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率战背后的万能险真实收益：平安国寿处中游

    “你跳， 我也跳（You jump,Ijump）”终究只是“戏”言。在商战中，这种盟约式博弈的结局往往大大地出人意料。

　　根据本刊统计，2008 年5 月，万能险结算利率仍旧出现较大面积的下调以及更大面积的原地踏步，不同的是，此前曾创下2008 年结算利率最高纪录（2008 年2 月和3 月，其月度年化收益为6.05%）的中国人寿(601628)，结算利率突降85 个基点，成为5 月的跳水冠军（见表1）。

    而其老对手平安人寿，则反其道而行的：该公司在整个2007 年度都不温不火，似乎一直都对万能险结算利率恶战袖手旁观，但继其今年3 月逆市微微上调25 个基点之后，本月骤升其结算利率至6%（年化），成为当月唯一一家结算利率尚且在6% 及以上的公司，并因此创下该公司近年来结算利率的最高水平。并且，与此前历次小步调整25 个基点的做法不同，平安人寿本次上调幅度高达50 个基点，即使在业内亦属非同寻常。

　　截至本刊发稿，仅少数公司公布了6 月份结算利率，而平安仍旧挺在6％的高位。

　　但是，非专业人士最易忽略的一个问题是，由于万能险结算利率每月变动，单一月度的结算利率并不决定其真实收益。

　　实际上，本刊统计显示，无论此前连续两个月打出6.05%（年化）的中国人寿，抑或本次逆市上调结算利率至6%( 年化) 的平安人寿，在2007 年10 月以来的区间内，其真实收益并不是想象中的行业最高水平，而是仅仅不过中游水平而已。

　　跳，还是不跳？

　　本刊统计显示，2008 年5 月，在本刊纳入统计的23 家寿险/ 健康险公司的逾30 种万能险产品中，包括跳水冠军中国人寿在内共有5 家下调了结算利率水平，其幅度在1 个基点到85 个基点（年化）不等；此外，尚且有14 家寿险/ 健康险公司暂且按兵不动，维持4 月的结算利率水平。

　　如同宋人辛弃疾“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之喟叹，几乎所有曾经出过风头的公司，其万能险风流都并不长久。

　　比如，一度领跑结算利率的中英人寿，其在2008 年2 月创下6.10%的纪录后，节节败退，并在5 月继续下调10 个基点，达到5.70%，为同期行业中上水平；2007 年8-9 月打出8% 结算利率震惊同业的人民人寿，其相关产品的结算利率已经回落到5.50%；新兴寿险公司正德人寿，在4 月其幸福人生万能险结算利率从5.50% 大幅上调至6.20%（年化），成为中英人寿之后的万能“黑马”。不过，好景仍旧不长，5 月该产品结算利率一步到位回落到3 月5.50% 的水平（其下调幅度仅次于中国人寿瑞祥/ 瑞丰），泯然众品矣。

　　不过，本月结算利率超过5.70%的仍旧有8 家公司的十多种产品，其中除国华人寿、嘉禾人寿等少数新兴公司之外，已经多是大公司身影（见表2）。

　　“虽然结算利率不完全取决于当期的投资收益，但脱离了投资收益的高结算利率水平注定不长久。”一位精算师指出，当期的结算利率虽然取决于市场策略、同业水平等诸多市场竞争因素，但长期来看，根本上取决于该部分保险资金运用的实际收益。

　　“为什么有的可以上调到6% ？明明知道下调了要丢市场，为什么其他公司却要下调？”他说，“最根本的是，此前那些上调结算利率的几家公司（见表4）其共同的特点，是前期结算利率水平低（或者是产品刚推出不久），积累了些平滑准备金可以释放。另外一点是，大公司都有资产管理公司操作保险资金，投资渠道更广机会更多，从道理上来说其收益会略微更有保证。”

　　他另外指出，此前数月曾经有多家规模较小的公司以高水平的结算利率抢人眼球，但在经过仅仅不到1 年的洗牌，5 月的结算利率超过5.70% 的8 家公司名单中，已经没有它们的名字。

　　值得一提的是，更多的公司仍旧观望。比如，今年以来月度结算利率水平一直保持在5.70%（年化）以上的生命人寿、泰康人寿以及太平人寿三家公司，已经连续4-5 个月保持或很小幅下调月度结算利率水平（见表2 和表3）。 并且，由于更早地将调高以及万能险“日日计息、月月复利”的效果，导致诸多万能产品自2007 年10 月以来的实际累计年化收益都高于平安人寿（见表3）。

　　“不过，如果这样的趋势持续下去，实际累计年化收益的格局在3-4个月内就会反转。”该人士推算。

           

    “军备”竞赛猜想

　　不过，在投资方面，都最早一批设立有资产管理公司的国寿与平安，看上去不分伯仲。

　　中国平安(601318)年报显示，其2007 年总投资收益由2006 年的218.54 亿元增加135.4% 至2007 年的514.45 亿元，总投资收益率由2006 年的7.7%上升至2007 年的14.1%。中国人寿年报则显示，该公司总投资收益达到人民币845.80 亿元， 较2006 年增长79.82%，总投资收益率提升至11.07%，较2006 年提高3.02%。

        

    投资界人士称，这样的差异其一在于资产规模差异（国寿资产规模更大，平安略小）的原因，其二在于投资风格，但总体上而言并未有实质差别。

　　不过，两家公司最大差别在于，平安在万能险领域已经深耕多年，本次大幅上调了结算利率的金彩人生，其已经推出有多年，而中国人寿之瑞丰/ 瑞祥却都是在2007 年8月方且推出，迄今不到一年时间。

           

    他表示，结合资本市场走势来看，目前年化6% 左右的结算利率与实际的投资收益已经有所背离，但由于万能险特有的平滑准备金设计，决定其可以有以丰补歉的可能，“平滑准备金越丰厚，以丰补歉的空间越大。”他说。

　　他进一步认为，由于平安相关的万能产品推出时间更久，而平安方面也表示，该公司迄今为止的万能险的资产规模（市值）已超过400亿元。决定其可以释放的平滑准备金更多，更有资金实力对抗投资收益的滑坡，并且从平安万能险结算利率稳步上升的趋势中可以看出，平安前期没有参与到各家保险公司万能险结算利率的恶战之中，后期有更充裕的平滑准备金可供释放。

　　然而， 另一个事实是， 尽管平安6 月逆市上调结算利率，但其2007 年10 月以来的累计年化收益，不仅略微低于中国人寿，还低于近十家寿险公司，比如泰康人寿、生命人寿和太平人寿等。

　　“不过，这样的差距可能会随着时间的拉长而慢慢缩小。”他说，“因为，结算利率归根结底取决于投资收益。”

　　另一个相关的差异在于，一直专注于分红险而在万能险领域刚刚起步的中国人寿，其相关的保费收入规模与平安不可同日而语。上海保险同业公会统计数据显示，2008年1-5 月，平安人寿上海分公司万能险保费收入（包括银保和个人寿险，新契约与续期）为9.43 亿元人民币，而同期的中国人寿上海分公司，万能险保费收入为3476 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