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牺牲总在黎明前——战斗在敌人心脏的地下印刷所

第四集《地下印刷厂》可以说是《黑名单上的人》中最写实的一集,因为其主要情节完全取材于历史上真实存在的南斯拉夫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印刷厂,甚至连里面的人物角色都几乎一模一样。在历史上,这个印刷所从1941年8月1日起开始,一直到1944年7月29日被敌人破坏,在贝尔格莱德战斗了整整三年之久。

影片的开头,是地下党领导人扬科和奥丽维拉在东正教堂里举行非常有民族特色的传统婚礼(值得一看,尤其是女演员很漂亮),当然是假结婚,他们的工作就是组织和领导设在婚房——设在盖世太保别墅对面的莫斯塔尔别墅里的地下印刷所。成员还有假扮保姆的伊万娜、排字工扎雷和印刷技师奈纳德。扎雷和奈纳德的工作条件最艰苦,必须隐蔽在印刷所里终年不见天日,一直到战争结束。

假结婚

奥丽维拉

伊万娜

扬科

前三集都可以说是绝对主角的特别行动小组在这一集里沦为了跑龙套的(大概是因为没有什么动作场面),戏份最多的铁希仅仅是印刷所党委会的交通员,负责把党的材料带到印刷所,行动小组再把印刷好的宣传品乘夜拿出去散发。

历史上的印刷所并不像影片里那样设在豪华别墅里。1941年5月,由于德军占领南斯拉夫,南共塞尔维亚省委委员斯维萨尔·武克曼诺维奇受南共中央指示,设立一个地下印刷所,进行反对伪政府和侵略者的宣传工作,于是在班吉奇大街12号开始修建一栋二层小楼。小楼在7月底完工,这时候武克曼诺维奇已经奉命调往波斯尼亚,不过他在临行前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秘密购置了两台印刷机,一台是大型电动操作,另一台是小型手动操作,并把它们隐蔽在建筑材料中。

班吉奇12号,地下印刷所就隐藏在这栋看似普通的小楼里

考虑到印刷所的安全,武克曼诺维奇特意采用了租赁方式,设计成一对年轻夫妇和一个管家在此租房居住,这样即使人员暴露,也不会导致敌人怀疑到房屋上来。对于这三个公开活动的工作人员,他选择了30岁的米洛·博斯科维奇博士、21岁的扎戈拉·扎戈·乔万诺维奇(女)和32岁的卢比卡·奥诺维奇(女)。

左为画工斯洛博丹·约维奇,中为房东达娜·马克西莫维奇,右为印刷技师布兰科·奥诺维奇

米洛是黑山人,在高中时期就与武克曼诺维奇熟识,也是南共党员,但贝尔格莱德警察不认识他,因为他长期在意大利留学,回国后在贝尔格莱德兽医学院细菌学研究所找到了一份助理工作(影片中的扬科则被设定为一位留英医生)。扮演米洛妻子的扎戈拉是克拉古耶瓦克的一名医学生,以前就在其他的地下印刷所工作过,忠诚可靠,最妙的是,她以前从未来过贝尔格莱德,贝尔格莱德警察不认识她,而她与米洛“结婚”后,按照惯例在户籍上改变了姓氏,所以克拉古耶瓦克警察也失去了她的踪迹。作为管家的卢比卡也是武克曼诺维奇熟悉并信任的一位老党员,这个三人组合被认为是值得信赖的,再加上印刷技师布兰科·奥诺维奇(卢比卡的弟弟)和画工斯洛博丹·约维奇,这栋房子里的“合法租客”和“非法居民”组成了一个特殊的党组织,直接对南共中央委员会负责,秘书(党委书记)是扎戈拉,这也与影片中由奥丽维拉任书记是一样的。

印刷所入口的壁橱进行过精心设计

为了确保隐蔽性,武克曼诺维奇找到了西班牙老兵、塞尔维亚著名画家乔尔杰·安德烈耶维奇,后者在其木匠岳父的帮助下制作了一个特别的壁橱作为印刷所的入口,壁橱板做了精心的隔音处理,确保在房间内听不到机器产生的噪音。电力也是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印刷机需要工业用的三相交流电,用电量也大,因此在递交安装申请时借口是需要建造博士的实验室;此外还在搬家的时候一次性运入大量印刷用纸,尽量减少运输周期。印刷所里还有两张床、一台收音机、三支手枪和几颗炸弹。

伊万·米卢蒂诺维奇

武克曼诺维奇离开后,由南共政治局委员伊万·米卢蒂诺维奇接管了印刷所的组建工作,由此可见南共中央对其有多么重视。作为有着18年党龄的老地下工作者,伊万为印刷所制定了严格的保密制度,除了参与组建的人员,只有铁托和政治局委员们才知道印刷所的存在,可以说这也是印刷所能够在敌人心脏存在那么久的关键原因。

小楼的大门和前门平常都锁着,这期间壁橱的秘密入口可以打开换气,布兰科和斯洛博丹睡在这间可以直接进入印刷所的房间里,一旦有外人到来,必须迅速爬下梯子,关上壁橱。因为除了名义上的房东:布兰科·马克西莫维奇和妻子达娜·马克西莫维奇,其他人都不会来。

地下印刷所夜以继日地工作着

作为“女主人”的扎戈拉负责的实际上是影片中铁希的工作。她每天在指定的街道上与一名女党员米拉达·瑞特(但她不认识扎戈拉,以避免泄密)接头交付印刷品,为此她随身携带一个伪造的身份证,以防在她被捕后,警察顺藤摸瓜找到印刷所所在的小楼。米拉达的假身份是德国侨民,因此她可以轻易地在市内活动。她将材料辗转送到拉丝缇娜大街9号的一间公寓,那里是中央委员会的一个联络点,然后发到省委交通站,再到各区委交通站和游击队总部的交通员,分发到南斯拉夫各地,包括贝尔格莱德、克罗地亚、伏伊伏丁那和马其顿。

随着时间的推移,宣传工作量增加,“管家”卢比卡和“房东”布兰科·马克西莫维奇也随之加入这个工作;而随着伪警察的威胁越来越大,每当扎戈拉或卢比卡外出时,两位印刷工布兰科和斯洛博丹就不得不带着伪造身份证和武器随行,暗中保护。

交通员们到处散发传单

1941年9月中旬,因为敌人在贝尔格莱德的多次大搜捕,使南共中央意识到以前将敌人势力最强的贝尔格莱德作为塞尔维亚民族解放运动中心的决策是错误的,应该转移到敌人力量薄弱、游击队强大的塞尔维亚西部去,于是伊万离开了贝尔格莱德,由塞尔维亚省委员会秘书(即省委书记)布拉戈耶·内斯科维奇接手印刷所的领导工作。

地下印刷所日以继夜地工作,印出了大量传单,传单揭露了德国法西斯和伪政府的种种罪行,告诉人民关于游击队的战斗情况和盟军的节节胜利。交通员们把传单散发到街道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贴在德国军营门口,或者塞进德国军官的住宅,一张张传单如同一声声战斗的号角,搅得敌人日夜不安。

米莱尔上校因为找不到印刷所大为恼火

影片中盖世太保头目米莱尔上校因为自己的别墅也收到了传单,对此大发雷霆,质问克里盖尔采取了什么措施。克里盖尔慌乱地回答:“上校,有传单那种字体的印刷所,全被关闭了。”“但是还有一个仍在工作。”“哪一个?上校。”“这正是我要从你那儿知道的!”

由于严格的保密工作,虽然盖世太保和伪警察到处搜查,但始终未能找到印刷所的所在,最后甚至怀疑它不在贝尔格莱德,而是在内陆某处。然而印刷所的工作效率太高,最终暴露了这一点。1942年11月6日晚上7点,莫斯科电台广播了苏联庆祝十月革命25周年的报告,印刷所将其翻译并连夜印刷,第二天上午9点,印着报告全文的传单已经遍布整个贝尔格莱德。不过即使敌人意识到印刷所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却依然一筹莫展。

克里盖尔怀疑上了扬科

扬科决定撤离

1942年1月,印刷所面临第一次危机。当时盖世太保开始在贝尔格莱德的知识分子阶层中进行清洗,由于米洛博士平时所持的政治上“中立立场”,成为了清洗的目标(盖世太保的观点是,只要不支持他们的,就是反对他们的,没有中立),认为他可能是共济会成员,或者是英国间谍。关于这个史实,影片中也有所反映:盖世太保少校克里盖尔突然到医院拜访扬科医生,阴阳怪气地问起后者留学英国的经历,问医生是否喜欢英国人。医生镇定地回答:“我不恨他们。”“您有英国朋友吗?”“有,但战争把我们分开了。”“战争也可以使你们亲近起来,难道不是吗?”“我不理解您的意思。”

这次谈话让扬科意识到这是个危险信号,为了以防万一,保全组织,他决定马上转移。果然他刚离开不久,克里盖尔就带着德军上门,奥丽维拉谎称医生回老家看望母亲,克里盖尔当即表示要征用别墅当指挥部,奥丽维拉只得和伊万娜转移到波斯尼亚,印刷所转移到地下党员奈伊马尔家。

盖世太保突然登门

敌人搜查了壁橱,却没有发现印刷所入口

而在历史上情况更为危险,当时盖世太保是在夜间突然上门,米洛博士警觉来者不善,于是躲到印刷所内,扎戈拉镇静地说博士去了贝尔格莱德郊外的亲戚家,盖世太保随后搜索了小楼,甚至打开了壁橱门,但一无所获,只得在离开前勒令博士回家后必须立即向盖世太保报告。一周后盖世太保再次登门要找博士,此后博士只能一直藏身于印刷所中。直到半年后风头过去,米洛博士才转移到克罗地亚首府萨格勒布,准备前往解放区。不幸的是,他的联络人伊万卡·穆卡维奇·尼科利什(第一集《特别行动小组》中在医院解救的那位产妇)被克罗地亚伪警察认出,两人一起被捕。

博士被捕的消息传到印刷所后,委员会决定不再以博士的名义租赁这座小楼,扎戈拉和卢比卡随后到警察局办理了退租手续,声称要去探亲,但实际上两人还是留在小楼里,继续从事印刷品分发工作;房东夫妻则搬回来接手掩护工作。这种隐蔽工作有很多困难,因为白天房东夫妻要出去工作,必须保证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冬天也不能使用壁炉取暖(这样会冒烟),午餐只能吃早上预先做好的冷食。但四名坚定的地下党员就在这种条件下继续坚持战斗,1943年5月,扎戈拉和卢比卡按照组织安排转移到波斯尼亚解放区,印刷所只剩下了两名印刷工。

1943年8月31日,德国人一次野蛮的行为意外地中止了印刷所的工作,德军要求班吉奇大街上的所有居民必须在三天内搬家,以便德军军官搬进来,同时还规定所有家具应留在房屋内。由于时间太紧,而且当时贝尔格莱德党组织受到了非常严重的破坏,人手不足,所以布兰科和斯洛博丹只能靠自己将那台较小的手动式印刷机转移到新的隐蔽点——克拉金娜大街24号。

这里是地下党员瓦科·伊夫科维奇修建的一个避难所,入口设在公寓的浴室内,用来存放文件资料,同时为那些暴露身份的党员提供临时的藏身之处,这也导致党内许多人都知道此处,其保密性与班吉卡12号完全无法相比。搬进班吉卡12号的德国军官一直住到1944年10月,从来没有发现印刷所,贝尔格莱德解放后,故地重游的原印刷所委员会成员们发现壁橱的秘密入口完好无损,那台没能带走的大型印刷机依然安安稳稳地放在原处。

特工跟踪扎雷找到了印刷所

来报信的铁希和普尔莱晚了一步

鸣枪示警

在影片里,印刷所转移途中,排字工扎雷因为思念儿子,违反了党的纪律擅自回家,结果从邻居那里得到了全家都被关进集中营的噩耗。神情恍惚的扎雷没有注意到自己被一直监视着他家的特工跟踪,把敌人带到了新的印刷所所在地。虽然警察局的内线传出了情报,但铁希和普尔莱赶到时,敌人已经将奈伊马尔家团团包围,二人只能鸣枪示警。

敌人发现了印刷所入口,但遭到了扎雷和奈纳德的英勇抵抗,狡诈的警察局长克尔斯塔把奈伊马尔四岁的儿子德拉什科带到入口,让天真无邪德拉什科对着里面大声喊道:“扎雷叔叔出来吧,如果你不出来,他们就要把我带走了,你听到了吗?”

扎雷和奈纳德听到孩子的呼喊,心如刀绞,他们烧毁了文件,将枪口对准了自己,为祖国解放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敌人以孩子相威胁

印刷工自杀殉国

除了印刷所暴露的原因系艺术加工外,影片情节基本与史实相符。实际上,印刷所的暴露是因为塞尔维亚省委违反了当初伊万制定的“专人专管,单线联系”保密制度,让斯维缇斯拉夫·卡拉奇兼职与印刷所的联络工作,而卡拉奇的本职是组织和政治工作,工作性质决定了他每天都要和大量人员接触,终于在1944年7月28日因身份暴露被捕。

卡拉奇(1911—1944年)是伏伊伏丁那(匈牙利族聚居区)人,机械工人出身的老党员,参加过国际纵队,从1942年起就在贝尔格莱德领导地下工作,斗争经验丰富,多次逃脱敌人的追捕,对党的忠诚毋庸置疑。在警察试图逮捕他时,他进行了抵抗,并试图自杀,但最终只是受伤,不幸落入敌手。可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立场坚定、视死如归的革命者,在敌人的酷刑面前只撑了几个小时就受不了了(他哪怕多撑几天,印刷所肯定就能得到消息转移了),供出了包括塞尔维亚省委和印刷所在内的六个地下党据点。随后敌人将没有利用价值的卡拉奇扔进了巴尼察集中营,他死于当年9月的最后一次屠杀。

敌人逮捕了房东夫妇

敌人发现了印刷所入口

印刷工做最后的抵抗

1944年7月29日凌晨,盖世太保和特别警察冲进了克拉金娜24号,逮捕了掩护印刷所的房东米卢廷·布拉戈耶维奇和拉特科·布拉戈耶维奇夫妇。敌人很快发现了印刷所的入口,但布兰科和斯洛博丹向敌人投掷炸弹,使其不敢强攻。于是敌人把布拉戈耶维奇夫妇年仅4岁的儿子弗拉基米尔拉到入口,威胁两名印刷工投降。英勇无畏的布兰科和斯洛博丹为了挽救孩子的生命,在烧掉档案文件后自杀殉国(影片完全写实地展现了这个情节),这时距离贝尔格莱德解放(10月20日)仅剩下不到3个月的时间。

在文章的结尾,我们再来回顾一下所有曾经在地下印刷所工作、战斗过的爱国者们:

斯维萨尔·武克曼诺维奇

斯维萨尔·武克曼诺维奇(1912—2000年),黑山族人,毕业于贝尔格莱德大学法学院,地下印刷所创建者。1931年开始参加革命学生运动,1933年加入南斯拉夫共产党,因组织学生和工人运动多次被捕入狱。1941年7月组织波黑武装起义,1942年底组织马其顿武装起义,领导马其顿、科索沃和塞尔维亚南部的民族解放斗争。解放后长期担任党和政府领导职务,被授予社会主义劳动英雄和人民英雄称号。

乔尔杰·安德烈耶维奇

乔尔杰·安德烈耶维奇(1904—1964年),波兰人,毕业于贝尔格莱德艺术学院,并留学意大利和巴黎学习绘画,地下印刷所建设者。1942年他曾经在印刷所工作了4个月,为地下党伪造证件。转移到解放区后,创造了大量反映游击队斗争的画作,解放后任贝尔格莱德美术学院院长。

伊万·米卢蒂诺维奇

伊万·米卢蒂诺维奇(1901—1944年),黑山族人,毕业于贝尔格莱德大学法学院,地下印刷所领导人。1917年开始参加革命学生运动,1923年加入南斯拉夫共产党,1938年当选南共中央委员,1941年9月作为游击队最高司令部代表领导黑山民族解放斗争。1944年10月23日,在乘船前往贝尔格莱德途中因船只触发德军敷设的水雷沉没,溺水身亡。1945年7月6日被授予人民英雄称号。

布拉戈耶·内斯科维奇(前排左一坐在铁托旁边)

布拉戈耶·内斯科维奇(1907—1984年),塞尔维亚族人,毕业于贝尔格莱德大学医学院,地下印刷所领导人。1935年加入南斯拉夫共产党,在西班牙内战中,他以医生的身份参加了第129国际旅的“ 杜罗·雅科维奇 ”营。二战时期一直是塞尔维亚省委领导人,1945年任塞尔维亚人民共和国总统,1948年7月当选南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任南斯拉夫联邦副总理,1952年因“极端民族主义错误”被开除党籍,遂转而致力于科学工作。担任贝尔格莱德医学院实验肿瘤学实验室的科学顾问和主任。

米洛·博斯科维奇

米洛·博斯科维奇(1911—1944年),黑山族人,毕业于意大利博洛尼亚医学院,地下印刷所领导人。1942年7月14日在萨格勒布被捕后遭到严刑拷打,乌斯塔沙(克罗地亚伪政府)拔掉了他的所有牙齿,还将他从警察大楼二楼扔下导致其腿部骨折,但米洛始终没有供出任何人和事。在集中营关押了两年后,乌斯塔沙法院判处他绞刑。1944年9月21日,米洛要求按照黑山族的传统“用步枪杀死自己”,典狱长答应后,他拒绝转身并戴上黑色蒙眼布,直视着敌人的枪口迎来了死亡。1953年11月27日被授予人民英雄称号。

扎戈拉·扎戈·乔万诺维奇(1920—?),塞尔维亚族人,地下印刷所领导人,战后被授予游击队纪念章。

卢比卡·奥诺维奇(1909—1986年),黑山族人,地下印刷所成员,战后被授予游击队纪念章。

布兰科·奥诺维奇,影片中奈纳德的原型

布兰科·奥诺维奇(1916—1944年),黑山族人,地下印刷所成员,印刷工人出身。1944年7月29日因印刷所被破坏自杀,1946年4月30日被授予人民英雄称号。

斯洛博丹·约维奇,影片中扎雷的原型

斯洛博丹·约维奇(1918—1944年),塞尔维亚族人,地下印刷所成员,高中辍学后从事绘画艺术,战前加入南斯拉夫共产党。1944年7月29日因印刷所被破坏自杀,1946年4月30日被授予人民英雄称号。

布兰科·马克西莫维奇(1906—1973年),塞尔维亚族人,地下印刷所成员,店员出身。因班吉奇12号被德军强占,1943年10月转移到解放区。战后被授予游击队纪念章。

达娜·马克西莫维奇(1907—1996年),塞尔维亚族人,地下印刷所成员,业务员出身。因班吉奇12号被德军强占,1943年10月转移到解放区。战后被授予游击队纪念章。

米拉达·瑞特

米拉达·瑞特(1910—2008年),克罗地亚人,南共中央与地下印刷所的联络员,牙科技师出身。1939年加入南斯拉夫共产党,1941年年初任贝尔格莱德第三区区委委员,同年6月任南共中央委员会交通员,1943年夏转移到解放区的游击队最高司令部,随后调到达尔马提亚第26师政治部工作。解放后历任南斯拉夫工会联合会中央委员会委员、南斯拉夫劳动人民社会主义联盟联邦委员会社会组织委员会秘书、贝尔格莱德社会主义人民共和国市议会主席等职。

米卢廷·布拉戈耶维奇夫妇的墓碑

米卢廷·布拉戈耶维奇(1912—1944年),塞尔维亚族人,地下印刷所成员,汽车修理工。克拉金娜24号被破坏后,他和妻子拉特科·布拉戈耶维奇被捕,遭到严刑拷打,但夫妻俩都坚贞不屈,即使敌人用杀死他们的4岁儿子相威胁也未变节。1944年9月7日,夫妻俩在巴尼察集中营被枪杀。解放后,克拉金娜大街被改称米卢廷·布拉戈耶维奇大街,以纪念牺牲的爱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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