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妹是宋代名儒苏洵的女儿,苏轼、苏辙的小妹,故称其为苏小妹。她聪敏多才,常与苏轼作诗互嘲,极富风趣。
有年冬天,雪后初晴,苏小妹看到苏轼披一件大裘袍晒太阳,风吹裘毛动,她神气地看着大哥赋上联:
“风吹裘裘毛乱动,”
大哥看墙壁的冰雪在太阳照射下往下淌,顺口回敬下联:
“阳照壁壁水直流。”
有一次,苏小妹正蹲在井边剖鱼,苏东坡从外回来,骑马经过,一见,立即说道:
“妹妹剖鱼,蹲下来一剖两半!”
苏小妹犹豫了一下,但终究忍不住,将头微微扬起,半羞半嗔对哥哥说:
“哥哥骑马,跨上去又加一鞭。”
还有一次,有人给苏东坡出一上联:
“架上丝瓜酷如屌,”
东坡想了半天不得下联,回家仍不展愁眉,小妹问故,随口答下联曰:
“池中荷花恰似屄。”
世上还真有此瓜花
苏东坡有许多和尚朋友,宋代理学盛行,女子的人格饱受压抑,除大力提倡女子裹脚之外更要求女子话不高声,笑莫露齿,出嫁的那天头上还要顶一块红布不让别人看见。苏家见识有别,苏东坡与那些和尚交谈玩笑的时候,并不干涉他那伶牙俐齿的妹妹在中间搅和,管她雅致也好,粗野也好。
一天苏东坡跟一群和尚出外游玩,苏小妹亦步亦趋地跟着,突然看到一个和尚在江中游泳,载沉载浮,碧波中就好象一个光溜溜的圆球滚动不已,苏小妹少见多怪,看得兴致盎然,谩声说道:
“清江水中洗和尚,浪滚葫芦。”
跟在她后边的一位主持僧也是个爱开玩笑的,当即对道:
“碧纱帐内坐佳人,烟笼芍药。”
这一下扯开话题就不止不休,苏小妹不甘示弱,再出一联:
“僧眠锦被,万花丛中一葫芦。”
主持立即对道:
“女对青铜,半亩塘中两菡萏。”
苏小妹一时为之语拙,正无可奈何,抬头望见江心有个和尚在撑船,话题一转:
“和尚撑船,篙打江心罗汉。”
这联有些难处,它是从“影子”落笔,必须要以“影子”对答才能贴切,主持不由得仔细推敲,终于说道:
“佳人汲水,绳牵井底观音。”
苏小妹不甘心,再次发难:
“五百罗汉渡江,岸畔江心千佛手。”
这次苏小妹遇到了对手,主持僧迅速对道:
“一个佳人望月,人间天上两蝉娟。”
佛印是关系苏东坡众多的和尚朋友最密切的一位,他和苏小妹斗口也就百无禁忌。一天佛印戏谑地对她说:“我有一联,敢请女施主对答”联语是:
“一女孤眠,纵横三只毛眼。”
苏小妹是个女子,佛印知道她从来争强好胜,与人对联从不服输,这次就选了这么一副充满黄色情调的想逼苏小妹无法开口,谁料到苏小妹从来顽皮大胆,早和她哥哥对过类似的联语,根本就不觉得怎样,虽然开始难免有些脸红,但一想到你出家人都敢说,我又有什么不敢说的,便对道:
“二憎同榻,颠倒四个光头。”
佛印连连摇头,自认失败,连赞苏小妹锦绣心机,才思敏捷。
有一天,突然鲁直来访,苏小妹侧睡在牙床上看书,还没有来得及起身,鲁直就进来了并打趣说:
“仕女侧卧,横口竖口,竖口横口”。
苏小妹知道是在调侃她,情急间看见鲁直正得意的弯腰拿一座桩要坐下,苏小妹灵机一动说道:
“和尚倒挂,上头下头,下头上头”
传说苏小妹,从小习读诗文,精通经理,论嫁时,要求求婚者答对三道题,才嫁给他。选中才子秦少游。进洞房前还要新郎官解她三个题目,第一、二个题目顺利通过后,闺房的窗户慢慢打开一道缝,露出苏小妹的纤纤素手,递出一张纸来,仆人马上接过递到秦少游手上,只见上面写道:
“双手推开窗前月,月明星稀,今夜断然不雨;”
苏轼在旁看了,暗暗发笑,伸出一个指头,指着“雨”字,秦少游心领神会,立马答出:
“一石击破水中天,天高气爽,明朝一定成霜。”
“今夜断然不雨”表面是接月明星稀而来,但实际隐含了“云雨交欢的意思,还有“雨”与“语”谐音,也就有今夜不和你说话的意思。秦少游以“明朝一定成霜”作答,“霜”与“双”谐音,既然成双就一定云雨。
纸条一递进去,房门打开,苏小妹含笑和羞站在门边,秦少游欣然入内,自然是巫山梦里,云雨交欢。
据传苏小妹新婚不久,妹再到庙里进香还愿,寺僧与苏家兄妹原就极熟,故意问苏小妹:“新婚滋味如何?”
苏小妹笑而不答,但索纸笔挥洒数字,然后将纸条亲自粘贴在大钟里面,对寺僧说,欲知究竟,一看便晓。那和尚只好把光头伸进钟内,只见纸上写着:“如此这般。”
乐得陪同来的秦少游哈哈大笑。
结语:作为古代文人喜闻乐见的一种娱乐手段,对对子已经成为苏东坡时代的主流意识。人们希望通过对联,再一次唤醒人们对这样一种古文化艺术的追捧,进而使华夏文化得到进一步的张扬,这才是我们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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