教育变革发展已经呼之欲出，已经从理论走入了实践。疫情下的在线教育是危机中的无奈之举，但数字教育是人类社会从工业社会进入信息社会的一种必然选择。
危机中的在线教育也让近年来讨论的翻转课堂、探究式学习等模式得以深入实践和系统地探索。校长和教师虽然反馈在线教学具有缺乏师生互动、缺乏技术保障等等问题，但普遍对在线教学产生的积极因素持总体肯定的态度。
如何在后疫情时代的常态教学中融入和应用在线教学期间积累的这些经验，正在成为我们教育工作者当前主要的关注点之一。不少学校正在全力探索将积极的优质在线资源和教学方式融入传统的线下教学和学习当中。
作为势在必行的数字教育，正在经历以技术为本到以人为本的回归，以及从碎片化到系统化，从脉冲式到常态化的过渡，新型教学模式的建构将成为全球教育变革和数字化转型的重点探索领域。
03 /
以数字教育驱动教育变革育新机、开新局
当今世界不断加剧的全球教育危机已经引起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在2022年联合国教育变革峰会上，130多个国家承诺优先发展教育，2/3的国家承诺补偿经济薄弱社区的教育支出，近1/2的国家承诺优先弥补青少年学习损失，1/3的国家承诺保障学生和教师的身心健康。
峰会强调了聚焦数字学习和数字化转型，利用数字技术推动远程学习的创新发展。这种创新发展不能简单理解为对传统教育的改善，不是微观局部技术应用的迭代升级，而是围绕教育理念更新和教育模式变革的系统性改变。外部要建构教育新生态，内部要重塑教育新形态。
尽管这是系统性的甚至革命性的改变，但教育促进人的发展和社会发展的宗旨不会改变，也不能改变，必须坚持按教育规律来办事，依人才成长规律来育人。
随着人类社会从工业时代步入数字时代，数字教育实际上要承担两项战略使命，一项使命是数字技术赋能教育，我们目前提到的数字教育其实主要聚焦在这方面。
而另外更为重要的一项使命是，数字教育应该作为国家数字化转型的人力资源的支撑，具体而言，数字教育更重要的职能或者战略任务是提升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这才是数字教育的根本任务，这一点又往往被忽略。从世界范围来看，教育的根本任务是培养合格的社会公民和建设者，所以说，全面提升师生数字素养与技能是教育数字化转型的一个根本的目标。
数字素养与技能是数字社会公民学习工作生活应具备的数字获取、制作、使用、评价、交互、分享、创新、安全保障、伦理道德等一系列素质与能力的集合。提升全球学习者数字素养与技能，培养具有数字意识、数字化逻辑思维、终身学习能力和社会共同体责任感的数字公民，激发他们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无疑将从根本上奠定化解未来人类社会重大危机的基础。
针对提升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我们应该怎么做？可以尝试以下四个方面。
一是要全面融入国民教育体系各个学科，并建立大中小幼一体化的专门课程体系。
二是要全面推进数字孪生学校建设，持续丰富全社会数字资源的供给，不断提升教师运用数字技术改进教育教学的意识和能力，让学生在一个数字素养的生态当中成长。
三是完善数字技能职业教育培训体系，建设数字技能认证体系与终身教育服务平台。
四是引导科学合理使用数字产品和服务，强化数字道德的伦理规范。
以上我们谈的是数字教育承担着社会数字化转型的两个战略任务中最基础、最重要的一个，也是常常被忽略的一个。而我们一般情况下关注的主要是数字技术赋能教育。
针对数字技术赋能教育，我们应该怎么做？可以从以下六个方面来进行讨论。
传统的教育教学理论基本都是建立在对现实的、面对面的教育活动的认知之上，新的融合了数字技术的教育，虽然教育目的、教育的本质、育人的本质不会改变，但教育的外部生态、内部形态都发生了变化。过去有关学生成长阶段学习特征、课程形态、教学模式等等的认知，都需要有新的研究来支撑。
建构新的支撑理论和实践范式，重塑新的教育理念、体系和内容，由此带来一系列的问题，比如，在这样的情况下，全面发展的教育目的和目标，如何通过数字教育得到贯彻？数字教育发展初期如何避免对知识的片面的重视等等。
从危机中线上教育的实践来看，受限于支撑学生互动的技术和设施保障能力，在线教育的前景热点更多被局限在内容分享功能上，关于知识学习的线上功能往往会被首先开发，如名师教学视频、个性作业系统等等。因此，如何弥补道德的社会属性力量缺失？如何配备体育锻炼的空间和时间，并且减少网络信息带来的视力下降、体重上升等一系列现实的健康问题？如何保障学生能够在网络学习中培养欣赏美和创造美的能力？如何在虚拟的空间中继续培养学生的劳动意识和劳动素养？这些都是需要攻克的难题。
未来，数字教育的教学工程将会以怎样的形式、形态和范式来展开呢？在线教育可能将师生间的学习互动模式扩展为以学生自主学习为主，智能技术辅助，数字资源支撑的新学习形态。但这种学习形态尚未以一种人们能够清晰理解的方式展现在我们面前。相反，一方面学生学习自由度受限，另一方面学生自律性有限，导致不能自主按照计划开展学习等情况仍比较普遍。
哪些问题是真正的问题？哪些问题会随着数字教育的开展而淡化？这也是我们现在需要更深入观察和思考的问题。
数字化内容分享和应用系统复用的边际成本非常低，迁移和使用对技术和设备的要求目前来看相对而言也不算高。这将有利于优质内容资源大规模覆盖薄弱校，利于成熟好用的应用系统广泛复制到空白校，对于抬高底部、促进高质量教育均衡效果非常明显。
上海在大规模在线教育中还发现，优质教育资源的共享在促进薄弱校教师教学水平和激发强校教师活力方面同样效果明显。从中国教育扶贫和教育均衡发展的经验来看，当前全球范围内推进优质教育资源共享，是短期化解经济薄弱国家教育危机最为直接和有效的方案。
但是，我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优质资源和应用的共享并不能解决教育发展到工业时代与数字时代交汇期面临的矛盾和深层次问题。
一个适应新时代发展的高质量教育体系，是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具体体现，创建的基本遵循是让每个孩子享有人生出彩的机会，核心是以人为本，关键在因材施教，动力源于学习者自身的学习兴趣。数据驱动的大规模因材施教成为新的教育核心范式。
一是聚焦人的全面健康快乐成长，设计更具弹性的学制，学生基于实践和教材的认知过程应该交错，身心健康应该并重，德智体美劳的五育应该知行合一。
二是以学习者为中心，建构大规模的个性化自主探究学习范式，借助数字技术发掘学习者的潜质，激发兴趣，指导其在最具天资、最感兴趣的领域，用最为科学、最为有效的方式自主学习，从而使学习者的个体价值在社会上有最大的实现。
三是将工业社会备用式的知识学习升级为学习者能力的建构，这些即用即查的知识在未来将逐渐从教育内容中被剥离出来，数字意识、计算思维、数据治理、综合创新能力等构成了新的教育内容的主体。
这实际上是数字技术赋能教育的一个核心的环节，这个环节分为三个方面。
一是数据驱动大规模因材施教。
二是数据驱动的全过程全要素评价。评价最初产生是为了对教育教学的过程进行诊断，能够发现教育教学的问题所在和效果所在，但慢慢地变成了遴选和比试。在数字技术应用当中，我们应该让评价的作用从遴选回归为诊断，从比短升级为比长。
三是数字技术驱动教育教学场景创新。
比如发展基于人工智能的探究式、个性化的教学，基于增强现实和虚拟现实等技术的沉浸式、体验式教学，基于新一代通讯技术的远端多点协作式的教学，基于区块链技术的优质资源分享机制，基于元宇宙技术的游戏化学习范式，基于低代码轻应用的用户参与建构的教育教学新生态。还有最后一个，也是基础性的，基于人技协同赋能教师。
其实教育数字资源的本质特征是所有知识点基于逻辑关系系统化地连接在一起，传统教育资源介质的电子化并不是真正的数字教育资源。也就是说，我们原来的课本或者学习资料，把它变成在电子化的介质上，这不能理解成是数字教育资源。为什么这么讲？
第一，基于系统化的知识点逻辑关系网络建立知识图谱，其跨学科的属性，从根本上纠正了传统学科过度细分带来的教育异化，比如知行的脱节、学段的脱节、学科之间的脱节等等问题。
第二，以超现实呈现方式，赋能资源，提升教学效果，让学习者更准确感知本来样态，更容易把握到真实的本源。比如我们学习人体的生物结构，可以通过虚拟现实的方式，可以更形象、具体和真实地去学习。
第三，数字化教育内容还是学习者建立学习共同体的平台节点。学习者在学习同样的知识点的时候，现在在数字技术的支撑下，就可以以此知识点为连接，形成一个学习共同体。将学习者的能动性不断附着在这个知识点上，或者附着在相应的教育内容上，赋予这个知识点以新的活力和成长性。
第四，优质资源和应用共享，可以有力地促进高质量的校际均衡和区域均衡。但是，优质资源和应用共享并不能解决教育发展到工业时代与数字时代交汇时期面临的矛盾。
与传统业务流程优化不同，教育数字化转型下，教育管理与服务的业务流程再造，首先需要全面梳理物理空间传统的业务流程，然后抽象建立业务的完整数据流程，运用智能技术统筹数据的处理、流转、存储，以数据治理简化业务流程，也就是数据流程简化之后来达到业务流程的简化，最终在数字空间建立新的业务逻辑闭环，调用必要的物理空间的元素来完成最终的业务流程的再造。
数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世界陷于史无前例的危机。这一切提醒我们，技术的进步未必能够带来文明的永续。二战以后70年，世界的和平未必意味着和平是一种自然的状态。原以为势不可挡的经济全球化的趋势，可能还会出现逆转。人类命运共同体这一个美好的理想的共识，到目前来看还没有达成。我们今天的教育陷入了多种危机中的危机，这样的一种教育危机，既是今天的危机，更是埋下了明天的危机的种子。所以说，教育的变革是在危机中遇新机，在变局中开新局的一种必然选择。
变革势在必行，迫在眉睫。当下各国各地区面临的主要问题可能各有不同，但是人类需要共同面对和解决的危机中的问题是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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