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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寒悬解》太阳坏病——芍药甘草汤,甘草干姜汤

太阳七十三

伤寒脉浮,自汗出,小便数,心烦,微恶寒,脚挛急,反与桂枝汤,欲攻其表,此误也。得之便厥,咽中干,躁烦吐逆者,作甘草干姜汤与之,以复其阳。若厥愈足温者,更作芍药甘草汤与之,其脚即伸。若胃气不和,谵语者,少与调胃承气汤(方【13】)。若重发汗,复加烧针者,四逆汤主之。

1 脉浮自汗出,是里热外蒸而汗泄也,小便数者大便必硬,心烦者,胃热之熏冲也。微恶寒者,此是太阳外感之余证也。阳明病一日,则太阳恶寒将自罢。此病在里,是胃阳之偏盛,调胃承气汤,泻胃则已。反与桂枝汤,欲攻其表,此为误也。胃热外蒸而汗出,反桂枝汤攻表,则通经以助汗出,汗多亡阳,则手足厥冷,咽喉干燥,烦燥吐逆也,此用甘草干姜汤,甘草补中以化气,干姜温胃以回阳。若厥愈手足温者,更作芍药甘草汤,伸其脚挛。汗多亡阳(营中之阳,而血燥不行),营血不行,即是木燥筋急,所以挛结,芍药者,行血以疏肝也。本是胃热外蒸,汗多亡阳,而胃燥不解,则发谵语者,少与调胃承气汤,轻下胃燥,以和里阴。汗多亡阳,而不知救逆,又重发汗,加烧针者,四逆汤主之,也就是甘草干姜汤,再加附子,温燥脾肾,以救厥逆。

2  手足温暖者,脾胃之阳也。而气之四达者,营血之肝气也。而脚挛急汗多亡阳者,是亡营血之阳气,也就是血中之津也,所以血燥而生风,也是木燥而生风。甘草干姜脾胃之阳回,则芍药甘草疏木以伸挛,就是行血以熄风。营血四达而手足温之理,观当归四逆汤提纲则知。

3  阳明二十三,太阳病,若吐若下若发汗,微烦,小便数,大便因硬者,与小承气和之则愈。阳明二十四,阳明病,不吐不下,心烦者,可与调胃承气汤。

4  甘草干姜汤者,以甘草为名,明显是中气为主,干姜者,回中气之阳也。

芍药甘草汤者,以芍药为名,明显是风燥为主,行血之义,甘草者,建中而缓急也。

    调胃承气汤,下胃阳之盛,以和里阴之偏,所以名为调胃。(五脏者,皆秉于胃,承上启下,所以名承气汤,或为方名之义)

太阳七十四

问曰:证象阳旦,按法治之而增剧,厥逆,咽中干,两胫拘急而谵语。师言:夜半手足当温,两脚当伸。后如师言。何以知此?答曰:寸口脉浮而大,浮则为风,大则为虚,风则生微热,虚则两胫挛。病证象桂枝,因加附子参其间,增桂令汗出,附子温经,亡阳故也。厥逆,咽中干,烦躁,阳明内结,谵语烦乱。更饮甘草干姜汤,夜半阳气还,两足当温,胫尚微拘急,重与芍药甘草汤,尔乃胫伸,以承气汤微溏,则止其谵语,故知病可愈。

1  先讲脉法与证象,此病证象阳旦,又脉诊有误,所以出现误治,分析一下脉与证。

脉法四:寸口脉浮而紧,浮则为风,紧则为寒。浮为营血内郁而生风,紧为伤寒之外闭。此是太阳病风寒之脉。

阳明二:伤寒三日,阳明脉大。伤寒传经,一日太阳,二日阳明,三日少阳。胃为阳腑,阳腑病实,则大而有力。三日脉大,不见少阳之弦细,则知其传于阳明之腑矣。此是外感病,传其阳明之脉。

脉法二十一:脉弦而大,大则为芤,芤则为虚。脉弦大者,弦为阳减,大为外浮而内芤,芤为亡血,血脉内芤之义。弦大者,即外弦紧,大即内芤,此即是革脉,也就是外紧而内空也。此是内伤里虚之脉。

《金匮》卷二十一,产后八,产后中风,续续数十日不解,头微疼,恶寒,时时有热,心下闷,干呕,汗出,虽久,阳旦证续在,可与阳旦汤。(即桂枝汤)中风者,脉浮自汗出,产后中风者,必见里虚之脉,也就是虚芤之浮大,此虚芤之浮大区别于太阳传阳明之浮大。桂枝汤加附子又增桂,温阳通经,而胃阳外蒸,则汗多亡阳。

2  此复述上条,设为问答。证象阳旦,阳旦汤是指桂枝汤之义。症象阳旦者,即是脉浮自汗出之象,按法治之,而反增剧?何以致此?此是外感浮紧而内大之脉,而误诊内伤里虚弦大内芤之脉。实脉而诊为虚脉。此实脉是太阳余证之浮(对比恶寒理解),阳明未实之大(阳明病一日)。也就是太阳之浮紧传阳明之脉大,而误诊成内伤里虚外紧而内空的弦大。所以按内伤里虚之弦大,病反增剧。以阳明之内蒸,附子之温经,桂枝之通经,则汗多而亡阳,病必增剧。甘草干姜汤,温脾胃,回阳气,达四逆,夜半则一阳始生,阳还则足温。胫微拘急者,汗多而夺血中温气也,血燥涩不行,则木气不疏,芍药行血以疏木,伸其挛急也。谵语者,胃燥不和也,少与承气汤微溏,以和阴阳。

寸口之脉浮而大,是三阳合病,太阳之表寒,闭其阳明与少阳之经。,浮为太阳将退,大为阳明一日,自汗为阳明之外蒸,脉诊合参,误以此内热,而为内虚,当泻其里,反攻其表,则汗多亡阳。

3  本案是脉浮自汗,脚挛急,给误导成虚证了。所以用桂枝加附子汤。另外桂枝加附子汤,不为发汗之剂,为何此能致汗多亡阳。本胃热外蒸,又加附子温经,桂枝通经,则火上浇油,所以汗多亡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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