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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炉集》处暑集003回忆重温《乡村医生曾瑞杰》(中)||学堂日报04.07


养胃五点“少点慢点淡点软点暖点”

处暑集003回忆重温《乡村医生曾瑞杰》

然后我问杰叔用什么方子?结果一开怎么就这么简单,八味药我还记得,四妙散:仓术、牛膝、黄柏、薏苡仁,脚底下疮四妙散,再加上七叶一枝花、还有当地的白花蛇舌草,因为病人总是有反复性发热,还加了败酱草,因为疮里有脓,如同败酱,还加了忍冬藤,大概就是用了这些药,四妙散也就用15~20克,前后抓药不过几百块钱,病人说他已经治了万把块没治好,来杰叔这里百把块就好了,所以他就跟杰叔结上朋友,这也是治好一个病,结好一个缘,他做到了。

我每个月有空都会带着笔记本,去杰叔家里坐一下,当时他经常会跟我讲他出诊的案例,每次都是满载而归,我每次要么提上病人送我的茶叶,要么就是我的书籍过去,我当时也讲一句话'杰叔啊,你房子什么都有了,你唯独还缺一个书橱’,他说'要的要的’,我说'我将来给你备一个’,他就很高兴的笑了,想不到他走得那么快,六十多岁走的,就是在冷水坑宫那里坐化。

杰叔每天都要到野外静坐三小时,所以我这个诺言也要兑现,我们要找一个最好最漂亮的书柜,哪天用三轮车送到他家去。古人有这种风度,以前有一个名贤,他跟另一个人是好朋友,朋友生前他说'我要把宝剑送给你’,结果他的朋友先走了,那把宝剑很值钱,可是他听到消息后,走到墓前,把宝剑插在墓地,千金的宝剑就插在墓地,他说'千金虽然贵,但是诺言更重’,这是一个重诺的典故,中华民族就是一个重诺的民族,重诺言的人,会有好的后代、会有好的前途未来、会有好的后半生。

杰叔就是非常重诺的人,他可以上门为人刮痧点按,潮州他也治了很多病人,他的师父叫曾希伦,五经富虎岽下算命先生,通岐黄术,他跟师父到潮州行医出了名,他的胃炎散到现在都有好多人上来拿。他告诉我'培杰啊,我的胃炎散很简单,就是干姜、黄连跟白面风,你看人凉冷的,干姜放多一点,人热躁舌尖红,睡不着的,黄连多放一点,白念风就是当地治胃最好的一味药,有的时候还会放一斗金,我这个方连老婆都没告诉,只告诉你了,我老婆不去行医,告诉她也没有用’。

所以,杰叔过世以后,药方这些交给我,但是很惭愧,我也没有将它发扬光大,所以我今天在这里圆杰叔的愿,懂得的就交出去,有力量就去做点正义的事。有一个潮州的患者,终日都是流口水,哗哗哗的流,胃太差了,人瘦瘦的,胃下垂,杰叔就用一个胃炎散,把他从90斤皮包骨,治到120斤,用了半年,他说'简单啊,就是在胃炎散里,加一点党参,越虚的人越不能大补,要小补,就像炉很弱的时候,加炭不能加太大,小火的时候要慢慢烧’,我说服气。

可惜当时没有这种收案例的习惯,有的话90斤皮包骨拍一个,120斤拍一个,然后患者家里带3600来送给杰叔,跪下去流泪说'是您救了我,医生说萎缩性胃炎要死人的’,杰叔说'去他的萎缩性胃炎,明明就是寒,凉了当然打哆嗦萎缩了,一旦胃暖了,整个胃都像塞满棉花一样膨隆了,像打足气的轮胎一样饱满’,杰叔有时候讲话很风趣,也会为病人考虑,他有时候讲话,就是一种心里辅助,病人明明被吓得发抖着来,他讲了一席话,出去时都不怕了,所以有的时候,无论如何,医生不得不讲好话。

即使病真的重,病人很认真来治疗的时候,你都要跟他讲一往无前,毫无畏惧。但是你身为医生又要很小心谨慎,教他真的凉冷不能碰、不能吃饱吃撑、不能生气,你才能号过来。所以我觉得很多时候,不单是杰叔的胃炎散神,是因为他不求回报、一介不取的对病人,这种精神病人很信他,很信的时候信就是力量,心中有信仰,手上有力量。如果每个病人来,都跟医生较劲,那你觉得药会灵吗?这是一个在潮州行医的故事。

还有杰叔的胃痛灵,这个秘方太棒了,我从杰叔那里拿过有几斤的胃痛灵,凡胃痛的、急性胃痛的,我抓一撮给他,不用抓第二次的,什么药这么灵?我说这要是让大药厂发现了,还得了?周围的村落好多人吃了这药粉,吃了胃痛就好,你只需要记住一条别乱吃,不暴饮暴食就好了,我说杰叔这个秘方,凭这个秘方可以养活一个药厂,他说'你要我给你啊,是当地的药,这味药叫季罗’,龙山里许多地方都有,挖出来的根红红的,气很芳香,人吃了会放屁,肚子胀的立马消掉。

当你买不到整肠丸、保济丸的时候,一味季罗就是整肠丸保济丸,延年益寿,他说'你想要快速一点,就放一点点冰片进去’,因为季罗是辛温的,冰片带一点点清凉,芳香行化,吃了肠胃那些累积、那些恶气,就像开窗户一样散走了。杰叔很有灵根,他说'哪有什么怪病恶病,就像老房子久没人住,门窗都闭住有腐臭味,你把门窗一打开来,风扇一吹,等一下房子就很清新了,也耐久,窗户就是汗孔,风扇就是行气药、疏肝理气药,你只需要掌握疏肝理气药跟发汗解表药就好了’。

而季罗就是疏肝和胃的,它有点像延胡索,心痛欲死速觅元胡,当胃肠痛的要死,就是季罗,怎么证得?当时二村红白喜事,有两个人吃过度,肚子当场涨裂,面色黧黑,怎么办?杰叔也在那,拿药粉一撮,用热水一冲,那边打电话叫救护车了,十五分钟后,医院还没来到,这边站起来好了,脸色黑的转好了。所以,胃痛整个面色黧黑的,季罗这味药非常好,这是五经富的宝,五经富待挖的宝还很多。

我们跟杰叔也约定了,退隐江湖后,我们就到八乡、胡子、大洋、龙山去,去编草药志,带着弟子拿着本子照相机,去照了就把药各方面作用、案例,编成《五经富草药志》,我们有这个愿,我说'杰叔啊,你可要给我活长一点,病人要少接,因为我发现很多医生不是不懂养生,是特懂养生,就是多接病人累死的。因为越有名气的医生,病人越好越是应接不暇’。

你看我们义诊的时候,才刚刚没多久,就一天120个,你再下去一天来1200个呢?双拳难敌四手啊,这时候只能从事教学,杰叔每天不是梅州请、就是潮州请、深圳请,走南闯北,他是一个很容易请的医生,像土地伯公一样叫易请,一个红包无论多少,他都欢喜。而且他常年也是在外面吃饭,他跟他妻子说'我是一个吃百家饭的’,他到各家去都有人请吃饭,在五经富也是,给杰叔面子的人很多,一到人家里,就是给他装碗饭吃,无论是到哪个村去,他都有很好的病人缘。


慎风寒    节饮食

惜精神    戒嗔怒

                    ——保身四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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