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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往事(七)

1982年暑假,一些同学参加系里的读书班,留在学校。我因为家里有事,返回了家乡。过了暑假,就是第七学期,进入了大学的最后一个学年。想到这个,暑假没有结束,我就回到了学校。

宋琳早就盼着我来,他的心中,埋藏着太多幸福与痛苦,急于要找我说说。他说,上学期,一个偶然机会,他认识了外语系某女生。她是校艺术团独唱演员,常常上台表演,在全校颇有名气。他不可救药地爱上了她。

暑假一开始,他和他的诗友、2班的张黎明,带着她和另一女生,一起去普陀山游玩,彼此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回校当晚,他就向她表白了。两人随即坠入爱的漩涡,经常作彻夜长谈,短暂分别,必以笔代言……

不曾想,近来她突然变了口径,否认他们之间有爱的关系,认为只是一种高尚的友情。这一下,把宋琳气糊涂了,连连去信指责,她不仅否认以前的关系,还反唇相讥……宋琳给我出示她的几封信。看来,她还是很能写的,不过文笔欠通顺。宋琳一边回忆过去的好时光,一边大发感慨,颇为伤感。我也只能略作劝解。说实在的,自己这方面遭遇够伤心的,谁来安慰我呢?

那些日子,我的心境很不好。看到有同学作品发表了,听说有同学赴西安考察了,而自己什么也没得到,上学期成绩单还出现了“中”,令人沮丧。

外地和上海同学陆续到校,大家议论最多的,就是毕业分配情况,都担心明年毕业分配问题。77级学生毕业分配后,一些热门岗位都被填满。从78级分配情况看,师大毕业生分配的原则,基本上是哪里来,回哪里去,绝大多数当教师。上海学生基本留上海,区县的分回区县;第一等是留校,第二等分配到上海高校,多数在中学。外地学生,想要留在上海,难度最大,除非是留校,其余分回本省;比较理想的,是分在省城,多数分回原籍,较好在高校,多数在中学。

据了解,78级毕业生,上海有20多位,有留校的,有进文联、报刊杂志的;回本省的,基本分在师专。回浙江和福建的,分配的单位还可以。听说庄临安去杭州市人事局报到后,分到了市经委;刘新华回福建,分到了师专。

这学期专业课,只有中国文学史和和中学语文教材教法,重点是到中学去教学实习。开始上课后,发现教室新换了固定桌椅,比原先舒服很多。很多同学已经心不在焉,经常聚在一起议论,猜测哪些人会留校,或到热门单位去。

像多数同学一样,我的内心也时常波动。想到自己一个外地学生,学习成绩不突出,既无作品发表,也无研究论文,平常与系领导或教师没什么交往,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开学不久,学校对79级学生作了个志愿调查。填报时,我很费踌躇,要不要提出家庭困难?从内心说,我希望到杭州工作,可母亲很希望我回家乡。

那段时间,男同学在寝室里喜欢谈论女生。班里女同学住在第八学生宿舍,那里成了男同学最为向往的地方。找机会,找借口,女生寝室坐一坐、聊一聊,是许多男生最为愉快的事情。一个周末的傍晚,我和宋琳、傅恭棋几个人出来散步。校园比往常清静,只有校大礼堂门口,人多一些。走到那里时,看见屠茂芹,背着书包走过来。宋琳迎上去,“你是不是成心不让我们去你们那儿……”屠茂芹站住了,“哪里,欢迎你们啊……”她本准备去教室,看我们几个都说,何必这样用功呢,就与我们一起回宿舍。到了四楼她们的房间,几个人海阔天空,谈论起来。从毕业分配、生活、人生,谈到幸福。

如果说,每个人都有烦恼苦闷时刻,我们的班长傅恭棋可能是个例外,看他整天都是乐呵呵的,不像有些人,时常发些感慨,发些牢骚。其实也难怪,他生活的道路,似乎比较平坦。高中毕业不久,他就参军到了上海。在部队5年,一直在医院里,从一个乡下孩子,成为一位医生。医院工作相对悠闲,所以他能有时间学习,有机会参加高考。进大学后就当了班长,还当选为三好学生。他每月津贴40多元,吃用不用愁。说实在的,他没有什么可忧虑的:大学毕业后,回部队后,前途一片光明,不用担心会去中学当教师。所以他经常讲,最喜欢庄子的哲学和苏轼的达观。

党的十二大刚刚闭幕,师大请来上海市委副书记陈沂来做关于十二大精神辅导报告。会后,系党总支专门组织了新党章学习小组,成员主要是学生干部,我也被吸收进去。

党章学习小组第一次会议,在文史楼307教室里举行。我进去时,于海锦入党宣誓刚刚完毕,黑板上还挂着鲜红的党旗,金黄色的镰刀铁锤,十分醒目。于海锦是校学生会主席,他作为79级学生第一个入党,并不令人奇怪。

系党总支书记李莲娣老师并对参加小组的学生进行了分组,我被分在第六小组。在分组讨论时。每人进行自我介绍,并谈了对党的认识和入党的想法。郑蔚在讲话中,既对某些同学入党动机表示怀疑,又认为这是合乎情理的。81级一位同学承认,他参加学习小组,主要是想多与高年级同学交流。

有一天,林孙珍给我看他刚写的《山野花飘香的夜晚》。自从在《星火》杂志上发表《石泉》后,他又有了长足的进步,无论人物形象、文字韵味、情节安排,都比前有所提高。

朱辉告诉我,收到了西安电影厂来信,要求他修改《长恨歌》。他喜出望外,准备抓紧改后寄去。另外,他的一个科幻剧本和电影剧本,也快完稿了。他思路快,下笔快,而且完稿后,几乎不作修改。现在初步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相比之下,我大不如他们,写了几篇小说,投稿后没有一点回音。那段时间,我的心情低落。那感觉,不像是空虚,而是没有支点,没有力量。想当初,怀着多么美好的幻想,来到大学,可三年来,我的生活没有出现奇迹,我努力,我追求,可生活给我的,似乎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10月底的一天,班团支部组织团员,去沪西工人文化宫活动,我们几位非团老同学受邀参加。这可以说是我们入校以来玩得最痛快的一天。

沪西工人文化宫,是上海较大的工人活动场所,有一片湖面可划船,可以玩各种游艺设施。我们进去后,先去乘坐飞象。飞象升到半空,旋转起来,令人头晕目眩。下来后,我们来到桥上、湖边拍照。玩得最快活的是游艺室,每个人玩兴很浓,打弹子,虎口拔牙,打枪,“踢足球”,套圈,都要尝试一下。女同学个个都来试身手。虽然每次只是1分钱、2分钱的,为了得到奖券,得一次次去买筹码,积少成多,花了不少钱。有意思的是,有同学自己不花钱买筹码,老到别人手中要。从楼上下来,一半人去溜冰,一半人去划船。

到晚饭时间,我们到餐厅集中,共23个人,坐了4桌,点了菜,上了啤酒。还没开始吃,黄政起来选新娘,选的是孙美青,大家大笑,气氛顿时变得十分活跃,一边吃着,一边聊着,相互敬酒。席间,宋琳站起来,举杯提议,“为今天这个难忘的日子,为我们明年的毕业,干杯!”大家纷纷起立,相互碰杯,欢声四起。每个人吃得尽兴,聊得尽兴,直到酒尽席散。

走出文化宫,大家仍很兴奋。在电影院门口,王丽萍与屠茂芹唱起《十五的月亮》,还是两重唱。我们进了影院,看电影《生活之路》,该片讲述的是两位民歌歌手怎样成长的故事,那歌声优美动人。回校路上,同学们一直唱着歌,走着回来。进了校门,大家都说,要玩,就要玩个痛快。有同学提来录音机,一齐来到湖边平台上,唱起歌,跳起舞。可怜我不会跳,被他们拉去,笨拙跟着走步。

11月的一天,系里通知我去开会。走到系总支办公室,遇到于海锦,说会议改地点了。我们一起去汉语教研室。一进门,就看见正面墙上,悬挂着鲜红的党旗,李莲娣老师与几位党员同学,已端坐在桌前。其他入党积极分子陆续到达后,李老师宣布,查建渝入党审批会开始。

首先,听取查建渝宣读入党志愿书。从他宣读的内容,我才知道,他出身于干部家庭,父辈都是知识分子、党员干部,他本人中学毕业后,就读于饮食服务学校,一直担任团干部,毕业后担任该校教师和干部。接着,由入党介绍人四班的向国敏,介绍查建渝有关情况;李老师讲了话,既讲了他的许多优点,也提了一些缺点。最后,李老师征求党员们的意见,他们多数人表示同意,于是宣布通过。

会后,我心里暗想,与查建渝相比,他各方面条件,比我不知要优越多少倍?系里优先吸收他入党,那是顺理成章的事。

校办公楼  

11月12日,“华东师大散文社”宣告成立。下午,成立大会在校党委小礼堂举行。第一次进校党委小礼堂,我感到那里既庄严又文雅,只见正面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型油画《繁花似锦》,下款题有“庆祝建校三十周年而作,陈穆之”等字样。画面上,有姹紫嫣红的百花,怒放于虬劲的青松旁,奇山异石上,流淌下清清的溪水。大概象征着“教书育人”吧。两边墙壁上,挂着多幅山水画轴。

参加成立大会的,有校党委副书记陈自,校外顾问菡子,校内顾问许杰、施蜇存、徐中玉、钱谷融、王光祖等,还有王小鹰、乐维华以及散文社成员近百人。会议由于海锦主持,查建渝报告散文社筹备经过,陈自、菡子、何为,许杰、徐中玉、钱谷融等相继讲话。

菡子对散文社成立,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认为这在全国高校来说,属于首创,希望能够为推进散文创作做出贡献,还谈了自己对散文创作一些体会与看法。她说,“为什么我要执着地追求散文?因为散文是我用以反映社会生活最成熟的工具,它能表达我的思想,抒发我的感情,以及哲理。我愿为散文艺术奋斗终身!'讲得内容较散,但都是切身感受,对我们还是有些启发。

何为讲,大夏大学时期,他只有十几岁,在这儿念过初中,对这里很有感情。回顾历史,他认为相比之下,近年来散文创作有点沉寂。他提出两点值得注意的事:散文研究,要避免人云亦云,诗言志,散文也要写志,要打破框框,文无定体;作者要敢于突破自我,切忌平庸见长之作,要写出有个性的文章来。

徐中玉回忆了他在山东大学参加文学社,介绍了老舍、洪琛是怎样指导他们的,并且认为,现在条件好,散文社要为培养散文人材,为散文创作做出贡献。

许杰讲得口气与他们不一样。他借用鲁迅先生一句话,“不要先挂招牌,要拿出真货色来,”告诫同学们要踏实地写作品,要把文学当作人的一生事业来看待,才会有成绩。

最后,宣布散文社理事、社长人选。参加散文社的,以中文系为主,在理事中,中文系占了10名。

11月下旬起,我们开始教学实习了。我和宋琳被分配到南海中学教高二班语文课。

在南海中学实习一周,我的感想挺多。我没上过中学。对于中学,曾经既羡慕又陌生。如今,我居然走进中学,给高中生讲课,想来恍如隔世。虽然没有教学经验,没有上过台,我还是想把课讲好,利用这次机会,锻炼自己,因为将来还要靠这本领养家糊口。

为了当好老师,我下了很大功夫,查找教学资料,备好要讲的课文,做好各项准备。第一次上课前,想到要给30多位学生讲课,后边又有李老师、宋琳在听课,心里没底。不过,当上课铃声响起,走上讲台,我反而镇静下来,按照教案的设计,一讲起来,觉得很顺当,越讲越有信心。第一次开班委会,当我一下子叫出所有学生的姓名,令学生们十分吃惊。中午在食堂里,与几位女生聊天,她们都带着崇敬的表情。这让我感到很有些自豪。

看来人的能力,是能够锻炼出来的。过去在厂里当工人,从来没有在众目睽睽下讲过话,现在要当实习教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台讲课,事后也不觉得有多可怕。只要备课备得认真仔细,完全能够上好课。南海中学教导主任朱老师和李老师,对我上的课表示满意。

通过教学,我还切实感受到,中学老师的工作,确实太忙了。我们两个人,担任一个班语文课,都觉得被作业、作文和班主任工作,压得透不过气来。可他们正式老师,要担任两个班的教学任务,还要兼做班主任,确实挺不容易。另外,我也感受到,有些高中生,确实太笨了。许多问题,反复讲过,他们就是不能掌握,理解力差是一方面,主要还是不认真听讲,不认真订正错误。教这样的学生,是挺累人的。

课余时间,我和宋琳,走访了多数学生的家庭。他们基本都住学校附近,家庭条件都不太好。可能受家庭影响,许多学生缺乏上进心,似乎没有改变命运的想法。

实习的时间,过得特别快。每天一早,就往南海中学去。上课,听课,开会。中午,有时大家聊会儿天,有时下几盘棋。没一点空闲。第一周,没上课,但改作文、作业,备课,很忙。第二周,上6节课,排得满满的;帮助班干部,选主题,开班会。班会改为团会,开得很成功,受到校团委的好评。为了检验我们的教学效果,对全班学生进行了测验,中午就改出来,成绩还可以。

教学实习快结束了。为了增加与学生们的交流,我和宋琳通知,12月23日下午,大扫除后,开个座谈会,学生们自愿参加,可以带着文科方面的问题来。结果,全班学生几乎都来了。我俩前后,围了好几层人,那情景令人难忘。宋琳开头说了几句,学生们七嘴八舌就讲开了。一拨人围住了宋琳;另一拨人,围住了我。他们提出了各方面问题,从人生、理想、事业,到高考、写文章等等,从大学的生活和学习,问到我俩的年龄、恋爱等,都问了一遍。我俩一一作了分析回答。别看这些高中生,外表象长大成人了,但内心都还很天真、纯洁,问的问题甚至还很幼稚。座谈会的气氛越来越热烈,外面天已黑了,开灯继续交谈,一直到6点多,才勉强结束。回校的路上,我和宋琳仍然很激动,觉得与学生们在一起,很有意思。这时,我们才感觉到,脑子发沉,嗓子发哑,非常疲惫。

12月24日,南海中学为参加教学实习的华东师大学生,开了一个小结交流会。会上,初中部其他老师反映冷淡;而我们的两位指导老师,张老师和马老师,对我和宋琳则大加赞赏。他们谈得既诚恳又具体,很有说服力。对此,我俩都很感激。晚上,我们在寝室里,把专程去南京路买来的书签,根据每位学生特点,写上相对应的格言,一直写到深夜两点半。

我们所教的这个班,第二天早自修要开欢送会,我和宋琳,早早就来到学校。上了二楼,走进我们班教室,只见黑板上,用美术字写了“欢送我们的实习老师邹锡明、宋琳胜利回校”,两旁画上了五彩的花篮和彩带。没想到,这个欢送会这么隆重!张老师请我们坐在前边,班长陆勇代表全班同学,对我俩一个多月的教学工作,作了一个全面的评价,并对我们离别表达了依依不舍之情,祝愿我们在今后取得更大的成绩,恳切要求我们经常来看望他们。

陆勇讲完后,教室里,陷入长时间的沉默。陆勇请我讲几句话。我走到讲台前,十分激动。从第一次走上讲台,到今天,仅仅五周时间,无论教书活动,还是与学生的关系,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教室里一片宁静,空气像是凝固住了,每个学生凝神望着我。我回顾了一个多月来,与他们朝夕相处、与日俱增的感情,展望了未来,并留下了我美好的祝愿。我说完后,学生们报以热烈的掌声。接着,宋琳朗诵了辞别诗。令人感动的是,张老师专门为我们读了一首长诗。

我们给每位学生赠送一张书签,给全班送了一本挂历,给两位老师也送了挂历。陆勇和陈伟向我和宋琳赠送礼品,是一支扎着红绸、银光铮亮的圆珠笔,样子有点怪。回去后,打开看,才知道是一根教鞭!他们是要鼓励我们当个好教师!

下午,南海中学在华东政法学院礼堂举行联欢会。会上,陈校长致祝词,学生们演出节目,还有上海工人文化宫演出队的节目。我看到一半,来到班里学生中间,与张老师交流很久。学生们都默默看看我,我心中有说不出的怅然。联欢会后,高二班留下整理场地,女生送东西回校。我和宋琳与她们同行。几位平常不大讲话的,激动地对我们说,“老师,你们要走了,我们心中老难受啦。不敢跟你们多说话,就怕眼泪会掉下来……”听了这些话,我们心中感慨万千,当一个中学老师是辛苦的,但苦中有乐!教学实习的经历,一定程度改变了我的看法。当一辈子教师,并不是一件遗憾的事!

1982年最后一天的晚上,我看望老乡回来,经过系总支办公室,宋琳、姜苏正在里面看电视。他们说,要等待新年的钟声,迎接1983年到来。教育系办公室举办舞会,里面张灯结彩,十分热闹。年轻人随着舞曲,欢快起舞。有的人跳得热了,脱了外衣,只穿毛衣。

电视上,古往今来各种计时器一一闪过,开始倒计时,从10数到1,新年钟声响起,鞭炮声四起,大家齐声欢呼,“1983年来了!”在这一刻,相信每个人的心里,都是不平静的。

新的一年,将会给我带来什么呢?今年暑假,我大学就要毕业了。命运将会把我引向何方?

                     文史楼前合影:我,宋琳,汪保鸽,姜苏  

过了元旦,就要复习迎考。考试后,就是最后一个寒假了

傅恭棋找我谈心,说李老师在实习前,就让他找我多交谈,让我把党章主要内容学习好,作为一个大学生,仅仅在实践上表现,是不够的,在理论上,也要能阐述并宣传。

宋琳告诉我,于海锦向他了解我的情况。他认为,这是好现象,估计毕业前要吸收一批党员。如果能在大学里入党,还是很有意义的,对毕业分配也会有所帮助。说实在的,我觉得自己各方面并不突出,作为一名大学生,我只能做力所能及的事。

为了考好最后一门中国文学史课,在那半个多月里,我全力以赴进行复习。听高老师、王老师的口气,这次考试难度挺大。由于不给复习范围,不给复习题,弄得每人都惶惶不安。没有别的办法,我花费很多时间,该看的书,看了个遍;名词解释,都写出来;重要问题,做出答案。

可到考试时,我拿到试卷一看,感觉出题老师似乎是有意出难题。名词解释部分,故意颠倒次序,又放进几个谁也想不到的,如“关、马、郑、白”。大多数同学记不起郑是谁。问答题部分,第一题“有人认为《西厢记》在舞台上是一出喜剧,而在现实生活中只能是悲剧,你认为怎样?”,第三题“明前后七子主要有哪些人?怎样评价他们的文学主张?”,谁也没猜到。许多同学考完后,大为不满。我因为准备比较充分,整个考试比较顺利,特别是第三题,头一天,突然心血来潮,做过一遍,估计答得还可以。

考试一结束,同学们解脱了枷锁一样,一身轻松。在一起谈论的内容,大多集中到下学期毕业分配问题。利用考试后的时间,系领导给我们开会,布置有关下学期毕业论文事项,还专门请了宋耀良和夏中义,给我们讲如何写好论文。有意思的是,他们两人的见解并不相同。宋耀良提倡,要开拓新领域,争取社会承认。夏中义则提倡,在原有田野里,深耕细作,也能结出新的果实。

晚上,躺在床上,想起宋耀良和夏中义所讲的道理,考虑自己如何写论文。如果照着夏中义所说的路子,我可以选择写林斤澜小说评论,或者写有关明清小说评论。如果照着宋耀良所说的路子,搞独创性的论文,能搞什么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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