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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军大校评价中越战争:就算解放军攻克谅山,离河内还有135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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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军大校阮克月撰文称:

1979年2月17日,中国军队在从广宁省芒街市至莱州省封土县的整个北部边境线上,对越南发动大规模进攻。他们的战争指导思想是“速战速决、速歼速回”,为此投入了广州和昆明两个大军区的60万部队和几百辆坦克装甲车辆。

中国军队的传统战术得到了强调,即使用两支军队“集中兵力,从侧翼包围敌人,以有限的快速歼灭战摧毁敌人的有生力量”。作战的主要原则是“牛刀杀鸡”,包括三个方面:集中力量攻击敌人的重要目标,至少达到3倍以上的优势;使用压倒性的力量尤其是火力,在关键点粉碎敌人的防御;突击部队必须非常迅速地插入纵深,并攻击对方的重要阵地。

中国方面动员了9个主力军和几个独立步兵师(共有32个步兵师)、7个坦克团、4个炮兵师以及多个防空团,总兵力高达60万,装备550辆坦克、数千门大口径火炮和迫击炮,另外还有海军南海舰队的200多艘舰艇与空军的948架飞机。除了正规军,中国还在边境省份动员了数十万民工和民兵,为军事行动提供后勤保障,仅在广西,就动员了21.5万人。

而越南方面,由于大多数正规军都在柬埔寨战场作战,因此在与中国接壤的北部边境地区组织防御的,只有第一军区、第二军区的几个步兵师,以及各省、市、县的地方部队,武装公安部队和民兵自卫队。

驻扎在中越边境地区的越军主力师是第3师(驻扎在谅山)和第316A师(驻扎在平卢),此外还有高平的第346 师、亭立的第338师、广宁的第325B 师、老街的第345 师、莱州的第 326 师,以及各省军事指挥部下辖的独立第192团、第254团、第741团、第122团、第123团、第199团、第567团等。

当时部署在北部边境线的越南军队大约有7万人,后来有两个师(第327师和第337师)从后方增援谅山前线。第1军作为军委和国防部的战略预备队,仍然驻扎在河内附近,以确保首都的安全。

1979年2月17日凌晨5时,在对越南防御阵地进行猛烈炮击之后,中国军队的步兵、坦克、装甲车开始越过边境,向越南纵深推进,他们总共在边境线上的26个地区发动了进攻。

其东线部队(广西方向、即第一军区当面)前指设在广西南宁,主要目标是谅山省和高平省。第41军从靖西和那坡出击,经通农、河安向高平市进攻;第42军从龙州出击,经东溪、复和向高平市进攻;第55军从凭祥出击,经同登向谅山市进攻。

其西线部队(云南方向、即第二军区当面)前指设在云南开远,分为三个进攻方向:第11军从金平出击,进攻莱州省;第13军和第14军以红河为界,分别从河口、马关出击,进攻黄连山省;另有部分兵力从麻栗坡出击,进攻河宣省。

在战争的第一天,中国军队凭借处于绝对优势的兵力火力,深入越南境内10几公里,占领了几个城镇,火海战术和人海战术被证明是富有成效的。激烈的战斗发生在西北方向的巴南棍、坝洒、老街、孟康和东北方向的同登、朔江、通农、东溪。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整个战线上,战争形势越来越紧张。谅山方向靠近边境线的小镇同登爆发了最为激烈的战斗,这是第3师(金星师)第12团(西山团)的防御阵地,向同登进攻的中国军队是2个步兵师,1个坦克团和6个炮兵团。

尽管孤立无援,但第12团顽强地战斗到最后,一直坚持到2月23日。在防御工事最坚固的同登炮台,中国军队在控制了表面阵地且招降无效之后,使用炸药炸毁了出入口,向通风口喷射火焰,投掷炸药包和手榴弹,造成数百人死亡。在同登战斗中,中方伤亡2000多人(其中阵亡531人)。占领同登之后,中国军队集中兵力准备进攻谅山市,这是他们的主要目标之一,如果谅山市被占领,那么他们到河内的距离只有135 公里。

为增强防御作战能力,准备实施反击作战,2月24日,越南最高统帅部决定成立由黄丹少将任司令员的谅山前线司令部。(3月2日,在谅山前线司令部的基础上,又成立了隶属于第一军区的第5军,黄丹少将任司令员,费兆函大校任政委,下辖4个步兵师(第3师、第327师、第337师、第338师),为保卫谅山市而战斗。)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战斗继续在边界地区激烈进行,但主战场在谅山方向。中国军队从同登和禄平(谅山东南)各增调1个师向谅山市方向推进,并继续从后方调动部队支援前线,增强进攻力量。

谅山市的战斗于2月27日早上6时开始。越南军队第3师和第337师严密组织防御,对中国军队的攻势进行了顽强的阻击。残酷的战斗爆发在庆溪桥、郭注、关湖、800高地、417高地、477高地……经过之前的外围高地争夺战,3月2日,中国军队开始直接攻击谅山市,他们出动了5个师同时在多个方向实施进攻。3月4日下午,中国军队第55军的1个师渡过奇穷河,占领了谅山市的南市区,控制了整个谅山市。第43军第127师的一个团占领了谅山市东南方向的迷迈山和梅发机场。

越南军队派出主力师,在前线部署坦克、大炮和空中支援,准备反击中国军队以夺回被占领地区。第5军下辖的第337师、第327师和第338师部署在谅山市周围。在柬埔寨执行作战任务的第2军,也奉命将其所有部队调回国内,北上增援谅山前线,在第5军的战斗队形之后集结。

1979年3月5日,越南下令在全国范围内实施总动员。同一天傍晚,中国军队宣布开始撤军。因此,中国军队夺取谅山市用了16天时间,该市距离边境线仅16公里,距离河内还有135公里。就平均速度而言,中国军队每天只前进1公里,他们花了16天的时间才前进距离河内十分之一的路程。

点评:在谈及1979年的对越自卫还击、保卫边疆作战时,必须要明确一个基本概念,这是一场边境局部战争,而非全面战争。无论是国内建设的需要(拨乱反正,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实行改革开放),还是苏联威胁的存在(下决心时,最大的担心是怕北边有强烈的反应),还是战场环境因素(4月份之后越南进入雨季,更加不利于重型装备机动,不利于大兵团作战),都决定了出兵惩罚越南不能陷入劳师费时的持久战。

而只能是一场较短时间、浅近纵深、控制规模的有限战争,并没有与之决战,直取河内的计划。

因此,战场选择在越南北部的6个边境省份,作战纵深在20至50公里(直线距离)左右,作战目标以15至20天的时间歼灭越军3至5个师,摧毁越南针对我国的军事设施和防御体系。云南方向最远突入越南境内31公里,攻占黄连山省铺楼;广西方向最远突入越南境内53公里,攻占高平省高平市。

虽然谅山市距离边境线不远,仅有16公里,但其战略意义不能以距离来判断。谅山市是越南北部最为重要的城市,是越北的政治、经济、文化、军事中心,是其首都河内的门户,因此该方向是越南最重要的战略战役方向。如果说因为谅山市距离边境线不远,距离河内还有135公里,就不重要的话,那如何解释该市失守之后的第二天,越南就宣布全国总动员?

至于进攻速度,也不能只看现象不明原因。广西方向作战第一阶段的主攻方向是高平,要求部队快打快插,尽快夺取高平市,结果第42军第124师以4天时间共计前进50公里,兵临高平城下;而谅山作为助攻方向,第55军的任务是歼灭同登、坂然地区之敌,牵制谅山地区之敌,策应军区主力在高平方向的作战行动,并不是从一开始就要直取谅山市,夺取该目标是战役第二阶段的任务。也就是说,攻击速度是由战术打法决定的,高平方向进行大纵深战役穿插,讲的是一个快字;谅山方向是步步为营、稳扎稳打,讲的是一个稳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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