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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军统大案之姜豪路线
10月份,终于等来了“工作的安排”,朱家骅通知姜豪:“奉总裁谕”,让他于×月×日下午二时至海关巷一号谈话。
  原来,朱家骅把姜豪转给了戴笠,也就是说,姜豪从中统这条线上转到了军统——朱家骅以国民党中央党部秘书长的身份,兼任中统局局长,此刻,姜豪以及他所代表的“姜豪”路线,已经不属于上海党务工作的范畴,而被划入“谋略战”了。

  我们一直认为,中统和军统是死对头,双方见面就打,其实,这只是问题的一个方面,最起码在朱家骅兼领中统期间,他与军统之间还是有合作的。况且,以朱家骅地位之崇高,戴笠也是要给面子的。
  按:此后的1941年,朱家骅启用一个台籍人翁俊明筹备成立台湾党部,戴笠对翁的身份产生怀疑,朱家骅给戴写信予以力保,信中居然称戴笠为“雨农吾兄”,自称“弟”。须知朱家骅虽然比戴笠大不了几岁,其身份相去却不可以道里计,1926年,朱家骅到广东筹备成立“国立中山大学”的时候,戴笠连黄埔军校还没考上呢,在民国的官场上,完全是两代人。朱家骅此举,已经给足了戴笠面子。当然戴笠也非常见机,自己虽然大权在握,起码的礼貌还是懂的,见信遂“欣然”放行。

  姜豪回忆说:“当时我并不知道海关巷一号是什么场所,也不知道何人同我谈话,但既然是‘奉总裁谕’,想必来头不小,而且必定与对日‘和谈’的汇报有关,于是到了那天,我比规定时间还提前一些到了那里。”
  姜豪说:“海关巷一号没有站岗,进去后才知道那是军统局的办事处,是戴笠找我谈话。突然听到要和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打交道,心情不免有点紧张。”
  姜豪来到一个“布置十分普通的会客室” 里,坐了一会,走出来一个身着“中山装的中年人”,自我介绍说:“我是戴笠,委员长叫我与你一谈。”
  对戴笠,姜豪形容为:“他个子稍高,体形清瘦,长方马脸,谈话时表面客气,可能也是‘奉总裁谕’的原因,但目带凶光,令人生畏。”
  姜豪回忆说:“这次会谈很简单,戴告知情况已了解,国民党中央党部的报告,蒋介石都转发给他了,以后的事情归他处理。他说,他正需要搜集日本方面的情报,可以让我到香港去再同日本人接触,不过当前国际形势还没有明朗,叫我再等些日子,并给了我一点钱作为生活费用。他还嘱我继续同朱泰耀保持秘密联系。”

  按:在此期间,国际国内都发生了很多事情:国内,8月28日,汪精卫在南京召开了伪“中国国民党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组织“伪府”已是箭在弦上;日本方面,同一天,平沼内阁垮台,阿部信行继任日本首相;欧洲,9月1日,法西斯德国“闪击”波兰,二次大战的硝烟已经升起。戴笠所说的“当前国际形势还没有明朗”,就是指这些,因此让姜豪再等一等。
  这一下又等到11月间,姜豪说:“戴笠来信约我到曾家岩去谈话,那里有所单独的房子,是他的住处兼作办公处的,人称戴公馆,那所房子不大,也没有其他人办公。”
  按:“曾家岩”即曾家岩51号,戴笠的公馆之一,也是他常住的所在。紧邻的50号即著名的“周公馆”。
  军统局迁到重庆之后,先是驻在通远门外中二路罗家湾29号、重庆市警察局警士教练所的原址,接着又占用了隔壁的罗家湾19号,这是一个花园房子,作为戴笠的办公室,同时也是他的“甲”室。这样,罗家湾就成了军统局的局本部,连同附近的其他建筑,统称“罗家湾大院”。
  接着,军统又占用了警士教练所对面、枣子岚垭的“漱庐”,当做一个高级招待所使用,戴笠接待一些重要的客人,一般都在此地。

  此后,军统将交通科和督察室迁到海关巷一号,就是戴笠第一次会见姜豪的那个地方;把设计委员会和训练处迁到赣江街82号万寿宫,祝宗粱他们的“抗团”迁到重庆以后的办公地点也在这里。特务总队则在望龙门湖南会馆。
  另外,在大巷子设招待所,即祝宗粱回忆中提到的“马鞍山招待所”,军统局电讯处也在马鞍山。
  到1940年,因重庆频繁遭到轰炸,罗家湾目标太大,遂在重庆郊外约20里的缫丝厂建立“乡下办事处”,此后,这块地方交给了中美合作所。
戴笠对姜豪说:“可以到香港去了,以私人名义同日本人接触,听听他们谈些什么,但不能讲中国政府有什么意见,也不能到别的地方去,以香港为限。”
  姜豪说:“他叫我预先约定我到香港时住什么旅馆,用什么化名。他讲几天内就要动身,叫我等在寓所不要出去,随时会有人送飞机票来,马上上飞机,到了香港会有人来联系,以后活动情况的报告也交给他,我在香港的旅费也由他送来。谈话后他请我吃午饭,同座的有位原任驻日本大使馆的武官朱世明。朱是美国西点军校毕业的,他的任务是做日本情报工作的,当时他没有同我谈什么。”
  按:此时,朱世明刚刚接任了金斌的邮检处,此后不久,邮检处即为军统掌握。
  辞别戴笠,姜豪又找到朱家骅,他说:“我本来是党务系统的,这种大事当然不能不向朱家骅当面汇报。朱家骅交给我一本密码,要我去港后保持与他的单线联系。”
  与戴笠谈话后的第三天,姜豪到达香港,“就近住在弥登道的新新旅馆,用姜季超名字进行登记。”
  第二天一早,军统局香港站站长刘方雄如约来访,还给姜带来一笔活动经费。姜豪说:“以后他每天都来联系,我的一切活动情况.都由他向戴笠汇报,并把戴笠的指示转告给我。”
  话分两头,就在姜豪赴重庆的这三个多月当中,日本人内部自己打起来了。

  起因是影佐祯昭认为自己的“汪精卫工作”已经到了“九转丹成”的时候,马上就要结果儿了,这个时候小野寺信跑出来搞什么“姜豪路线”,不仅多余,且有“捣乱”之嫌,于是到高层告了他一状,小野寺无奈,只好关闭自己的“机关”,回到日本。今井武夫说:
  “被召回到重庆的姜豪与吴开先策划,同陈果夫、陈立夫、朱家骅等CC团首脑再三协议,说是得到蒋介石的许可,七月底再从重庆到香港露面,于九月间表示希望与日本方面会谈。这时正值汪兆铭从河内北上来到上海,坚定了他的建立国民政府的决心,日本政府也决定予以援助。因此,影佐少将为了在上海援助汪而设立了梅机关,工作也逐渐活跃起来。这与企图同重庆政府直接和平谈判的小野寺机关必然发生尖锐对立,由于小野寺被梅机关排斥,调出到其他地方,因此工作也不得已暂时停止。”

  但同时,今井武夫却又觉得“姜豪路线”不失为实现“和平”的一条路子,于是力促吉田东佑继续与姜豪保持联系。他回忆说:“到了十月,在南京建立了中国派遣军总司令部,我也赴该地就任。因此我于十一月派遣以往在小野寺手下担当与姜联络、新近任命为总司令部特派员的吉田东祐到澳门与姜会谈,收到了重庆国民政府关于对日和平条件的报告。姜也为了报告与吉田会谈的内容,回到重庆,十二月再到香港。”

  对此,姜豪说:“小野寺信回日本后,吉田东佑仍留在上海,他得到日本军部一部份人的支持,继续小野寺的活动,因之他叫朱泰耀从上海和我通信,催问音讯。后来我才知道,吉田的主要支持者就是今井武夫。”
  根据戴笠的指令,姜豪往上海家中发出了电报,一周之后,朱泰耀,杨鹏搏二人来到了香港,但吉田东佑没有同来,姜豪说:“据说因为日本军部中有人反对他再同我见面,认为他已经受了我的骗,蒋介石是不肯谈和的。同时日本军部中也有人支持吉田的,如日本派遣军参谋处的今井武夫等,所以吉田有信心可以说服反对他的人,就是要稍费时日。他叫朱、杨二人先来香港,并介绍日本驻港武官铃木卓尔中佐同我先行会谈。”

  事实上,铃木卓尔的后台就是今井武夫,今井在回忆中曾说:“不得已,我首先考虑,作为上策,我亲自与姜直接面谈,试探他的路线是否有价值,要求姜北上来上海,但姜很不肯轻易答应下来。”
  于是今井派铃木卓尔作为自己的代表与姜豪会谈,今井回忆说:“为最后的办法,我委托在香港的铃木中佐与姜接触。铃木于十二月十日和第二年一月三日两次与姜会谈。在这期间,姜自称多次接受了重庆领导人的指示和意向,但铃木要求同携有与重庆政府中枢有关系的身分证明书的人会见。”
  关于与铃木的“会谈”,姜豪回忆说:“铃木为人粗鲁傲慢,第一次同我在香港饭店见面时,一开口就说日本已经准备好‘日华和平’条件,叫我马上介绍中国政府的负责代表同他们谈判。”
  对此,姜豪说:“日本有无和平诚意,中国并不了解,先要有个了解的过程。”
  铃木听了,说:“日本确有和平诚意。”
  姜豪仍推说:“时机尚未成熟,谈判是不可能的。”
  第一次谈话不欢而散。
  姜豪说:“过了二天,铃木又约我见面,这次他的态度谦和了,一见面就给我戴高帽子,说我是政治家,要向我请教,可是一谈到具体问题,还是要我介绍中国政府的负责代表同他见面,我还是说时机尚未成熟,中国政府不可能派出代表来谈判,所以依然无结果而散。其时吉田来电,说是就要到香港来了,因之同铃木没有再见面。”
  事实上,朱家骅和戴笠让姜豪与日本人接触,唯一的目的,就是尽可能地延缓汪精卫的“伪府”成立,因此姜豪无法接受日方任何实质上的要求,双方当然谈不拢。

  这样,吉田东佑只好亲自出马。姜豪说:“又过了些日子,时间已在1940年的l月间,吉田东佑到香港来了,但没有上岸,因为上了岸行动就不自由了,他在船上和杨鹏搏通了电话,说是他转船到澳门去,叫我到澳门去同他见面,这样我同朱杨二人就一同到澳门去。”
  按:姜豪的时间记忆有误,应为1939年11月。
  姜豪回忆说:“朱杨二人同我都住在中央酒店,这是一家大赌场,我们各人分居一室,吉田另住他处。事后据杨鹏搏讲,吉田怕人加害,化了大笔钱请澳门的警方予以保护。此人又好玩乐.招来大批舞女陪舞,生活非常奢侈。在澳门我们见面地点,就在中央酒店朱泰耀所住的房间里。”
  据姜豪说,吉田与他谈话的大意是:“他在上海大费唇舌,终于说服了反对他再同我见面的人,他们许可他再试一次,假使这一次谈得没有结果,以后就不准他再同我见面,所以他说这是最后一次见面,务必要有个结果。他首先提出来的,还是要我介绍中国政府的负责代表同他见面。”
  对此,姜豪依旧是“一推六二五”:“我说事情尚未成熟,中国政府不可能派出代表来谈。他说假使我能拿出证明文件,说明可以作为中国政府的代表的话,那么他可以拿出日本政府的‘和平条件’来同我谈判。我说我不是中国政府的代表,我也不想看日本政府的‘和平条件’,我到香港来是个人行动,假使他同意我们个人之间交换意见,那么可以谈谈。”
  这时,姜豪话里话外地透露,他在重庆期间,曾受到蒋介石的接见,吉田一听大感兴趣,马上问他有何凭证。于是,姜豪拿出朱家骅那封“奉总裁谕×月××日至海关巷一号谈话”的信给吉田看,当然日期和地点都已提前抹去。又取出一张蒋介石的照片,上款写“季超同志”(姜豪字季超),下款写着“蒋中正”三字,还盖有蒋的私章。
  按:姜豪是中央训练团“党政班”第一期的学员,这是受训后中央训练团发给每一个学员的。
看到这些“信物”,吉田很高兴,于是同意与姜豪“个人间交换意见”。
  姜豪回忆说:“吉田首先提出.日本认为蒋介石是日华和平的障碍。所以要实现日华和平,就得蒋介石先下野。”
  姜豪没想到,所谓日方的“和平条件”,居然是以蒋介石下台为前提,于是他说:“蒋介石是中国的统帅,和战问题取决于他。日本既要同他谈和,又要他下野,岂不矛盾?”
  于是吉田换了个话题,说:“中日和平后,二国要经济合作,开发中国资源,日资要占百分之五十一,华资占百分之四十九。”

  姜豪听了说:“我个人看法,中国为了保护主权,华资当然要占多数;日资占多数是不合理的,也是不可能实现的。”
  姜豪又说:“中日战争是由日本武装侵略引起的,如要中日和平,日本当然要从中国撤兵。日本对此作何打算?”
  吉田说:“日本可以撤兵,从华南撤到华中,再从华中撤到华北,从华北撤到东北。”
  姜豪听了即追问:“撤到东北以后怎样?”
  吉田说:“满洲问题不谈。”
  姜豪反驳说:“中日战争的根源,在于日本侵占东北,要彻底解决中日问题,那么日军非撤出东北不可。”
  对此,吉田“默不作声”。
  事实上,由于日方“和平条件”的前提就十分荒谬,这样,在此后姜豪与吉田之间的一切谈话都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彼此不服输、斗嘴而已。
  姜豪回忆说:“我从重庆出发时,戴笠关照我把我的活动情况随时告诉他的香港联系人,所以我同刘方雄随时联系,由刘转报戴笠。同时我离开重庆向朱家骅辞行时,他又交给我一本密电码,叫我有情况也要向他汇报,因之我同吉田东佑在澳门会谈后,把谈话情况作了一份书面报告,我自己翻好密码电文,托请吴铁城在港电台发出。”

  姜豪的这份电报是1939年11月14日发出的,其中谈到:
  “坂垣已派高山来晤,藉悉敌方现决全力扶植汪逆,但亦知伪中央成立后 无所作为,故仍思取巧谋和,高山所谈和平办法,据谓撤兵无问题,程序与时间,视吾实行亲日反共之程度为比例,所要求事,除反共经济合作外,最重要在委座退隐,同时对汪逆须予面子,至于满洲问题则不谈。”
  职告以中国在求本身之独立生存,为此而战、为此而和,目前环境益佳,无须求和,但为谋二国之真诚,永久亲善合作,觉日本若能放弃侵略,当为言和,其原则在不损伤领土主权之完整,至于委座系全国信仰权威之所集,退隐根本不能谈,至于汪逆为全国人士无法宽容,故上述见解完全错误。“
  “彼继谓此情亦所深悉,但为面子觉不得不如此,惟尚可商量,若委座退隐改为短期休养,汪逆问题亦可设法。“
  “职告以停战撤兵之后,个人问题再行考虑,最重要事,在谈判期间不能成立伪中央,否则即无诚意,谈判无法进行,彼乃允设法阻止,最后约定,待双方请示后,再行约期续谈。”
  按:姜豪电报中提到的“高山”,应系吉田东佑的化名。
  很快,朱家骅的复电就到了,说:“奉总裁谕速返。”
  姜豪回忆说:“我以为有什么重要指示,马上托请刘方雄替我买飞回重庆的飞机票,刘很诧异,因为他没有接到过戴笠要我飞回重庆的命令。我只好把朱家骅的电报拿给他看,看见是‘奉总裁谕’,他只好照办,但脸上有不悦之色。”
  事实上,姜豪接到电报之后,并未马上离开香港,二是在港继续逗留,其间多次找理由搪塞朱家骅,一会儿说未得到戴笠的指令,一会儿又说为了朱、杨两位“中间人”的安全,不能马上离开,等等。
  事实上,姜豪也是一位心比天高的年轻人,他之所以置朱家骅的多次指令于不顾、执意逗留香港,是冀望于在他的手中实现中日间的“和平”,这个想法,与初期的高宗武类似,都是想通过一己之力,收“和平”的全功。
  然而,姜豪没有想到,在日方与他的所谓“会谈”中,第一个要件就是蒋介石“下野”,蒋看了,心中焉得不怒,怎能容他继续与日方探讨“和平”。
  而这一层,朱家骅又不好在电文里对姜豪明说,只是一封接一封电报地催他“速返渝”。
  姜豪说:“1940年1月底,我从香港回到重庆,马上去国府路中央党部去见朱家骅,他只说‘香港不要再去了’,并不解释原因。”

  至此,“姜豪路线”结束。
  姜豪回忆说:“我再去曾家岩找戴笠,传达人员回说不在,这以后他再也没同我见过面。这时我才自省闯祸,得罪了军统局。”
  在这里,姜豪想多了,以为是因自己未得到军统的指令而“擅自”返回重庆,惹恼了戴笠,因而冷落他。姜豪说:
  “我害怕了,早就听说朱家骅与戴笠明争暗斗。按国民党特务机关的分工,军统是管对日作战情报的,中统是抓党派情报的,所以蒋介石把我的报告批转给了戴笠。但实际上,军统也在伸手抓‘党派’,在对付共产党方面,凶狠狡猾的劲头丝毫不逊于中统。同样,中统也在插手对日情报的搜集,何况我本来就是党部系统的,朱家骅岂肯让这么一条情报关系白白让军统占了便宜。我之被匆匆召回,肯定是军统与中统又一场争斗的结果,详细的情况,我迄今也不明白,但当时却知道害怕。”

  冷落不要紧,姜豪本来也没想跟戴笠攀交情,他担心的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戴笠”会因此而“收拾”他。姜豪说:“戴笠的阴毒,在国民党内是出名的,假使他先向蒋介石告一状,捏造我在港澳与日本人有勾结,或随意栽点别的什么罪名,然后悄悄把我锄掉,实在太容易了。而且我亦晓得,当时全国人民正对汪精卫的出逃与所谓‘和平运动’怒火万丈,同声讨罪,蒋介石尤惧他与日本秘密和谈的内情泄露,哪怕军统局只要送上一条‘姜豪已经暴露’的假情报,即使是为了遮盖,蒋也不会不接受他们要对我‘制裁’的建议的。”

  想到这里,姜豪胆战心惊,他说:“以前就听说军统局的大门进去容易,出来困难,现在算是有体会了。朱家骅是个以学者从政的人物,可能有些政客手腕.但要论权术,不能与戴笠相比,显然不能靠他庇护我。本来我还有帮会关系可以运用,但就在这节骨眼上,我在帮会中最重要的靠山——汪禹丞先生病故了。”
  正在姜豪“惶惶然”的时候,一位“密友”指点他说:“戴老板听委员长的,委员长听夫人的。你要躲过这一场劫难,就看你有无本事和夫人拉上关系?”
  前面说过,姜豪的父亲曾经给宋家的子女当过“西席”,因此,要托“夫人”的关系,这事还真靠谱。姜豪说:“我马上写了一封信给宋美龄,先交代清楚我父亲曾在她上海娘家为子安、子良兄弟补习国文的情形,然后备述本人现在处境困难,希望予以照拂。”
  姜豪是新生活运动上海分会书记,跟新生活运动总会总干事、“大内总管”、黄仁霖很熟,因此他托黄转交,黄很够意思,说:“放心吧.我马上给你送上去。”

  不久,朱家骅安排姜豪到中统当了一名“专员”,姜不愿意当特工,曾托吴开先找朱家骅,表示还是想干党务,接着,姜豪被派到军委会西南运输处工作。他回忆说:“此后我在重庆从事于西南公路上的军事运输业务,直到日本投降后才回上海,并获得了国民政府颁发的胜利勋章。”
就在小野寺信在上海开始接触姜豪的几乎同时,另一个日本人来到了香港,他就是萱野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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