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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春晖
东晋时期,“书圣”王羲之为了练好书法,“池水尽染”;唐代“狂草大家”怀素为了练好书法,“弃笔成冢,盘板皆穿”。而在现实生活中,也有这么一位对书法的痴迷者,30多年来,每天坚持练习书法,行草隶楷样样精通。他就是中国当代书法篆刻名家蔡铁军。
在墨线交织的世界里徜徉
蔡铁军出生在江苏宿迁的一个书香门第,父亲是一名语文教师,深受父亲的影响,蔡铁军从小对书法就很感兴趣。在他11岁的时候,父亲用毛笔写下了“风飞家” 三个字,鼓励他每天反复练习。在当地有一句俗话是“学会风飞家,写字人人夸”,所以他就是从这三个字起步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潜移默化的,蔡铁军就养成了爱好书法的习惯,甚至已经将这个爱好融化到骨子里了。
任何一种开拓都起步于传统中的辛勤耕耘,书法艺术更是如此。为了追求书艺上的精益求精、形神兼备、静动相溶,30多年来,蔡铁军分别对行、草、隶、楷书都加以临摹钻研,他坚持每天五点就开始练字,寒来暑往秋去冬来,从不懈怠,即便是工作出差在外,他也将笔墨随身携带。同时,他对书法理论与笔法技巧的进修和研习也始终没有中断,积雪晨飞,途间失地;惊砂夕起,空外迷天,万里山川,拨烟霞而进影;百重寒暑,蹑霜雨而前踪,诚重劳轻,求深愿达,大江南北都留下了他求学的脚印。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临摹练习,并没有让蔡铁军对自己的书法水平感到满意,他告诉记者,每个字帖、每种书体,都有其姿态与用笔的独特之处,其令人惊叹的绝妙用笔、字形百态,一般很难轻意发现,如果没有名师去指点,仅靠自己去临习,即使是临摹上一百遍一千遍,很有可能只是一百遍一千遍错误的重复。带着对书法艺术的种种困惑,他天南海北地走访了不少名师大家。特别是在2010年,他偶然在 “书法报”上看到一则消息称,当代著名书法大家、中书协隶书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张继要开办书法高级研修班传授隶书知识,面向全国择优录取50名学员。于是,他精心用张迁碑的笔意,创作了一幅四尺整张的隶书书法作品给张继老师寄了过去。最终,他从全国近千名竞争者中脱颖而出,远赴京师拜到了张继的门下。在随后的系统学习中,张继老师用其在隶书领域穷尽几十年的研究成果,带领着蔡铁军及其同学们徜徉在汉代隶书的海洋中,并教会了他精研隶书、实临意临的学习要领。从那以后,他把“临帖”当成了日课,对历史上流传下来的书法经典碑帖日日临习不辍,正可谓生命不息临帖不止。
学习之余,蔡铁军有时也会对一些报纸杂志上的书法比赛感兴趣,尤其是和慈善有关的书法活动,他是有赛必参。在他的工作室里,墙壁上、柜子里大大小小的获奖证书、收藏证书、慈善捐赠证书数不胜数。
今年43岁的蔡铁军在书法界尚属年轻,却已是硕果颇丰。他的书法作品笔法精炼,笔试灵动,章法富于变化。既有行楷的收放有度,又有隶草的舒适散落。近年,他曾先后荣获:“东方红共和国功勋艺术家”、“中国当代艺术名家”、“青花杯中国传统文化艺术家”等荣誉称号,他的书法和篆刻作品被“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65周年”主题《中国邮册》收录,并被印到了素有“国家名片”之誉的邮票之上。
把小石头变成大成就
从兴趣爱好到痴迷钻研,支持蔡铁军的书法人生走到现在的并不是虚荣名利,而是单纯的热爱。也正是因为怀有淡泊名利、勤学上进的态度,才能让他在书法艺术上有更深的造诣。他不光是在书法艺术上精益求精,在篆刻艺术上也有很深的造诣,在他的书法作品里,所有的印章都出自他手,这使他的书法作品锦上添花,艺术风格整齐统一。
蔡铁军告诉记者,篆刻的这个爱好,也源自于小时候的生活环境。他小时候在苏北的一个小镇上生活,每到阴历逢五逢十的日子,就是镇上赶集的日子,每当这个时候,镇上有位老爷爷就会摆摊给大家刻私章,小孩子好奇的天性促使他时不时的去看个热闹,看的时间长了也就模仿着找一些木料、石头煞有介事的刻画起来。童年的美好记忆,使他对篆刻从没有停止,只要在书报杂志上看到好的印章,他大都要临刻下来。刚开始只是出于好奇,可时间一长就变成了爱好,变成了现实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随着量的增加,蔡铁军对千姿百态的佛像印章渐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特别是在多年前,他从大同市的云岗石窟旅游回来,对佛像篆刻艺术就更加迷恋了,他被佛教的博大精深以及规模宏大的佛雕艺术深深地感染了。
书法家张继在诗书画印方面,四艺皆精,为了追求艺术风格上的统一,他提倡一个人的书法作品最好能盖上自己创作的印章。这种观点促进了蔡铁军对篆刻的学习力度。偶然一个机会,经朋友介绍他去了平遥古城,认识了中国篆刻界肖形印第一人,当代肖形印大师安多民。虔诚的求学态度,感染了安多民大师,被安破利纳为了入室弟子,得到了安多民在肖形印艺术上的真传。经过多年的坚持与努力,造就了蔡铁军古朴苍茫的印风,这令其佛像印章的艺术风格越发古意盈然。或许在很多人看来,既要工作,又要练习书法和篆刻,简直太麻烦了,但在蔡铁军看来,这却是在快乐地享受。因为刻印在写字之余,写字累了就刻印,是相辅相成的,在自己的书法作品上盖上自己刻的印章,这种巨大的成就感和使命感是不可比拟的。
记者了解到,眼前这一个个小小的印章看似简单无奇,而制作过程从选料,构图、再到雕刻都是一个复杂的、激情的创作过程。一枚肖形印的好坏,主要是看他的神态,正如齐白石所言,贵在“似与不似之间”,能给人以无限的遐想。太形象太精细了就变成了工艺品,太简单太省略了,让人捉摸不透无从遐想又成了粗制烂造,这种度的把握一直是肖形印领域的最高境界,正可谓是失之毫厘,谬之千里也。他介绍到,刻印章之前通常要打印稿,用铅笔根据自己的思路在印面慢慢设计,大体勾画出一个概况。底稿打好以后,第二步就开始篆刻,刻的时候并不是一定要严格按照设计的底稿来刻,要根据石头的硬度、刀具的大小,以及当时运刀的方法来随时变换构图,篆刻的精妙之处也就在这个地方:一印一情、一印一景,一时一态,万般景色近在方寸之间。而根据设计的图案不一样,制作时间也不一样,一枚简单的图形也就是七八分钟,对于复杂的图形很有可能刻几个小时,甚至一两天。刻好后,数日置于案头,一有空就在手中翻来覆去的把玩,稍有不满就磨去重来。为了企求每枚印章的完美无暇,蔡铁军经过的成功和失败数也数不清了。
蔡铁军告诉记者,学习书法也好,篆刻也罢,千万不要带着一种功利的心态,否则就没有一个愉快的心情去学习,反而渐渐落入俗套,容易误入歧途。只有把它作为一种爱好,当成修心养性的过程,怀揣弘扬国粹传播文化为目的,才能感受到这种学习是一个愉快的过程。
他还表示,学无止境,书法及篆刻艺术的道路是没有尽头的,晋书汉印,高山仰止,任何一个人穷尽毕生的精力也仅可窥见其殿堂的一角,所以他会用饱含激情的一生去探索艺术的真谛。我们期待着蔡铁军能在书法篆刻艺术的山峰上攀的更高,在弘扬祖国文化的道路上,走的更远、走的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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